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胎記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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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乖巧的坐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人類顱骨的上半部分。 徐愷東和丁成直奔顱骨而去,而邵華則曲起手指摸了摸警犬的頭頂。 警犬的尾巴在身后擺動出了殘影,瞇著眼睛吐著舌頭,看起來幸福極了。 徐愷東用手套隔著顱骨捏起來仔細觀看,虛指顱骨后方頂端的破損處示意丁成觀看:“謀殺!” 丁成盯著破損處摸著下巴:“鈍器!” 徐愷東環(huán)視四周:“證據(jù)破壞的太厲害了,不知道哪里才是第一現(xiàn)場。” 丁成抬手招來一位刑警讓他用物證袋裝好給苗瑞欣送過去:“我傾向于這里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br> 徐愷東點頭:“確實是很合理的解釋,但仍然不能輕易下推斷?!?/br> 丁成道:“立案偵查吧?!?/br> 徐愷東點頭:“讓小新寫個材料送去立案處?!?/br> 邵華見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抬頭問到:“還接著搜嗎?不搜的話我就讓人撤了!” 警犬察覺到頭上一直摸著它讓它覺得很舒服的手沒有了,頓時不高興了起來,站起來走了兩步蹲在邵華身旁,拿腦袋拱著邵華的手心,自力更生的讓那只手又回到它的頭上。 訓導員見了這幕臉都綠了,扯了下牽引繩想提醒在邵華手下求撫摸的大狗是只受過嚴格訓練的警犬,而不是只寵物犬。 可警犬根本就不理他,被順毛獲得的快感迷惑了雙眼,滿心滿眼都只有邵華那只素白的手。 徐愷東冷冷的瞥了眼粘著邵華的警犬,站起身平靜道:“搜!再擴大范圍搜兩天,我們還沒有找到全部的骨頭?!?/br> 丁成見徐愷東轉(zhuǎn)身離開,便跟在徐愷東屁股后面大笑道:“老徐,你不至于吧!連狗的醋都吃!” 徐愷東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面容緊繃:“她是我的。” 丁成雙手舉在頭邊做投降狀:“你放心,只要腦子正常的都不會跟你搶!” 徐愷東覺得這話說的刺耳,但想想邵華平日的做派一時間卻又無法反駁,于是便岔開了話題:“今年的實習生什么時候到?” 丁成右手握拳擊在左手掌心,恍然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明天就到!” 徐愷東點頭:“正好,一來就讓他們跟著上個大案?!?/br> 丁成一愣:“你要把實習生留在支隊?” 徐愷東道:“有問題?” 丁成道:“留支隊干什么,讓他們?nèi)^(qū)隊或者是派出所啊!咱們把區(qū)隊培養(yǎng)好的人挖過來,來了就能干活,這樣多好!” 丁成見徐愷東眉頭一皺,以為他怕區(qū)隊會對這樣的安排有意見,趕緊補充道:“邵華他們以往就是這么干的,區(qū)隊的隊長雖然會哭天搶地的鬧幾天脾氣,但也沒見誰沖到市局掀了他們支隊的房頂?。 ?/br> 徐愷東搖了搖頭,輕聲嘆道:“他們今年不能這么干了!今年掃黑除惡形勢嚴峻,經(jīng)市局申請,報省廳批準,市局一線業(yè)務(wù)支隊擴編百分之五,并且要求市局支隊最少要接收十個應屆生培養(yǎng)新生力量。以后下面的韭菜就算長的再旺盛,也跟咱們沒太大關(guān)系了。” 丁成看了眼牽著警犬遠遠跟在后面的邵華,壓低了聲音:“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徐愷東道:“昨天執(zhí)行完槍決在中院遇見顧局了,聽他和中院的政治處郝主任在說這件事。郝主任的兒子也是今年畢業(yè),實習地點就在咱們梁州,如果畢業(yè)前的公安聯(lián)考不出意外的話是要留在梁州的。關(guān)于擴編和由支隊培養(yǎng)新人的消息顧局年前去省廳開會的時候就知道了,因為省廳沒下文件,也就一直憋著沒和咱們講。昨天是二位領(lǐng)導遇見了正好說起這件事,郝主任就希望顧局能讓他兒子在支隊實習,最少上下班離家近!” 徐愷東揉了揉眉心:“我也是去刑二庭在執(zhí)行死刑筆錄上簽字的時候偶爾聽見兩位領(lǐng)導在走廊上說了這么一嘴?!?/br> 丁成再次瞥了眼什么都不知道兀自和警犬玩的開心的邵華:“這事兒要是讓她知道了,咱們兩隊就別想消停了!” 徐愷東笑道:“也就那么幾分鐘,已經(jīng)形成文件的事她再怎么有意見也無法改變?!?/br> 幾人回到臨時營地時,苗瑞欣正和助理法醫(yī)在拼骨頭,塑料布上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的形狀,只是還缺少幾根肋骨、脊骨和大部分的指骨。 苗瑞欣見三人過來從骨架上拿出跟肋骨遞到三人眼前,指著一處讓三人觀看:“從鈣化程度上分析,年紀約在二十歲左右,具體的還要等回市局做骨齡分析?!?/br> 苗瑞欣把肋骨放回原位,指著骨盆的位置:“女性?!?/br> 苗瑞欣抬頭:“身高約163167之間?!?/br> 苗瑞欣用手套撫摸頭骨頂端破損的邊緣:“致命傷是在頭部,顱骨凹陷破損,初步分析,兇器應該是石頭一類的鈍器。” 苗瑞欣指著肋骨、脊骨和腿骨處的裂痕:“生前曾遭受毆打,被人用東西砸過。” 邵華蹲在骨架旁,指著肋骨處的一道劃痕:“這處傷是怎么來的?” 苗銳欣道:“死后被野獸撕咬進食時牙齒劃出的痕跡?!?/br> 邵華點頭:“我還以為是被人用刀捅進去了?!?/br> 苗瑞欣翻了個白眼:“你用刀捅人的時候從下往上撩著捅?” 邵華搖頭:“不,只有拼刺刀的時候偶爾撩著捅。” 徐愷東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扯到一旁,以防一會兒再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 徐愷東眉頭緊鎖:“能判斷出死了多久嗎?” 苗瑞欣道:“根據(jù)風化和腐爛程度,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十年前,具體是十一年還是十二年,要等回局里化驗之后才能確定?!?/br> 丁成眼前一黑:“都死了十多年還怎么查!” 徐愷東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算是死了二十年,也要查!” 他看著地上的骨架輕聲道:“如果連我們都不為她討回公道,還有誰會在意她?” 徐愷東看著苗瑞欣:“麻煩欣姐回市局后盡快給我們出具尸檢報告,我們也好知道從什么地方入手?!?/br> 苗瑞欣認真的點頭:“放心,尸體是不會說謊的,只要兇手出現(xiàn)過,它就一定會告訴我們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