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大戰(zhàn)鉆地鼠
長耳話音剛落,大果樹四周的地面突然一陣劇烈地震動起來。我們都東倒西歪地踉蹌著身子,勉強站得住。接著,便一會兒這兒鼓起一個大包,待這兒的大包平復(fù),一會兒那兒又鼓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我盯著此起彼伏的鼓包,心里惶恐不安起來。萬一獨角貓有什么不測,可都得怪我了。 可是,我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該怎么辦。 “老大,你別擔心,讓我看看,獨角貓跟鉆地鼠斗得怎么樣了。”大眼看看我擔憂的樣子,安慰著我。 “對對!你能看見地面下面,你趕快看看獨角貓怎么樣了!”大眼的話提醒了我,我忙催促它。 大眼便伸出一只爪子,像剛才的樣子一樣,又在眼前劃了一道。隨即,它的雙眼又閃閃發(fā)亮起來。然后,它追著鼓包又勘察起來。 “漂亮!獨角貓一角頂在了鉆地鼠的胸口,鉆地鼠這會兒痛得直咧嘴呢!”大眼盯著地面上剛剛鼓起的大包,高興地叫了起來。 我忙跑到它身旁跟著觀察著,聽著它不停地叫著“好,好,好!” 突然,大眼的叫好聲嘎然而止,現(xiàn)出一臉緊張的神色盯著鼓包,又低喃一聲: “不好!” “怎么了?是不是獨角貓受傷了?”看著它緊張嚴肅的表情,我也緊張嚴肅起來。 “獨角貓被鉆地鼠咬傷了!”大眼眼睛一瞪更大了,雙眼中滿是擔憂。 “那怎么辦?趕快讓它出來呀!”我只能看見鼓包,什么也看不見,更加擔憂更加著急起來。 “長耳,快點給獨角貓傳音,讓它趕快撤退!”大眼忙對一旁的長耳吩咐著。 “好!”長耳應(yīng)著便跑向一個新鼓起的大包旁。 我們也都跟在后面,忙著跑了過去。 長耳跑到鼓包旁,趴在上面就喊: “獨角貓趕快撤退!” 話音剛落,獨角貓一身是血的出現(xiàn)在了鼓包旁。 我忙沖到它身旁,抱起它驚叫道: “獨角貓,你怎么樣???你沒事兒吧?” “老大,別擔心,我死不了。帶我回去養(yǎng)傷就好了。”獨角貓雙眼無神地看著我,有氣無力地說著。 我抱著獨角貓,一路急跑,跑到它們的房子里,把它放到它的床鋪上,就去柜子里給它找療傷的藥。 “老大,藥不管用的,你給我喝點果酒,我就好了?!?/br> “胡說!平時,莘無落還交待我不能給你們酒喝,你受傷了,就更不能喝酒了!”我訓斥著它,繼續(xù)找創(chuàng)傷藥。 “老大,我不騙你,鉆地鼠的牙上有毒,果酒正好可以解它牙上的毒。真的!”獨角貓?zhí)撊醯恼Z氣中透著肯定。 “你說的是真的?”著急中的我,已沒了主見,真的相信了它。 “是啊,千真萬確!”獨角貓肯定地說。 我又忙跑到酒柜前,拿出鑰匙打開酒柜門,抱起一壇酒就向獨角貓床前跑去。莘無落怕這些小家伙兒們偷喝酒,就把酒鎖在了柜子里,并把鑰匙交給了我。 獨角貓早已準備好了一個大碗。 我想都沒想,就給它倒了滿滿一碗果酒。獨角貓端起,咕咚咕咚地一下子就喝完了。 我擔憂地看著它喝完,轉(zhuǎn)頭去找酒壇子,竟沒有了。 我忙走出獨角貓的房間,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場景展現(xiàn)在我眼前。 只見長耳、大眼它們正搶著酒壇子,爭著喝酒,有幾個已醉得躺在了地上。 我真是忍俊不禁。我正哭笑不得地看著它們,不知如何是好,莘無落突然走了進來??吹竭@一地酒鬼,他忍不住對我埋怨: “老大,你怎么能給它們喝酒呢?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它們喝酒會阻礙它們的修行的!” “你問問它們,它們是怎么喝到酒的?!蔽也唤魂囄?。 “這不,只有老大你才懂它們的語言嗎?”莘無落一臉為難。 “所以,我也只能任由你冤枉了。”我沒好氣地白一眼莘無落。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老大?” “獨角貓受傷了。” “獨角貓受傷了?怎么會受傷的?”莘無落說著忙向獨角貓的房間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也走了過去。 走到獨角貓房間門口一看,獨角貓也是醉得一塌糊涂。 “它受傷了?還喝酒了?”莘無落又驚又氣起來。 “它是被鉆地鼠咬傷了,它跟我說,酒可以解鉆地鼠牙齒上的毒,所以我就給它喝了。” 莘無落聽了,隨即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然后忍著笑說道: “老大,你這么聰明的人,竟然被一個小貓咪哄得團團轉(zhuǎn),它們,它們可真是太皮了!”