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又見手鏈
看著虹野信以為真的樣子,我心里又特別慚愧自責(zé)起來。我不該利用這么單純的女孩兒。 “它們又喝酒了嗎?”莘無落突然回來了,他瞅著躺了一地的小家伙們,淡淡地問我。 好奇怪呀!以前莘無落看到它們喝酒,都是一驚一乍的,這次怎么這么淡定?好像還有點(diǎn)心不在焉。 “你不娶我,有人會娶我!”等莘無落走近,虹野傲慢地瞥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老大,剛才那個男人是誰?”莘無落一臉凝重。 原來剛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了,那莘無落這是在吃醋嗎?怪不得剛才怪怪的,我不如試他一試。 “呃,他是我給虹野介紹的對象?” “你給她介紹的對象?你怎么能給她介紹對象呢?”莘無落不禁急了起來。 “我為什么不能給她介紹對象呢?你不娶,還不許人家嫁呀?”我乘勝追擊。 “她愛嫁誰嫁誰!”莘無落突然生氣地丟下這一句走了。 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我暗自高興起來,看來,他已經(jīng)對虹野動情了! 莘無落只顧生氣走了,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小家伙們丟給了我一個人。 我犯起了愁,總不能讓它們就這樣躺在地上睡覺?。∥易叩剿鼈冎g,拍拍這個叫叫那個的,希望能把它們叫醒,讓它們自己回屋睡覺。 可是,我左拍右叫的,它們一個比一個睡得沉,一個也叫不醒。 “要不要我?guī)兔??”突然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一驚,忙站起身,轉(zhuǎn)頭一看,竟是憶蕭王。 “憶蕭王?您怎么來了?”我一陣驚詫,瞪大雙眼看著他。 “呃,我,我路過。想過來看看你們云飄雪有沒有什么新的節(jié)目?!睉浭捦鮿傞_口時有點(diǎn)支吾,說完這些,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神中流露著復(fù)雜的東西。 “再不敢在您面前提我們的云飄雪,您誕辰那天,真的是太抱歉了,我正想找機(jī)會給您道歉呢!”我滿懷歉疚。 憶蕭王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仍舊定定地看著我,緊皺起劍眉,像是在我臉上探索著什么。 “憶蕭王!”我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他猛地回過神來,臉上現(xiàn)出些許尷尬來。 “你叫云涯?你只有這一個名字嗎?”他突然幽幽地冒出這么一句。 “是啊,我當(dāng)然只有這一個名字!您為什么會這樣問我?”我疑惑重重地看著他。他肯定也是在懷疑我的身份,說不定是王派來打探我的,他們可是親兄弟!我得盡力打消他的疑慮。 “呃,沒什么!我?guī)湍惆阉鼈兯突匚堇锶グ?!”聽到我否定的答案,憶蕭王倒現(xiàn)出高興的樣子來。 我納悶地看著他,他并不理會我,揮展雙臂就施起法來。然后,對著地上的小動物們猛地一推雙掌,地上的小動物們便都緩緩升起,升到半空中又向房屋里緩緩地飄飛而去。 有法力就是好?。∽鍪裁词露驾p而易舉。要是我哪天,能這么厲害就好了! “進(jìn)去喝點(diǎn)水吧!”待憶蕭王把小動物們?nèi)歼\(yùn)送到房屋里收起法術(shù),我忙對他感激道。 “改天吧,改天我會再來的!”憶蕭王意味深長地對我一笑,然后像王一樣驀地消失了。 改天會再來?再來干什么?再來調(diào)查我?我呆在原地,疑惑重重起來。 回到屋里,我越想越坐立難安起來。越想越覺得憶蕭王的話可疑,越想越覺得他臨走時的那個眼神暗藏玄機(jī)。 他肯定是王派來打探我的!不行,我不能再讓他們見到我!他們兩個法力那么強(qiáng)大,肯定會有辦法調(diào)查出我的真實(shí)身份。 雖然,我心里苦念著王,好渴望自己的生活中能夠有他的陪伴??墒牵绻屚跽J(rèn)出我,把我接去他身邊,那芊月該怎么辦?她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我又想起在奶奶墳前,對奶奶許下的承諾來,我答應(yīng)她會盡力讓芊月幸福的。所以,我不能破壞她現(xiàn)在的幸福,我不能讓王再找到我。 可是,我該去哪兒呀?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 突然想起虹野的彩果林來。前幾天,虹野還跟我嘮叨一個人孤單呢!如果,我去陪她,她肯定會很高興的。 對!就去虹野那兒。 終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容身之所,可是,如果我走了,獨(dú)角貓它們,我就不能照顧了。還得把它們交還給莘無落。 想到此,我便找到莘無落,只是對他說,我想去游玩幾天,獨(dú)角貓它們就交給他來照顧了。 莘無落聽了,不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對我說道: “那你快去快回!這些小家伙們都跟你跟習(xí)慣了,我怕我照顧不好它們了?!?