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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明日黃花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屋內一番云止雨歇,方寡婦仍意猶未盡地蹭著李正,“壞人,剛才把我弄得好疼。。。。。。怎么這么久也不來?不會被鄉(xiāng)下那個丫頭纏住了吧?”

    李正不愿談及黃姣,敷衍地答了一聲“不用管她,我早晚都是要把你娶回家的?!闭f罷,翻身又將方寡婦壓在了身下,急急地掰開兩腿直直地就沖撞進去,引得方寡婦連聲哀叫,她的叫聲非但沒讓李正緩下勁頭反而讓他沖撞得更厲害了。。。。。。

    。。。。。。

    三伏天里黃姣是一定要縮在家里不出門的。可是今日她卻不得不出門。她在心里狠狠地給了陸池幾巴掌。

    陸池借住她家居然還敢要求多多,黃姣很是心里不忿。尤其是他要吃這吃那的時候,黃姣更是沒心情理會他。

    自打上回陸池強吻她的那一天她做過一頓回鍋rou后,從此這道菜就被那二人惦記上了,隔三岔五的就要吃上一頓。今日陸池又要求吃回鍋rou,黃姣委實不樂意。銀子就給了那么一點點,還好意思提要求?不是想吃回鍋rou嗎?她偏不按他的要求做。

    黃姣買了一大提籃豆腐回來。

    強烈的太陽光把她的臉烤得通紅。一進屋子,黃姣就沖到鏡子前看她的臉。鏡中的芙蓉面象一朵紅牡丹一樣盛放,滿臉的汗珠子非但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為她更添了艷色。嘴唇又紅又腫,黃姣摸了摸,想起昨天陸池又趁劉mama出去干活之際進屋來占她便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古今男人都是一個熊德性,占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是他想占她便宜,還說得好象他給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就沒見過這么臉皮比長城拐角還厚的男人!

    晚上黃姣做了一桌子素菜讓劉mama端了過去。

    待劉mama回來后,黃姣上前問戰(zhàn)況。劉mama笑著說道:“兩位公子吃得好著呢,直說今天的rou做得特別,與往常吃的不一樣。”

    黃姣聽后樂得不行,就這樣兒還自稱是山珍海味吃過無數呢,不過是拿豆腐雞蛋做的素齋他們也沒能吃出來,看她以后如何拿這個笑話他們。

    黃立誠咂摸著豆腐做的紅燒rou,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難過。女兒人長得俊,讀書讀得好,針線做得好,廚藝掌得好,家事更是理得清,真是哪哪兒都好,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兒差的地方。

    就是可惜女婿的人選不大好。李家的李大郎人雖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壞毛病,但功課實在說不上拔尖兒。若運氣好興許八年七年的還能中個舉人,若是運氣不好,只怕這輩子都只是個窮秀才了。

    但誰叫人家救了他女兒呢,人得知恩圖報。想想女兒嫁給這么一個人倒也好,離家近,村子就這么大點兒范圍,想必李正也惹不出大禍來。窮鄉(xiāng)僻壤的,女兒雖有傾城之貌(在黃父眼里,就沒有比女兒更漂亮的姑娘了),但好在這里輕易不來外人,等女兒嫁出去了,等閑不出門,估計也不會有人覬覦她的女兒。

    所以李正若是沒考中舉人倒也是一件好事。否則還真不知道他將來能不能護得住花花兒。

    想到這些,黃立誠真是矛盾極了。

    又想女兒能嫁個有才的,又想把女兒藏起來怕人覬覦。難為一片慈父心吶!

    黃姣原打算第二天見到陸池的時候好好地嘲諷他一番,哪想不等她笑話他們,第二日一早劉mama進房里收拾屋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的,居然連個口信都不留,被子卻象是未曾動過,可見是入了夜兩人并未歇息。

    黃姣為此揉皺了兩條帕子,白伺候了這么多日子,臨走出不打個招呼,真是兩只白眼狼。

    黃姣埋怨了一天,心里卻覺得有些空落落。

    。。。。。。

    陸池和趙崇基躲在四海雜貨后院的廂房里,面前站著雜貨店的老板。

    陸池垂眸喝著茶,沉聲道:“說吧,這陣子誰鬧騰得最歡?”

