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胎記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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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弘新極快的閃身躲過了徐愷東扔來的文件夾,隨后又把文件夾撿起來,老老實實放在徐愷東桌子上。 “我這不是沒聽見您前面說的話嘛!”司弘新尷尬的笑道,“我一進門就聽您說要脫當事人的衣服,這不也是想岔了嘛!” 徐愷東指著辦公室的門,氣的渾身發(fā)抖:“出去!” 司弘新舔著臉道:“別?。∥抑涝趺床拍茏屗撘路?!” “說來聽聽!”丁成對徐愷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洗澡的時候不就脫衣服了!”司弘新大聲答道。 陳夕默默的把臉別到一邊,洗澡的時候是人都會脫衣服,用得著司弘新說? 再說了,即使他們知道這個方法那又能怎么樣,難道還能去偷拍杜晴洗澡? 他們是警察,要是真這么做了他們成什么人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果然這次不僅是徐愷東想罵人了,連丁成都恨不得把司弘新的腦袋敲開來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你出去吧?!倍〕杀M量壓抑著怒火。 “我說的不對嗎?”司弘新不解道。 “太對了!”丁成面帶假笑,“對到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從二樓扔下去!” 司弘新見二位領導面色不善,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話惹得他們不開心,但多年刑警生涯鍛煉出來的敏銳的觀察力告訴他,如果他繼續(xù)留在這里,徐愷東和丁成可能真的會把他從二樓扔出去。于是司弘新對徐愷東和丁成敬了個禮,腳底抹油飛快的溜了出去。 “這要是夏天就好了,哪用得著這么麻煩!”丁成嘆道。 徐愷東撐著額頭,思緒飛快的旋轉,突然間心中一動:“杜晴的公司是不是上個月才組織過體檢?” 丁成眼睛一亮:“沒錯!你是想把她弄到醫(yī)院去?” 徐愷東道:“正是,我們讓她脫衣服她是萬萬不會聽話的,但醫(yī)生讓她脫衣服她一定肯聽話!” 丁成立刻起身:“我這就去聯(lián)系杜晴體檢的醫(yī)院,讓必須脫衣服才能檢查的科室通知她來復查!” 徐愷東認真道:“務必弄清楚她到底是誰!” 陳夕突然開口:“隊長,我們剛才不是說要在杜晴假扮杜雨的時候拿到她假扮杜雨的證據(jù)嗎?可您即使是讓醫(yī)院跟她聯(lián)系讓她去復查,明面上來的還是杜晴這個人啊,我們?nèi)匀荒貌坏饺魏嗡侔缍庞甑淖C據(jù)!” 徐愷東笑道:“丁隊會安排醫(yī)生周末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并且會以時間緊急為由讓她必須當天復查!” 陳夕面色一肅:“我會讓兄弟們盯緊她!” 徐愷東道:“能不能拿到證據(jù)就看你們的了!” 丁成聽了這話又坐回了椅子上:“離周末還有幾天,我看提前一天通知醫(yī)院配合也不遲?!?/br> 丁成用下巴點了下徐愷東桌子上的案卷:“比起杜晴,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這個自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徐愷東當著丁成的面拆開了案卷,極快的看了一眼之后遞給了丁成。 “校園霸凌?”丁成意外道。 徐愷東眉頭緊蹙:“她們當年才二十歲,怎么會做出這么可怕的事!” 丁成看完了案卷遞給陳夕,陳夕也是大吃一驚:“原來這個自殺的姑娘曾經(jīng)報過案,指責她們宿舍除杜晴外的其他人在校園里散布謠言,說她是某個富商的小三,并且還和學校某個教授有男女關系,而且還在校園外面做援交,曾經(jīng)懷過三次孕都打掉了,現(xiàn)在不能生育,并且還有婦科炎癥!” 徐愷東無意識的摩挲著手指:“處理結果是已經(jīng)上報學校,學校對同宿舍的女生做了記過處分。但我想,這些無關痛癢的處分并不會讓謠言停止?!?/br> 丁成篤定道:“這個自殺,一定和那些謠言有關!” 陳夕嘆了口氣:“要不是當時現(xiàn)場勘查結果顯示是自殺,我簡直要懷疑是這些惡毒的學生推她下去的!” 徐愷東道:“她是怎么死的當時已有定論,但我現(xiàn)在奇怪的是,杜晴在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為什么這個女生當時報案的時候沒有表述杜晴曾對她有過侮辱,而在她死亡十二年之后,那些對她有過侮辱的同宿舍女生卻接二連三的死了。” 陳夕道:“這案子要是讓諸葛科長看見,少不得要編出一個厲鬼索命的故事!” 丁成沉吟道:“有沒有可能是杜晴為那個女生報仇?” 徐愷東挑眉:“杜晴和她只不過是舍友,為什么替她要報仇?并且是過了十二年之后才開始報仇,這不合常理!” 丁成腦袋一抽,突然道:“說不定杜晴十二年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愛她?!?/br> 徐愷東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丁成,滿臉盡是嫌棄:“朋友,杜晴已經(jīng)結婚了,她的性取向很正常!” 徐愷東看著丁成的臉,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以后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怕你拉低我的智商!” 丁成翻了個白眼:“那你說,當年的這些女人為什么死了!” 徐愷東看向陳夕:“你們從她們宿舍還活著的三個人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陳夕搖頭:“三個人都接觸過了,但她們對于我們的問話顯的非??咕?,并且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從直覺上來講,我覺得她們有問題,但現(xiàn)在還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證明她們在撒謊?!?/br> 徐愷東疲憊的嘆了口氣:“看來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在杜晴身上了?!?/br> 丁成道:“或許是在杜雨身上,只要能證明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無論那天去和張義海交易的人是誰,她這項謀殺就跑不了!” 徐愷東瞇了眼睛,寒聲道:“我倒要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丁成道:“這案子查到現(xiàn)在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看可以寫進你的教案里給那些學警們講講課?!?/br> 徐愷東涼涼道:“我看教導后輩是假,讓那些學警們看到你丁大隊長的光輝事跡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