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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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觀魚亭前,看見那一眾跪地的姑娘,榮華縣主哭的氣都要斷了似的,心中納悶,怎么又是這個榮華縣主,上回在謝家丟了那么大個人,不知道好好的修身養(yǎng)性,居然還敢惹事。 康泰郡主來到恭王妃面前,賠笑著扶起了榮華縣主,說道: “哎喲,多大的事情,至于鬧得這樣大嘛。要是這孩子哪里說錯話,得罪了王妃,還請王妃大人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小孩子嘛,說的都是孩子話,哪里能當(dāng)真呢?!笨堤┛ぶ髯灶欁缘恼f了這些,然后對身后姑娘們抬抬手,故作輕松的說道:“行了行了,都起來吧,這么跪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快快快,都起來。” 康泰郡主想要粉飾太平,誰都看得出來,姑娘們自然不會站出來指責(zé)她,既然讓起來,她們就都起來好了,聚集到一邊,靜靜的等待恭王妃發(fā)話。 “郡主教出來的好女兒,四處造謠不說,還罔顧自己名聲,硬是要把她往我恭王府里送,說實話,我恭王府可容不下她這等不自尊,不自重的女子,京中上下誰敢要這樣的女子為妻?”恭王妃面對康泰郡主,也沒有放下態(tài)度,平日里對康泰郡主客氣,那是看在老郡王的份上,可客氣不代表得容她,讓她,她既然自己不要臉面,那旁人又何必給她臉面呢? 康泰郡主也是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的這樣嚴(yán)重,心里對恭王妃不給面子很是不忿,可誰讓自家閨女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被人捏在手里了,她不放低姿態(tài)只怕不行,尷尬的笑了笑,輕聲說道:“王妃說的太嚴(yán)重了,不過就是些小姑娘家的童言稚語,哪里就值得王妃生這樣大的氣,說這么重的話呢?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這丫頭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br> “是了,她說的話是童言稚語,可總該有個出處,孩子愛學(xué)話,學(xué)的又是誰的話?今日我沒聽見也就罷了,可偏偏讓我聽見了,怎么,我竟不知道我恭王府竟是這般讓人挑揀,你說一句話,就能讓皇上賜婚下來,這個理兒,我今兒還非挑不可了。不是為了不給你們臉面,是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牽連,我兒子雖不才,但也不是那等任人欺辱的,你們不看重名聲,可我們看重,將來世子是要娶妻生子的,哪里就能與你們這樣大逆不道的人家有任何牽連?” 恭王妃是真的怒了,說話自然硬了許多,康泰郡主面色鐵青,被恭王妃的話給氣得鼻孔都要歪了。 旁邊的一個謝家的嬤嬤上前來將先前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也算是緩和一下氣氛: “郡主莫要見怪,今兒這事兒也不怪王妃氣惱,實在是縣主說的話太不成樣子了,她先是鄙夷這觀魚亭后池塘里的十幾條御賜錦鯉,說貴府是看不上這樣的東西的,我家二小姐想著此乃御賜之物,縱然不入榮華縣主的眼,那也不該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便和榮華縣主爭吵了起來,昭華縣主從中圓場,卻被榮華縣主和王家六小姐恐嚇,那王家六小姐說,榮華縣主就要被皇上賜婚給恭王府世子,做世子妃,并且這些還不算,六小姐還說,榮華縣主將來是要做王妃的,這……不僅僅是造謠,更有詛咒恭王爺和恭王妃的意思,這種事情,太犯忌諱,不怪王妃生這么大的氣呀!” 聽了這嬤嬤敘述前因后果,康泰郡主心里五味陳雜,暗自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顧氏,恨在了心中,這嬤嬤是謝家的,顧氏分明就是不想讓她息事寧人,自家女兒說了什么,她先前就已經(jīng)從報信的人那里聽說了,可跟著她一起過來的夫人們還不算太明白事情起因經(jīng)過,原本,只要她糊弄過去,把恭王妃穩(wěn)住,然后私下里怎么說都成,可如今顧氏授意這嬤嬤當(dāng)眾說了這些話出來,讓那些原本還不了解內(nèi)情的夫人們?nèi)济靼琢耸虑榻?jīng)過,這下就算她想糊弄都糊弄不過去了,這個顧氏,實在太可惡了! “哎喲,聽聽聽聽,這都是什么話呀!