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阿挽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這話,有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底氣不足。

    “什么關系?”旁邊一人冷笑一聲站出來,沖著陸景吾說道,“這妖女長得美艷絕倫,陸少俠又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竟然就這樣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怕是連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吧?!彼淅涞仄沉艘谎坳懢拔?,續(xù)道,“不過我們可不像你。焦大俠沒有后人和弟子,又向來是獨來獨往一個人,他的仇沒人給他報,那就讓我們這些曾經受過他恩惠的人來給他一個交代吧?!?/br>
    說著,他一把抓過旁邊敬湘湘,對陸景吾說道,“陸少俠,杏林國手的獨女千金現(xiàn)在在我們的手上,不想讓她有事,就趕緊把你手上的人放開?!?/br>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陸景吾下意識地握緊了長劍,目光卻看向旁邊一直看著他的阿挽,“虧你們還自稱是‘正道人士’,想抓阿挽,為什么還要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你也知道她是敬神醫(yī)的獨女,你們這些人中,難道就沒有受過敬神醫(yī)恩惠的么?”他目光如炬,在那群武林人士臉上掃了一圈兒,像是要把他們那層偽善的人皮給扒下來,“你們受人恩惠,如今卻拿他的獨女來做人質,難道這就是諸位口中所稱的‘正道’嗎?”

    陸景吾一番話,說得對方許多人一愣,剛才跟他說話那人卻渾不在意地一笑,“敬神醫(yī)也是武林中人,自然知道殺魔教妖女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我們正道中人,要有舍身飼虎的寬宏和慈悲,敬神醫(yī)亦是如此?!?/br>
    能把威脅別人說得如此浩然正氣,這人也是個人才。

    陸景吾直接被氣笑了,他抬眸看向對方,諷刺道,“你的意思就是,敬神醫(yī)只要還自認是武林人士,就應該有把獨女拿出來給他曾經救過的人當人質的自覺么?哈,這不叫舍身飼虎,這叫東郭先生遇見了中山狼,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一點兒。”

    那群人聽了,有不少人臉上露出羞慚之色。領頭的那個見了,冷笑一聲,“陸少俠伶牙俐齒,我們這些大老粗自然是比不上的。不過你再怎么說,也掩蓋不了你受魔教妖女迷惑、自甘墮落的事實。”他轉頭看了一眼敬湘湘,“拿敬神醫(yī)的女兒來要挾你,也是無奈之舉?!彼V定陸景吾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敬湘湘受到什么傷害,于是越發(fā)有恃無恐起來,“此事的起因便是這魔女,如果敬姑娘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敬神醫(yī)要找也應該找魔女和你陸少俠,與我們毫無干系。我們本來就是為了弘揚正氣,錯的是你們?!?/br>
    這群人,口口聲聲說是“正道”,處處打著除魔衛(wèi)道的旗子,沒想到居然如此惡心。

    陸景吾諷刺道,“各位‘正道人士’、‘英雄豪杰’,還真是‘正氣凜然’啊?!?/br>
    那人聽了他的諷刺卻不為所動,瞥了一眼阿挽和敬湘湘,漫不經心地說道,“倘若將來敬神醫(yī)真的不理解我們的做法,認為是我們害得他獨女有了什么三長兩短,問起罪來,我們自然會向他請罪。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跟敬神醫(yī)的事情了,不勞陸少俠費心。至于現(xiàn)在,陸少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敬神醫(yī)的獨女,你的未婚妻出什么事情嗎?哼,那個時候,怕是敬神醫(yī)不會認為是我們錯了?!?/br>
    陸景吾聽他在那里厚著臉皮胡說八道,只覺得心涼。他一直以為正道人士個個正義凜然,沒想到為了逼迫一個孤女,居然使出這么下作的手段,還將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他算是明白了,這群人是知道他不可能放開敬湘湘,讓他投鼠忌器,必須在她們二人中間選擇一個。倘若敬湘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將來有人問起來,那也是他陸景吾受美色所迷,不救自己的未婚妻。至于這中間有什么曲折,那根本就不是另外的人會問、會在意的。甚至那人剛才說他會去找敬神醫(yī)謝罪,陸景吾不是三歲小孩子,根本不相信。他如果真的有心謝罪,今日又怎么可能做出挾持敬湘湘的事情呢?

