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見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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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農(nóng)村過年都有各自的習(xí)俗。但是大年三十這一天的團(tuán)年飯對于只要是我們所在國家的每個人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頓飯,每到這一天,無論路途多遠(yuǎn),絕大部分的人心里都有著同樣的想法,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在自家里和父母妻兒坐在一起吃一頓團(tuán)團(tuán)圓圓,即便不是特別豐盛,也會感覺異常溫馨的團(tuán)年飯。 這就是在外國人眼中覺得不可思議的過年。 而白木的老家,風(fēng)俗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別的地方都是年夜飯,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而在四川的大部分地區(qū),這所謂的年夜飯,至關(guān)重要的聚餐,大多是放在中午十分。 過年嘛,雞鴨魚rou,香腸臘rou,這些是必不可少的。在白父白母還有兩兄弟的共同努力下,時至中午十分,一頓異常豐盛的午餐被一個個端上了大圓桌。眾人依次落座。 白木的父親是一個看起來很老實(shí)的農(nóng)村老人,五十出頭的他常年在鄉(xiāng)下土地里勞作,年歲不大卻被繁忙的農(nóng)村生活弄得滿頭白發(fā)。雖然生活艱辛,可當(dāng)看到這大團(tuán)圓的日子圍坐在一起的兒子兒媳,還有活潑可愛的小孫子,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意。 “今天,我們家算是最鬧熱的一個年了?。 卑仔g(shù)拿著酒瓶,挨個被子斟滿了酒之后若有所指地看向了白木和凌燕說到。 “嗯!”白父笑著點(diǎn)頭,舉起杯子:“以后每年都要像這個樣子,才叫過年嘛!” “明年怕是要再添一雙筷子了哦!”王麗華淺淺一笑,神態(tài)揶揄地沖白木擠眉弄眼。 “啊,要添就添倆!一個還不夠玩兒的呢!”白木一口喝掉杯中酒,大手一揮,豪氣干云的說道。 在場的每個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還尚不知事的小侄子都好像被這種熱鬧的氣氛感染了,咧著嘴嚷嚷著暫時還讓人聽不太懂的咿呀聲,更是平添了幾分熱鬧。唯有凌燕滿臉通紅地瞪了一眼白木,雙腿在桌子底下使勁地踢了一腳。 “哎喲!”白木一聲痛呼。 “咋了?一驚一乍的?”白母聽見白木的聲音,略帶不滿的看了過去,其余人目光也集中到了白木身上。 “你踢我干啥啊?”白木佯裝不知道的看著凌燕,滿臉盡是不解和疑惑:“咋了?生倆還不夠???那就努把力,爭取弄個三胞胎唄!” 聞言,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羞得凌燕恨不得把臉埋在碗里去。 過年就是這樣,一家人坐在一起,說一些趣事,聊一點(diǎn)家常。因?yàn)榱柩嗟絹淼木壒?,白母和白父顯得格外高興,一家七口坐在大圓桌前,吃著農(nóng)村特有的家常菜肴,老遠(yuǎn)都能聽到白父那罕見爽朗的笑聲。 酒過三巡,白木的父親因?yàn)槎嗪攘藘杀哪樂褐t光,看著凌燕的眼神有些期期艾艾。 “叔叔,有什么事嗎?”敏銳的凌燕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白父注視的目光,這種飽含著期待的眼神,讓她意識到了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問題,剛剛退去羞澀再次爬上了脖頸。別看她平日里和白木在一塊兒的時候性格直爽,可現(xiàn)在面對的是對方的父母,甚至以后還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心里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咳咳,你說!”白父是個老實(shí)人,雖然這個問題他很想問,但又怕人家第一次來家里會顯得有些唐突,被凌燕問起之后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白母。 “你個老東西,讓你問這么個問題你都不敢問,你還能干點(diǎn)兒啥!”白母翻著白眼瞪了他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一臉笑意的看向凌燕??