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砸到一定數量,小生與花旦又脫了一層…… 盧櫟看的嘴半張:“難道別人砸錢,他們就脫?”萬一脫到底了怎么辦! 話音還沒落,底下不知道誰,瘋了似的往臺上丟銀票,然后小生花旦唱著唱著,就抱在一起親上了。親的特別濕,特別火辣! 盧櫟:…… “脫到底了就做唄,”沈萬沙拍拍小伙伴的肩,“這里的戲子,就是這么玩的?!?/br> 盧櫟相當無語,還真能看現(xiàn)場版??! 沈萬沙輕嘖一聲,“不過這錢不夠,客人們不給力,大概只能到這一步了。你要想看晚上來,晚上金主們給力,戲也會很精彩?!?/br> 盧櫟覺得三觀受到了沖擊,這錢還不夠?金元寶躺了一地,還有大把銀票啊! 而且什么叫還有更精彩的?更精彩指什么?體位?還是人數? 他有點不敢想。 等他回過勁來,沈萬沙就同他解釋:“這幽玉臺,是個銷金窟,客人非富即貴,只要有錢,怎么玩都行。玩別人,玩自己,任何癖好,只要錢給夠,都能滿足?!?/br> “我比你來的早一點,打聽到的東西也稍稍多一點。這里的客人,大半不是什么正常人,有各種各樣的癖好,有喜歡扮女人的,有喜歡扮乞丐的,還有喜歡把自己弄的臟兮兮,往身上放各種惡心蟲子的,所以這里這里伺候人的戲子,也不一般。如果沒有被圍觀房事的癖好,這些客人都不怎么愿意讓這里的下人接近,畢竟興趣特殊么……” “客人興趣不尋常,身份地位卻不一定低,我聽說有不少高官權貴之子,甚至高官權貴本人。這里每三個月會有有戲王爭霸,奪頭籌的人獎勵很多,戲子們都非??粗剡@三個月一次的機會,有潛力的更會用力伺候客人,意圖得到那個位置??腿藗?yōu)榱藸幟孀?,會大力捧自己相好,有時甚至會發(fā)生沖突……” “這個月底,就是最終年度戲王的爭奪賽,所以氣氛更是不一樣了……” …… 沈萬沙說完,盧櫟陷入思索,這樣一個地方,秋堅是自己來的,還是別人約的?他的死因,是背后勢力暗殺,還是碰到了這里什么事,死于意外? 結合環(huán)境地點,謎題好像更多了。 沈萬沙也皺著眉:“我覺得這個地方給人感覺很奇怪,也說不上哪里不對,就是感覺不舒服,所以多打聽了些。” “少爺做的對,多關注案發(fā)現(xiàn)場,并非壞事?!北R櫟看了看樓下戲臺,小生與花旦已經下去了,現(xiàn)在廳里很安靜。他沉吟片刻,問沈萬沙,“你說這里的客人都有癖好?” “多多少少吧。這樣的地方,就算沒毛病的人來了,也不會適應,能留下的客人,就不是一般人。” “那他們就不怕癖好暴露,名聲不好?” 沈萬沙怔了一怔,領會到小伙伴的思考方向,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想多啦!就算有什么癖好,也是床上的事,曝出來頂多愿意與他上床的女人少了一部分,但男人只要有權有錢,還怕找不到姑娘玩?男人與女人不同,這方面名聲差點不算什么,以此為威脅,怕是得不到什么好處?!?/br> “那你說有高官權貴……” “這種客人就需要稍稍注意一點,戲園子有各種分區(qū)嘛,不同消費層次的客人呆的地方不一樣。而且進園子做事的人,首要一條就是保密,誰敢往外說客人的事,就是一個字:死。做事的人不敢,客人們誰誰都有秘密,也不會刻意往外傳,除非有仇?!鄙蛉f沙緩聲解釋著,“就算真曝出去,頂多被參一條私德不修,又能怎樣?政治斗爭里這種事從來不是關鍵因素,官場上的人都不怕事,他們日常生活就是每天處理事,聰明人永遠能想辦法脫身。” 也是…… 盧櫟閉眸沉思片刻,把所有信息往腦子里過一遍,拉著沈萬沙走回趙杼身邊。 趙杼正坐在桌邊喝茶,他身邊跟著的元連正在繼續(xù)問王貴話。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短,不管趙杼還是元連,氣勢都不一般,可這王貴一點沒嚇著,仍然雙手規(guī)矩的束在小腹前,臉笑的像花兒似的,以非常配合的樣子,做著非常不配合的事。 盧櫟很有些不高興,這人把趙杼當什么了?不說平王那令人敬畏的可怕名頭,就說平王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保護了這大夏江山,無數的子民,這人得有點起碼的尊重吧! 