莘無落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卻笑不起來了,我瞪大雙眼,狠狠地瞪著莘無落。還不都是怪你養(yǎng)的這些小家伙精靈古怪的,竟然捉弄我,你還笑! 不過眼下關(guān)鍵是怎么幫獨角貓療傷,它們捉弄我的事得暫且放到一邊,日后再找它們算賬。 “你別只顧笑,獨角貓的傷怎么辦?”我對莘無落著急道。 “嗯?獨角貓受傷了?”這欠扁的,只顧幸災(zāi)樂禍,竟把正事給忘了,看著他一臉的懵圈,我只想賞給他一拳,想想還是忍了吧,再把他打傷,我既要照顧獨角貓,又要照顧他。 還好他及時想了起來,忍住笑說道: “我去幫它拿創(chuàng)傷藥,馬上就去?!闭f著跑著走了。 在這以后的幾天日子里,我開始忙碌了起來。每天不但要照顧這一幫調(diào)皮搗蛋的小家伙兒,還要給獨角貓上好幾遍創(chuàng)傷藥。 實在忙不過來了,我干脆搬來了友誼之邦,住在這里不回去了。這就不能陪伴芊月了,芊月偶爾也會過來給我?guī)兔?,只是還是不愿意搬離她和奶奶的小院。 咬傷了獨角貓,鉆地鼠更加猖狂起來。由于,它們只在地下活動,周邊幾個果林的林長以及果民們,都急得是抓耳撓腮,卻沒有一點辦法。 我看著被鉆地鼠咬傷的獨角貓,鉆地鼠唯一的克星,更是心焦如焚。 獨角貓是指望不上了,看來要制服鉆地鼠,還得另想辦法。 一天,在我一陣冥思苦想中,我突然想起了九重山上的神推法師,對呀!我可以去找他呀,問他該怎么辦? 說去就去,我把那些小家伙們安頓好,就走出了友誼之邦。 不料,剛走到門口,卻迎面碰上了九重遙。我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從他身旁饒過,繼續(xù)邁開我腳下的路。 “你要去哪兒?”九重遙在我身后問我。 “九重山?!北静幌肜硭?,猛然又想起,我一個人沒法過白綾河,不如讓他陪我去。 雖然心里很討厭他,但為了幫廣大果民解決鼠患,我也只能委曲求全了。但是,可不能讓他看出來,我想讓他一同前往的心思,否則他又要胡思亂想了。于是,我回答著他,卻是頭也不回地繼續(xù)走著,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 “你去九重山干什么?” “找神推法師啊?!蔽议_始放慢腳步。 “找神推法師干什么?” “問他怎么解決鼠患啊,你看鉆地鼠現(xiàn)在猖狂成什么樣了?”我停下腳步,轉(zhuǎn)回身。 “你知道他為什么叫神推法師?” “為什么?”我不解起來。 “事關(guān)重大,不能讓別人聽見。這兒說不定哪兒就有耳朵在聽呢?!本胖剡b神色凝重地四處瞅著,壓低聲音說著。 見狀,我也忙瞅瞅四周,然后向前幾步,走近他,小聲問: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再走近一點?!本胖剡b對我勾勾手指,依然一臉凝重。 我只好走到他跟前。然后,他趴在我耳朵上,小聲地說道: “因為,他喜歡叫神推法師,所以就叫神推法師了?!?/br> “九重遙!”下一秒,我尖聲怒叫了起來,又耍我! 我揚起拳頭就要向他掄去。 “你打我呀!”九重遙又嬉皮笑臉起來,看著我,擺好了接拳的姿勢。 看著他那滿臉欠揍的笑,他那句“打是親罵是愛”又像咒語一樣響在我耳邊,我只得將揚起的拳頭又猛地用力放下。 “剛才給你開個玩笑,現(xiàn)在我鄭重其事地告訴你,對于鉆地鼠這個事情,找神推法師是沒用的?!本胖剡b又露出一臉一本正經(jīng)。 “為什么?”實在是不想搭理他了,但還是逼著自己沒好氣地問他一句。 “神推法師,之所以叫神推法師,是因為他只可以回答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這世上的所有大小事,我們給它以不同的開頭,它就會給我們以不同的結(jié)尾。所以,一件事情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完全掌握在當事人自己手中。所以這世上根本沒有人可以預(yù)知未來?!?/br> 小樣兒,說的還挺有道理。看在你正經(jīng)一回的份兒上,我就再賞給你一個問題: “那你說,這鉆地鼠該怎么處置?” “我們不能就在這兒商議吧?這地下說不定都藏著鉆地鼠呢。”九重遙說著,瞅了瞅腳下的地。 “樓上請吧?!蔽移乘谎郏磺樵傅卣f著,率先向樓上走去。 我們一起來到樓上,我轉(zhuǎn)身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你就這樣招待人嗎?”九重遙看著我不滿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