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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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撫養(yǎng)著明瑞,其實已經(jīng)表明了許多,只要明瑞自己不作死,明擺著的事兒,皇家人最不需要的便是錦上添花了,當然,雪中送炭他們也不稀罕。 所以在駱辰迅進京之后,駱家的大方向又再一次地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其他人的感受可不如駱辰迅,那幾年,先帝忌憚父親,打壓駱氏,做出的種種舉動和手段,哪怕是到現(xiàn)在,駱辰迅都是歷歷在目,所以駱辰逸只要說起這個,駱辰迅很快地就做出了決定。 他是族長,自然是一言九鼎,駱氏中人,誰敢不聽? 駱辰逾這個與明瑞關(guān)系最為親近的,反倒最是淡然,明瑞畢竟是皇孫,是尊貴的小殿下,他能敬佩位高權(quán)重的大舅,可不一定會佩服仕途蹉跎多年,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wèi)長的二舅,哪怕他是母妃嫡親的兄長呢。 再加上駱辰逾這么多年下來,手上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明瑞對著這個舅舅,更多的不過是敷衍罷了。 見著駱辰逾時,也并沒有多少的敬重之意,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駱辰逾心中能舒服的了? 所以現(xiàn)在家族調(diào)整方向,改變策略,駱辰逾也沒覺得有什么為難的,即便將來承恩公的爵位落到自己頭上又能如何? 反正他也沒有兒子繼承香火,權(quán)勢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看的明白,想的通透,駱家?guī)仔值苡X得甚是欣慰…… 第94章 第94章 駱辰逾沒甚么想不通透的,無后對于他來說,是一種屈辱的同時也算的上是一種保護,不是嗎? 畢竟無后,便少了許多的私心,外加上他這么多年,在龍禁尉,除了勤勤懇懇地當差之外,也不鉆營,不勾連,他自己覺得清閑又省事兒。 盡管別人不一定這么看,可是駱辰逾卻是滿心歡喜,這樣多好,清凈。 盡管自家并不一定有多么地清凈,可也不會家事,外事兒都牽扯在一起,成了一團亂麻,省的自己左右為難了。 駱辰逾對于自家的這攤子事兒,已經(jīng)絕望到了可以放棄的地步了。 不管是母親還是妻子,都不將自己當成是兒子或者是丈夫心疼,反倒是覺得自己是她們彼此之間爭斗的籌碼和工具,他自己就跟秤砣似的,那頭兒輕了就朝著那頭兒偏,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其中的平衡,不至于讓誰一方受盡了委屈。 可這么做的結(jié)果么,不言而喻,駱辰逾兩頭兒不是人。 小宋氏只覺得兒子不孝,成日里被媳婦兒拿捏住了,就知道忤逆她這當老娘的。 青離郡主和丈夫之間本來就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她從沒有在丈夫身上寄托過太大的期望,所以他現(xiàn)在這么偏著向著自己老娘,青離郡主也不傷心,左右駱辰逾對著閨女好,也沒想過要再生個庶子出來(或者他壓根兒就生不出來),所以難免失望的同時,青離郡主也只能繼續(xù)地和丈夫保持著距離,看似熱鬧,可卻最是虛假無情。 家中的事情已經(jīng)是這么一團糟了,說實話,駱辰逾真心是沒有多少上進心的,左右自己沒兒子,縱然打拼下了偌大的基業(yè),又要傳給誰呢? 駱辰逾幾分心灰意冷,其中的滋味兒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現(xiàn)在因著公主嫂子再次地有了身孕,所以駱辰逾想過過繼個侄兒的心思再次地活絡(luò)了起來,他最想要過繼的便是大哥之子,畢竟這個家,駱氏二房本該就由著大哥繼承的,都是因為種種之故,所以鬧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之前自己年少輕狂,大哥自也不消說,一直帶著一股子傲氣,高高在上,看著誰都是帶著疏離。