沈萬沙也豎起了小眉毛,悄悄與盧櫟咬耳朵:“他主子一定不一般?!狈駝t也不會敢在平王面前挺腰子。 盧櫟眼睛微瞇,又記下一件事:得讓趙杼去查查看,這幽玉臺背后的主人是誰。 王貴笑瞇瞇跟個沒事人似的,元連氣的不輕,盧櫟看他眼睛都瞪圓了好像想殺人,立刻往前走兩步,替了他的位置,問王貴,“問什么你都不確定,不清楚,沒看見,我現(xiàn)在有幾個問題,相信你身為管事,一定能回答。” 元連好像擔心盧櫟被欺負,也沒退開,就抱臂站在盧櫟身側,狠狠瞪著王貴。 王貴不慌不忙,對著盧櫟笑成花兒,“您直管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萬沙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特別想揍人,就這態(tài)度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不用你知無不言,我的問題,你只管回答是與不是。”盧櫟手負在背后,眼梢微垂,沉聲問王貴,“死者秋堅,你認識,還是不認識?” “這個……” 見他眼珠子游移,沈萬沙猛的把茶杯一放,“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敢說謊,少爺挖了你的眼珠子下酒!” 選擇題,就不能編模棱兩可的答案了,王貴敢在趙杼面前說糊涂話,卻不敢直接說謊,得罪了主子是死,得罪了平王也是死啊! 兩害相權取其輕……王貴手緊了緊,“認識?!彼胫@么回答也不是問題,不管一個時辰前認識,還是一個月前認識,都是認識不是? 他有信心應對盧櫟接下來的問話。 誰知盧櫟問題非常犀利,直指重心,“秋堅是不是幽玉臺????” 王貴瞬間背心起汗。 盧櫟往前一步,逼問道:“是,還是不是?” 王貴咬咬牙,“是。” 沈萬沙驚呼一聲,“秋堅竟然是常客!”那么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來的!他來這個地方,是認為安全,還是別的? 少爺腦子迅速轉動,還沒想清楚,就聽盧櫟接著問:“秋堅在這里有相好,是與不是?” 王貴額上的汗立刻下來了。 第292章 復雜 盧櫟把王貴問的冷汗直流。 王貴倒是想耍小心思,可冷面‘閻王敵’王爺在上首坐著,虎背熊腰眼神兇狠的王爺護衛(wèi)按著手指,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他哪里敢說謊?只得咬牙道:“是。” “秋堅有相好!”沈萬沙驚呼出聲,反應過來后立刻小手往上伸,掩住口唇,眼珠子滴溜溜轉……不能打擾小櫟子思考! 盧櫟眼眸微沉,背著手走了兩步,像在思索接下來要問什么。 王貴的心高高提著,盧櫟走一步,他的心就忽悠顫一下…… 突然,盧櫟的腳停住了,他轉身看著王貴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問,“秋堅只有一個相好,是還是不是?” 王貴雙目圓睜,異常震驚,幾乎是顫抖著唇說了這個字:“是。” 盧櫟唇角勾起,聲調微揚,“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園子里,是與不是?” “……是。” “很好?!北R櫟笑了,“王管事既然知道秋堅相好,還知道此人現(xiàn)在就在……勞煩王管事走一趟,把人請過來吧?!?/br>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元連。 元連捏指節(jié)的動作停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說王妃就是厲害!直道盧櫟朝他悄悄眨眼睛,他才清咳兩聲,板起臉催促王貴,‘陪’著他去請人了。 待人走出后,沈萬沙一下子撲上來,眼神粲亮:“小櫟子你怎么知道秋堅是常客,在這里有相好,而且只有一個!” 盧櫟剛要拿茶杯喝茶潤嗓子,這一下差點被少爺撲倒,還是趙杼動作利索,一邊接住他手中拋出去的茶杯,一邊摟住了他的腰。 “我不知道啊?!北R櫟穩(wěn)住腳跟,笑瞇瞇回答。 沈萬沙根本不相信,“不知道怎么能問出來呢?我就問不出來!” 