/br> “好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那你去哪兒?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就是隨便走走,如果有人來找我,統(tǒng)一跟他們說成,我去游山玩水了?!蔽胰サ牡胤?,誰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萬一給我說漏了嘴,我豈不白忙活? 把一切安頓好后,我又準(zhǔn)備了一些自己的衣物,便徒步向虹野的彩果林走去。 彩果林,上次莘無落飛行帶我去,我們尚且飛行了好長時間,我這徒步走,肯定要走大半天了。 再次感到法力的好來,可惜我不會。 我走啊走,望啊望,走得兩腿都發(fā)軟了,終于望見了虹野的彩果林。 來到虹野的小屋門前,像上次一樣,門虛掩著。我輕輕敲了敲門,門內(nèi)響起了虹野懶洋洋的聲音: “誰???進(jìn)來?!?/br> 我推門走入,虹野又像上次一樣,翹著二郎腿半袒著胸躺在床上。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拿著一個大果子正大口地啃著。 我走過去,她側(cè)頭看見我,忙扔下手中的果子,奮力地坐起,一邊下床一邊對我驚喜地喊到: “云涯,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br> “你一個人來的嗎?”虹野繞過我,向門外望去。 “對呀。” 虹野現(xiàn)出失望的神情來。 “我這次來,不走了,得在你這里住幾天,你歡迎不歡迎?” “真的!歡迎!我當(dāng)然歡迎!”虹野又高興起來。 “我有點(diǎn)餓了,先吃點(diǎn)你家的果子?!边@一大路走來,我確實(shí)好餓,也顧不上氣了,就向桌子上的一盤果子走去。反正,跟虹野也用不著氣。 “吃,盡管吃!”虹野爽快地應(yīng)著,比我還快地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個果子又啃了起來。 待虹野拿過一個果子,我也伸手拿了一個,剛拿起果子,我正準(zhǔn)備吃,突然看見一個手鏈躺在里面。我不禁一陣吃驚,因?yàn)?,果盤里的手鏈跟我送給芊月的手鏈一模一樣。 “虹野,你這個手鏈哪來的?”我忙問虹野。 “我?guī)煾档?。師傅那天回來,就狠狠地把這個手鏈摔在了地上,然后跟著一個男人走了。我看著挺好看的,就把它撿起來想戴,無奈,我的手腕太粗,根本戴不上,我就隨手把它扔在了果盤里?!焙缫爸活櫝?,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地對我說著。 我卻不能淡定了。她師傅的?莫非她師傅就是那個假王后?我不禁一陣震驚。 “云涯,你怎么了?”看我拿著果子不吃,只是發(fā)呆,虹野不禁詫異起來。 “呃,沒事兒?!蔽一剡^神來,想了想便問虹野: “既然這個手鏈你不能戴,能不能送給我?” “可以啊,你喜歡就拿去吧!”虹野啃著果子爽快地說。 我忙拿起手鏈,上下翻看一番,不錯,就是我的那個手鏈!我心情雜亂地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天色晚了,虹野躺在床上對我說道: “云涯,來,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吧!” 我看了看被虹野占了一大半的床,忙對她搖搖頭說道: “不,不用了。我習(xí)慣一個人睡?!?/br> “那你自己去收拾床鋪吧,隔壁房間里有床。”她說著打個哈欠,接著就響起了呼嚕聲。 這什么待之道?我也是無語了。 不過,聽著她那呼嚕聲,我寧愿自己去收拾床鋪,也不要跟她睡。否則,我真會徹夜難眠! 然而事實(shí)是,我住在虹野隔壁,照樣是徹夜難眠。 我躺在床上,把手鏈舉在眼前,心情沉重地看著。腦里亂作一團(tuán),我使勁地?fù)u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努力地理起思路來。 虹野說,這個手鏈?zhǔn)撬龓煾档?,還說,她師傅跟一個男人走了。那她師傅肯定就是那個假王后,那個男人肯定就是跟假王后勾結(jié)在一起的法師了。 他們一起走了?會去哪兒呢?他們會不會再次出來作惡? 又突然想起他們把芊月折磨得悲慘情形來。不禁又恨從心起,如果讓我抓到他們,我非得讓他們嘗試一下他們對芊月的所作所為。 可是,怎樣才能知道他們的下落呢?明天得想辦法,套一套虹野。 果林里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照著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我。 我以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過著什么樣的生活?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滿腔愁怨,卻無可發(fā)泄。 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好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