大哥打小兒地聰明,不僅是在族中受到長輩的夸贊,便是在江南,都是小有名氣的。 也是因著母親的對于大哥明顯的不喜,不管是為了什么,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帶著一股子不服氣的,明明自己和婉瑜也是大哥的弟弟meimei,可大哥眼里只有一個婉慧jiejie,起了逆反心理的駱辰逾便是借助著父母之手,來收拾大哥。 他那個時候在想,只要大哥服軟,和自己親近,帶自己玩,他就不會讓父親責打,教訓他。 可偏生,大哥從來就不是個會服軟的,所以兄弟之間的罅隙日深,隨著慢慢的長大,自己似乎也已經(jīng)忘記了初衷。 現(xiàn)在再次回想起幼時的往事,歷歷在目,駱辰逾便生出了要和大哥和解的心思來,這些年,雖然彼此之間也有往來,大哥對于自己這個當?shù)艿艿囊彩前侔愕恼疹?,可是沒有和大哥說一句對不起,駱辰逾總覺得心里愧的慌。 眼下就有個好機會,他過繼個大哥的孩子,兄弟之間正好借此機會可以和解。 駱辰逾想好了之后,去了駱辰迅這里,雖然長房兩家已經(jīng)分家了,可仍舊是住在一起,各自吃喝用度都是分開的,不過是在同一個府里住著罷了。 駱辰邁已經(jīng)想著要搬出去了,不過一時之間宅子還沒有料理好,所以暫時算是借住。 對于駱辰逾的上門,兄弟倆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奇的,這些年下來,就算是五弟再有不好,可駱辰迅兄弟也不會再去計較了。 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雖然不能用這句話抹殺了一切,可到底這幾年,五弟并未做出任何有損駱氏的事情來,畢竟都是堂弟,也不能太過偏向四弟,四弟入贅出去了,嚴格意義上已經(jīng)不算是駱氏子了,可五弟不同,他是二房名正言順的家主。 駱辰迅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家五弟,臉上毫不遮掩的探究,想要知道這個弟弟到底是為了什么,這是在駱辰逾干脆利落地說完了自己的來意之后,駱辰迅的表現(xiàn)。 “五弟,你這又何必?族中也不是沒有缺父少母的孤寡嬰孩兒,趁著年歲小,不記事兒從行杭州抱過來養(yǎng)在弟妹身邊,以后也是侄女兒的依靠,是不是?” 駱辰邁這些年和粗俗的漢子混的多了,整個人也少了委婉,直接地對著駱辰逾道。 “二哥,這二房本來就該是大哥繼承的,不過是因為后面發(fā)生的這種種事故,所以導致了今日的局面,我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今這樣,便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所以這么多年,除了一個閨女外,妻妾也算是眾多,可到底無所出,所以我才想著,等公主這一胎生下來之后,我是不是能過繼個孩子,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只要是哥哥的都行,公主對著大哥也是一直有所愧疚的,想要讓孩子們姓駱,可怕引起麻煩,怕傷害到孩子們,所以大哥這才沒有答應?,F(xiàn)在這不是挺好的,果然過繼了大哥的孩子過來,日后逢年過節(jié)的,姨母也有人祭拜供奉的,一舉兩得,這多好?” 駱辰逾這次顯然是豁出去了,什么話都說。 這涉及到了駱辰逸的生母,涉及到了二房這些事情,駱辰迅兄弟倆倒是不好說話了,“你來找大哥,這是想讓大哥出面,給你帶話?” 駱辰邁繼續(xù)地問道。 “也算是,不完全算,只是想麻煩大哥找個不錯的時機,能讓我和哥哥倆談?wù)劊@些事情我自己來和哥哥說,我哥哥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不過了。” 他都這么說了,要求也不算高,不算是在為難駱辰迅。 駱辰迅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倒是略略地有些麻煩,可這事兒吧,還是能做,畢竟四弟和五弟這些年雖然有往來,可實際上呢,還不如和自家兄弟倆來的親密呢。 聽著駱辰迅答應了下來,說是自己會盡快找機會和四弟講的,駱辰逾放下了一樁心事兒,痛快地家去了。 