剛剛問那個王貴,知道死者是誰嗎,他答知道,剛剛聽貴差說了,是秋堅。問他做為管事,可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聽到不尋常的動靜,他表情誠肯又愧疚,說實在太忙,腦子都暈了,哪哪都沒看清沒聽實……可狡猾可狡猾了,要不是小櫟子想到方向,讓他做選擇題,這信息一定問不出來! 趙杼扶著盧櫟的腰讓他站穩(wěn),順便捏了把媳婦小手,“他猜的?!?/br> 盧櫟睨了趙杼一眼,補充道:“王貴不肯配合,我就隨便猜嘍,他答不是,我就換個方向,總能問出點東西?!闭l知道第一個方向就對了。 沈萬沙歪著頭,回想片刻,點了點頭,的確,小櫟子的問題是有關聯(lián)的……可是,“你怎么猜到秋堅只有一個相好?” 趙杼把自己的茶端給盧櫟喝,“一個一個猜,總會撞到對的?!?/br> 問是不是只有一個相好,王貴否認,那就問是不是有兩個,再不對就問是不是三個,秋堅再能耐,還能搞幾十個不成?太簡單。 盧櫟就著趙杼的手喝完整杯茶,舒服的嘆口氣,舌尖舔去唇角茶漬,偏頭沖趙杼眨眼:你知道我會這么問? 趙杼盯著他紅潤唇瓣,眸色暗下去,緩緩揉著盧他的手,點頭。 這暗示意味太明顯,盧櫟甩開他的手,憤憤瞪他:明明知道方法,為什么剛剛不自己來? 趙杼唇角微勾,一邊大手探向盧櫟腰輕揉,一邊湊過去與他耳語:“因為我想看你問啊?!毕眿D認真的模樣最好看了! 盧櫟憤怒擰住他的手,冷笑連連,回以小聲耳語:“平王殿下,本案如此重要,您可是因私廢公了?” 他此舉并未成功激起平王的奮斗意志,趙杼大手換了地方……繼續(xù)揉。 盧櫟:…… 趙杼悄悄將盧櫟摟緊,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親了一下。他并非因私廢公,只是人活著,他有用,人死了……就只有釣魚的用,倒沒有那么急迫了。 …… 沈萬沙沒注意到兩個人的互動,腦子里一直回蕩著剛剛一幕。是的,他非常確信,依王貴性格,要直接問秋堅有幾個相好,王貴肯定不會正面回答,沒準還會為難的說不清楚,這一不清楚,就曖昧了,是不知道秋堅有幾個相好呢,還是不知道都是誰呢?沒準一來二去,連秋堅是不是有相好,都不那么確定了呢! 狡猾,大大的狡猾! 少爺抱著胳膊瞇著眼,今天學到了一招!專門用來對付狡猾人!那個特別粘人,特別喜歡夜里敲他窗子的小偷也很狡猾來著…… 很快,元連把秋堅相好帶過來,一行人再次回到發(fā)現(xiàn)尸體的房間。至于王貴,因為不配合,問又問不出來什么,還擔心他出去亂說話,元連干脆隨便找個房間,把他關了起來,令護衛(wèi)好生看管。 秋堅相好是個身材特別火辣,生有一雙勾魂眼的姑娘,名叫英娘。英娘相貌身材相當出挑,就是穿的比較清涼,姻脂紅緊身抹胸束腰短襟,從大腿根開始開叉的長裙,走動間白花花的長腿直晃,臂間挽的薄紗再寬再長,也遮不住半點瑩白肌膚,反倒襯的人瑩瑩生輝,極為美艷。 沈萬沙瞬間就不知道看哪了,視線下意識游移。 這對盧櫟來說不算什么,上輩子他早看慣了,男性向雜志上女模穿的可比這少多了。 趙杼看著盧櫟直直看著英娘,目光似有好奇,眉心一皺,朝元連揚了揚下巴。元連會意,隨便找來塊布料,披到了英娘身上。 英娘看看盧櫟,再看看沈萬沙,別有隱意一笑。 還別說,這姑娘比王貴干脆多了,問她認不認識死者秋堅,立刻笑瞇瞇說認識,說是老相識,秋堅照顧她生意足有兩年了。 沈萬沙一看人配合,立刻興奮了,“昨晚到現(xiàn)在,你可來過這里,來過幾次,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離開的?” 英娘笑瞇瞇看著他,不說話。 沈萬沙秒懂,立刻從懷里掏出小半袋金珠,丟了過去。 英娘掂掂份量,眼睛彎成月牙兒,態(tài)度更配合了:“來過,兩次。一次是傍晚秋堅剛到的時候,奴家去打招呼問安;一次是丑時,奴家上門伺候客人。”說到‘伺候’兩個字,英娘加重了重音,還很有暗示意味的舔了舔唇,拋了個媚眼。 沈萬沙眨眨眼:“所以你與秋堅上、床了?” 英娘媚笑:“奴家伺候客人,還能怎么伺候呢?” 與秋堅上床,還是丑時……沈萬沙立刻看向盧櫟,聲音激動,“小櫟子,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