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探監(jiān)
很多年不能與人言的苦楚一股腦說出來以后,丫丫的神情安定了許多。其實她也沒辦法去怨恨別人,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如果一開始她不是追求更好的物質(zhì)生活,后來的一切也許都不會發(fā)生。弟弟不會被誘惑著去賭博欠下巨額債務(wù),導(dǎo)致一輩子對她這個jiejie心懷愧疚??酌髁敛恢劣诨韍aker,成為了黑中的一個傳說。 到了她居住的小區(qū)外面,張?zhí)煲銢]下車,只是和她約好明天早晨八點過來接她去監(jiān)獄探望。買好的那些東西就放在車上,省得她搬來搬去不方便也沒必要。丫丫很乖巧的點頭,像一個小女人一般。她解開安全帶,下車離開。走之前不忘回頭沖著張?zhí)煲懵冻鲆粋€大大的笑臉,隨后,模特一般的窈窕身姿慢悠悠的走進小區(qū)。 張?zhí)煲憬o段如霜打了一個電話,這個有心挑起事端的暗夜女王,在這個時間當然不至于入睡。哪怕為了讓自己更美,她的作息時間一直都算是正常或者健康,但知道張?zhí)煲愕墓P尖刺破了陳蓓蓓的脖頸的時候,依舊喜悅到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坐在四樓自飲自酌。接到電話的時候略顯驚訝,張?zhí)煲銘械煤退驒C鋒,也懶得聽這個女人扯東扯西說的一堆好聽但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很直接的問道:“陳蓓蓓到底有什么背景?讓我親自查出來,我保證你不會如愿?!?/br> 段如霜到了這個時候倒是不必藏藏掖掖,毫不含糊的說道:“陳蓓蓓有一個哥哥叫陳恩義,原名我也不知道,但這個恩義是雄鷹說他為人知恩義。他還有一個身份,是雄鷹手底下最鋒利的那把刀?!?/br> 張?zhí)煲阒苯訏斓袅穗娫?,段如霜的目的根本毫不掩飾,她就是想讓自己和草原雄鷹起沖突。這個女人對于草原雄鷹的憎惡很明顯到了一個極為過分的程度。估計要是有機會拉著雄鷹下地獄,段如霜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干出來。但能在草原稱王的人根本就沒有那么好對付,要是這些人敢把手伸進燕京那還好說。要是去草原上,那真是死了都找不到尸體,就地掩埋后萬馬奔騰而過,怕是再先進的科技也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了。天然的殺人埋尸好地方啊。 車在路上跑著,張?zhí)煲阊劬Σ[成了一條細縫。他向來不喜歡去抱怨什么,現(xiàn)在的境況擺在眼前,與其去抱怨,還不如想一想怎么解決。不過段如霜的行為,讓他很不喜歡。 更加尷尬的是,他忽然想到以前在燕京租的房子到期了以后沒有續(xù)約。順義區(qū)的公寓也被錢王孫當初派人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倒是忘了關(guān)注一下顧瑜這小妮子和她母親現(xiàn)在怎么樣。當時那套公寓是有保險的,事后冷瑜也幫忙安排過補償,想來不說因禍得福,最少不至于吃虧。 于是回到燕京反而是無家可歸的張?zhí)煲闼餍则?qū)車到了路邊的一家連鎖酒店,拿身份證交了房費押金,今時今日他依舊沒有足夠的金錢也沒有足夠的資格在燕京買房,名下的資產(chǎn)雖然不少,可哪一處都不適合讓他現(xiàn)在抽走一千萬的流動資金去買房。而且他也不覺得只是睡一覺,就要因為兜里錢多了不少,就一定要選擇五星級之類的。天生的窮骨頭,那些席夢思軟床給他躺著,是真的覺得不如硬板來的舒服。 第二天一早,退房拿押金開車去小區(qū)門口。酒店前臺的幾個服務(wù)人員看到張?zhí)煲愕能囈院箫@得很是驚愕,明顯不明白開著一輛嶄新的獎金二百萬的奔馳的男人,會來他們這而二百塊一宿的小酒店過夜。他們這連鎖酒店打的就是低端便宜方便干凈的牌子,要說入住最多的,還是學校里或者是剛出社會的小青年,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地方。 張?zhí)煲銇淼迷?,丫丫起來的也不晚。他只是發(fā)過去一條信息,丫丫很快就從樓上下來。沒穿昨天那套暴露的晚禮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小熊印花t恤,下身一件黑色包臀短裙,腳上是一雙白色高跟鞋。扎著馬尾,很是嬌俏。她站在副駕駛窗外,微微探頭問道:“師傅,監(jiān)獄你去嗎?去的話,多少錢???” “去,千兩黃金?!睆?zhí)煲阈Φ馈?/br> “這么貴?”丫丫愣了一下,她是忽然想來一出扮演,沒想到張?zhí)煲惴磻?yīng)的這么快。 她當初想長得漂亮,就是想去演戲成為大明星。后來雖然沒有如愿,卻因為閑暇時間很多報了不少的演藝班,沒上過熒屏,但演技和功底都是很不錯的,培訓班的老師都說她去演戲一定會取得很大的成就。不過后來看到她一身穿著打扮超過了六位數(shù)的時候,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了。不為了發(fā)財,又沒有足夠的興趣,那當演員,就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了。 “不貴,你值這個價。對你父母來說,你不就是千金?對我來說,也一樣。”張?zhí)煲闵焓滞崎_了副駕駛的門,“上車,我的千金。” 丫丫笑了起來,鉆進副駕駛坐好。 “徐磊這個人其實正經(jīng)的挺陰險,你要小心他九真一假的坑害你。他曾經(jīng)和我說過,這樣的謊言最難識破,也最能害人。關(guān)鍵處一點不著痕跡的錯漏,能讓人死都不明不白。”丫丫咬著嘴唇提醒,她對于徐磊,是一種很復(fù)雜難以訴說的奇怪情感。 “好?!睆?zhí)煲泓c頭。 “陳蓓蓓已經(jīng)放出話,要卸了你的胳膊,劃了我的臉。她身邊也有和我關(guān)系不錯的,聽說她這次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丫丫繼續(xù)提醒道。 “放心吧?!睆?zhí)煲阈α诵?,出燕京不敢說,在燕京陳蓓蓓自然有段如霜盯著。要是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那兩人之間,著實沒有合作的必要。 汽車很平穩(wěn)的行進,越走越是偏僻。一直到穿過一條林蔭小路后,他們的目的地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 燕京第一監(jiān)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