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過繼 李正目瞪口呆,最近他怎么就能這么倒霉呢?原是想讓那個臭女人在村中丟盡臉面的,可怎么到頭來丟臉的卻變成他自己了? 他剛要把黃姣在縣里被人欺侮的事情說出來,外面就涌進(jìn)來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拉住他就不松手,非要說當(dāng)日她被他毆打,還差點(diǎn)被他占了身子,若不是有人救她使她得以逃命,只怕她在失了貞潔以后也只能一死了之了。因?yàn)榫人膸兹酥杏幸粋€人認(rèn)出了行兇之人,道出了行兇之人的身份,所以待她一養(yǎng)好傷她迫不及待地找到黃家村,她誓要找到當(dāng)日差點(diǎn)害死她的人將此人扭送官府。 李正只覺一陣陣地眼暈,耳邊隆隆地轟鳴,腦袋像被大錘錘過一般,什么都無法思考了。 春妮在屋內(nèi)的炕上也驚呆了,“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剛才李正來退親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覺得他很不是個東西了,沒想到,他還能干出更不是東西的事情。” 黃姣點(diǎn)點(diǎn)頭,想到當(dāng)日李正的丑惡嘴臉,她差點(diǎn)兒惡心地把剛吃進(jìn)口里的葡萄給吐出來,她淡淡地說道:“他確實(shí)不是個東西,他連禽獸都不如。” 春妮兒看著外面的村人對李正一家人指點(diǎn)怒罵,心里暢快多了,“早知道李正是這么個德性,當(dāng)初還不如讓我哥到你家提親呢,也免得你被退一回親,以后都不好說親事?!?/br> “傻丫頭,我是為什么被退的親,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呢,誰是誰非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但凡是通些情理的人家就不會把事情硬賴到我頭上。至于那些拿著這個說事兒的人家我反倒更不用去在意?!?/br> 春妮兒一臉的羨慕,“我真是佩服你,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這么有主意?我娘就總說我沒心沒肺的,我但凡能有你的一半,我娘也就能少念叨我兩句了。” 黃姣無奈地笑了笑,誰不想沒心沒肺且輕松自在地活著?她但凡有個親媽給她cao心,她也不用整天地想東想西地為這個家籌謀了。各人有各命,絲毫勉強(qiáng)不得。 李正被后來的那女人扇了幾巴掌,最早來的那男人更是把李正的胳膊抓住狠狠在他心窩子上踢了幾腳,還一邊踢一邊嚷著:“你這樣的人也能算是讀書人?真是給孔圣人丟臉,禮義謙恥半點(diǎn)都沒學(xué)會,倒學(xué)了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像你這種人還活著干什么?白白糟蹋糧食不長心,得虧我還沒把我妹子訂給你,否則我豈不是害了我妹子一輩子?今天不打死你都難消我心頭之恨?!?/br> 這一頓拳打腳踢直把李正踢得命去了一半。 有些村人看不過去了就上前將人拉開。李正臉上青紫一片,鼻血流了一地,李長貴和吳氏被那人打人的架勢嚇了一跳,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眾人上前拉架了才想起自己的兒子挨了打,他們兩個忙上前攙扶起他一瘸一拐地走出門,生怕再晚一步就有可能真的被送進(jìn)官府。 那女人在他們后面直嚷嚷:“哎,你們別走呀,別以為走了我就找不到你們家了,你們兒子不干好事你們可不能包庇他。”她盯著那一家三口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嘴角輕輕挑了挑。 黃立誠雖然也想看李正受些教訓(xùn),但家里鬧轟轟的,也不知道女兒看見了后會怎么想,事情鬧得太大了到底于女兒名聲不好,所以他叫劉mama攙著他行到屋門口,他朗聲道:“各位鄉(xiāng)親,我李正在黃家村是土生土長的,為人如何相信大家都清楚得很。當(dāng)日李公子救了小女,并向我家提親,我雖然對他了解不多,但我想能救人一命之人應(yīng)該品行差不到哪里去,況且他又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因此也就痛快地答應(yīng)了他。哪承想此事還未過去半年他竟然會堂而皇之地誣蔑我女兒的名聲,還上門來退親。 “他既看不上我女兒,那我黃立誠也不稀罕強(qiáng)留著這段姻緣,今日眾位鄉(xiāng)親給我們做個見證,我家小女黃姣與李正以后各為婚配,婚約之事就此作罷,以后兩人嫁娶各不相干?!?/br> 黃立誠說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哽咽,瞧瞧他這輩子活得窩囊的,竟會讓一個小小秀才欺到頭上來,女兒險些就葬送在他的手中。虧他還自以為是最疼女兒之人,細(xì)想來,他為女兒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還不如劉mama為女兒做的多,他也從來沒有為女兒的未來周全地考慮過。若不是有李正的事情給他提了醒,他恐怕到現(xiàn)在還意識不到他對女兒有多么地忽視。 李正一走,村中人再無熱鬧可看,他們?nèi)宄扇旱亻_始退出了黃姣家。不一會兒家里就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 晚飯后,父女二人促膝長談。 黃立誠父想了很多,也和女兒談了很多,最后兩人才共同做出決定——過繼一個嗣子。 在農(nóng)村過繼這種事情很常見。凡是家里沒生下男丁的人家都會想辦法過繼一個男丁,一個是為了宗族的延續(xù),還有就是為了將來死后有個人器靈摔盆。 黃姣沒有意見。她家雖然在她的眼里算不得富裕,但想必在村中還算是相當(dāng)不錯的家境,有人眼饞她家的家當(dāng)也是理所當(dāng)然,這點(diǎn)兒家當(dāng)就像一塊rou一樣吸引著他們的目光,盡管黃姣是真的真的沒把這點(diǎn)兒家當(dāng)看在眼里。 李正能為了貪圖她的嫁妝而先后謀害她爹和她那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李正雖然暫時被揭穿,但沒有李正還有王正,這種事情只怕一時間都不會被杜絕。她家里若一直沒有承嗣的男丁,那她家就永遠(yuǎn)都會像是放在一群餓狼中間的那塊rou一樣,誰都想咬上一口。 若是她爹能過繼一個男孩,他家也算是有了承嗣子,無論她爹出事還是她出事,她家的財產(chǎn)都只會歸到嗣子頭上,這樣不但杜絕了某些人的不良企圖,同時又能給她尋一個娘家,待她爹百年后她還能當(dāng)成娘家可回的娘家。 作者有話要說: 酥皮:雖然少但別嫌棄,我瞌睡得很,兩個小時內(nèi)我都是在半迷糊狀態(tài)下打字的,睡一會兒打一會兒,有錯誤是必然的,呵呵,湊合著看吧 ☆、露一手(一更) 李正暈暈乎乎地回到家,怎么都沒想通他是如何落到如今這副境地的?明明一切都把握得很好,當(dāng)日他看到黃先生的女兒站在水邊,身影寥落,那道顯得傷心絕望的背影令他有了一種天上掉餡餅被他撿到的興奮和愉悅。這種愉悅的感覺在那道身影跳入河中時達(dá)到了極點(diǎn),他快速地脫了衣服毫不猶豫地跳入了只有一人高的河里,將還未完全沉下去的人撈了起來。 周圍的村人就是最好的見證,從水里撈出來的大姑娘除了嫁給他還能有更好的去處嗎? 在黃家村,要說誰家最受人尊重,當(dāng)然要屬唯一的舉人老爺黃先生,能娶到他家的女兒可是這個村子里所有男人心里的愿望,如今這個愿望即將成真,他如何能不興奮? 可惜黃小姐小了些,否則他何需要想這些法子做這些事來達(dá)到目的?若不是黃小姐與他撕破了臉皮,他也不會看上商人家的meimei而去黃先生家里退親,若不是這么巧被人家撞破他訂親的事實(shí),他也不會連最后一步退路都被堵死。更可惜的是他做了這么多不但什么都沒得到,到頭來卻落了這么個結(jié)果?他豈能輕易甘心?趕考在即,銀子非但沒有弄到手,為了能娶到商人家的meimei他又是買花又是買釵的,沒幾日功夫銀子就花出去不少,到現(xiàn)在如何?竟全成了徒勞。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算了,他不能讓他們逍遙,他哪怕死也要拉一兩個墊背的。 李長貴和吳氏坐在凳子上沉默地相對,嘮叨慣了的吳氏突然的沉默更是加重了室內(nèi)沉悶的氣息,李長貴看了看他養(yǎng)大的兒子,眼里帶了絲厭棄和和嘲弄。這個兒子是個什么德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空長了一副好皮囊,肚內(nèi)卻草包一堆。為了讓他讀書,為了讓他能出人頭地,為了能夠改變他們家一輩子農(nóng)民的身份,他起早貪黑地干活,可是這個兒子回報給他了什么? 他養(yǎng)大的兒子竟然看不起他!