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雖然我們對楊子欣的話感到無比震驚,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也不為過,甚至是懷疑自己的聽力有問題,但是后來當王雪茜和姜云齊肩朝我們走過來的時候,我們真的被嚇醒了。 可能初次以不同身份面對著我們,所以王雪茜也有一些不可名狀的尷尬,更加感到莫名尷尬以及震驚的便是田菲菲,這怎么和說好了不一樣?而且王雪茜這般,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姜云。 她略微說了幾句怪怪的話語便拉上田菲菲離開了,走時臉上掛著異樣的笑容,姜云很是友好地跟她們說再見,揮著手臂,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目送著她們離開,直至她們走遠以后,自己才收回了目光。 我們聊了一會兒便都回了寢室,其實經(jīng)過王雪茜和姜云二人事件以后,盡管讓人難以置信的同時也不禁有幾分唏噓,二人的關(guān)系就猶如戲劇那般荒誕給人感動與驚喜,演繹出諸多恩怨,光陰荏苒,卻又能完美收尾,也不知道這是這場鬧劇結(jié)束時畫上的句號,還是新鬧劇開始的序言,時間終究會給予一切答案。 原本以為是一成不變的僵局說破就破,原本互不干涉的兩方對峙陣營也陷入了迷之尷尬的氛圍之中,仿佛都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便又給人當頭一棒,眼冒金星,能做的就是順便數(shù)一數(shù)星星的數(shù)量。 沒有一成不變,除了時間會改變一切。 今夜起,班上估計就會驚起一陣波瀾了,也不知道以前的12本女生如何看待姜云和王雪茜呢?是厚著臉皮放下架子一臉笑吟吟地蹭過來,還是繼續(xù)滿臉漠然裝作陌生人?呵呵,還真的是拭目以待啊。 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們中的部分人確實沒有什么過錯,聽了謠言便開始遠離姜云也是屬于正當?shù)姆佬l(wèi)本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點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所以想要不與之同化,而不與之有交集也是正常不過,但是她們中一些人也加入了造謠的隊伍中來又是什么意思?是喜歡看見別人受傷的模樣自己便會感到興奮嗎?還是說中傷別人,顯示自己的語言之尖銳強悍,若是如此,那自己與那些食人血rou的野獸又有何區(qū)別。 貶低別人便是為了抬高自己,之所以要抬高自己,是因為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會去抬高你。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強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覺得怎樣?壁哥”楊嚴走在我的身旁,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剛才還沒有緩過來的震驚,眼睛在盯著我略微思索的側(cè)臉。 我扶了扶眼睛,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之中卻是有著nongnong震驚,這樣突兀一看,倒極為不相符合,微微吐出一口無奈之中還有一些欣慰的氣息,然后一把拍開楊嚴放在我肩膀上手,然后故作疑惑地問道:“什么怎么樣?” “你看你,聰明人裝糊涂,演技還這么了得,我的意思是你對王雪茜和姜云的事怎么看?”楊嚴攤開手掌聳了聳肩膀,無奈地撇嘴說道。 “嗯……就像是撿到了100塊錢,還沒來得及仰天長笑,卻發(fā)現(xiàn)錢是自己掉的。”我攤開手掌撇嘴說道。 “什么意思?”楊嚴疑惑地看著我的臉龐。 “讓人苦笑不得唄……”我微微聳肩,嘴角噙著一抹苦笑,瞇著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滑稽,無疑是給人增添了幾分喜感,微微有些幽怨的語氣不禁讓楊嚴哈哈大笑起來,旋即張開大嘴露出了鱗次櫛比的牙齒,還有兩團淺淺的可愛酒窩,這無疑是又給本來就是很陽光帥氣的楊嚴增添了幾分英俊,有些女生便是很喜歡有酒窩的男生。 “哈哈,這個比喻簡直是形象得讓人五體投地啊。”楊嚴大笑說道。 然后我們便走進了寢室,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全寢室。 “什么!她……”這是姚紅和吳靜儀的共同的第一反應,而她們面對的是臉上掛著一抹淡淡微笑的姜云以及沉著臉的楊子欣。 姜云優(yōu)雅地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旁邊還坐在楊子欣,可楊子欣卻是一副滿臉不開心的模樣,當姜云緩緩地將這個消息告訴吳靜儀和姚紅的時候,站著的二人異口同聲驚呼道,臉上的震驚絲毫沒有因為楊子欣的淡定模樣而有絲毫的減弱,等到她們的目光接觸了姜云那溫柔的眼波之時,也開始緩緩接受了這個駭人聽聞的事實。 姚紅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然后微微抿起嘴,一臉思索的模樣,盡管自己的眼中還殘留剛才那道震驚的余波但是卻被狐疑的目光覆蓋住了,隨即輕聲說道:“她不會是又玩什么把戲?” 姜云一聽,原本帶著淡淡的笑意的俏臉之上瞬間便涌上了一抹責怪,將目光放在了姚紅的臉上,眼睛里閃過一抹異樣,然后便柔聲對姚紅說道:“姚紅,她可是真心道歉的,你不能這樣說她?!?/br> “可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怎么可能道歉,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上個學期的時候,她這樣對你……”姚紅語氣中有一抹隱晦的擔心,姚紅不是不相信姜云的話,而是不相信姜云話中的王雪茜,眼睛勇敢地迎上姜云帶著微微責備的目光。 可是還沒等姚紅說完,便被姜云給打斷了,姜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睛中閃過溫柔的眼波,待輕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后,柔柔的聲音便從姜云的口中輕吐而出:“人總是會變的不是么?” 姚紅的眼睛看著姜云那雙泛著柔光的漆黑眸子,然后不禁微微嘆了一口氣,那原本緊鎖的眉心卻是隨之舒展開來,說道:“如果是這樣,自然是很好,只是她一個人代表不了所有人,你能她原諒她與她和好,卻不能和所有人和好,縱然她是罪魁禍首,但是造謠的人可不止她一個?!?/br> “嗯,這我知道,能與所有人冰釋前嫌自然最好,但是這種可能性卻是十分渺茫,我也不曾奢望過,所以能與她友好相處便也已經(jīng)足夠?!苯莆⑿χ鴵u了搖頭,俏臉之上寫滿了欣慰以及一抹淡淡的執(zhí)拗。 “老實說,我覺得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痹谂缘膮庆o儀也是微微皺著眉心說道。 “靜儀,那如何才算公平呢?”姜云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溫柔地對吳靜儀問道。 吳靜儀說不上來,所以一接觸姜云的目光便只能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旋即臉上有一抹淡淡的苦笑然后輕輕搖頭。 是啊,什么才叫公平,從二人的關(guān)系這點來看,姜云少了一個曾經(jīng)的敵人,多了一個現(xiàn)在的朋友,從那段灰暗的經(jīng)歷來看,姜云雖然很難過但是卻成長了,內(nèi)心變得更堅強,這些咋呼一看反而是姜云妥妥地賺了,而這的代價只是被孤立一個學期罷了。 “你那叫傻,不叫大度?!币慌栽S久不說話的楊子欣忽然之間吐出了一句低沉的話,其余三人聞言也是微微一愣,便將目光放在了楊子欣的身上,姜云更是輕輕一笑,然后親昵地將纖手放在楊子欣的手背之上,眼睛里閃著柔波,柔聲說道:“不,我可是很聰明的,甚至還有一些狡猾了。” “我說的傻不是說你大智若愚,而是真的很傻,傻得可愛你知道嗎?”楊子欣看著姜云的眼睛,語氣中似乎有著一抹淡淡的無奈。 “呵呵,其實你們的意思我都懂,不過我卻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想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我最期待的結(jié)果。”姜云說話之時,目光先后在三人的身上溫柔地掃了掃,然后俏臉上又浮現(xiàn)了更加明媚的一抹笑意。 “表面上我是吃虧了,但是實際上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不是嗎?”姜云笑著說道。 