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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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華點了點頭,言書彥就兔子一般竄了出去,言昭華等他走過了轉角,這才對染香近身,吩咐她去盯著言書彥,看看他搞什么鬼,染香領命便下去了,將手里的食盒一并交到了青竹手中,言昭華帶著青竹進了言昭寧的院子。 婆子通傳進去,言昭寧就派了個貼身丫鬟出來迎接,一副果真是纏綿病榻的樣子,言昭華也不介意,隨著丫鬟進去了言昭寧的臥房,房內(nèi)脂粉味挺濃,自從言昭寧受傷之后,就開始喜歡上了涂脂抹粉,盡管她容貌生的已經(jīng)十分艷麗,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點綴,但她樂此不疲,有的時候據(jù)說連睡覺都要帶著妝,一副深閨怨婦的做派,言昭華也曾提醒過她這樣不好,但言昭寧不聽,勸過一回她不聽,言昭華也就沒興趣再勸第二回了。 言昭寧臥在軟榻上,房里燒著地龍,窗前卻插著梅瓶,這么高的溫度,摘下梅枝的梅花最多活半天就要干枯了,言昭寧一手撐著頭,臉上擦著胭脂,好看是好看,卻讓她看起來失去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無邪,就像是一朵剛剛開的花,原本鮮嫩潤澤有朝氣,可偏偏那株花被涂上了更加亮麗的漆色,過早的帶出了風韻。 看見言昭華進來,言昭寧佯作有些虛弱的樣子從床上撐起了身子,嬌滴滴的喊了一聲:“jiejie,你來了?” 言昭華看了一眼她里床放置的巴掌大小的西洋鏡,不動聲色的傾身過去虛扶了她一下,然后就在她軟榻前的四角雕花杌子上坐下,關切的問:“感覺怎么樣了?大夫怎么說的?我聽婆子稟報,你午飯都沒吃,這是什么緣故,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飯,身子如何能好呢?” 言昭寧抿了抿嘴:“我沒事,哪個婆子亂嚼舌根,在jiejie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是前兒晚上睡覺時著了涼,原不是什么大礙,可傳到jiejie耳朵里,卻成了大事,還勞煩jiejie跑這一趟?!?/br> 張口就是告狀,言昭華徑自安慰:“她們告訴我也是盡責,你是侯府小姐,身嬌rou貴,哪里能半點耽擱。我聽說你這兩天都沒怎么用飯,特意讓人給你做了最喜歡吃的菜,勉強吃幾口,身子若餓壞了可不得了,爹爹和我都會心疼的?!?/br> 說完,青竹就把食盒給言昭寧送了過來,將里面的菜肴露出,言昭寧看了幾眼,嘴巴微微動了動,卻是不肯動手,說道: “jiejie好心給我送吃的來,我卻沒有胃口,要不jiejie把東西放著,我讓人擱到小廚房去煨著,等我餓了再吃吧。” 言昭華見言昭寧確實一副不想動筷子的樣子,也不勉強她,兩姐妹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情分都已經(jīng)耗光了,她可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和這個妹子周旋,來看她是責任,接受不接受則是言昭寧的選擇了。 其實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言昭華覺得她如果是言昭寧的話,肯定也已經(jīng)學乖了,現(xiàn)在的形勢,就是腦子再笨的人也能看清楚了,只要她安分,言昭華不會對她怎么樣,甚至也不會虧待她,言昭華自己上一世體驗過那種被孤立的無助,這一世她已經(jīng)打倒了上一世的仇人謝氏,對于言昭寧和言書彥,她并不想趕盡殺絕,可言昭寧偏偏選擇了不信任,偏偏要用她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事都想要壓過言昭華一頭,可是,上一世她能成功,完全是因為謝氏,這一世,謝氏早早沒了,龔姨娘那兒有些鞭長莫及,她失敗了幾回,心里的不甘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到現(xiàn)在,看見言昭華就選擇下意識說謊,鬼鬼祟祟的樣子,別人就是不想把她怎么樣,都忍不住要防著她了。 明明還沒到那種市儈的年紀,偏偏做出了這樣圓滑世故的姿態(tài),不僅沒讓她看起來聰明點,反而弄巧成拙。 不過,這些事言昭華是不會當著言昭寧的面說出來的,憑著兩人現(xiàn)在的關系,就算言昭華當面直言,言昭寧也會覺得她在故意奚落,根本一個字不會聽進去。 留下來又和她說了幾句家常,言昭華也不久留,囑咐她好生休息之后,就離開了言昭寧的院子,回到青雀居,言昭寧身邊伺候的兩個婆子就被私下傳了過來。 “三小姐這兩天說病也像是病了,說沒病也像是沒病,大夫來瞧過,說有點肝火旺,多消消火,也沒什么大礙。可三小姐自己卻覺得自己有病,經(jīng)常一個人在房間里,不讓奴婢們進去伺候?!?/br> 另一個婆子補充道: “三小姐已經(jīng)有兩天沒好好吃東西了,每回送過去的東西,最多吃筷子素菜,葷菜一點都不肯沾,連往常最喜歡吃的rou丸子都不吃了。奴婢看著,也是心疼,這小臉兒都瘦了一圈兒了?!?/br> 言昭華聽著婆子們的稟報,也是覺得奇怪:“三小姐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表現(xiàn)?除了裝病不吃東西之外?!?/br>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回道:“也沒什么奇怪的,上回從國公府回來之后,三小姐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時常對著鏡子笑,這兩天她也出門去過國公府兩回,每回都是笑著開心的回來的,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直到這兩天才開始稱病,東西吃的也不多了?!?/br> 得知了言昭寧的這些情況,言昭華便讓她們下去了,婆子走了之后,染香也回來了。 “小姐,四公子出門去了,奴婢讓門房的小趙跟著他,見他去了鼎豐茶樓,沒過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后就哪兒也沒去,直接回府里來?!?/br> 言昭華越發(fā)納悶:“他去了茶樓,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沒再去其他地方?” 染香點頭:“嗯,如今就在府里呢,小趙是全程跟著的,并無什么異常的地方。” 言昭華轉身踱步,暗自思附:去茶樓一會兒就回來了,那應該不是會見友人,更像是替人傳信,信送到了,不就回來了嗎?那他替誰送信? 回想起剛才言書彥在言昭寧院子外那緊張的樣子,言昭華似乎有所察覺,應該就是替言昭寧送信了,可言昭寧最近稱病,就是要送信給誰,也不會讓自己的親弟弟送去啊,除非信送到的那人有足夠的分量,或者所送之信的內(nèi)容太過隱秘,不適合給旁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啥也不說了,盡力更吧。 第131章 00113 第一百三十一章 言昭寧這些日子吃的很少,一開始言昭華還以為她是憋著什么勁兒,可是派人盯著十幾天之后,也沒覺得她想干什么不好的事,據(jù)她的貼身丫鬟說,每天除了照鏡子之外,問的最多的就是‘我看著瘦了些嗎?’這句話了。 聽了丫鬟的這些話,言昭華才有點明白,可能言昭寧不吃飯,并不是想整什么幺蛾子,只是單純的……想瘦一些? 說實話,之前的言昭寧并不算胖,但也不算瘦,珠圓玉潤的,身段可比言昭華十四歲的時候有看頭多了,整個人偏圓潤些,可在言昭華看來,也正是那身圓潤,才成就了她那通身的氣派和艷麗,雖說瘦一些的話,看起來更嬌俏些,但她這不吃飯的做法也著實令人震驚。 言昭華覺得她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便主動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言修,言修也私下召見過一回言昭寧,據(jù)說是口頭答應會好好吃飯,但直到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坐在暖閣里吃鍋子守歲,她就只吃了幾片菜葉子,言修親自給她夾了幾塊rou,她也只是小口咬了咬,似乎沒什么興趣的樣子。言修也無可奈何。 言昭華將她上下打量了幾下,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這丫頭都快要瘦脫形了,不過眼睛是大了很多,看起來和言昭華倒是多了兩分相似,但精神瞧著可不是太好的,虧得她擦了胭脂,不過吃了幾口菜,嘴上的口脂掉了些,露出她原本的唇色,憔悴的叫人心疼。 言修也不知這個小女兒到底是怎么了,這些日子忙著恭王府的事情,小女兒得了這不吃飯的毛病,倒是請?zhí)t(yī)看過兩回,藥也開了,卻不怎么見成效,太醫(yī)說,這是孩子心理問題,藥開了也得她喝下去才行,不過太醫(yī)又說,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多少都有點這樣的問題,開始從小孩子意識到自己是個姑娘家,有很多小時候偏胖的女孩兒都是這個時期瘦下來的,所以,言修雖然擔心,但也不至于強制。 一頓飯,吃的還算開心團圓。吃了鍋子以后,一家人就到花廳里去守歲去了。言修和言瑞謙坐下下棋,言書彥就在一旁給言修端茶遞水,努力親近著。 