雖然兒子很少把眼光放在他這個當(dāng)?shù)纳砩?,可他就是知道,從兒子偶然瞥過來的眼神里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兒子一絲一毫也沒有把他當(dāng)成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即使他表面上禮節(jié)都做足,可是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全部都被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兒子被他養(yǎng)得太自以為是了。 現(xiàn)在好了,兒子的這種自以為是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這山望著那山高,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自己不清楚?能娶到黃小姐他就該燒高香謝菩薩了,可他都干了什么?非要去退親,退就退吧,好歹還有一個富家小姐在后面墊著背,可他非要大張旗鼓地去退親,結(jié)果鬧得人盡皆知,如今連那富家小姐都娶不成了,他們一家也成了全村人的大笑話。 李正誰也沒理,徑自脫了衣服鞋襪上了炕,把被子一拉往頭上一蒙睡了過去。 吳氏無話可說,原是想去給黃立誠一個沒臉,最后卻被自己兒子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這種恥辱感比她當(dāng)年被一個野女人比下去還要糟糕。 。。。。。。 黃姣高興得很,退了親的她就好似身上若安雙翅膀她都能輕得飛起來,從穿越以來訂親的事情一直就是她心里的一塊石頭,不輕不重地壓在那里,如今一塊石頭落了地,她又是恢復(fù)了自由的鳥兒,以后的親事就完全由自己作主了,這種萬事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覺真的是不要太好。 她開心地留春妮兒在家里吃飯,“今天我高興,等會兒買些rou回來給你露一手,做道你從沒吃過的菜。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別回去了,一會兒隔著墻跟張嬸說一聲就是了?!?/br> 春妮兒也不和她客氣,當(dāng)真就留了下來。 兩朵花兒一般的小姑娘一個負(fù)責(zé)去地里摘菜,一個負(fù)責(zé)買rou,當(dāng)然黃姣也沒有忘記帶上阿紫。 春妮兒看到阿紫,覺得她態(tài)度恭謹(jǐn),行退有矩,便頗有些好奇地問黃姣道:“這是誰?以前我怎么沒見過她?” 黃姣也不知該怎么解釋,她總不能說這是別人送給她的吧?再問起誰送的,她家一沒顯赫的親戚,二沒家境優(yōu)越的朋友,就她父親那一個親jiejie還是常來埋汰人的,她會給她家送人?不拿她家的東西就算是燒了高香了,若真被問到了,她到時候還能說得清嗎? 黃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她心虛地瞅了瞅春妮兒,這小妮子能不刨根問底嗎? 還是阿紫主動解決了她的難題,她笑著對春妮說道:“奴婢是小姐買來的?!?/br> 還能這樣說?她買得起人嗎?話說買一個人需要多少錢? 春妮兒佩服地看向黃姣,向她翹起大拇指。 黃姣真想捂臉,她現(xiàn)在還沒本事買人好嗎?她家的蛋糕才擺上柜臺,名氣還沒有打出去,錢還沒有掙回來好嗎?黃姣很是心虛地出了屋子。 。。。。。。 嚴(yán)鐘焦躁地走來走去,喬三看得眼暈,“老大,你這來回走了十八趟了,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跟兄弟們說的?我們雖然沒什么大本事,可小事兒還是能幫你辦了的。難道是昨晚上柳桃沒把你服侍好?” 喬三覺得他終于想到點(diǎn)子上了。昨晚柳桃偷偷地進(jìn)老大的屋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若是撒了火,弄舒坦了今天老大絕不會是現(xiàn)在這熊樣子。估計是柳紅沒得手還把老大的火給撩起來了。 嚴(yán)鐘一腳把喬三踢到門邊兒上,成天的瞎尋思什么呢?他是那樣隨便的人嗎?“給我滾蛋!” 喬三摸摸鼻子,有火撒不出值得同情,他再摸摸鼻子,欲求不滿的人他還是不撩sao了。 “回來!” 喬三剛走到門口又站住,回頭看了老大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叫我回來?” “廢話,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喬三灰溜溜地又進(jìn)了屋子,討好地笑道:“大哥,還有事兒???” 