見三人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都是將目光放在自己的臉上,姜云繼續(xù)柔聲說道:“如果什么事情都斤斤計較,那自己每天豈不是活在了算計之中,有的人從雨天看到了悲傷,有的人從雨天看到了希望,有人從一片落葉看到了整個秋天,有人卻被一片小小的葉子遮住了眼睛,有些事物的答案并不在事物的本身而在理解事物之人,如果在買菜時和菜販子砍了10分鐘的價,因為省了一塊錢而感到沾沾自喜,而不為浪費了10分鐘的時間而感到惋惜,難道說你10分鐘的時間還沒有那1塊錢珍貴嗎?” 姜云說完,眼睛里似乎泛著一陣異彩,但卻是轉(zhuǎn)瞬即逝,因為她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個人、一句話,那個人說了那句話,是:世上本沒有對錯,僅有自己的認知。 姜云說罷,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田菲菲和王雪茜二人互相沉默著靠在走廊的護欄上,二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墻,連溝通都變得奢侈了。 田菲菲靜靜地感受著晚風從耳邊輕輕拂過,但是卻無法平復自己這顆有些混亂的心,眼睛里閃過一抹難受的黯然,心中的這份壓抑卻無法找人傾訴了,平日里一直將身邊的她當成最親切的人,可是仿佛此時此刻,她竟有些陌生了。 “你想和姜云做朋友嗎?”田菲菲輕輕的聲音打破了這道沉默,聲音就如同一陣清風緩緩地拂過王雪茜的耳邊,順著耳朵吹進了發(fā)愣的心中,那雙許久不曾轉(zhuǎn)動過的眸子忽然間泛起了一陣異樣的目光,她看著遠處油柏路旁的路燈,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個輕輕的“嗯”字從鼻腔里緩緩鉆了出來。 “我呢?”田菲菲忽然間輕輕地吐出了這兩個字,語氣中似乎帶著一股失落悵然。 “對不起……事先沒有告訴你……”王雪茜輕輕地轉(zhuǎn)過帶歉意的俏臉,然后溫柔的目光輕輕地放在田菲菲的俏臉之上,旋即前者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nongnong的自責。 “為什么?”田菲菲看著王雪茜的眼睛,緊鎖的眉心下那雙泛著異樣眼波的眼睛似乎要從王雪茜的身上找到答案,可是自己卻失敗了,兩人四目相對,許久,王雪茜才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微微嘆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滿天的星辰,幾朵烏云卻飄在了天空之上,而自己的眼睛似乎也是飄過一抹烏云。 “自欺欺人真的好累……”王雪茜的聲音就如同鬼魅一般,掠過黑暗,利索鉆進了田菲菲的身體里面,頓時,田菲菲嬌軀微微一震,不由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俏臉之上那一抹異樣的微笑卻能讓人為之一愣。 “我知道了……”田菲菲低沉的聲音就像是一根利箭,徑直穿過黑暗,劃出一聲尖銳的破風之聲然后猛地插在了她的心田之上,頓時一陣痛意席卷而來。 “對不起……”王雪茜再次說出這句話,只不過此時的聲音有一股輕微的震顫。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田菲菲輕輕地說道,然后便看著王雪茜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了王雪茜獨自一人靠在走廊上,那道背影在此刻顯得極為孤獨…… “真的?” 除了我和楊嚴之外,其余等人都是將目光放在了我和楊嚴的身上,臉上的震驚卻是我們意料之中的,我和楊嚴嘴角共同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就仿佛這個奇跡是有我們二人共同創(chuàng)造的一般。 “作為親眼見證奇跡發(fā)生的我們,是敢以人格尊嚴來做出保證的?!蔽业靡獾攸c頭說道。 “我靠,這也太勁爆了吧!”賈文豪扔下手中的手機,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環(huán)胸,一臉驚奇地感嘆說道,還別說,賈文豪這樣的氣質(zhì)還頗有一番高人那般好深莫測的模樣,不過說出口的話還有臉上的表情卻與之顯得極為不符。 “哦!我知道了,那天食堂里她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敝芙芎鋈粦浧鹆四翘煸谑程美锿跹┸绾吞锓品颇轿覀兣赃?。 雖然我的心中也是萬萬沒想到,但是對于這一點我卻是心知肚明的,看來這樣解釋也挺合情合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