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巴勒奔一聽,心里也是樂意的,在來京城的路上便聽說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幾個公主阿哥,可是個個得寵的,如今塞婭能與他們處好了關(guān)系,想來對于西藏也是有利的,欣然應(yīng)道:“我看著塞婭與幾位公主也是很說得來,皇上也知道塞婭是被我給寵壞了,如今能跟在幾位公主身邊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公主的氣度也是她的福氣了……” 兩人相互打著哈哈,氣氛倒是和樂的很。 那廂耗子贏了塞婭,心里很是得意,想要找人分享一下自己愉悅的心情,轉(zhuǎn)頭一看,哪里還有五阿哥的影子,便是福爾泰也不見了蹤影。 原是弘歷見著小燕子太過鬧騰,不免叫人見了,看清宮里的規(guī)矩,便著人把她捉回了延禧宮,五阿哥見了哪里肯讓別人‘欺負(fù)’了小燕子去,只能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親自帶著福爾泰陪著小燕子回延禧宮去了。原本是想要和皓禎說一下的,但是耗子還在擂臺上比著武呢,總不能打斷他吧。 回到了儲秀宮里,弘歷抱著云淑,心里很是贊嘆自己聰明,這么一來就沒人能來打擾自己和云淑了,還沒緩過來呢,延禧宮那里就鬧了起來,弘歷撫額,難道想要和云兒單獨(dú)待一會兒就這么難嗎?! 看著弘歷無奈的樣子,云淑很不厚道的偷偷的樂了,道:“弘歷,我們還是去看看吧,現(xiàn)在西藏土司還在京里呢,別出了什么亂子,丟人丟到人家那里去了?!?/br> “也是,那云兒就陪著為夫去吧?”弘歷拉著人就往外走。 第76章 兩人來到延禧宮門口,就聽到里面乒乒乓乓的聲音混雜著尖銳的人聲,倒是好不熱鬧,云淑嘴角微勾,“延禧宮的氣氛可真是好的很,本宮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紫禁城里冒出來了個集市了,可是有趣的很,就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一副場景了?!?/br> 弘歷冷哼了一聲,低聲沉吟道:“既然令妃管不了這延禧宮,以后還是不用再管了。” 進(jìn)到延禧宮里,地上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到處是瓷器、玉器的碎片,令妃哭喪著個臉,站在門口,頭上的頭發(fā)亂了,額頭上青紫了一大塊,臉色慘白有如鬼面,雙眼戚戚然的看著前方,好似沒有焦距。 這時的令妃正在走神,因為她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小燕子不是真正的滄海遺珠,只是個送信的罷了,真正金枝玉葉竟然是被自己弄到了包衣旗下面的紫薇,這個消息有如驚雷般砸在了令妃的腦袋里。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小燕子被強(qiáng)行送回了延禧宮,落得一點(diǎn)面子都沒有,見到永琪沒有給自己出頭,立馬就火了,但好在她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之前已經(jīng)吃過了暗衛(wèi)的虧,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便把話壓在心里。 等回到屋子里,小燕子爆發(fā)了,先是摔了兩個杯子,轉(zhuǎn)過頭去,也不理永琪。 紫薇花見了,就知道是兩人鬧矛盾了,心底暗暗一笑,上前關(guān)心的問到:“小燕子,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對于紫薇小燕子還是有些心虛的,也不敢和她大聲的說話,只道:“別問我了,實(shí)在是氣死我了?。 蹦槤q得通紅。 “永琪,你不是帶著小燕子去看比武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而且小燕子到底是在生什么氣?。俊币娦⊙嘧庸馍鴼?,也不多說,紫薇花只得調(diào)轉(zhuǎn)矛頭問永琪。 這永琪心里也有火啊,雖然小燕子在自己心里是獨(dú)一無二的陽光,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幾個所謂的兄弟,看向自己輕蔑的眼神,這些都是源自于小燕子,永琪有些覺得小燕子給自己丟了面子,后來又被皇阿瑪給遣送了回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自己這些人的笑話呢。抬眼看到小燕子怒氣騰騰的臉,永琪倒是有些不舍了,但是又拉不下那臉面來,但好在紫薇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也沒什么,只是小燕子看的有些激動,嚷嚷了兩聲,就被皇阿瑪給送回來了。”永琪無關(guān)痛癢的說到。 