言瑞謙做了世子以后,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兵部那里言修還真給他弄到了一個掛名的虛職,不算入仕,只是掛靠在兵部,讓他得以正式出入罷了,這也是言瑞謙對言修要求的,言瑞謙這段日子,讀書用功了不少,但他依舊確定自己將來并不想走文官的路子,他對兵部十分感興趣,覺得好男兒就當志在四方,并不想困在京城這金絲籠中。 言修對兒子的抱負并不干涉,反而覺得有些后悔,從前竟沒有察覺兒子真正的想法,幸好悔過比較早,如今發(fā)覺了,也不算太晚,而這孩子自己有機緣,陰差陽錯的給范文超推薦入了兵部校場,讓他從一個嬌少爺變成了如今懂得擔當?shù)纳线M好少年,這么幾年下來,言瑞謙年紀雖小,可在兵部的資歷卻也算熬出來一些,人脈關系也都比較熟悉了,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兵部是六部之中最難融入的,這小子也許天生就是當兵的料子,兵部演武場上的訓練,不是沒有世家子弟去體驗過,可是真正能熬下來的人卻在少數(shù),就好像言書彥也去過,可他沒稱下三天就回來了,更別說,言瑞謙還是世子的身份,這樣高的身份,從最底層演武場熬下來的更是鳳毛麟角,如今這小子在兵部也小有名氣了。 言修把言瑞謙正式送去兵部,并沒有受到任何阻力,這不是說兵部的人給言修面子,雖然言修打過仗,可那是軍里,兵部的官兒和軍里的官兒有相通,但大多數(shù)都是不通的,言修知道,這件事能這樣順利進行,必然是恭王府在背后出了力,兵部的范尚書就是恭王手下的人,恭王在兵部說一句話自然比言修說一百句都管用了。只是這些恭王并沒有對言修說而已。 言修接過了小兒子遞過來的茶,對他比了比旁邊的席子,言書彥會意坐下,看了一會兒言修和言瑞謙下棋,言瑞謙下了一步讓言修都不禁點頭的棋,言修手里的茶杯要放下,可手一動,小兒子就過來接過他手里的茶杯,言修當時沒說什么,只蹙了蹙眉頭,言瑞謙抬眼看見,便對一旁伺候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小廝就過去接了言書彥手里的茶杯,放在言修右手能夠夠到的地方。 言書彥給搶了工作,心里有點不舒服,看了一眼言瑞謙,但言修面前,他也沒敢說什么,面上只是稍稍不悅,之后就恢復了神情,乖巧的坐在言修身旁看棋。 言修有點以為言瑞謙的棋藝增長,邊下邊夸道:“你這棋藝不錯啊,有長進了。” 言瑞謙靦腆一笑,眉眼里卻滿是自信:“爹也覺得我有長進?” “是啊,長進不小啊。不是拜了什么名師吧,說出來讓我知道知道。”言修伸手去拿果子,火鍋子吃著熱鬧,暖和,但卻不頂飽,總要吃點果子墊巴墊巴才行,可剛伸手,言書彥就把那果子的盤子給他送到了跟前兒。 這一瞬間,言修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兒了,這小兒子從前也是這么乖巧懂事,可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甚至還覺得有些欣慰,覺得小兒子懂事什么的,可是今日和大兒子對弈,他看到了一個上進少年眉飛色舞的樣子,再看小兒子滿是諂媚的舉動,這才驚覺不對。 一把奪過言書彥手里的盤子,冷聲說道:“行了行了,這些事是該你干的嗎?要么好好坐著看棋,要么就去看書去?!?/br> 言修是有些生氣小兒子沒追求,做的都是逢迎拍馬的諂媚之事,更何況,有了大兒子從旁對比,更讓言修覺得不自在,遂這般出口,想起剛才大兒子讓小廝接手的舉動,想來是早就看出了這個問題,有心想給他弟弟一個臺階下,沒想到,這個小子根本不懂這里面的道理,人和人就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較,一比較,高下立現(xiàn)。言修欣慰的同時又覺得煩心。 可言書彥畢竟才十三,從前小時候也都是這么過來的,他向來都是用這樣的方法親近父親的,父親從前也沒說什么,甚至還夸獎過他懂事什么的,可誰想到今日,父親和哥哥下棋,居然對他這樣疾言厲色,這讓一直被父親寵愛,一直堅信父親對他很眷顧的言書彥哪里受得了,被言修一罵,眼淚居然就掉下來了,紅紅的眼眶,刺痛了言修的眼睛,大掌在棋盤上一拍,怒道: “哭什么哭?大過年的,不嫌晦氣??!給我滾去書房好好反省反省?!?/br> 言書彥一臉震驚的看著言修,哭也不敢哭了,從來沒有被言修這樣厲色罵過的他,嚇得從席子上退了下去,言修身上有血性,平日里不怎么發(fā)怒,可一旦發(fā)起怒來,那周身的戾氣也是很可怕的,言書彥震驚的同時也給嚇到了,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走出了花廳,回自己的書房去。 言瑞謙看著言書彥,對言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