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節(jié)
“你們好大的膽子!別以為朕對你們客氣三分,你們就能蹬鼻子上臉!” 楚思雅努了努嘴,她很想說一句,她們也真沒有什么的蹬鼻子上臉的打算,你不來就是了。 看著兩人無動于衷,水月皇氣的又放了一句狠話,“你以為大梁的皇帝答應你,讓你自建城池,你以后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別忘了,那座城池也接壤著水月,朕要做些什么,還是輕而易舉的?!?/br> “你不會。”水月皇的話才落下,云翎就幽幽的開口接道。 “你哪里來的自信?” “依照水月如今的情況,十年內(nèi)絕對是不宜再開戰(zhàn)。”云翎攜著楚思雅坐到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水月皇。 水月皇一噎,不錯,依著水月如今的情勢,起碼三年內(nèi)是不可能在動兵馬了!可看著云翎那副樣子,水月皇就氣的恨不得吐血,他那是什么眼神,是篤定了,自己這個做皇帝的,不能拿他怎么樣不成! “皇上,大局為重?。 眲⑺囋谝慌孕÷曁嵝?。 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哪能聽不到他的聲音。 楚思雅倒是聽到了,只是看向水月皇的眼神還是難掩鄙夷,這男人也不值得她多尊重! “你難道就不希望朕恢復記憶?記起你的母親?給你母親一個正式的名分?”若說云翎拿捏住了水月皇,那么水月皇也同樣拿捏住了云翎! 云翎看著水月皇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沒錯,什么水月皇子的身份,他是一點都不稀罕!可有一點他稀罕,他要給自己的母親正名!這男人憑什么這么傷害他的母親!母親愛了他一輩子,可最后這男人竟然都不記得自己的娘親,這讓九泉之下的母親怎么能夠安息! 楚思雅見狀,拉了拉云翎的袖子,示意他也退一步。做皇帝的,從來都是不講理的,你要想跟他講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想讓雅兒給你診脈??梢?,答應我一個條件?!?/br> “放了云盡孝那廝是吧,可以?!彼禄氏攵疾幌氲闹苯油饬耍粊?,云盡孝沒有傷害到他,二來,說句實話,他心里確實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云染希,如今放了她哥哥,也算是彌補一二吧。 要是云翎知道水月皇的想法,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了,你憑什么覺得你還能彌補!你憑什么這么自作多情的以為娘親就一定會原諒你!你憑什么!憑什么! 楚思雅對能不能幫水月皇恢復記憶,倒是有些摸不準,要知道除了水月的太醫(yī)以外,這些日子,他也是找了大梁的太醫(yī),甚至許多民間的大夫,可卻一點異常都沒有查出來,這明顯就很不正常。 心里沒底,楚思雅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楚思雅給水月皇把脈,一開始,她也確實是什么都沒有把出來。良久,楚思雅微微粗了蹙眉,移開了放在水月皇手腕上的手指。 “應該是中了失憶蠱?!?/br> “失憶蠱?這是什么?”水月皇室中人也算是精通毒術了,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失憶蠱。 “我也是第一次見。對它知道的倒不是太多。”楚思雅幽幽的開口道。 她知道的確實不是太多。要不是在現(xiàn)代,她爺爺留下一本札記,里面對蠱蟲什么的,做了一點介紹,她怕是也查不出來水月皇是中了失憶蠱。 “有法子解嗎?”云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他是真的想知道這失憶蠱到底有沒有法子解。不是對水月皇多深的感情,這話完全就是為了他的母親問的! “有也沒有?!?/br> “什么叫有也沒有!都說你是神醫(yī),照朕看來,明明就是庸醫(yī)!”水月皇怒目瞪著楚思雅,眼底的不悅顯而易見。什么叫有也沒有!這是什么鬼話!明擺著是楚思雅什么都不懂!而且自己作為一國之君,竟然中了什么蠱毒,這更不是開玩笑的! 楚思雅看著水月皇那鄙夷的神色,差點沒噴他一臉的唾沫,“是啊,我是庸醫(yī)。起碼我還能診斷出你是中了失憶蠱。不像你水月那群比我還要不如的庸醫(yī),竟然都診斷不出你中了蠱!嘖嘖,這么看起來,我比你水月的庸醫(yī)不知道要強上多少了!” 丫的,竟然還敢瞧不起她!你當自己是誰?。∮绕溥@混蛋,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能不承認,這人還是她的公公,不過這種公公,誰喜歡誰拿走吧,真真是讓人討厭的不行! “夫人若是知道解法,不如直言?!眲⑺囘B忙開口,他也知道自家的主子,這脾氣實在是有些太拗了,于是忙不迭的開口。 