    敬湘湘身體不好,如果真的任由她被人押著,怕是真的會出什么問題。但阿挽......阿挽一旦落到他們手上,斷無生理。他應不應該,賭一把,賭他們不敢對敬湘湘做什么,而用手上的這個人換回阿挽呢?可是眼下天涼,敬湘湘倘若在路途中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就算救出了阿挽,難道他就會原諒自己嗎?

    見他臉色起伏不定,對方冷笑一聲,問道,“怎么,陸少俠你想好要用你手上的人換誰了嗎?”

    饒是早已經知道他們不會輕易地放過阿挽,陸景吾還是問道,“你們究竟要把阿挽怎么樣?”

    “怎么樣?”那人冷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這個妖女么,我們自然是要把她帶到焦大俠的墳前,殺了她給告慰焦大俠的在天亡靈的?!?/br>
    “那我就更不會把人放開了?!甭牭剿绱嘶卮?,陸景吾心中漏了一拍,手上長劍一緊,被他挾持的那個人脖子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鮮紅的印子,“把她們兩個一起放了!否則,沒商量?!?/br>
    他語氣頗硬,哪知對方根本不當一回事,“陸少俠,這件事情,敬姑娘是無辜的,你把她牽扯在里面就不對了?!彼戳艘谎郯⑼欤挚聪蜿懢拔?,“用你手中的兄弟交換敬姑娘,至于那個妖女,我們帶走?!彼D了頓,續(xù)道,“當然,陸少俠若是有本事,大可以跟上來救她。我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報了焦大俠這個仇?!?/br>
    對方有恃無恐,并不將敬湘湘和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陸景吾一時之間倒難以抉擇。

    對方人多,剛才陸景吾已經認出不少,這其中有不少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雖然不是什么頂尖高手,但在江湖上口碑不錯。不管今日是他們對還是自己這邊對,輿論都會站在他們那邊。他們打著為焦肯報仇的旗號,要殺的也是阿挽這個“妖女”,怎么看都是師出有名。況且人都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從眾,今日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一定就是他們錯。倘若阿挽再傷了人,那她就永遠不能立于正道面前了。

    與天下正道為敵,不用想就知道會是個什么結果。

    聽那人這樣說,原本態(tài)度還算強硬的陸景吾臉色一滯,他下意識地朝阿挽看去,她被人押著,一雙澄澈透明的瞳仁在陽光下像是兩丸水銀一樣,看得人心中一顫。

    陸景吾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正要繼續(xù)跟那群人講條件,領頭的那個就說道,“陸少俠,你大可以繼續(xù)想,我們有那么多時間,可敬姑娘卻沒那么多時間。”陸景吾循聲看去,敬湘湘手揪住胸口的衣服,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現(xiàn)在更是一片慘白。偏偏那群人視若無睹,根本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如果繼續(xù)下去,難保敬湘湘不會病發(fā)身死。或許那些人只是在詐他,但他卻萬萬不能拿敬湘湘的生命去冒險。

    可是用手上的人換了敬湘湘,阿挽動不動手都是死路一條。那群人中間有不少好手,僅憑他單人只劍,是做不到將阿挽救出來的。

    他抬頭,再次看向了阿挽,少女見他看來,眼中露出幾分希冀的神情。陸景吾一笑,像是安撫又像是承諾,阿挽見了他的笑容,心中突然就一輕。正要回應,他卻已經移開目光,看向了敬湘湘。

    敬湘湘一觸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臉色一變,眼中露出急色來,她連忙搖頭,哪知心中急切,讓原本就隱隱發(fā)病的她更加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陸景吾見了,收回目光,看向對方領頭的那兩個人,沉聲應道,“好,我們一人換一人?!?/br>
    見他就范,領頭的那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更是笑出了聲來,“好好好,陸少俠當機立斷,真不愧是陸盟主之子?!彼活D,“不知道陸少俠要換誰呢?”

    阿挽抬頭看向他,只見陸景吾抬起手,指向了她前面。

    “啪”地一聲,她聽見自己心上的那根弦,斷了。

    “換她。敬姑娘?!?/br>
    阿挽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她知道,她有武功,敬jiejie沒有武功,身體還不好,陸景吾用手上的人質換她,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她也知道,敬jiejie對她那么好,她應該把這個機會讓給她,畢竟她身體不好,而自己是個健康的人。但是,即使理智這樣告訴她,阿挽覺得心里還是很不好受。好像一瞬間,她原本視為最重要的依靠,背棄了她。

    她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她是個被丟掉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有個陸景吾把她撿了回去,但現(xiàn)在,陸景吾也把她丟開了......

