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蘇柏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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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說完,一把抓過旁邊人手里的槍,對著地上的李楠就是狠狠地一*砸了下去,瞬間頭破血流。 “老子最討厭叛徒,一旦發(fā)現(xiàn),從小隊長開始往下一個個都得受罰。我得讓人知道,老子張楚的人,魔方的人,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而現(xiàn)在這就是規(guī)矩,這就是家法!我說的?!?/br> 黑眼鏡一改先前的狀態(tài),匪氣十足地指著周圍的人,不管是白木,還是身后的王澤等人,匪氣十足,擲地有聲地吼道。 “你是魔方的人?”凌燕敏銳的抓住了黑眼鏡,也就是自稱張楚的話里的信息。眉頭一挑指著地上的李楠說道:“那他們也是魔方的人,就不能從輕?非要往死里整嗎?” 張楚豁然回頭,目光惡狠狠的迎上凌燕,一字一句的說道:“什么是家法,就是對內的法度!別說是他一個無名小卒,就算他老大韓朝生,在我面前讓他趴著也得趴著!” 楞著脖子的張楚,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命脈的人,擲地有聲的話在廣闊的戈壁灘上久久回蕩,不單單是重重的擊打在李楠心上,更敲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口上。在這里,在他的隊里中,他就是天,就是一個殺伐果斷,賞罰分明的君王! “哈哈哈,好氣魄,好膽識,好一個對內法度!”一聲爽朗的大笑遠遠的傳來。 伴隨著一陣從無到有,由遠而近的轟鳴,在還沒有看到聲音傳來的來人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地面發(fā)出一陣陣的震動,遠處沙塵漫天,在一副副不同表情的注視下,一排排牧馬人好像從天而降的神兵一樣穿過漫天黃沙,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行走在最前面的豁然是一輛改裝悍馬,在整個場面里它就是身后不斷沖出黃沙掩蓋的虎狼之師的靈魂。打開的天窗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傲然而立,手中什么都沒有拿,就那么遠遠的看著圍成半圓的張楚的隊伍,即便是相隔很遠的距離,那一聲中氣十足的大笑,還有那不怒自威的眼神都像極了草原狼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 專注,淡漠,目空一切。 仿佛所有的人和事,在他面前都只是他的附庸臣民一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悍馬車出現(xiàn)的一剎那,一直以來掌握著全局主動的張楚臉上淡定的表情開始退去,看著那個凜然立于車身上的卓然身影,目光開始變得陰郁,本身如同刀削堅毅的臉上因為用力咬著牙齒變得猙獰起來。 那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沒有神話故事里那種頭戴金絲云冠,身披金甲戰(zhàn)袍的霸氣。只是給所有人的感覺,他就那么簡簡單單的站在車上,就像是撐起了整個蒼穹一樣。身軀凜凜。剛毅的臉上一雙星目射寒光,兩灣劍眉入鬢角。任由車輛顛簸依舊如磐石一樣站在車上,上半身暴露在炎炎烈日下,滾滾黃沙中。 這是一個極具權勢的人久在高位上凝練出來的氣勢,不是張楚的飛揚跋扈,不是凌燕的鋒芒內斂。他不需要飛揚跋扈來彰顯自己的權威,也不需要內斂來體恤下人,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頭頂蒼天,腳踏大地,目空一切,俾倪眾生。 在白木等人略顯呆滯的目光中,車隊幾乎緊貼著張楚的包圍圈停了下來,每輛車上的人都沒有下車,只是那一個個降下的車窗里露出的那一截截泛著寒芒的槍管,將在場所有人緊緊鎖定。 中年從悍馬上信步走了下來,后面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地跟在他身后。 “是你!”看到中年之后,張楚青筋暴露,拳頭緊握,幾乎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吼叫。 中年灑然一笑:“你的家法繼續(xù)執(zhí)行,就當我是看熱鬧的就好了。順便欣賞一下魔方的準則做一個參考?!?/br> 張楚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樣泰然自若的中年人。 “不過你執(zhí)行過后,我也好順帶處理一下關于背叛者的事情?!?/br> 張楚猙獰地咬著牙,強烈控制著自己暴虐的情緒:“他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 中年搖頭,淡淡地看了一眼盛怒邊緣的張楚,搖了搖頭:“不,他們是我的人,最起碼在我手底下吃過飯,那我就把他們當成了我的人!” “蘇柏嗣,你不要欺人太甚!” 蘇柏嗣!當這三個字從張楚口中含怒喊出之后,幾乎在瞬間,白木等五人均都猛然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四五十歲,歷經風霜卻沒有太多歲月痕跡,睥睨眾生卻沒有目空一切的中年人。雖然從剛才下車那一瞬間,看到他身后的丁嵐的那一刻,白木就幾乎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可是真正從張楚口中得到肯定之后還是忍不住狠狠地震了一下。 這就是那個一直以來幕后策劃整個新疆行動的人。 這就是那個一直以來和李曉川等人虛以委蛇,打著太極卻沒有明確目標的人。 這就是那個一直以來,用丁嵐為先鋒,把白木白術兩兄弟拉近漩渦最深處的那個人。 白木原本心里應該恨他,就算不是恨,也談不上好感??墒遣恢罏槭裁?,在看到蘇柏嗣本人就這么大咧咧的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中的時候,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只是在意識深處,白木好像覺得自己不應該與他為敵,這樣一個一直居于幕后的黑手在此刻的他眼中,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親切!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在內心深處,白木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面對張楚可以掌握生殺大權且視人命如草芥的時候,白木雖然緊張,卻沒有緊張到不知所措的地步。而此刻,在面對目的不明的蘇柏嗣的時候,卻當真如此。 捏了捏凌燕發(fā)涼的手,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以來都很安靜的女子,此刻身體居然在輕微的顫抖。白木錯愕的扭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不光是她,還有汪磊都是雙眼有些呆滯,臉上全是冷汗的看著這個一經出現(xiàn)就已經掌握了局面的中年男子。 蘇柏嗣沒有看白木,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張楚,不急不緩地說道:“我也得讓我的人知道,什么是家法,什么是規(guī)矩!在我手底下的人,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這同樣,是我蘇柏嗣說的!” 幾乎是以張楚的原話回敬,沒有先前的狂妄,沒有張楚的張揚,卻在此刻多了一份本就如此的味道。 “你當真要和我們正式開戰(zhàn)?” 蘇柏嗣身后的青年男子一邊拿著指甲刀漫不經心地修剪著幾乎沒有瑕疵的指甲,連看都沒有看張楚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好像我們沒有開過戰(zhàn)似的,沒有這一茬,能和平相處嗎?” 說著吹了吹指甲,擺在眼前看了看繼續(xù)說道:“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那么幼稚呢!” 張楚被俊秀青年一句話頂?shù)脽o言以對,本來蘇柏嗣的出現(xiàn)就讓他整個人有些失去控制一樣的瘋狂,此刻面對青年的奚落,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蘇柏嗣說道:“好好好!那咱們今天就擺開隊伍的比劃比劃。” “你有這個資本嗎?”蘇柏嗣指了指白木所在的方向說道:“這幾個人,我今天必須帶走,毫發(fā)無損的帶走?!?/br>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