駱辰逸的表現(xiàn)不出乎駱辰迅兄弟的意料,他完全不同意,甚至是爆了粗口。 “屁啊,我才沒想著和他和好呢,竟然還敢我孩子的主意,可真是膽兒肥,下次別讓我瞅見他,不然的話,直接地抽死他?!?/br> “得啦得啦,你若是不同意就算了,這又何必呢?這么多年,族中也不是沒想要過給他過繼個孩子,可不管孩子大小,他一律都是拒絕了的,如今生出了這樣的心思,只怕也是因為公主再次地有了身孕之故,畢竟依著前兩次的經(jīng)驗,說不定你們這次又多了兩個孩子呢。你若是不同意,沒人能勉強的了你?!?/br> 駱辰迅對著不斷地在房間轉(zhuǎn)圈兒的堂弟道,反正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真心是挺好的,盡管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所以盡管自己是族長,可這種事情,他也不會插手,自己將話傳達到了,剩下的由著他們兄弟自己解決去。 駱辰逾暴跳如雷的半天,倒也是口干舌燥的,一屁股坐下來,自己動手倒了兩碗涼茶喝了,這才覺得心里頭舒服了些。 “就說老五這小子是個jian詐的,從小兒就不是個吃虧的性子,他以為他是誰,只想著占便宜,不想吃虧,哼哼!我的孩子,甭管是兒子還是閨女,都絕對不可能會過繼給他的,讓他早點兒死了這條心吧!” 孩子們是他的軟肋,哪怕自己并不多么地喜歡孩子,可對于自己的骨rou,他可沒有要放棄的打算,所以兀自喋喋不休地道。 駱辰迅聽的煩了,指著門口道, “得啦,走你的吧,愛怎么著怎么著,反正我也懶得理會,你們兄弟的事兒,你不愛答應就自己告訴他去,讓他收起自己的那點兒小算計,再不然,你這當哥哥的揍他兩下,踢他兩腳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所以你自己解決,別以為我是你們的靠山,什么事兒都來煩我,勞資年紀大了,也該時候好好兒地休息幾年了,我可不想一輩子跟我爹似的,生生的累死?!?/br> 駱辰迅說完之后,直接地端茶送客了,駱辰逸自己倒是想賴著,可他放心不下家里,所以也只能離開了這里,然后直接地家去了。 盡管駱辰逸已經(jīng)在大哥那兒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可他也沒有火急火燎兒地去找駱辰逾算賬,這事兒不急,慢慢解決。 駱辰逸還有許多比著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料理呢,哪里能顧得上這些有的沒的。 駱辰逾就是自己一口子空歡喜,又有個毛線用! 駱辰逸心中狠狠地又咒罵了幾句,覺得自己心里頭暢快了,這才輕松點兒地家去了。 駱辰逾從大哥這里得到的反饋之后,盡管有些失望,可也沒有要垂頭喪氣的,反倒是更加地斗志昂揚了。 反正現(xiàn)在孩子還沒生下來,自己也不著急,其實依著他的意思,想要過繼佑平和佑和其中的一個,再不然兩個一起過繼最好了,一個繼承大哥的長房,另一個繼承自己的二房,簡直完美。 可到底,這不過是自己的私心,只怕大哥是一個都舍不得過繼給自己,更別說是過繼兩個了。 他最疼愛孩子,所以這些年下來,甭瞧著自己兄弟倆有些不睦,可大哥對著自家閨女,那叫一個寵,反正比自己這個當?shù)母鼘?,閨女對著大哥自然也是親近的很,并未有任何的生疏。 駱辰逾想想這些,心中頓時酸酸澀澀,十分地不好受便是了。 駱家的這些糾葛,旁人也只是看個熱鬧罷了,生活還是要自己過的。 國家承平,圣君當?shù)?,百姓安居樂業(yè),按理來說,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們,也都該是歡喜無愁容的,可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們,都帶著各自的一腔心事兒,而且還都是因為家事兒。 因著太子的那個德行,皇帝已經(jīng)明里暗里地警告他許多次了,可是這位呢,一直不知悔改,氣的皇帝咬牙切齒,又有皇后在后面的推波助瀾,這股子趨勢慢慢地從后宮開始影響到前朝了。 盡管因著先帝早立了皇太孫,所以皇帝不會輕言廢立,可到底這個兒子是越來越不成器了,他也不是沒有比太子更加優(yōu)秀的兒子,也不是沒有比太子更加適合的孫子,憑什么要一棵樹吊死呢? 皇帝心中有些小心思,前朝不就有越過兒子直接冊封太孫的嗎? 