嚴(yán)鐘看他那個賴皮樣,也禁不住笑了,“坐下,我問你個事兒。” “大哥盡管問,小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當(dāng)年上你老丈人家提親時拎了些什么東西?” “啊?”喬三懵了,這是什么意思?老大有相好的了?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要上門提親了嗎?“老大,是誰家的姑娘???也不給兄弟們透個信兒,平日里也好多照應(yīng)照應(yīng)。這都要提親了才給我們說,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嚴(yán)鐘一提腿,腳底板正對上喬三的臉,“說什么?就你們這群糙人懂個屁,我要是給你們說了你們還不得壞我的事兒?” ☆、求親 喬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院子,嚷著:“人來了,人來了,老大,人已經(jīng)出來了?!?/br> 嚴(yán)鐘一看他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就忍不住想在他屁股上踹幾腳,快二十歲的人了還沒個穩(wěn)當(dāng)勁兒,叫他在路上盯個梢,他可倒好,這么叫叫嚷嚷的誰能聽不見?他上前一巴掌拍在喬老三的腦袋上,“人去哪兒了?” “往王老四家去了。” 嚴(yán)鐘聽后直接往院外走。喬老三追在后面,嚷:“老大,老大,矜持,矜持!” 嚴(yán)鐘停下來,牙咬了又咬,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該給喬老三的嘴上縫幾針?太他媽的聒噪了! 黃姣買完rou回來看見不遠(yuǎn)處的嚴(yán)鐘,腳步慢了下來。她沖嚴(yán)鐘笑了笑,“這么巧?” “。。。。。。”巧什么?他明明是在這里守株待兔。 黃姣晃了晃手上提的rou,“嚴(yán)公子若有空,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吧?” 嚴(yán)鐘挑了挑眉,無論怎么看,黃小姐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的失落、傷心、不平等等的情緒,這讓他很是吃驚,這不該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表現(xiàn)。 他原是想先安慰她一番,然后再提其它的事情,可他準(zhǔn)備好的一番話在看到她平靜甚至有些輕松的臉色時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想到自己將要說的話,嚴(yán)鐘的臉上顯出一絲窘迫,他看了一眼跟在黃姣身后的阿紫,希望她能主動走到遠(yuǎn)些的地方,可惜阿紫就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一樣,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嚴(yán)鐘真是服了這位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了,他心想:你不走開就不走開吧,反正我說的事情你也管不著,他轉(zhuǎn)向黃姣安慰她道:“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別在意,這不是你的錯,村里人會理解的。” “我確實(shí)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不過還是謝謝你了?!秉S姣笑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什么重要的事情都進(jìn)不到她的心里,仿佛所有傷害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如果,我。。。。。?!眹?yán)鐘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查見的紅暈,他盯著黃姣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李正不是個好東西,姑娘能和他退親實(shí)是一件好事?!