墒窃挼阶爝厓荷希盅柿嘶厝?,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著二老殷切又推推搡搡的模樣,嫂子王麗華覺得有些好笑,抿著嘴角拉著凌燕小聲地說道:“爸媽就想問,你們啥時候把婚事定下來?” “啊,對對對,你看,你也到咱家來看了,咱們家情況就這樣,比不上城市里的環(huán)境好,不過二娃這孩子打小心眼兒就好,你們既然又走到一塊兒了,年齡也到這兒了,是不是什么時候抽空讓你父母見個面,把這個事兒定下來??!”嫂子的話讓白母心里一松,然后接著話就把要表達(dá)的意思說了出來,滿臉殷切地看著低頭的凌燕。 “哎呀媽!”在白母問出這些話的時候,白木的眼睛一直留意著凌燕的表情,看她低頭不語的樣子不由得打斷了母親的詢問:“我們都還年輕著呢,你們別cao心這些事兒了,等有眉目了我知道告訴你們的?!?/br> “還年輕呢,二十好幾了你!”白母聞言雙眼一楞,指著白木呵斥道:“我是怕你們年輕誤事嗎?我是怕你個兔崽子對人家小凌不好!錯過了這么好的一個姑娘,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做對不起她的事兒,我讓你爸打斷你腿!” “憑啥要我打我自己兒子啊,你為啥不打你兒子!”白父老神在在的嘀咕了一句。 “嘿,你個老東西,站哪邊兒!”顯然,白父的話讓白母不爽了起來。 “要打就一塊兒打!這樣我心里得勁兒!”白父不為所動,神態(tài)自若的夾起一塊兒臘rou塞進(jìn)嘴里,慢悠悠的說道。 白木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這樣的對話是出自自己的親生父母之口,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搭在白術(shù)肩膀上:“我的哥,結(jié)婚以后,當(dāng)真就這樣的地位待遇?” 原本一副看好戲的白術(shù)被這句話問得當(dāng)場愣住,看著一臉玩味的王麗華,又瞟了瞟一旁虎視眈眈的父母,差點(diǎn)兒沒一口老血噴涌而出,顯然,白木的這一波流彈打得他一個路人甲也遍體鱗傷。 正在氣氛僵持之際,只聽見一個細(xì)如蚊吶的聲音從早已經(jīng)羞得恨不得鉆進(jìn)桌子底下的凌燕口中傳出:“我爸媽說,過完年讓他去我家一趟。” 此話一出,白木的父母高興地滿臉通紅,連連說了幾個好字,然后就是各種殷切地給凌燕碗里夾菜,不到一會兒,原本空蕩蕩的碗里就跟堆積起了一座小山一樣,看的讓人雙眼發(fā)直。 在二老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歡天喜地地吃完這頓對于凌燕來說尷尬無比的團(tuán)年飯之后,便興沖沖地去收拾碗筷去了,白木等人坐在離廚房不遠(yuǎn)的堂屋里,還能聽到兩個老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一些還沒有影子的事情,比如生了孩子誰帶,怎么取名,甚至上學(xué)的事兒都已經(jīng)被列上了行程。 “凌燕!”午飯時候一直沒怎么開口的白術(shù),在年飯結(jié)束后,看著正要起身的凌燕叫了一聲。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一句話,讓凌燕和王麗華兩人同時都愣住。 “哥,你是不是忘了?前兩年有次吃宵夜,我喝多了,不就是讓燕兒過來接的我嗎?那次你倆見過??!” “后來見過嗎?” “好像沒有吧!”凌燕皺了皺眉,腦子里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搖頭說道。 “真沒見過?”白術(shù)眼神緊緊地盯著面前女子的雙眼,好像要看到她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shí)的想法一樣。 “沒有!”搜尋了最近幾年的記憶,除了那一次匆匆一面之外,凌燕想不起在其他什么地方見過白木的哥哥,所以這一次,回答的很堅(jiān)決。 神情認(rèn)真且近乎審視的白術(shù)在聽到凌燕堅(jiān)定的回答之后,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臉上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和煦,笑著說道:“我也覺得,咱們沒見過,哈哈。” 說完,笑著走了出去。 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白木和凌燕,還有嫂子王麗華。 “他咋的了?怎么感覺怪怪的?”白木皺眉指著白術(shù)的背影輕聲問王麗華。 “不知道!這次回來,就總是神神叨叨的,三天兩頭見不到人,我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