    “稟太子爺,稟爺,我們的人盯緊了賢王和晉王,兩位王府上最近都很太平,并沒有特殊的事情發(fā)生。但前些日子我們照爺的吩咐將清鳴山的來往路口都布了人,果然叫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br>
    “噢?你們爺什么時候吩咐你的?”趙崇基每日都和陸池在一塊兒,他卻從來都不知道表兄還有機會往外傳遞消息。

    陸池沉默著并未回答,雜貨店的老板看他不打算回話但也并未阻止他,于是他接著說道:“就在前幾日,一位鄉(xiāng)下小姑娘來,將紙條放到胭脂盒里交到屬下的手里。本來我們和太子爺的屬下都急著找尋二位爺的下落,可是遠近幾個村子都找了個遍,卻哪里都未發(fā)現(xiàn)蹤跡。而且,當日襲擊爺的那些人也沒了蹤影,我們就猜二位爺大概是藏起來了。后來接到爺的指示后,我們就在清鳴山布置了人手,這才抓住了兩個活口。”

    趙崇基看向陸池,向他拱拱手,點頭道,“表兄果然是足智多謀,竟然能讓小姑娘神不知鬼不覺地遞消息,我自愧不如。只是表兄是如何知道清鳴山有貓膩的?”

    怎么知道的?當然是前世知道的。陸池斜他一眼沒理他,對雜貨店老板道:“你先下去吧,那兩個人抓緊審問,有了口供再來告訴我們?!?/br>
    作者有話要說:  陸池:好羨慕李正,這么早就有rou吃

    李正:我把你這話告訴姣姣

    嬌嬌淚流:mama,我要求換男主

    酥皮:好吧,我覺得嚴鐘表現(xiàn)不錯,讓他當男主也行

    陸池:酥媽,我將來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酥皮垂頭:我的男主高大上,還是陸池演比較合適

    ☆、有毒計

    陸池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廣福不作聲。廣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爺,屬下辦事不力,差點釀成大禍,甘愿領罰?!?/br>
    陸池治下甚嚴,若真要責罰,只怕他十天半月的都不用出門了,一想到過會兒要挨的刑罰,廣福只覺兩股戰(zhàn)戰(zhàn),冷汗冒了一背。

    陸池重生回來,知道這是內里有jian細xiele密。否則他和太子殿下不可能差點連命都保不住。手下的人被調到了別處,歹徒來襲的時候恰巧是他們防護最薄弱的時間,若是沒有內賊,這一切都說不過去。

    若說起這個內賊,前世的時候他還著實調查了一段日子。只是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很是不信。廣仁是打小就伺候在他身邊的人,很得他重用。雖說是個家生子,但家里只余一個老娘,在府里也沒有什么差事,與那位現(xiàn)任陸太太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因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陸池平日里待廣仁就與旁人很是不同。廣仁也是他能信任的極少數人之一。誰曾想上一世就為了陸太太身邊的一個丫頭,這個他最信重之人竟然就做出了背主之事。

    陸池沒有責怪廣福,這件事情都是他的錯。若不是因為他給了廣仁太多的權力,事情根本就到不了這一步。

    但是廣福等人疏于防范也是大錯,所以陸池沉吟了一會兒后,就吩咐他:“這次的罰先記下,現(xiàn)在先去辦別的事情。黃家村有一人名叫李正,你替我查一查,兩天內事無巨細全部交到我手里。還有,派個穩(wěn)妥人,把這次我借住的黃家給看住了,尤其是他們家的小姐,不管是什么事,也都要報到我這里?!?/br>
    廣福聽了這個,有些不大明白,所以呆在那里一時沒動作,陸池看見了一腳就把他踢了個倒仰,他怒道:“胡尋思什么呢?還不快去?”

    廣福大著膽子問道:“這位黃家小姐是純監(jiān)看呢還是暗中保護著?”

    陸池感覺他的的小心思被屬下看透了,有些牙癢,“他們家是我的救命恩人,當然是暗中保護了?這也用我教你?還不快滾出去?”

    廣福連滾帶爬地出了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險,差點兒小命不保。只是看爺的表情,只怕這位黃小姐跟爺的關系不一般??磥硭迷邳S小姐一事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待查清李正是黃小姐未婚夫的時候,廣福覺得自己悟了。難怪爺要查這個無頭緊要的小人物,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只是人家黃小姐是有了未婚夫的人了,爺惦記人家真得沒關系嗎?

