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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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許生生不知拜托了誰,很快樓下駛來了一輛黑色昂科雷。低調(diào)的墨黑車身隱匿在道行樹的樹蔭下,只留了一個圓潤的車尾。 在這片城鄉(xiāng)結(jié)合處地帶,私家車多是風塵仆仆滿身灰塵,只有這一輛嶄新轎車锃亮,如同剛從4s店里提回來一般。 年馥從窗外收回視線,視線又落到餐桌上,余光處還掃到了那一小碟子紅色的腌制品。 房間里混雜著飯菜的香味,腐乳的臭味,還有空調(diào)風里獨特的味道。本該讓人心靜。 但終究這頓飯吃的再清凈,年馥內(nèi)心還是惶恐又紛亂——她既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許生生帶來麻煩,更不想這件事情在沒下定論之前被趙祁知道——又或者下了定論她也是不想透露半分的。 她的腦子從來沒有這么亂過。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她才發(fā)覺身為女人竟有繁衍生育這樣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畢竟只要不是遇人不淑,女性便對自己的身體有百分百的話語權(quán)。 而男人就算再渴望孩子,也終究是要靠女性的身體孕育的。工業(yè)時期以前,男人出外打獵砍柴,女人則留在家織布采桑。 男女的身體條件造成了彼此的社會分工不同,而她孩子的父親正在外賺奶粉錢。想到這,她又自覺好笑,檢查都沒做過,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她竟然如此當真,而且還在這短短幾分鐘里想好了自己未來的一生。 這于她而言,從來沒有過?;蛟S是疑似懷孕這個消息太過重磅,總叫人思緒滿天飛。 就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已被許生生拉出了門,坐進了昂科雷,直奔市一院。 車里的司機面生,是不認識的人。年馥見了松下一口氣來。 “這...你叫的車?” 司機的臉冷了再冷,許生生眼神閃爍了一會兒,說:“不是。” “噢。”年馥于是不再問了。 到了市醫(yī)院,許生生跟司機道了謝,捏著年馥的手直奔婦產(chǎn)科。 不預約,不掛號,直接沖進二樓辦公室找人走后門。 這辦事風格倒是頗有許生生的風格。 年馥被許生生安置到休息室坐下,她則火急火燎的跑出去辦事了,回來時,手里捏了個藥盒狀的東西。 拿過來一看,是驗孕棒。 “這...怎么用?”年馥并無看說明書的習慣,見許生生在這,下意識就問許生生。 許生生大喘氣的說,“我怎么知道?!?/br> 話雖這么說,但她還是拿起說明書去看了——年馥在國外生活太久,z文能力自然不及她。 說明cao作方法之后,年馥進衛(wèi)生間去了。 回來時,就見到辦公室里多出了一個人。那人理著干凈的小平頭,穿著白大褂,一臉風輕云淡。 “這是?”年馥收起手里的小白棍,羞澀的看向那人,話卻是對許生生說的。 許生生神色坦然,“婦科圣手——王自敘?!?/br> 年馥:“...” 叫王自敘的醫(yī)生做狠狀輕輕賞了許生生一個暴栗,臉上的寵溺毫不遮掩,年馥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納入眼中,心想許生生果然還是許生生,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得寵的那一個。 許是她目光太膠著,王自敘將頭轉(zhuǎn)過來,看著年馥解釋道:“婦科圣手稱不上,但我的確是一名婦科醫(yī)生,”說著他便把大手攤開在年馥面前,“給我吧,我?guī)湍憧纯??!?/br> 年馥面頰頓時紅暈升天,脖子處都是緋紅一片,“不...不用了。” 這種私密的東西交給旁人看本就不自在,何況王自敘還是個男的。 她悻悻往后退了兩步,手里的驗孕棒抓的更緊了。 “行,行,”王自敘輕笑,“不看就不看,你們小姑娘該害羞的時候不害羞,不該害羞的時候瘋狂害羞,你說這算怎么回事兒啊?!?/br> 這話是對著許生生說的,年馥尷尬。 許生生白她一眼,拉著年馥介紹:“這是我meimei年馥,這是我發(fā)小的哥哥王自敘——雖然說他是我發(fā)小的哥哥,但實際上比我大不了多少,”她鄙視的瞧了他一眼,“天天叫別人小姑娘,其實他才是最幼稚的那一個。” “嘿,怎么說話呢?”王自敘瞪她。 許生生絲毫不怵,“要不是怕你的個人信息泄露,我才不帶你來這兒?!?/br> 說完,她和王自敘目光交匯,空氣中火光四起。顯然,王自敘作為一名醫(yī)生,很不爽別人對他職業(yè)素養(yǎng)和能力的輕視,特別這人是許生生。 這不大的辦公室里讓其中第三者年馥忽感逼仄,她拉了拉許生生的衣袖,輕聲問:“什么意思???” 聲音雖然小,但大家都聽見了。年馥吐字,嗯,太清楚。太清楚有時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聽見年馥有了問題,許生生不再挑釁王自敘了,專心為她解密。 “你不是不知道姑父從哪兒拿來的你的行程信息么?昨天我一個宣傳部的同事告訴我,姑父和公安部一把手關(guān)系很好,他肯定是從公安系統(tǒng)里拿到你的信息的,包括之前我在綠洲給你定的酒店,我頭一天剛剛定好,他第二天就知道了?!?/br> 年馥詫異,“所以——” 許生生迎上她的目光,點了點頭,“所以他知道我們的航班,盡管我們臨時起意改簽了;他也知道我們在哪里做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確定他不知道,那就是你見紀子珩,如果他知道了不會不插手,所以我想今天帶你來醫(yī)院一定不能用你的信息掛號預約,不然就完蛋了,姑父知道一定會殺人的?!?/br> 說到這,許生生難得的面露了些許懼色,年馥見狀也點了點頭——就憑年志勛那莫名強大的掌控欲,他女兒的男友不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也要掉層皮,更別說他還讓她疑似懷了孕。 于是許生生接著說,“所以我?guī)銇磉@傻逼這兒了,”她用下巴點了點面色鐵青的王自敘,“雖然醫(yī)生是越老越吃香,但他其實還可以,正兒八經(jīng)醫(yī)學院高材生,不會差到哪里去?!?/br> 年馥順著她的話茬,說好,然后頗為懷疑的點了點頭。 然而王自敘表情還是不怎么樣。 見王自敘欲言又止,她緩和氣氛道:“王先生這么年輕就當了主治醫(yī)生,真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br> 許生生噗嗤一聲,“就他,還一表人才?” 年馥:“....” 到哪得罪人不好,偏要到別人的地盤得罪人?年馥臉都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