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蘇禧不服氣:“你這是□□……” * 三天后,一行人離開平堂山,返程回宮。稚言、稚語兩個小家伙倒是乖乖的,興許是記得自己答應過父皇的話,只多住三天,誰耍賴誰就是小狗,于是臨走時,雖依依不舍,但還是一扭一扭跟在蘇禧和衛(wèi)沨身后,一人一邊扯著父皇母后的手,上了馬車。 回宮不久,殷氏和六嫂嫂郁寶彤進宮來看過蘇禧一次。 郁寶彤的兒子三歲多了,比稚言和稚語大了一歲半,小名叫團團,繼承了他爹爹的性子,十分靦腆害羞。團團見了兩個弟弟,紅著小臉兒躲在六嫂嫂的身后,不肯叫人。倒是稚言和稚語,聽話地跟著蘇禧叫了一聲“哥哥”。稚語是自來熟,大膽地上前牽住小表哥的手,奶聲奶氣道:“你為什么要躲起來?你想玩躲貓貓?” 不等團團開口,稚語就小大人一般開口:“父皇說,女娃娃才喜歡玩躲貓貓。” 團團:“……” 那邊三個奶娃娃玩做一團,蘇禧與娘親殷氏和郁寶彤說話。 也是這時候,蘇禧才知道慶國公府前陣子舉辦了一場喪事—— 傅儀在善寧寺投繯自盡了。 蘇禧震驚了許久。距離上回別院遇見傅儀只有半個月,她怎么就突然自盡了?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日傅儀本就有些不正常,聽傅少昀的意思,她這樣已經(jīng)好長時間了,加之她心高氣傲,如今名聲毀了,孩子沒了,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的。 送走母親殷氏和六嫂嫂后,蘇禧坐在臨窗榻上想了一會。 傅儀這輩子有這樣的結果,都是咎由自取。倘若當初她沒有與厲衍暗通款曲,沒有企圖陷害衛(wèi)沨,就不會被豫王府休棄,也不會毀了自己的名聲。反過來想想,計算傅儀沒有被衛(wèi)淵休棄,后來衛(wèi)淵起兵造反,她身為衛(wèi)淵的發(fā)妻,也難逃一死。 如今反倒是多活了幾年。 想通以后,蘇禧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稚言、稚語玩累了被宮女送回來,此時正躺在藤面羅漢塌上睡得呼呼正香,蘇禧給他倆蓋了蓋毯子,去后面花園逛了逛。宮里生活沒意思,她就自己找樂子,宣室殿有一大片空地,她都用來種自己喜歡的花了,既看著舒心,也能做胭脂蜜露,一舉兩得。 花圃后面還搭了一個葡萄花架,這時候還能看見零星幾串圓溜溜的葡萄掛著。蘇禧坐在花架下面躺了一會兒,這時候衛(wèi)沨正在御書房跟幾個朝臣們商量事情,是關于科舉一事。 衛(wèi)淵造反那件事牽連了不少官員,如今朝中人才緊缺,衛(wèi)沨很重視這次科舉。 蘇禧就沒去打擾,讓宮女拿來一個金銀絲引枕,她趴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這幾天怎么回事,還沒到冬天呢,就總是打瞌睡,總是睡不醒似的。蘇禧把這歸罪于衛(wèi)沨身上,都怪他晚上纏她纏得太厲害,害得她休息不好,白天才總想睡覺。 不曉得睡了多久,腰上好像有一只大手,輕輕地按捏她酸痛的地方。她睜眼,就看見衛(wèi)沨一雙緊鎖的劍眉,“怎么在哪兒都能睡著?天氣冷了,著涼了怎么辦?” 話雖如此,給她按摩腰肢的手卻不輕不重,力道剛好。 蘇禧斂眸瞧了瞧,自己身上正蓋著他的黑裘氅衣。她往他懷里鉆了鉆,“嗯,你不忙了?” 她一撒嬌,他臉色果然好看了一些。眉頭舒展,無聲地笑了笑,“便是再忙,也要陪朕的皇后。” 蘇禧不吃他這一套,見天色暗了,擔心稚言、稚語醒來見不到自己會哭會鬧,就彈了彈纖直的小腿,“快放我下來,該回去了?!?/br> “別動?!毙l(wèi)沨拍了拍的小屁股,直到懷里的姑娘老實了,他才抱著她站起,往宣室殿走去。 蘇禧嚇一跳,“你,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br> 衛(wèi)沨垂眸看她:“你的腰不疼了?” 昨日番邦進貢了一種葡萄酒釀,蘇禧覺得新鮮,就忍不住多喝了兩杯。衛(wèi)沨見這酒不烈,甜味更甚,就沒攔著她。誰知道這姑娘酒量那么淺,幾杯就醉倒了,夜里纏著他,比往常時候都纏綿熱情,纏著他要了整整一夜。 蘇禧昨晚雖醉了,但是記憶還是有的。一想到自己雙腿盤在衛(wèi)沨腰上,還說那些羞人的話,就臉頰一紅,深深地埋進衛(wèi)沨的胸口,嬌聲警告:“不許你再提這件事?!?/br> 衛(wèi)沨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邊往宣室殿走邊道:“好,好。我不提,某人心里清楚。” 蘇禧嗔道:“衛(wèi)沨!” 昨晚蘇禧雙頰潮紅,杏眸迷蒙,主動的模樣頗為誘人。衛(wèi)沨一想起便腹下燥熱,看來以后有必要讓番邦每年多進貢一些葡萄酒。不過他的皇后喝酒后的模樣,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夕陽西陲,余暉穿透廊廡上的琉璃瓦,灑在衛(wèi)沨和蘇禧身上,鍍上一層橘黃。 衛(wèi)沨抱著蘇禧走得緩慢,仿佛不舍得走到盡頭。 廊下的宮人早已習慣了帝后的恩愛,倒也見怪不怪,紛紛低著頭規(guī)矩地行禮。 直到衛(wèi)沨抱著蘇禧走進宣室殿,殿門闔上。 殿外紅霞萬里,云蒸霞蔚,江山正好。 【正文完】 本書由(灰のasada。)為您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