    再到后來查到方寡婦的時候,廣福覺得他可以到爺跟前兒領賞了。這種事若是被黃小姐知道了,她還能嫁給這個李正?既然不用嫁李正,那他們的玉樹臨風、睿智多謀的爺就可以伸手了。

    廣福捧著查來的幾頁紙跪到陸池的面前。

    果然,陸池翻到李正與方寡婦那一面上時面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雖然這點笑意很淺,但是對于常年不見爺笑容的廣福來說,這實在是太容易分辨了。

    “爺,要不,您去跟黃姑娘說說這事兒?這可是關系到她一輩子的大事兒,黃姑娘聽了這消息一定高興,估計第二天就能讓她爹去退婚?!?/br>
    陸池頓時怒了,熊玩意兒,這么明顯的事情都不會辦,白長了這么大的個子。要是他在黃姨娘面前捅出來這件事,她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他在挑撥離間。她會信他才怪。還高興?不在心里詆毀他就不錯了,哪里來的高興?

    他在廣福屁股上踢了一腳,嚷道:“滾蛋,給她說了能頂屁用?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她爹在縣里教書,你就不會引他去看場好戲?眼見為實懂不懂?笨蛋,這種事情還用爺我想,要你們干什么用?”

    廣福連連哈腰,抱著屁股跑了出去,心里對爺的睿智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

    陸池攆了廣福出去,心里卻抓抓撓撓地心癢癢。說起來,他回來已有幾天了,臨走時也沒有打聲招呼,只怕黃姨娘該埋怨他了吧?又或許她正巴不得他們早點兒走呢?瞧她最后一頓飯招待了他些什么?竟是一頓素齋。可見是嫌棄他們吃得多還要求多。難道她不知道他們男人是頓頓都離不開rou的?

    想到黃姨娘,順便就想到了她那張小嘴兒,親上去真美啊。只是小姑娘現(xiàn)在的脾氣也大,親一下就鬧得不行,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害得他少了許多親近的機會。。。。。。

    陸池在這里想著他的黃姨娘,李正也在想黃姣。

    小姑娘還未及笄,但眉眼已長開了。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只是成親還需得再等兩年。

    李正心里有些急了。父母雖是莊戶人家出身,但都不是勤快人。家里的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眼見著生計都要成問題。更何況今年的秋闈也需要路資。

    方寡婦是個不好糊弄的,平日里不從他這里掏銀子就不錯了,若想從她那兒借銀子,只怕十成十的不成。若是向老丈人家借銀子,他也沒那個臉。

    但若是黃姣能帶著嫁妝早此嫁過來,那這個問題就能解決了。

    只是黃姣還要兩年才能嫁過來,此時卻解不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在姨表兄劉守成面前嘮叨了一回,結果劉守成立刻就給他出了個主意。

    要說他這個表兄,倒是有些本事。家里只靠他一人,在縣里就掙了一套一進的院落,雖不知到底干的什么營生,但能掙錢就說明人家有本事。不象他,百無一用是書生,除了會讀書,竟是其它的什么也不會。

    劉守成長的四方大耳,眼小眉高,聽說表弟愁銀子就幫他出了個主意,他知道他這個表弟面上正經,其骨子里卻是又輕高又卑鄙,因此他也不怕他出的主意會引來李正的不滿或是背后出賣他。

    劉守成拉著李正悄聲道:“哥這里有個主意,雖歹毒了些卻能解了你此時的困境。端看弟弟愿不愿聽我說了?!?/br>
    李正愁銀子愁得不行,聽說有辦法不哪里管歹毒不歹毒,他忙催促著表兄道個究竟。

    劉守成道:“你那未婚妻家也略有薄產,她又是個獨女,只要你能將這小娘子娶回了家,還愁趕考的銀子嗎?”

    李正哪里不知這個,喪氣地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現(xiàn)在娶她過門實是不行。我那未來的老丈人為人迂直又是遠近聞名的疼女兒,定不會允她這么早就嫁予我,表兄這法子不成?!?/br>
    劉守成嘲弄地看他一眼,接著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若正正經經地娶她自然是不成。但我有一計,若弟弟能體諒我對你的苦心,我就愿意告訴你?!?/br>
    “哦?果真能成的話,弟弟一定遵從。還請表兄與我說個清楚?!崩钫牨硇值恼Z氣十拿九穩(wěn),不禁心內暗喜。

    待劉守成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后,李正聽傻了,他囁嚅道:“這恐怕不行吧?若走漏了消息可如何是好?”