    就這樣她再一次被最重要的人遺棄了。

    阿挽的眼神濕漉漉的,當真就像條被人丟掉的小狗一樣。自從陸景吾選擇了敬湘湘之后,她的雙目就垂著,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陸景吾抽空看了一眼她,只覺得心像被針密密麻麻地扎著一樣,難受極了。他知道選擇敬湘湘,阿挽會面臨什么樣的情況,但眼下讓他丟開敬湘湘去換回阿挽,他也做不到。那群人來勢洶洶,對阿挽勢在必得,就算他選擇了阿挽,他們也未必會答應,到時候可能是她們兩個人就要搭在這里。只是這些東西,阿挽不明白,他現(xiàn)在也沒機會跟她解釋。如今話已出口,再不能更改了。

    陸景吾只看了一眼阿挽,便強迫自己移開了眼睛,跟那個領頭的人商量,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各自往后退了十丈,把人質放在了那里。陸景吾手上的人質一被放下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而敬湘湘被放下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陸景吾一時之間也顧不上會不會冒犯敬湘湘,伸手從她腰上的錦囊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兩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將她抱起來,給她喂了進去。又害怕嗆到她,或者她吸收不了,將手放在她背心,將內力送了過去,助她把藥化開。

    吃了藥,敬湘湘的臉色立刻好了許多。她臉上生出幾分紅暈來,清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反手抓住陸景吾的袖子,語帶責備地問道,“你為什么要救我?你......你把我救出來了,阿挽怎么辦?”

    他何嘗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阿挽在那些人手上,根本就毫無生理。

    “他們的目標是阿挽,我落在他們手上沒什么大問題,他們不敢得罪我爹的......”只是說了這幾句話,敬湘湘臉上又白了幾分。陸景吾連忙將凝神,將內力送得更多?!拔液螄L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當時敬湘湘的性命已經岌岌可危,他又不敢讓原本無辜的敬湘湘冒險,明知道阿挽留在那里也危險,但......當時那種情況,只能讓她留在那里。

    眼看著剛才那群人已經退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了,陸景吾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一樣,沉重到難以呼吸。若不是他告訴阿挽不能反抗,恐怕以她的武功也不會被人捉去。那些人口口聲聲要把阿挽拿去祭奠焦肯,但愿沒到焦肯墳前,不會取她性命。

    有了藥和陸景吾的幫忙,敬湘湘已經恢復過來了。她好些了之后便要求陸景吾趕緊上去救阿挽,陸景吾卻不能就這樣丟下她。敬湘湘手無縛雞之力,還身嬌體弱,若是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要是出了什么問題,那就真的是他的過錯了。

    敬湘湘覺得也是,她也掛念著阿挽,聽見陸景吾這么分析,立刻想跟他一起過去。然而她剛剛一動,陸景吾便按住了她的肩膀,“敬姑娘不可?!本聪嫦嫣ь^看向他,明明不久之前還是個跳脫的少年模樣,如今不過一載歲月,他眼中已經染上了風霜?!澳銊倓偛攀娣恍?,又要跟我跋山涉水,于你病情不利。”陸景吾低下頭來,“我是去救人,你跟上去,恐怕反而不利于行動?!?/br>
    敬湘湘聽了一愣,隨即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自嘲的笑意,“是啊,我是個病人,不僅身體不好,還要人來照顧,跟你過去,非但幫不了什么忙,反而成了拖累?!彼壑械镊鋈恢皇且凰玻D瞬便已經釋然,“也好。你一個人更方便行動?!?/br>
    但敬湘湘就算不去,也不能把她就這樣放在這里。陸景吾想帶著她先回去,這下敬湘湘卻說什么也不肯了。“不用了,阿挽境況不好,那些人還不知道要對她做什么呢。救人宜早不宜遲,你趕快,不要在我這里耽擱太多時間?!?/br>
    她說得在理,但也不能就這樣把她放在這里吧?敬湘湘安撫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等下跟錦瑟傳信過去,讓她來接我?!?/br>
    錦瑟武功不弱,有她在陸景吾也放心。見敬湘湘這么短的時間內已經把事情暗拍得僅僅有條,陸景吾也安心不少。他點了點頭,“那好,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闭f完他頓了頓,像是想說什么,卻又不好開口。敬湘湘見了,寬慰道,“你放心去吧,其他人我?guī)湍銚踔?,必然不叫更多人知道阿挽遭了難?!?/br>
    陸景吾朝她拱手行了一個禮,臉色是難得的鄭重,“多謝!”說完便轉身,朝著之前那群江湖人離開的方向行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離阿挽被人劫走已經過了大半天的時間,雖然嘴上沒說,但彼此都知道,如果那群江湖人真的要殺阿挽,她的生理已經不多。

