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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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年馥和紀子騫關(guān)于“初次見面”這個問題僵持不下之時,許生生的電話如同雪中送炭一般撥了進來。 真別說,在這人來人往的樓道口,年馥還挺慶幸此刻眼前站著的不是趙祁,而是這個小屁孩兒。 紀子騫還沒出道,所以認識他的人并不多,在外人看來,他的形象大概就跟來找jiejie要零花錢的弟弟沒差。 只是這弟弟,帥的有點兒離譜了。.. 電話接通后,對方把聲音壓得很低,“喂?馥馥,怎么還不出來?” 這搞地下工作一般的語氣,年馥用腳趾頭也能腦補出許生生此刻杵在公司門外的尷尬神情。 面對那一票站姐審視的目光——嗯,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馬上,我這邊有點事耽誤了,等我兩分鐘,后門見?!睅拙湓捊淮宄?,年馥就果斷撂了電話。 她有點急了。 早上來的時候她帶許生生走過一次后門,但礙于生生沒有通行證便又把走前門去了,也不知道這路癡還記不記得通往后門的小路。 如果不記得,那門口那些站姐可不是好惹的。年馥實在想不出把許生生從那兒帶走的萬全之策。 想到這,她又愁云慘淡的瞥了一眼紀子騫。 嗨呀,現(xiàn)在的小孩—— 她訕訕抬眸打著商量,“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一出口,她又覺有些后悔。 自己都已經(jīng)是二十三歲的老阿姨了,干嘛對一個小屁孩擺這么低的姿態(tài)!等會兒他非得笑話自己不可! 果然,下一秒,小屁孩笑了,還笑得花枝亂顫,這張臉,這表情,要是擱許生生那里肯定把持不住。 不得不說,李麗君眼光還真是毒,在當(dāng)下魚龍混雜的娛樂圈里能有這樣一個好苗子,不愁不火。 或許是娛樂圈的小孩兒都早熟,這“好苗子”面對年馥絲毫不虛,反而能出言調(diào)戲,“小jiejie不用怕我,我雖然年輕力盛,但不吃人?!?/br> “...” 年輕力盛個鬼??!這詞用在這個語境下不奇怪么啊喂! 何況,鬼才怕你啊魂淡! 年馥壓抑住內(nèi)心暴走的小惡魔,扯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小朋友你誤會了,老阿姨現(xiàn)在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咱們以后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到萬不得已,年馥是絕不會脫口而出“老阿姨”的。 可這小孩兒...實在是太難纏了,萬一他真是看上了自己,那顧念南絕對會扒了她的皮。 想想就可怕。 剛好此時電梯到了,年馥不等他回答,拔腿就沖了進去。跑速一快,她頭上扣著的黑色棒球帽迎風(fēng)飛起,掉在了電梯外。 那是趙祁的帽子... 今天她出門前在家找工具偽裝自己時,許生生從沙發(fā)上的一個抱枕下找出了這玩意兒,這是她家的唯一一個帽子,雖然有些大,但勉強還是能用的。 于是,她就頂著這頂不分男女的潮款棒球帽來了公司。 可是沒想到,這帽子居然自己跑路了。 年馥望著緩緩合攏的電梯門,望著紀子騫徐徐走來的身影,望著他腳下的那一頂帽子。 真是欲哭無淚。 反正是不可能折回去拿的了,年馥只能暗暗祈禱,希望那帽子不要有什么重要意義,希望趙祁事后不要找她算賬。 正想著,眼前的影影綽綽里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身影——她腹誹:老天爺對她還真是給力,想到什么,什么就來了,哪怕是海市蜃樓一片幻影。 不對—— 年馥猛然回頭,嘴巴微張,凌亂的發(fā)絲飛了一嘴。 她試圖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音來,但喉嚨就好似干涸的水龍頭一般,一個字,一個音節(jié)也蹦不出來。 她想靠上前去,問他怎么回國了,想問他怎么在這兒,想問他那晚為什么不告而別... 想問的好多,忽然一句話猶如閃電般竄過耳朵。 噢,是她忘了,分手是她提的。 想到這,她默然回頭,低頭垂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腳下,仿佛要把腳下那塊柔軟厚實的地毯給看穿。 第一次,年馥第一次覺得電梯下行的這么慢。 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開了口,“年馥,手續(xù)都辦完了?” 年馥一下便聽出這是誰,昨天他們還在電話里交談過,“是,顧大,都辦完了。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沒有看到您?!?/br> 她沒再回頭,但聽見顧念南聲音淡淡的,含著笑意,“沒事兒,說起來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彼粍勇暽膾吡艘谎圳w祁,“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 趙祁唇角崩的筆直,看不出情緒,但神情異常疲憊。 昨天顧念南就年馥的態(tài)度跟他通完電話后,他第一時間就趕回國了,剛剛沖到三十三層對顧念南好生數(shù)落了一通。 十一個小時的飛行,加之心里鈍鈍的痛,使他煎熬萬分,熬的他眼眶通紅,眼球里全是紅血絲。 可就在他為年馥萬般心疼時,他又看到剛剛那個場面。 紀子騫,跟他一起參加節(jié)目的新人,竟然叫她笑得那樣明媚。 她不喜歡他幼稚,可別人幼稚倒是可以的么。 呵呵。 如果年馥后腦勺長了眼睛,她會發(fā)現(xiàn)趙祁的目光是多么灼熱,可惜她沒有。 她嚴詞拒絕:“顧大,緋聞的事情才剛剛解決,我和趙先生還是不要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里的好?!?/br> 顧念南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們沒分手,這事情本可以解決的更好的。可惜——”他真是不希望倆人分手,何況是在知道年馥和許生生關(guān)系之后。 年馥平生最煩人話說到一半,但這回在趙祁面前,她倒也耐下性子了,“在一起或分手都是兩個人的事情,性格不合也好,心有芥蒂也好,只要出現(xiàn)裂痕,就難以修復(fù)了——何況,分開一段時間反而對彼此都好,顧總不必惋惜?!?/br> 這番話說的坦蕩大氣,又容易有一些歧義,惹得趙祁看了她一眼。 年馥從電梯門的倒影中和他對視,期盼著他能讀懂自己的心,可是他沒有,他很快收回了目光,仿佛剛剛那輕鴻一瞥只是必須的生理運動罷了。 年馥終于冷下了臉。 電梯門“?!钡囊宦暣蜷_,她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出去,一頭烏黑的發(fā)隨著腳步在身后搖擺。 顧念南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身邊人一眼——這個傻逼,真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