小燕子聽了雙眼一瞪,狠狠的道:“永琪,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給你丟臉了,讓你在其它阿哥面前低了一頭,所以責(zé)怪我了?”說完眼里閃出些許淚光,心想著紫薇這招應(yīng)該挺管用的,自己也來試試。 “小燕子,不是的,我怎么會責(zé)怪你呢?”永琪深情的看著傻鳥,眼里滿是誠懇。 在永琪看不到的地方,小燕子眼珠子這么一轉(zhuǎn),接著道:“那你為什么明知道別人都在看我的笑話,都幫我說什么話,讓我……” “小燕子,只是場合不對,皇阿瑪顧著西藏土司在場,你又有些出格了,”頓了頓,接著道,“小燕子,你知道,今天你是裝作我的貼身太監(jiān)去的,所以對于其他人來說,你只是一個奴才,那種場合又如何能讓你在那里……” “永琪,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在你心里只是一個奴才啦,我知道了,你說你喜歡我,看來也不過是在逗我玩罷了,竟然自作多情到相信你!”小燕子沖著永琪吼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小燕子,你聽我解釋?!庇犁饔行┙辜钡南胍忉?,生怕小燕子誤會了他。 “不是這樣,又是哪樣了?”小燕子冷哼,“我算是知道了,你前些日子一直陪著那個西藏公主,都沒喲來看我和紫薇,我還在擔(dān)心你來著,現(xiàn)在看起來你就是造就厭倦了我這個總是給你惹麻煩、扯后腿的小燕子了吧,有了你的那個什么公主,就沒有了我小燕子了!”小燕子說著說著倒真是怒了,想到自己看到的西藏公主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滿身首飾華貴的裝扮,憑什么她在那里叫喊,就沒人說什么,輪到自己了,就什么都是錯的了,小燕子華麗麗的羨慕嫉妒恨了。 永琪聽了,很是受傷的看著她,“你就是這么想的,我對你的好,對你的付出,難道你都沒有看到嗎?我為什么要去陪西藏公主,我只不過是想在皇阿瑪面前辦好了差事,然后趁著他高興,把你和紫薇的事情給說出來,你難道覺得我會愿意去陪著塞婭那個刁蠻的公主嗎?!” “塞婭?”小燕子不高興了,“連名字都叫上了,你還說你對她沒有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相信,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皇阿瑪說清楚,紫薇才是真正的滄海遺珠,而你小燕子,就是我愛新覺羅·永琪這輩子唯一愛著的人,除了你,我誰都不在乎!”永琪拉著小燕子的手,說著便要出去。 “永琪,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福爾泰還沒說完,就被永琪給打斷了。 “爾泰,不用多說了,我主意已定,我再也忍受不了這么偷偷摸摸的了,我要小燕子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邊,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小燕子是我永琪的女人!”永琪短路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小燕子和紫薇各歸各位,然后求弘歷把小燕子賜給自己當(dāng)福晉。 福爾泰在心里暗暗的嘲笑,這五阿哥一遇到了小燕子,就沖動的要命?。∫膊幌胂?,小燕子小小的一個漢女,如何能當(dāng)?shù)昧艘粋€皇阿哥的福晉,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小燕子成了你永琪的福晉,那也就意味著那位子就和你永琪無緣了。 紫薇看著這幕鬧劇,也不言語,她倒是很希望永琪能現(xiàn)在就把事情給說出去,這樣一來自己也不用再這么受著了,畢竟自己從小雖然說不上錦衣玉食,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今礙著宮女的身份,不得不給小燕子端個茶遞個水,叫紫薇哪里受得了。 腦海里金光一閃,紫薇微微一笑,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少了,那個善良賢惠、溫柔的令妃娘娘呢,“永琪,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也不勸你什么了,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我說什么也是沒有用的,我紫薇佩服你,佩服你的愛,你的勇敢,但是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小燕子畢竟是你和令妃娘娘一起引薦給皇上的,如今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先告訴了令妃娘娘呢?” 福爾泰看了一眼紫薇,知道她在算計著令妃,雖然令妃是福家在宮里的依靠,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得知的事情,福爾泰倒是希望這靠山早點(diǎn)倒了,也好讓自己有機(jī)會把那個女人給收拾掉!