    敬湘湘看著陸景吾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在他身上竟看出幾分孤勇和決絕來。她忍了許久,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叫住他,“陸公子?!?/br>
    陸景吾轉身看她,眼睛沉沉的,卻讓人莫名安心。敬湘湘問他,“如果......如果阿挽......救不出來呢?”剛才那群黑衣人,武功不弱。而阿挽,他們彼此都清楚,無論救不救得出來,她都是必死無疑。

    陸景吾原本沉靜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凄然的笑容,他低下頭,那抹凄涼轉眼便消散在風中。“我原本就不是為了與她同生?!?/br>
    敬湘湘一怔,再次抬頭看時,陸景吾的那身白衣已經消失在了沉沉的暮色當中。

    她這時才恍然明白,陸景吾身上的那種孤勇從何而來。

    他去找阿挽,不是為了同生,而是為了共死啊。

    陸景吾懷著這樣的心情一路向前,他一邊仔細留意路上的情況,一邊小心掩藏自己的行蹤。還好,因為人多,即使都是江湖人,他們的腳程也并不快,甚至慢到讓陸景吾有些驚訝??斓搅璩康臅r候,陸景吾終于在一條小道旁邊的小木屋里找到了那群武林中人的行蹤。

    那一刻,對阿挽的擔心讓他來不及多想,陸景吾直接推門進去了。他一進門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已經尸橫遍野,根本沒有一個活口。

    陸景吾站在那里幾欲昏厥,閉上眼睛仿佛都能看到阿挽被萬人唾棄的場面。她已經被那么多人排斥了,眼下殺了這么多人,身上的嫌疑更加洗不掉了。

    陸景吾扶住門框,才勉強沒有讓自己掉下去。推門進來那一刻的萬般凄涼,無論語言多精妙都難以形容萬一。這些人固然該死,但無論怎樣都不應該阿挽去殺。一旦殺掉他們,她將會被整個江湖追殺,此生再無寧日。

    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外面有風吹來,讓陸景吾打了個寒戰(zhàn),他才恍然夢醒,從門口走進來,小心翼翼地翻查那些人。越往后看,陸景吾的雙眉蹙得越緊。阿挽身上并沒有兵器,所以這些人有些是被人震碎了心脈而死,但有些人,則是被人用刀一刀斃命。那刀口又薄又利,粗粗一看,并不像刀造成的,甚至更像是劍,然而到了后面,傷口會開一些,這里面所有被刀殺掉的都是如此。

    那刀口,如果不是練功數(shù)十年的高手,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意思就是說,除了阿挽之外,這里還有一個人,幫她殺了這么多人。

    數(shù)十個人,不過片刻之間,有些人甚至連把劍都不曾,手還放在劍鞘上,人已經被人割破了咽喉。這樣狠辣的出手,所幸并非阿挽所為。

    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阿挽會出手如此狠辣。

    陸景吾查驗了一圈兒,當時把她帶走的武林人士尸體全都在這里,甚至連他當時挾持的那個人也不例外。他心中既擔心又欣喜。擔心的是,阿挽殺了人,若是傳揚出去,江湖上必然更加不肯放過她。阿挽跟醉紅山莊關系匪淺,以少林寺為首的那群江湖門派勢必會拿她大作文章,原本她就境況堪憂,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更加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少林寺們要逼迫她,陸淵受人挾持,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一定會把阿挽拿出來。她兩邊不討好,兩邊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更何況還有身上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魔教余孽”,她將來的路必然坎坷。況且,這里是沒有看到她的尸體,但并不意味著她就平安。那個用刀的高手,武功不在阿挽之下,阿挽不見蹤影,未必不是再次被人挾持了。

