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高臺上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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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扭頭看向凌燕,說道:“凌宛晶以為自己隱藏起來一生,便可以置身事外,對當年發(fā)生的事情不聞不問,甚至愿意老死異鄉(xiāng),可她卻不知道,她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別人的視線底下,她做的那些所謂的掙扎和決定都顯得那么可笑。她是死了,而你,卻來了。不是嗎?” 不等眾人說話,又轉頭看向丁嵐,眼神里的嘲諷意思更濃地說道:“蘇柏嗣以為自己聰明一生,妄圖掌控整個事情的發(fā)展,甚至不惜讓自己唯一的親人涉險都在所不惜,可是這人吧,就不能太聰明,否則很容易被更強大的人掌控,那個時候他就和我們所有人一樣,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啊對了,好像你也并不是他唯一的親人,甚至連最親的都算不上,拋棄你對他來說,我想不到任何傷心難過的理由。” “還有你們!”陳晨指著白術和李曉川等人:“擺脫不了束縛,過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真的那么重要嗎?最起碼你們還能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死啊,你們?nèi)绻娴南胨?,就憑一條還沒有進化到高級的水虺能阻止你們嗎?可是你們?yōu)槭裁纯偰敲醋运降南胍宄械氖虑槟??你們又知不知道,因為這樣,可能別人會死啊。” “真相就真的那么重要嗎?有沒有想過,可能,你們尋找的真相,本質(zhì)就只是一個彌天大謊。!” 陳晨的一席話說得在場的眾人啞口無言,尤其是當年一起經(jīng)歷九八年事情的當事人。每個人心里其實都是自私的,在為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找借口,不是我們不能坦然面對生死,而是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所做的選擇,如果可以活下去,誰又愿意無緣無故的成為被拋棄的那一個? 可是,李曉川和白術等人面臨的是生與死的抉擇嗎?并不是,他們面臨的僅僅是該如何生活下去而已,他們有無數(shù)種選擇的權利和方式,只不過在整個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們沒有辦法忘記曾經(jīng)那些發(fā)生在這里身上的過往,這是一道坎,走過去了,一片坦途,如果過不去,那就是無邊深淵。 而陳晨的話語雖然尖酸刻薄,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白癡,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弦外之意。 在聽完陳晨的話之后,李曉川瞇著眼,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陳晨,告訴我,你所有知道的事情?!?/br> “告訴你?憑什么?”陳晨冷冷一笑,斜眼看著李曉川:“你們不是自詡圣人嗎?你們不是自認為回到這里就可以弄清楚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嗎?你們不是人為白術就是整個事件的變量,所以費盡心機的拉著他一起來探尋這所謂的奧秘嗎?既然你們都是以為自己已經(jīng)洞察了所有的事情,那我說與不說有什么意義?” “人最可悲的不是什么都沒有,而是在什么都沒有的時候還自以為是?!?/br> “小姑和袁東已經(jīng)死了,難道你還要看到更多人因此喪命嗎?”凌燕雙眼通紅的看著狀若瘋癲,完全不顧及眾人感受的陳晨,心里涌起無限的怒氣,指著陳晨擲地有聲地質(zhì)問道:“是!我們都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這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我們難道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嗎?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被視為別人的附庸,哪怕現(xiàn)在你有無可匹敵的能力,也同樣主宰不了我們的生死。更無權詆毀我們,甚至那些死去的人為之做出的努力?!?/br> “或許在你眼里,宛晶和袁東,甚至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的行為都是那么幼稚可笑,可你又知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纯雌饋磉@么可笑,這么卑微,這么可憐的甘愿淪為別人的棋子。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因為無知,所以愚昧,所以荒唐??傻饺缃衲愣疾辉敢飧嬖V我們這一切究竟是什么樣子,你就那么喜歡看著這么多人繼續(xù)無知地追尋下去嗎?” 白木沉吟片刻接過話,神色認真的看著陳晨說道:“不錯,我們承認我們的無知,讓你惱怒,但是如果你不告訴我們?yōu)槭裁?,那么即便是今天你把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起埋葬,那也會有第二批第三批,無數(shù)的人無知地繼續(xù)追尋這個你看起來是荒唐可笑的真相。你剛才也說過,我們的愚昧會導致更多人失去生命,可是事已成定局,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了,為什么不能說出你知道的事情,避免更多的人因此而受苦?你一個人解決不了,這么多人在這里,總能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啊?!?/br> “呵,你們能解決?你們能想出辦法?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陳晨雖然依舊面帶不削的看著眼前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可是在語氣上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盛氣凌人和不可一世了。似乎某一些說法,平復了他心里的怒氣一樣。 至于那是什么,他現(xiàn)在心里如何作想,沒有人知道。 “你什么都不說,又怎么知道我們不會有辦法?”白術雙眼坦誠地看著他,作為一個已經(jīng)走了出去,經(jīng)歷了十幾年人世變幻的正常人,白術看問題的角度要比這一群年少氣盛的人看的透徹得多,他可能已經(jīng)猜到某一些關聯(lián)環(huán)節(jié),所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其實更傾向于陳晨的說法,只不過,所有的事情沒有浮出水面之前,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妄下定論,他也不行。 陳晨看著白術澄澈的雙眼,臉上表情依舊沒有多少變化,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像先前那么直接地駁回眾人的說辭。 良久,陳晨忽然灑然一笑,抬起頭,目光越過眾人的頭頂,落在一直聳立在城池中央的高臺上:“你們知道那是什么嗎?” 眾人回頭,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身后的高臺。從進地下古城以來,白木等人一直沒有仔細觀察過這處高臺所在,在入口處雖然遠遠的看了一眼,但是遠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而后一直在和陳晨緊張的對峙當中,一直到現(xiàn)在,才回過頭仔細的看向身后的高臺。 身后的高臺其實更像是一處祭壇,聳立在古城最中央的一處水潭上方,水潭范圍很大,約莫有七八十平方,而在水潭上,四座石橋連通著中間的高臺,石橋之后,則是一處臺階,異常陡峭地綿延往上,直到四處臺階匯合。 而高臺的最頂上,則是一尊高約五六米的雕像,只不過在白木等人的眼中,這個雕像顯得有些不同尋常。每個人看到第一眼的時候都能認出這肯定是一個人的雕像,只不過,這個雕像,卻沒有臉。準確地說是沒有五官,在脖子往上的地方原本是臉的位置,只是一片空白。像極了一個人的臉被一塊光滑的石板遮蓋住了一般。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陳晨嘿嘿一笑,語氣嘲諷地說道:“看到了吧,那就是你們要找的答案?!?/br> “一個石像?這特么算什么回事?而且還是個無面石像?!蓖衾趶埓罅俗?,看著不遠處的高臺,嘀咕了一句。 “嘿,石像?那可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