自己百年之后,讓孫兒上臺得啦。 因著太子沒有嫡子,名下只有兩個幾個庶子,其他的幾個年歲小,可大的兩個中,明瑞便是最為顯眼的那個了。 太子的長子被太子妃和太子側(cè)妃教導一肚子的壞水,完全沒有身為長兄的氣度,可偏生架子端的比誰都高,皇帝若是待見他才怪呢。 可惜的是,太子竟然將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當成了寶,反倒是各種地不待見明瑞姐弟仨。 皇帝覺得自己對著太子的耐心越來越不足了,尤其是每次看著看著明瑞因著太子的偏心,太子的斥責而低落的小臉兒時,皇帝更加地心疼了。 盡管也是知道明瑞有做樣子給自己看的嫌疑,可到底和明瑞相比,太子這個做父親的更加地可恨。 皇帝也不是沒想過要為這父子倆調(diào)解一二,可太子那個剛愎自用的德行,完全就聽不進去,甭管是好賴話都不成,久而久之,皇帝也沒有多少的耐心了。 他本來就忙活著國家的大事小情,還哪里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料理兒子與他兒子之間的那小問題。 明瑞因著養(yǎng)在了大明宮,所以也是額外地受到了關(guān)注,可是他的表現(xiàn)卻是更加地讓駱辰逸失望。 小孩兒年歲不大,可是一肚子的尖酸刻薄,簡直和太子如出一轍,完全沒有遺傳到駱婉瑜的秀外慧中。 哪怕壞,你也應該學會遮掩啊,那樣大喇喇的懷,實在是令人失望的不能再失望了。 駱辰逸對著明瑞徹底地失望了,皇帝對著兒子也是徹底地失望了。 可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實在是不好輕動,畢竟太子的廢立涉及到江山社稷的穩(wěn)固與否,所以皇帝不到萬不得已,不到忍無可忍,他是不會提出廢太子的。 想想父皇為自己所做的那些,再對比一下,惱不得是自家這個做爹的太過失敗了些,對著兒子的關(guān)心不夠,所以檢討了下自己的皇帝對著最近丑態(tài)百出的太子倒是溫和了許多,省的自己逼迫太過,他再走了極端就不好了,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疼愛教導了多年的。 似乎是覺察到了父皇的態(tài)度軟和下來了,太子也是恭敬了些日子,父慈子孝的倒是讓大家松了口氣兒。 可惜的是,私下的太子卻是變本加厲起來,他自己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有危機感的,所以只能想法子自保,總不能有那么一日,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吧! 皇后娘家,太子妃娘家,太子側(cè)妃娘家,這些人可都是太子黨,幾家也是聯(lián)絡(luò)有親,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勢力范圍。 他們在朝堂上為太子造勢,在士林,在武將中太子拉攏人才,反正隨著太子的焦躁,這些人也是越來越張狂,越來越失了分寸了。 這般的太子,也是讓皇帝有些睡不安穩(wěn)了。 畢竟這皇家可沒有什么親情可講,兵戈加身,逼著老爹讓位給自己的,李世民不是頭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也是因著他的這個態(tài)度,父子兩人表面上父慈子孝,可是內(nèi)里卻彼此提防著。 皇帝對于太子失望透頂?shù)耐瑫r,也做了許多的準備,以防萬一。 至于太子,后面有人攛掇著,想要從龍之功,想想登上大寶的風光,自然也是忍不住地開始心動了。 不過縱然是彼此之間防備著,算計著,可是皇帝與太子之間又同時很默契地保持著和平,至少還沒到徹底地地撕破臉的份兒上呢。 一旦到了那一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左右是沒有辦法和平解決問題。 對太子失望了的皇帝也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孫子身上,希望能培養(yǎng)個完美的儲君,繼承人出來。 可越是關(guān)注,皇帝對于明瑞的感覺越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