楚思雅掃了一眼劉藝,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第一,是找到母蠱。不過看水月皇你的樣子,也能猜到,你八成連誰給你下蠱都不知道。更別提找到母蠱了?!?/br> 水月皇很想反駁楚思雅,可事實卻是,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他下了蠱蟲。雖然他心里懷疑蕭皇后,可蕭皇后到底是她的結(jié)發(fā)妻子,一國之母,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的懷疑!了不得只能咽下這口氣了! 楚思雅見水月皇沒有反駁,還真真是有些奇怪了,這男人可不像是這么愿意忍辱負重的。 “第二條路,就是刺激你的記憶。” 云翎皺眉,“什么意思?” “就是讓他一直接觸,那段他失去的記憶中熟悉的人和物?!?/br> “朕失去的記憶,不就是關于云染希的!你跟朕說說,云染希已經(jīng)去世這么多年,朕去哪里刺激去!”這說了等于沒說!壓根兒就是廢話!要不是還記著楚思雅的身份,水月皇都想狠狠罵她兩句了。 丫的,你是來求醫(yī)的,還是來當大爺?shù)?!這脾氣大的簡直是可以當天皇老子了! “就這兩個法子!沒了?;蛘呤强梢越疳槾蘹ue,以此來刺激你恢復記憶?!背佳庞挠牡恼f出第三個法子,只不過第三個是最危險的。一個弄不好會引起體內(nèi)子蠱的反彈。 本來她是沒想說這法子的,只是這人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太討厭了,于是她就毫不客氣的說出去這最危險的法子。 “有危險?” 楚思雅給了水月皇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聰明?!?/br> “你——” “皇上息怒?!眲⑺囋谝慌赃B忙勸道。 楚思雅在一旁努了努嘴,真想加一句,做皇帝的,竟然這么喜怒不定,真不知道她怎么當上皇帝的! 當然了,這話最后還只能咽下去,什么都不能說出來。 “第三個法子是不是一定能讓他恢復記憶?!币恢背聊脑启岷鋈婚_口。 楚思雅不知道云翎開口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錯,這個法子確實能讓他恢復記憶,可也很危險。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蠱蟲,說實在的,我也沒太大的把握?!?/br> “你沒太大的把握!竟然還敢在朕面前說這法子,你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感情她都沒把握,竟然還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詞! “水月皇有本事就去找給你下蠱的人好了!我是沒這么大的本事解了!”就沒見過脾氣這么大的病人,這病人誰要誰拿去好了! 最后雙方只能不歡而散。 晚間,云翎倒是問了楚思雅一句,“這金針刺xue需要多久才能見效?” “一次足矣。不過這法子真的危險,容易引起體內(nèi)子蠱的反彈。母蠱也能感應到子蠱的不對頭,會引起他體內(nèi)的子蠱反彈的更厲害。所以,我是真沒有多大的把握?!?/br> “賭一次吧?!痹启崧勓猿聊嗽S久,良久才幽幽的開口。 “你真的要賭一次?很危險啊!不過就算你同意了,那一位不同意?。 睂λ禄蕘碚f,能不能恢復記憶,怕是真的不是多重要吧。在他心中,云染希壓根兒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他能為了云染希,用他的生命做賭注,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危險?他害的我娘年紀輕輕的就去了,他害的我從小受盡欺凌,我一定要給我娘討個公道!若是他恢復記憶后,還是如此,那我就徹底死心了。他若是沒能恢復記憶,就這么死了,也是他活該吧!就當他是去地底下給我娘親賠罪了!” 楚思雅見云翎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抓住云翎的手,“我是你妻子,無論你是什么想法,我都支持你。不過有一點,這金針刺xue需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少,大約需要十日?!?/br> 云翎雖然嘴上說的不在意水月皇的性命,可好歹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能減少一點風險這也是好的吧。 “好,就定在十日后。” 翌日,楚思雅正在準備金針刺xue的相關事宜的時候,忽的聽到理國公被削爵了。楚思雅聞言只是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當年乾風帝被刺殺的事兒了,是老理國公做的。 要是楚思雅有這么一個先人,簡直恨不得狠狠唾棄死他,你個腦子不清醒的,盡做些混賬事兒!如今還連累了子孫,也不知道你在地下能不能瞑目! 