彼D了頓,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快快地說道:“如果姑娘愿意,我明天就找媒人上你家提親?!?/br> 黃姣的嘴驚成“o”型,求婚還有這樣求法的?雖然她隱隱知道這個不羈的男人是有些喜歡她的,但她今天才退親,大家談?wù)撨@個話題的熱度還沒完全褪去的時候他竟然就敢上門來提親?她要說這個男人是太傻還是太精明呢? 雖然這個男人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也許他想安慰她讓她知道她并不愁嫁,又或許他是早就巴不得她和李正的婚事告吹他才能今天這樣的機(jī)會,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個男人是真心誠意地對她喜歡著,那雙認(rèn)真的雙眸騙不了人,可是即使這個男人再優(yōu)秀,再對她喜愛,黃姣都只能說抱歉,她剛剛才恢復(fù)自由身的心情還想多保持幾年。 黃姣咬了咬唇,拒絕人的話不好出口,“嚴(yán)公子,我才退親,還不想太早訂親,對不住?!?/br> 阿紫在走過嚴(yán)鐘身邊的時候拿一雙丹鳳眼狠狠地剜了他幾眼,真是豈有此理,爺好容易鼓搗黃了黃姑娘的親事,卻差點(diǎn)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憑白撿了便宜,他真是太、太、太厚臉皮了。 黃姣回頭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阿紫在瞪眼,忍不住笑了起來。阿紫很明顯是在維護(hù)她主子的利益呢,平時臉上都會帶一絲溫和笑容的阿紫瞪起人來真像一頭憤怒的小獸。想到她的主子,黃姣又瞬間黯了臉色。不要想,不要想,她現(xiàn)在只要自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現(xiàn)在她只能看到眼前,眼前最重要的是掙錢,親事什么的都是浮云,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陸池再牛逼,只要她不想,相信重生后的陸池也不好意思強(qiáng)迫她到他家那個黑池子里泡著去的。 就是可惜了嚴(yán)鐘了,人倒是好人,就可惜他提親的時機(jī)不對。再說她對他無意,她也不好拉人家下水,萬一陸池因此牽怒他,給他下絆子,倒成了她造的孽了。 嚴(yán)鐘遭到拒絕后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仿佛他早就料到會被拒絕一樣,他看著黃姣走遠(yuǎn)后才慢慢挪騰回了自己的院子。 喬三不知從哪里竄出來,興奮地問道:“怎么樣?怎么樣?老大,黃小姐她是不是特別高興?我就說嘛,老大出馬,那還不手到擒來?那一年咱們到鎮(zhèn)江,王老虎家的閨女多標(biāo)致,她愣是誰也看不上,就認(rèn)定老大你了??赡氵€不稀罕人家?要我說,咱們光棍幾條,能有這樣的小姐為妻已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你還偏不要?我原還當(dāng)你是那。。。。。。呃,那什么,感情你是惦記著人家黃小姐呢?不過黃小姐確實(shí)不錯,在咱們村兒里,不,在整個縣里都沒人能比得上,也難怪你就看上她了?!?/br> 嚴(yán)鐘慢慢走進(jìn)屋子,坐進(jìn)椅子里,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待喝下肚后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老三,你說我長得如何?” “那還能說啥?老大你長得那是比那什么潘什么的還俊,要人才有人才,要身板有身板,在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你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br> “那你說黃小姐怎么看不上我?難道她就喜歡像李正那樣弱雞似的人物?” “她看不上你那一定是因?yàn)?。。。。。。,啥?她沒看上你?她居然沒答應(yīng)?”這可真是不可置信,老大的魅力那是連春香樓的頭牌柳桃都抵擋不住的,沒成想,被退過親的黃小姐居然還能看不上老大?她眼睛有毛病吧? “老大,你要是實(shí)在喜歡,叫我說,咱們哪天把人劫了來,你們先圓了房,我就不相信她還能不答應(yīng)!到時候她還不得求著你娶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