便也開口道:“紫薇說的很是,我也不多說什么了,但是這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也不能不顧及令妃娘娘啊,好壞也該和她說上一聲。” 永琪聽了覺得也沒錯,就帶著幾人來到令妃那里。 “給令妃娘娘請安,令妃娘娘吉祥!”幾人給令妃行了禮。 “今天你們怎么都過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庇^察著幾人的神色,令妃便察覺出不對來,只怕是小燕子有闖了什么禍了,心里恨得很,原以為這小燕子會是自己的一枚福將,但是看看她進(jìn)宮以來自己的處境,哪里是福將啊,明明就是一個災(zāi)星啊!也不管她闖了什么禍,最后自己總會跟著遭殃,只希望這次別是出了什么大事。 “令妃娘娘……”永琪看了看四下的奴才們,給令妃使了個眼色。 “你們都下去吧?!绷铄愿赖?,“有臘梅、冬雪兩個在這里伺候就行了?!?/br> 這偌大殿里就只剩下永琪幾人,以及伴著令妃的冬雪、臘梅。 “永琪,有什么話就說吧,如今可沒有了外人,臘梅、冬雪都是在我身邊伺候的,你大可放心?!绷铄χ馈?/br> 永琪點(diǎn)點(diǎn)頭,說到:“令妃娘娘,如今有件事永琪實(shí)在是瞞不下去了,只得說出來了?!鞭D(zhuǎn)頭溫柔的看向小燕子。 一見到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令妃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對,自己怕是保不住臘梅、冬雪兩人了,這哪里是哥哥看meimei的眼神啊,明明就是男人在看心愛的女人時的神情,令妃心里咯噔一下。 “令妃娘娘,小燕子她……”永琪道。 “小燕子她怎么了?”令妃問道。 “小燕子她不是皇阿瑪?shù)呐畠?!”永琪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有如一個驚雷炸進(jìn)了令妃的內(nèi)心深處,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小燕子她竟然不是皇上的滄海遺珠,可自己再皇上面前……“永琪,你可不能跟本宮開這種玩笑,小燕子怎么會不是皇上的女兒呢,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女兒,那她哪里來的折扇和畫卷?!?/br> “令妃娘娘,這是真的,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還是由永琪從頭給娘娘道來?!庇犁骶桶炎限迸c小燕子如何在京城相遇,小燕子又是如何幫助紫薇找爹,怎么帶著信物闖的圍場,又是如何誤打誤撞,成了皇上的女兒的,然后幾人又是如何想把事情歸位,如何讓紫薇進(jìn)宮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紫薇才是皇上真正的滄海遺珠了?”令妃抓住了重點(diǎn)問道,心更是亂顫,自己可是把一個金枝玉葉給弄到了包衣旗里面去了,若是皇上追究起來可如何是好,神色莫辨的看了看下首的幾人,這福家怕是早就知道了吧,竟然就這樣瞞住了自己,借著本宮搭上了五阿哥的線,就這么扒著永琪,把自己給丟一邊了,可真是好算計啊! “是的,娘娘,都是小燕子不好,如果不是我當(dāng)時沒有說清楚的話,就不會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小燕子臉上滿是后悔,“就讓我去和皇上說清楚吧,反正他還沒有認(rèn)下我,只要我把事情說清楚了,把責(zé)任都攬下了,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小燕子!”永琪眼里滿是傷痛,“你怎么能這么說,這事情怎么會都是你錯呢,你那時還在病中,神智不清的,哪里知道這么多了,不要再說什么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了,你是我的命啊,沒有你,我的世界將是一片灰暗,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永琪賭咒道。 她沒有錯,那你的意思就全都是本宮的錯了啊,令妃心里恨恨的,怎沒就讓自己攤上了這么一出,瞧著永琪怕是已經(jīng)泥潭深陷了,自己如今還沒一個阿哥傍身,這永琪還是不能放手的,只要勸著他先把這向皇上坦白的心思給收了,在從長計議也不遲…… “永琪,我知道你心急,但是如今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令妃沉吟道,“小燕子雖然不是皇上的女兒,但是她在延禧宮這么久了,本宮可是把她當(dāng)成了親生女兒般看待的,我也舍不得她有事,皇上的心思我們可猜不透,還是需要從長計議一下……” “令妃娘娘,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永琪吼道。 “永琪,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燕子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你喜歡她也無可厚非,但是你不能因為愛她就害了她啊,你也知道自古以來欺君之罪可是不赦的,要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你們可不能叫皇上知道了,不然就要害了小燕子的!”令妃說到,“不僅如此,永琪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皇上看重的阿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知情不報,會是如何想法,你也不能因為這么件小事誤了你的前程啊?!?/br> “是啊,小燕子、永琪,你們先不要沖動,小燕子是我的結(jié)拜姐妹,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大不了我不認(rèn)這個爹了,我回到濟(jì)南去……”紫薇哭哭泣泣的道。 令妃知道了紫薇的身份,倒是沒有怪罪她在這里插嘴了,畢竟她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么。 讓紫薇回濟(jì)南時不可能的,永琪心里想的是讓小燕子恢復(fù)了自己的身份,反正皇阿瑪還沒有認(rèn)下她,只要說清楚了便是沒事的,可是畢竟自己是瞞過了皇阿瑪這件事,在自己心里小燕子不僅是自己唯一的福晉,也是以后大清最尊貴的皇后娘娘,若是自己因此失了皇阿瑪?shù)膶檺?,不就是便宜了皇后的兩個兒子了嗎? 永琪垂下頭思考著,得失利弊。 小燕子她在外面見得多了,自己如今充其量只不過是小妾的女兒,說不定連小妾的女兒都不如,只不過是占了皇帝的光,有了高人一等的血統(tǒng),但是永琪可不一樣,他可是未來的皇帝,只要自己抓準(zhǔn)了他,那自己不就是未來的皇后了,想到之前見到的皇后的排場,小燕子一陣得瑟,下定決心一定要早日把自己和紫薇的身份給解決了!畢竟那個西藏公主可是不小的威脅,因為小燕子知道,某些程度上自己和那個西藏公主還是有些相像的地方的,而這些日子永琪又和她朝夕相對,可不能出什么亂子了。 “永琪、紫薇,你們就不要管我這個罪人了,我現(xiàn)在就去和皇上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害了你們幾個!”小燕子作勢要走。 “小燕子,你別在這里添亂了!”永琪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手,想把她拖回來。 “我添亂?永琪你終于說出你的心里話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麻煩,是嗎?”小燕子二話不說就跟永琪動起手來,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小燕子便是這么理解的。 這一動手不要緊,令妃這里的東西可都遭了秧,這邊飛出去一個玉碗,那里飛了一個花瓶,這邊散了一個椅子,那邊翻了一個桌子,永琪見到小燕子動手,怕傷著她,也不敢與她動手,只是一味的躲讓著。 福爾泰見事不好就把紫薇拉到了一邊,緊緊的護(hù)著她,令妃因為逃離的不及時,被一個迎面飛來的花底盆子給砸著了,倒在地上,被臘梅、冬雪拉到了一旁。 永琪一味的躲讓,倒是沒有讓小燕子收手,反而叫她更加的瘋狂了,嘴里叫罵的厲害的很,永琪畢竟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有人敢對他這般,心里漸漸火起。 令妃已經(jīng)緩了過來,站在門邊上,看著滿地瘡痍,心痛的很,看著還在打鬧不止的永琪、小燕子兩人,恨得牙癢癢,但也沒有上前勸架,畢竟自己柔弱的很,哪里經(jīng)得起那兩個人折騰,給福爾泰使了個眼色,讓他上去拉拉架。 而福爾泰呢,如今顧著個淚流不止,不斷責(zé)怪自己的紫薇,哪里來那個閑工夫去拉架,只做了一個無奈的臉色,由得他們倆去了,令妃是不知道,她原以為等兩人鬧夠了便沒事了,誰知道早已經(jīng)有暗衛(wèi)到了儲秀宮,把事情稟告給了弘歷,弘歷帶著云淑已經(jīng)往這邊來了。 第77章 由于沒有讓太監(jiān)通報,弘歷和云淑到了延禧宮的時候,里面是一片狼藉,可謂是親眼目睹了小燕子的‘暴行’,以及永琪灰頭土臉的樣子。 云淑見了差點(diǎn)沒有笑場,這被一個混混追著打還不敢還手的皇子,古往今來也只有永琪這一個極品了,看了看弘歷微黑的臉色,心道這幾個家伙還真夠鬧騰的,麻煩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弘歷內(nèi)里也是一肚子的怒火,好好正要跟親親云兒親熱溫存一番呢,這幾個不識趣就冒出來,還真以為自己不會整治了他們嗎!心里惱火的很,畢竟不論哪個男人遇到這事兒,都是會抓狂的。 第一個看到弘歷和云淑就是令妃了,原本她是想要看看外面有沒被驚動了的,誰知道一看不要緊,竟然瞧見了弘歷和云淑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心里一驚,暗道今天事,怕是躲不過去了,還是想著怎么脫身為好。