不過理國公府雖然被削爵了,好歹還保留了一干人的性命,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尤其趙天楚的官職也沒有被削。趙家若想起來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想想同樣姓趙,兩家的差距真是太大的了。 趙姨娘的娘家因為投靠了莊王,想要掙一個從龍之功,不過從龍之功八成是掙不到了,小命都要沒有了,還談什么從龍不從從龍的。 這些事情,楚思雅聽聽也就過去了。畢竟跟她沒有太大的關系。 她倒是有些好奇楚思影會怎么樣。當初楚思影能夠嫁給趙天楚,然后一直在理國公府作威作福的,想來就是因為她掌握了這個所謂的大秘密吧,如今這秘密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楚思影還憑什么威脅趙家的人,想來離被休也差不遠了。 楚思影怎么樣,跟她倒是沒有太大的關系了。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她有今時今日,楚思雅只想說一句活該! 而就在楚思雅專心準備金針刺xue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單云告了御狀,告馮大人當年為了功名利祿,殺妻殺子! 這事情鬧得太大了,相關一行人,全都被乾風帝召見。 楚思雅聞言,目光不禁暗了暗,單云忍到今天才魚死網(wǎng)破,想來也是忍的足夠久了。 ------題外話------ o(n_n)o謝謝xiaofei52168秀才投了1張月票小花花綠綠0915秀才投了2張月票 t ☆、289 馮家爭吵(二更) 對馮府發(fā)生的事兒,楚思雅也就聽了一耳朵,就扔到耳后了。 馮大人當初打算殺妻殺子的時候,就應該有心理準備,他會有今日! 果然,乾風帝查明事情真相后,摘掉了馮大人身上所有的官職,現(xiàn)在他就是一庶民,馮斷雨。 而馮夫人也從妻降為繼妻,以后每到馮斷雨原配忌日的時候,她都得執(zhí)妾禮。 楚思雅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搖了搖頭,恐怕對馮夫人來說,接受這個懲罰,還不如讓她去死呢! 這一日,楚思雅正在幫云脈小包子洗身子。 云脈小寶子特別喜歡沖澡,尤其喜歡在澡盆子里玩兒水,每次蕩起水花后,又會對著自己露出無恥的笑容。 楚思雅每次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都忍不住撇嘴,真不知道這兒子到底是像誰。 “怎么這么好動,既不像我,也不像你爹,真真不知道像誰了?!背佳耪f著就捏了捏云脈的鼻子,在看到云脈委屈著一張臉,差點哭出來的時候,才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夫人也是的,明知道小公子年紀小,怎么就舍得下這么重的手呢!”連翹幫著楚思雅理扶著云脈,有些不贊同的道。 “我看啊,是該幫你好生找個相公才是,看你這么疼愛孩子,將來也一定是個好母親?!?/br> 連翹的臉數(shù)的就就紅了,“夫人慣會取笑人的。” 楚思雅看著連翹紅了的臉蛋,微微抿了抿唇,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起來,該給連翹找個什么樣的相公才是。 楚思雅摸了摸玉盆里的水,看已經(jīng)微微有些涼了,這才將云脈從玉盆里撈出來。 看到這一整塊用上等的田黃玉制成的玉盆,楚思雅只能感嘆一句奢侈了,除此之外,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云翎自從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喜歡洗澡后,就立馬讓人打造了這玉盆。 楚思雅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這玉盆的情景,除了目瞪口呆外,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感覺了。 至于云脈小包子,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還直接在云翎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大大的口水印,高興的直讓云翎抱著他說什么后繼有人! 那時候楚思雅就知道這爺倆就是兩個不省心的! “夫人,不好了!” 楚思雅和連翹正幫云脈小包子穿衣服,忽的聽到人來喊說不好了,于是有些不高興的皺著眉頭,“什么不好了,在府里這么些日子了,難道連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 “夫人,聽說馮少夫人難產(chǎn)了!” 這下楚思雅差點沒有嚇得暈過去,子媛難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