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蒼白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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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年輕還是好的,在沒有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的時候我們看見任何不平的事情都可以跳起來大吼一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刻意的去回避,甚至?xí)械揭唤z不耐煩。不是我們不能接受,只是我們心里不愿意相信那些事情其實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成熟是什么?其實很簡單,就是當(dāng)提到一些不開心的往事的時候,還能面帶微笑的聽下去甚至是說下去,末了還會加上一句:你不提這事兒,我還差不多都忘了。 是真的忘了嗎?肯定不是,只是我們學(xué)會了隱藏自己的心思和坦然的接受既定的事實而已。 汪磊沖動嗎?肯定不是的,其實他早就看不下去兩人這樣互相折磨的樣子了,所以他選擇了一種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來提醒白木,是時候做個決定,該有所行動了。 白木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龐,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輕聲說道:“確實是有些過分了?!?/br> “燕兒?!卑啄纠柩嗟氖?,溫柔的喚了一聲。 凌燕回頭。 “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對,對不起。” “哎呀我cao了!你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啥用??。磕懿荒苷f重點?”汪磊在一旁看著兩人,滿懷期待的等著白木說話,卻沒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著急上火的說。 兩人沒有搭理他,只是互相看著彼此。 良久,白木開口道:“咱倆,和好吧!” 干涸的眼淚再次如同決堤一樣順著凌燕的臉頰奔涌而下。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白木十分肯定的點頭。 “真好!”凌燕臉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意,盡管還掛著淚珠。 “可是,我不能答應(yīng)你啊。” 白木呆愣,汪磊驚愕的看著凌燕。 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凌燕再次抬起頭看著白木:“我要走了。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兩年,哪怕你昨天跟我說,我都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可是現(xiàn)在,我要走了啊!” “去哪兒?不走成嗎?”白木胸口好像壓著一大塊兒石頭,聲音顫抖的問道。 凌燕搖了搖頭,雙眼含淚卻笑著,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白木,臉上有依戀,不舍,心疼,似乎還帶著一絲決然。 “嗡嗡嗡!”手機響起,白木果斷的掛斷,死死的盯著凌燕:“我不許你走?!?/br> “能不孩子氣嗎?都這么大的人了?!绷柩鄿芈晞窳艘痪?,伸手扒了一下白木拉著的手臂,卻沒有扒開。 “我說了,不許走!”白木紅著眼珠子,低聲喝道。 凌燕皺眉,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卻依然沒有掙脫,白木的手如同鐵鉗一樣死死的捏著她的手。 “你捏疼我了,白木?!?/br> “我錯過一次,導(dǎo)致兩個人都痛苦了兩年時間,今天你給我發(fā)短信的時候我就決定了,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卑啄剧H鏘有力的說道。 “嗡嗡嗡”電話再次響起。 白木看也沒看,粗暴的再次掛斷。 “回不到過去了,你明白嗎?”凌燕聲音異常平靜。 “那你還來這里干什么?”白木紅著眼怒吼道:“看著我這樣,你很高興嗎,你是特意來報復(fù)我的是嗎?”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看著陷入暴怒中的白木開始口不擇言,汪磊在一旁皺眉勸道。 “她他媽都要走了,告訴我不可能了,你要我怎么理智?啊,你告訴我!” 白木瞪眼沖汪磊問道。 “嗡嗡嗡”電話又一次響起。 “cao你媽,能不能不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了”白木接起電話,張口罵道。 電話那頭的人被罵得當(dāng)場一愣,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弱弱的說道:“哥,我是跑腿的,您的東西到了?!?/br> 白木喘著粗氣,強行按下心中那股無名火:“我這就下來?!?/br> 掛斷電話,白木看了眼凌燕,丟下一句:“等我兩分鐘,馬上回來?!?/br> 白木陰沉著臉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出了酒吧。 一樓酒吧大廳的舞池中間,一個留著板寸的青年像得了羊癲瘋一樣動作夸張的扭動著身體,眼睛滴溜溜的在身邊的女孩兒身上瞅著,不時還舔一舔嘴唇。 忽然,板寸青年愣住,直直的盯著某個方向看了會兒,轉(zhuǎn)身走出了無恥。 “南哥!”酒吧某個角落,板寸青年叫了一聲,然后就坐在了南哥旁邊,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看清楚了?” 青年點頭,肯定的說道:“準(zhǔn)沒錯?!?/br> 南哥面無表情的喝了口酒,思忖半晌之后拍了拍板寸的肩膀:“你這么的......” 不一會兒,白木手里拿著個快遞信封,回到了包房。 汪磊和凌燕小聲的說著話,看見白木進來,汪磊皺著眉,欲言又止。 白木看在眼里,卻什么都沒說,幾步走到凌燕旁邊坐下。 “去哪兒啊?”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白木低頭問道。 凌燕一句擦干了臉上的眼淚,只是眼睛還是通紅,聽到白木問,輕聲的回道:“西藏?!?/br> “......”白木無語。 “非走不可嗎?啥時候???” 凌燕皺了皺鼻子,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說:“明天的飛機,那邊有個朋友,工作和住處都說好了,過去就能上班。” “你哪兒來西藏的朋友?我咋不知道!”白木煩躁的回了一句。 凌燕抬頭,看著白木。 “老白,咱倆分開兩年了,也一年多沒見,你明白嗎?” 白木無言以對。 汪磊在一邊看著兩人陷入沉默,心里也跟著煩躁起來,掐滅了煙頭站起身語氣無奈的說道:“我去大廳轉(zhuǎn)轉(zhuǎn),你倆好好說會兒!” 還沒等汪磊手搭在門把兒上,包房門再次被推開。 汪磊看著門口站著的南哥,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哥們兒,走錯包間了?” 南哥呵呵一笑,看了看房里的三人,邁步走了進來:“沒走錯,就是這兒?!?/br> 白木凌燕同時抬頭。 “巧啊,又見面了!”南哥笑著在白木旁邊坐下,看了看凌燕。開口說道:“你妞啊?” 門口,板寸青年和另外幾個差不多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把門口堵死。 “啊,有事兒?”白木看著南哥有些面熟,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皺眉問道。 “呵呵,忘了是不?不記得我誰了?”南哥臉上始終掛著笑。 “面熟!”白木悶悶的回了一句。 南哥自顧自的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斜眼道:“面熟就對了?!?/br> “小老弟,看來你真的有點兒貴人多忘事,那哥哥給你提個醒,半個月前,你說你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還記得不?” 南哥這么一說,白木終于想起眼前的人是誰了。 半個月前,就在一樓大廳,眼前的南哥領(lǐng)著三四個小年輕帶著幾個姑娘過來玩兒,正好是白木接待的。 本來這種事情在酒吧再稀松平常不過了,一行七八人最開始也是點了一大桌子的酒水,紅的啤的洋的都有,還讓白木心里暗爽了一把。 只是喝著喝著白木發(fā)現(xiàn)有點兒不對勁兒,其中一個姑娘好像是挨了打,一直很委屈的坐在一邊,沒有哭沒有鬧,白木也沒在意。這種事兒,他一個服務(wù)生,自然不會去摻和。 不過等白木安排了另外一桌人之后發(fā)現(xiàn)那個挨打的姑娘卻跪在地上,不停的求著南哥什么,白木有點楞,搞不清楚什么狀況,就拉著旁邊的服務(wù)生問了一下,才知道好像是那個叫南哥的給姑娘叫出來,是因為姑娘借了錢還不上了,而南哥這人呢,用他自己的話說最是喜歡助人為樂,所以給姑娘想了個招! 當(dāng)然,這種事兒,雖然現(xiàn)實生活中可能很多人接觸不到,但它還就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而且就在我們的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為什么那些人不相信,只是因為他媽的這群所謂的正人君子只看到了白天的陽光,而自動忽略了夜晚的燈影下那些交易有多骯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