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令妃立馬跪下請安道。 其他人也紛紛給云淑二人請安。 永琪這時也顧不得會不會弄傷小燕子了,趕緊上前擒下她,以免她砸東西誤傷了弘歷,拉著她的手跪下給兩人請安。 不動聲色的看了眾人一眼,弘歷也不叫起,眾人也只能繼續(xù)跪在地上,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小燕子,也感覺出氣氛有些許不對,只是安靜的跪著,也沒有出聲。 “這延禧宮何時成了雜耍班子了,”弘歷冷哼一聲,“排場還是大的很嗎,一個阿哥,一個妃子都聚在這里了,朕還真就想不明白了,這延禧宮就有這么大的魅力?” “本宮瞧著,別是有人別有用心,在謀劃著什么吧?”云淑淡淡的開口。 永琪聽了瞪圓了雙眸,直直的看向了云淑,如果這目光是利刃的話,早就把云淑砍了千八百刀了,只是在弘歷的怒視下,不敢開口。 云淑倒不以為意,“難道是本宮說對了?”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令妃,“令妃你來給本宮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個成了年阿哥,整日的待在年輕的庶母這里總不是什么好事吧?” “回皇后娘娘的話……”話還沒說完呢,令妃早已梨花帶雨,淚流不止了,雙眸凄凄然的看向云淑身邊的弘歷,滿是期盼的看著他,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只求著弘歷為她伸冤。 誰知道弘歷根本就不吃令妃這一套,只當(dāng)沒看見,心里還想著,這令妃的眼睛又抽了?。 半抟埠芟胫滥?,愛妃倒是要好好說說?!?/br> 這時小燕子率先按耐不住了,“皇后,你為什么要為難令妃娘娘,她那么……” “大膽!”弘歷怒了,一個混混罷了竟然就敢對皇后不敬,瞥了瞥令妃幾人,看來朕的愛妃和愛子在抹黑云兒的事上可謂是功不可沒啊,“來人,把這個不敬皇后的賤婢給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要啊,皇阿瑪!”叉燒五吼上了,“皇阿瑪您是那么的仁慈、賢明,小燕子可是您的親身女兒,大清最尊貴的格格啊,您不能……” “朕不能怎么樣?”弘歷冷笑,最尊貴的格格,朕倒是不明白了,一個京城里的混混反倒是越過了宮里幾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公主格格了,也不知道這永琪是怎么想的,真真可笑! “您不能罰小燕子啊,她可是個女兒家,哪里禁得起那五十大板,這一頓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殘了啊,到時候心疼不還是皇阿瑪您嗎?請您想一想小燕子的娘吧,她為您生了小燕子這么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還為您守了一輩子,就算是看在她的情面上,您也不應(yīng)該罰小燕子啊!”永琪為小燕子求情道。 他沒有看見在一邊的紫薇眼里閃過憤怒的神色,如今永琪一心就在不能讓小燕子挨板子上了,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 紫薇聽了永琪的話,把低著的頭壓得更低了,雙手在身旁緊緊握成拳頭,手指甲都刺進(jìn)了掌心里,她也沒感覺到疼痛,唯一覺得的就是深深的恨意,夏雨荷在紫薇的心理絕對是一個誰都不能觸碰的禁區(qū),對于她來說,自己母親的感情是真摯的、深沉的,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愛情。想到前一刻永琪還在說要自己和小燕子各歸各位,現(xiàn)在又拿出自己母親的名頭來為小燕子求情,紫薇心理有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 令妃倒是沒想到這永琪明知道小燕子是個冒牌貨,而紫薇才是真正的滄海遺珠,還在這里借著夏雨荷來保住小燕子,看來他果然陷得夠深??!瞧了瞧身旁紫薇晦暗的神色,令妃有些舉棋不定,到底是幫著永琪保下這個一直闖禍不斷的小燕子,還是幫著紫薇恢復(fù)身份,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云淑倒是開口了。 “照永琪這么說,本宮倒是鬧不明白了,皇上可是沒有一個叫小燕子的女兒,想來五阿哥是弄錯了吧?”云淑說到,“皇上派出去查證的人還未回來,僅憑著你們的一面之詞,如何能證明這小燕子確實(shí)如你們所說,就是皇上的女兒了?!?/br> 弘歷帶著云淑坐下了,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皇后說的極是,永琪你可還有什么好說的?” “皇阿瑪,你怎么能僅憑皇后娘娘的一句話,就否定了小燕子的存在呢?”永琪可謂是聲情并茂,很是心痛的看著弘歷,一副不敢相信你怎么這么無情、這么冷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