我原本覺得榮華縣主模樣好,家世好,學(xué)問又好,必當(dāng)是那知書達(dá)理,蕙質(zhì)蘭心的人兒,可誰知道竟這樣口無遮攔,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樣的話若是傳到了圣上耳中,我看整個郡王府上下都要遭受牽連的吧?!?/br> 可不要遭受牽連嗎?先是詆毀御賜之物,接著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堂而皇之的拿出來說,真當(dāng)皇上是他們家的家丁嗎?下什么旨意,全都由她們說了算?這要是皇上愿意整治郡王府,這就是個最佳理由,并且這個理由完全沒有辯駁的機會,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生的,就是想隱藏都隱藏不了。 康泰郡主此刻也很后悔平日里對女兒的疏忽管教,一味的縱容,使得她自小便沒個分寸,原是想讓她活的自在些,可沒想到,竟讓她生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來,如今后悔也是晚了。 但再后悔,都是自己的女兒,康泰郡主哪里有置之不理的,湊到恭王妃面前,低聲說道: “王妃,今日之事,的確是我管教不嚴(yán)造成的,我替榮華向您道歉,這事兒您看若是鬧大了,對誰也不好,何況今日還是謝大小姐的喜事,要不,就這么算了,來日我定當(dāng)備下厚禮上門道謝?!?/br> 這番話對于康泰郡主而言,已經(jīng)算是說的相當(dāng)委曲求全了,她生下來就是郡主,老郡王對她很是寵愛,她自己也沒和誰低頭過,如今為了女兒,這樣低聲下氣,在她看來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了,她覺得自己都這樣說話了,恭王妃就是有再大的氣也該消消了。這恭王妃平日里也算是個性子和軟的人,只要她道歉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與她一般見識。 可康泰郡主今日卻不料觸動了恭王妃的底線,踢了一回鐵板,恭王妃冷哼一聲,往旁邊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冷聲說道: “這么大的事情,我可不打算這么算了,榮華縣主說了這樣過分的話,若我還聽而不聞,視而不見,那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有多少污言穢語強加在我府呢,榮華縣主犯的錯,必須嚴(yán)懲!你是她的母親,教導(dǎo)不嚴(yán)確實有你的責(zé)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今日,我只想問你,你是想以國法處置,還是想以家規(guī)處置?” 國法,便是恭王妃將榮華縣主的言行上奏,讓宮里下旨處置;家規(guī),便是康泰郡主私下處置,但若是不嚴(yán)格按照家規(guī)辦,恭王妃肯定一百個不同意就是了。 康泰郡主面如死灰,榮華縣主更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康泰郡主的指甲都恨得掐入了掌心,可卻也無可奈何,恭王妃這個看似公平的選項,在她看來實在太過陰險惡毒了,若是她選擇國法,那么受處置的就不會只是自己女兒一個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整個郡王府都會遭受牽連,前途不定,可若是家規(guī),郡王府的家規(guī),胡亂編排造謠,那是要竹板掌嘴五十的,再按照情節(jié)嚴(yán)重與否,決定去留。 掌嘴五十,這個刑罰對于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來說,實在太過嚴(yán)重了,可若是不這樣辦,恭王妃那兒必然不會罷休。若真讓她上奏朝廷,整個郡王府才真叫是滅頂之災(zāi)?。【瓦B皇后娘娘說不定都要被她們牽連,到時候內(nèi)外夾擊,里外煎熬,那后果,可不是郡王府能夠承擔(dān)的。 康泰郡主內(nèi)心不住掙扎,只要想到自己寵到大的女兒,要被這樣對待,她就心如刀絞,可刀絞歸刀絞,該有的理智,康泰郡主還是有的,她不能用全府上下人的命運來賭博,不用兩相權(quán)衡,她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痛苦的出聲說了一句:“按照郡王府規(guī),編排造謠,大不敬者,竹板掌嘴五十,柴房關(guān)押十日!” 第126章 00113 第一百二十六章 康泰郡主親自處置了榮華縣主,這一畫面足以震驚在場所有人。恭王妃算是個比較謙和的人,近年來越發(fā)和藹順?biāo)?,很少聽說她處置誰,盡管年輕的時候也是厲害的角色,但久而久之的,也讓人慢慢的忘記了恭王妃曾經(jīng)為了恭王大殺四方的果決,這一回榮華縣主說的做的太過分了,徹底惹怒了這位謙和許久的王妃,落得這個下場。 