    劉守成看不起他這般沒出息的樣子,一巴掌扇到他后腦上,“無毒不丈夫,若叫你從前所想,可能心想事成?再者,此事你知我知,他一個老學究能抗得過幾人?沿途又是人跡稀少,哪里會透出風去?此事定然能成?!?/br>
    李正猶猶豫豫還不敢下定決心。劉守成只得道:“你先回家去想想罷,若想好了明日再來與我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嬌嬌:這一集沒我什么事兒

    陸池:我想rou

    酥皮:什么rou?

    陸池:你懂的

    酥皮汗顏:你腦子里想點兒別的成嗎?

    陸池:親個嘴兒也行啊

    酥皮:。。。。。。

    ☆、出事

    話說李正聽了表兄劉守成的毒計后,神魂顛倒地回了家,一夜無眠。

    第二日李正匆匆吃罷早飯就往縣里趕,連他娘鄭氏跟在后面叫他都顧不上理會。氣得鄭氏在院子里發(fā)了頓脾氣,把家里的幾只雞攆得四處飛竄。

    李正見了親姨,問及表兄時才知道劉守成出門去了,說是晚上才能回家。他只好先去了書院。午時下了學他先去了方寡婦家里,進了方寡婦家先將人顛三倒四地一頓揉搓,在炕上行了一回后才慢慢說道:“待我考了秋闈后定然接你回家,你且耐心等我?!?/br>
    方寡婦原本不在乎進不進他家的門,但她后來托人打聽,言說李正文采斐然,中個舉人不在話下,于是才動了心思,心想與其在外面無名無份的今日跟這個明日跟那個,待人老珠黃后只怕日子艱難,還不如現(xiàn)在先進了他李家的門占個位置。誰知道將來能不能有機會掙個官司太太當當?

    待下午下了學李正又去了姨媽家,這才見到了劉守成。兩人如此這般地商量好計策,約好明日下學時動手,由表兄劉守成出人辦事,待李正娶了美嬌娘得了財產后再付銀子。

    廣福從下人處得知李正又去會了方寡婦,心想這李正倒也算個人物,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竟然在縣里還能尋到方寡婦這樣的相好,手段著實不差。只是最近總和他表兄親近,他那表兄是個什么人物他們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查了個門兒清,如今見他們湊得這么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缺德事兒。

    他囑咐手下繼續(xù)盯人,轉頭就把這些事情都報給了陸池。陸池不管李正準備干什么,只叮囑廣福盯人并把黃立誠引著看李正如何與方寡婦勾搭成jian就成。

    黃姣自打陸池二人走了后生活又恢復了正軌。每日里又開始雷打不動的繡帕子,累了時她常想,這繡帕子的活計實在不是個長久之計。她有一肚子的菜譜,卻苦于無法拋頭露面而只能靠繡幾方帕子掙幾個零花錢換rou吃,什么時候能靠本事掙來大錢就好了。

    這一日送走了黃立誠,黃姣在家無事就琢磨著該如何能更快更多地掙些錢回來。只是左思右想也無法靜下心來,只好出門走動走動。

    春妮兒正在家里打綹子,見黃姣進來,忙起身把人讓進來??袋S姣一副苦悶樣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愁個什么,她笑著打趣她道:“你不愁吃不愁穿的,如何這般擰著眉做愁苦樣?叫人看了還以為你在愁嫁呢!”說著,嘻嘻笑起來,“按說李家大郎也算咱們村里的頭一份兒了,你若是還愁,卻叫我們這些土里鉆出來的如何辦才好呀?”

    黃姣哪是個肯吃虧的,撲上去就要掐她的嘴,“就沖你這嘴也不象是土里鉆出來的,倒象是辣椒的籽兒,叫人又愛又恨。張嘴閉嘴的就要嫁,莫非是你在這里愁嫁了?待我和我爹說說,叫他在書院里提早尋摸著,好叫他來日給你做個好媒!”

    這番話直把春妮兒羞紅了臉,“招打的花兒,一句也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