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在干什么?”蘇清嘉走到小金毛面前,他頭發(fā)短,干得快,一轉(zhuǎn)眼就不是那顆金毛獅子頭了。 卡洛斯笑容燦爛,將她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坐著,接過她手里的帕子,她不太喜歡吹頭發(fā),一貫都用帕子擦,很少用吹風(fēng)機。 “貝拉,你發(fā)一條推特好不好?”他說。 蘇清嘉盯著電腦看見他打開的是她的推特界面,卡洛斯有她的密碼。 昨天中午她發(fā)了最新的一條推特,“myboy^_^”附加卡洛斯的一張經(jīng)典的進球照片。底下評論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已經(jīng)超了萬數(shù),全都是為卡洛斯叫好的。 “怎么了?要發(fā)什么推特?”蘇清嘉邊看評論邊問道。 卡洛斯哼哼唧唧地漲紅了臉,耳朵也使勁搖動著,就是不說話。 蘇清嘉想了想點開了卡洛斯的推特界面,他發(fā)了一條最新的消息——“an^_^”配圖是他們兩個一起的合照??逅共缓靡馑嫉赜妙~頭蹭著她的后腦勺,又抵著她的脖子癡癡地笑。 蘇清嘉心里暖洋洋地,遂又換回自己的頁面,將新推特發(fā)送。 卡洛斯看著這條“myman^_^”開心得不得了,掰過她的臉吧唧吧唧地親著,傻笑個不停。 蘇清嘉沒好氣地拍拍他的臉道:“繼續(xù)擦頭發(fā),還沒干呢?!?/br> “好好?!笨逅购谜f話極了。 他們都用了同一張圖片,句式又如此相似,評論區(qū)一下就炸開了鍋,號主“becar”將這兩張圖截下,發(fā)了一條新的——“從boy到man的距離有多遠?——一夜。” 高興了不到一個小時,卡洛斯就迎來了最慘痛的分別——蘇靖康打電話讓蘇清嘉下樓回家。 卡洛斯哀怨地看著心愛的姑娘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心痛地?zé)o法呼吸。 外交官大人一路也沒有說話,只是這油門踩的實在用力,蘇清嘉第一次見到云淡風(fēng)輕的父親大人飚車,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確實是讓蘇靖康傷心了,也不敢主動開口說話。 不過她也算是有準備了,畢竟總會知道的,畢竟生米煮成熟飯,外交官大人再讓他們分手也得仔細掂量一下。 好吧,蘇靖康就這么在女婿與岳父的第n場較量中失掉了有利條件。 回家后,蘇靖康就扔下了蘇清嘉轉(zhuǎn)身去了花園,他走得氣沖沖地,有些出離憤怒的味道。 蘇清嘉覺得自己湊上去或許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遂怯怯地進了屋。 明靈正在廚房洗菜,蘇清嘉也腆著臉去干活。 蘇清嘉只覺得明靈看了她好幾眼,卻又總是不說話,她有些害羞地問:“mama,怎么了?” “哦,沒事?!泵黛`笑道。 “媽!”蘇清嘉跺腳,明靈的眼神里都是調(diào)笑。 就在她以為明靈不會再說話時,這位西班牙混血美人突然神秘兮兮地拉著她說:“是特大號吧,我看我上回送你的東西只有這個尺寸的用完了。” 蘇清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巴塞羅那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夏季的暖流讓梧桐樹漸漸繁茂,讓所有加泰羅尼亞球迷歡欣鼓舞的不僅僅是黃金海岸燃燒的荷爾蒙,巴薩挺進年度四強的消息也讓大杯大杯的冰啤酒在每一個酒吧流淌,年輕的男人們徹夜狂歡,曼妙的舞女們步履不停。 4月17號落下帷幕的四分之一決賽次回合中,巴薩以三比一客場再勝拜仁慕尼黑。 慕尼黑安聯(lián)球場的紅色燈光閃耀了整整一夜,可成功還是不屬于這支球隊。 其實拜仁慕尼黑并不會輸?shù)萌绱死仟N的,但由于主帥克林斯曼與主力中場不和,讓他替補出場,這一舉動就讓拜仁慕尼黑直接處于劣勢,潰不成軍。 比賽結(jié)束后,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吞沒了這座號稱世界上最美的球場??逅够貓鲞呇a充了水分,仔細辨別,才知道,他們是在說:“下課!” 這位新上任的主帥并沒有得到尊重,相反,他的一意孤行讓球迷們心中生厭,里杰卡爾德?lián)u搖頭嘆息了聲,球迷們大呼“下課”對一個教練來說,這是最大的羞辱。 “你是一個好教練?!笨逅拐f。 里杰卡爾德笑得有些蕭瑟:“所以我希望我是自動請辭,而不是被狼狽地趕出巴薩?!边@些年來,他的執(zhí)教理念與高層的意見逐漸走向兩極化,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媒體也連番報道過。 可他手里握著幾座歐冠獎杯和聯(lián)賽杯,高層一時也拿他沒辦法,但矛盾一直在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激化著。 蘇清嘉在家里看完了這場直播。從那天回來之后,蘇靖康就徹底陷入了悲傷和痛苦之中,他也不說什么門禁時間了,整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拔草,他那幽怨的小眼神誰都看得出來,整個人都憔悴了一些,蘇清嘉心里特別愧疚。 為了討好自家老爸,蘇清嘉每天都會主動做飯菜,其他時間都用在了電影配樂上。 不過外交官先生還是不愿意和他最疼愛的寶貝女兒說話,哼哼唧唧地不理人,不過貌似胃口挺好。 “親愛的,你這要冷落貝拉多久???”明靈在梳妝臺前做著睡前護膚,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的眉眼依舊美艷動人,就像現(xiàn)在,她眼波似水地看著蘇靖康,蘇靖康心里就軟了。 當然,外交官先生早就把喜不形于色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了,他喝了一口剛才蘇清嘉送來的溫水,朝妻子招了招手道:“我有嗎?” 明靈坐在床沿,幫他把杯子放好,道:“還說沒有,是誰說晚上要喝蜂蜜水的,就知道生悶氣。你說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什么沒見過,況且卡洛斯對我們家貝拉那么好,這小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順理成章嘛,你……” 蘇靖康聽到這就恨恨地打斷了她的話,不屑道:“什么叫都怎么大歲數(shù)了?!币娒黛`脖子一縮,蘇靖康才滿意地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說道,“我看啊,卡洛斯就是不懷好意,誘騙我們家貝拉,放古代,就是個活脫脫陳世美,他對貝拉好,是他還沒得到,一到手,指不定心里盤算著什么呢。我們貝拉又漂亮又聰明,她才多大啊,那個小金毛就下的去手,哼!簡直就是個披著皮囊的衣冠禽獸!”蘇靖康越說越得勁,義正言辭地對著明靈說著,努力勸說著她和自己走到一個陣營來。 明靈斜斜地乜了他一眼:“那你對我下手的時候,我才多大啊?!?/br> 一臉蒙逼的外交官先生:“……” 明靈又學(xué)著丈夫一概的口氣,淡淡地道:“他們應(yīng)該很早以前就成事了,你只不過才發(fā)現(xiàn)而已?!?/br> 后院起火的外交官先生:“……” 明靈又覺得這么拆穿真相告訴蘇靖康簡直太殘忍了,又說道:“放心,我給他們的避孕套他們都用了,不會出亂子的。” 生無可戀的外交官先生:“……” 蘇靖康恨恨地翻過身子睡覺,卻又聽得明靈樂顛顛地說了句:“明天我再去買一打回來,你是大號的,給貝拉準備特大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