    至于欣喜,那是因為就算不想承認,陸景吾心里還是隱隱地為死的人不是阿挽而高興??v然那個使刀的高手敵友不明,但他既然把阿挽帶走了,那就說明暫時不會傷害她。如果真的要殺了她,在這里就會動手,沒道理要大費周章地把人帶走。

    縱然前路艱險,只要她能平安片刻,陸景吾覺得那也是好的。

    他搜尋了一圈兒沒有發(fā)現(xiàn)活口,但依然不放心,用袖口裹了,隨手拿起旁邊一個人的刀,往地上的尸體胸口上一個補了一劍,確認他們全都死透了,陸景吾才蹲下身來,想要找出點兒什么蛛絲馬跡。

    看了一圈兒,他就有些失望。這里面除了有尸體之外,到處都很“干凈”,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在一具尸體旁邊,看到了一截小小的手指。

    那截手指,上面的血已經干涸了,嫣紅的血跡,像是一道永不能愈合的傷口一樣,底色是死白的手指,因為脫離了主人,再也不復往日的瑩潤。

    像是怕看錯了一樣,陸景吾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那截手指還是原原本本地呆在那里,根本不是他眼花。

    手指小小的,細細的,看上去像個嬰兒的手指一樣,摸上去,甚至還軟軟的。然而陸景吾知道,無論醫(yī)術再高,這截斷指,是永遠不可能回到那個人的手上了。

    原本的孤勇和凄涼,在看到那截手指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準備了那么多的感情,總是被現(xiàn)實擊打得潰不成軍,終于等到他做好了準備,可命運又總是將他再一次地拋擲到風口浪尖,根本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他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撿起那根斷指,珍之重之地將它放到自己懷中。好像用他的體溫,就能夠讓這段手指重新鮮活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收300加更吧:

    打滾求作收:

    虐渣快穿文,有古言有現(xiàn)言,單元式的,三月開坑,速速收藏:

    快穿之青燈夜行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翟挽在敬湘湘的墓前站到月上中天,露水打濕了衣衫,才轉身往回走。旁邊就是陸景吾的墓室,她曾經從那里出來的,可是,面對承載了自己那么回憶的人,翟挽連腳步都不曾停留一下,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個,就直接從他墓前離開了。

    怎么要去呢?往日的傷痛她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好不容易從那個軟綿綿的阿挽成長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還要讓過去的回憶一次又一次地擊倒自己嗎?翟挽笑了笑,像是諷刺又像是怨恨,卻始終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徑自從陸家陵園離開了。

    曾經拜火教集結的地方早已經化為飛煙,曾經的人和事也都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再也不復以往的輝煌,只剩下一座布滿蛛絲的大院,兀自訴說著舊時的輝煌。

    翟挽選定醉紅山莊,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甚至以前拜火教總壇都不像這里這般讓她熟稔。而且,她也很想看看,陸景吾和他爹要是知道有朝一日,他們的后人會帶著自己這個大仇人回來,還住在了他們的老宅,會是一副什么模樣。

    要是能夠被氣得從棺材里重新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經過他們幾個人的收拾,讓醉紅山莊勉強能夠住人了。一行人就在暫時在這里住了下來,翟挽依然抽空教陸岱川武功,教出去的武功雖然依然經常被周咸陽打探過去,然而翟挽好像并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樣歲月靜好,跟陸岱川認識的翟挽完全不一樣的,就在他以為日子就要這樣長長久久地過下去的時候,下山采買的段小樓卻突然提著籃子回來告訴他們一個天大的消息——海沙幫的幫主,要娶周楚佩當續(xù)弦!

    雖然兩家都算不上什么大派,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造勢的原因,這個消息迅速地傳遍了整個江湖。陸岱川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過頭來問周咸陽,“師父,我不曾聽說我們派跟海沙幫有什么來往?。俊辈粌H沒有來往,兩家可稱得上是絲毫不熟。那海沙幫的幫主陸岱川雖然沒有見過,但他既然是娶周楚佩當續(xù)弦,想必年齡應該不會很小。如今江湖上并無多少真正的高手,海沙幫的那個幫主如果有幾分本事,不至于年紀那么大了還在江湖上籍籍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