場面漸漸平靜下來,康泰郡主和榮華縣主都已經(jīng)退了下去,恭王妃身邊的嬤嬤隨去看管,顧氏招呼眾人散開,恢復(fù)了宴會的熱鬧,然后便領(lǐng)著恭王妃與眾夫人們離開了謝馨柔這個院子。 言昭華隨謝馨柔等上了二樓的繡閣之中,言昭華倚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心頭有些納悶,怎的好端端的恭王妃就來了呢?還好巧不巧的,聽見了榮華縣主的那些囂張言論,若不是巧合的話,就真令人費解了。 不過,接下來忙碌的禮節(jié)讓言昭華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全程陪伴在謝馨柔的身邊,在屏風(fēng)后見了一眼張家公子,張德川,一表人才,文質(zhì)彬彬,談吐不俗,柔姐兒緊張的連瞧都不敢瞧他,言昭華看在眼中,忍不住笑著,可被柔姐兒給埋怨死了。 訂過婚后,柔姐兒就算是半個張家人了,當(dāng)天這對半新人獲得了一炷香單獨相處的時間,并且就在園子里,只能一本正經(jīng)說話,言昭華和元姐兒,張小姐等站在窗口看著下面那對有些別扭,又有些甜蜜的一對兒,忽然言昭華就明白了裴宣總是喜歡欺暗室的道理,若非他這樣做,也許他倆就不會走到如今這地步吧,想起他那霸王性子,再看看園子里那十分局促的張公子,言昭華不禁抿唇笑了起來。 張小姐和元姐兒看向她,張小姐也覺得自家哥哥太靦腆了,對她們搖頭說: “我哥就是有點木,我替他著急?!?/br> 元姐兒瞧著言昭華心不在焉,問道:“大表姐,你笑什么呢?” 言昭華收了心思,定下神來:“沒什么,想著你jiejie先前在屏風(fēng)后也是局促的厲害,如今看來,真是天生一對?!?/br> 張小姐和元姐兒也看見先前柔姐兒在屏風(fēng)后那羞怯的模樣,紛紛掩唇偷笑,元姐兒和言昭華熟一些,不禁打趣言昭華道: “大表姐就別笑話我jiejie了,我上回還挺我娘和祖母說,接下來就是要替你議親,到時候,只怕我jiejie是一樣的,對吧盈盈?” 張小姐不敢答話,只抿唇笑著,言昭華沒想到給這兩個小丫頭給打趣了,伸手在她們額頭上戳了一下,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窗前,可一轉(zhuǎn)身就聽元姐兒又來了一句: “瞧吧瞧吧,剛說起這事兒,大表姐就不好意思了。” 言昭華無奈回頭,終究還是沒和這兩個一臉偷笑的小丫頭一般見識,搖著頭,坐到一邊喝茶去了,腦中卻滿是裴宣那張笑得俊美無儔的臉,怎么樣都無法擺脫,說什么做什么看什么,總能牽扯到他的身上去,整個人居然變得有些患得患失,言昭華沒體驗過這種感覺,但隱約的明白,這也許就是坊間話本子里說的‘相思’吧。 暗自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倒是在想裴宣,可裴宣有沒有想她呢?他這段時間也挺忙的,偶爾來一回,就是偷偷的帶言昭華出去玩兒,帶她吃好吃的,看好看的,可把言昭華的心給玩兒野了,如今他幾日不來,她就好像懨懨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來。 若說不心急,言昭華是說的假話,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了孝,正如元姐兒她們說的,接下來就該是替她議親找人家了,若是裴宣不上門提親的話,那她心里就實在太沒底了,可是裴宣這兩回都沒有說過這事兒,言昭華也不好提醒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心里著急。 如今看著謝馨柔定下來,言昭華心里自然就更加沒底了,總覺得是不是得找個時間跟裴宣說一說,哪怕暗地催一下,這樣至少不會節(jié)外生枝什么的。 心里懷揣著事情,言昭華有些心不在焉,晚上謝馨柔留她在謝家住兩天,言昭華本來都同意了,可派人去跟言修說的時候,卻被言修喊了回去。 言昭華心里納悶極了,忐忑跟著言修回到長寧候府,言昭寧和言書彥留在謝家住幾日,言瑞謙本來也想多留幾日的,只不過第二天要去白鹿書院報道,只能回來。 言修一路無話,回到長寧候府之后,就把言昭華喊去了他的書房,言昭華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進門后不動聲色的坐下,言修給兩人沏茶端過來,父女倆對面而坐,言昭華端起茶杯,神色如常的喝了兩口茶,倒是言修怎么也喝不進去,放下杯蓋對言昭華說道: “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言昭華抬頭,茶水的熱氣氤氳在她那雙點漆般的通眸中,看著無辜極了:“父親要我說什么?” 言修仔細(xì)觀察著女兒的神態(tài),看得出來,她心中無愧,將手里茶杯放到一旁,然后言修才斟酌著開口:“那個……你母親去世的早,我粗心大意對你照顧不周到也是有的,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