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問道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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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隔著一扇玻璃房門,就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里面的屋燈火輝煌。外面的兩人一個抓耳撓腮,一個醉眼朦朧,屋內(nèi)的兩人一個淡定自若,一個汗如雨下。此刻的凌燕已經(jīng)完全再次沉浸在棋局當中,眼里,心里只有棋盤上自己不斷減少的棋子。對于汪磊在屋外偶爾發(fā)出狼狗一般的哀嚎充耳不聞。 當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在這個時候就顯得非常的不起眼,甚至可以說兩人都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這種狀況一直不知道延續(xù)了多久。直到棋盤上的局面再次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在老僧的刻意引導(dǎo)下變成了和下午時分一模一樣的時候,她忽然驚叫一聲,從棋局當中幡然醒悟過來。 看著和下午如出一轍的局面,凌燕冷汗唰唰地流了下來。 “我贏了?” 面前棋盤上老僧的棋面已經(jīng)沒有了一顆棋子,凌燕依舊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在非常清醒的情況下得出來的結(jié)果。下午的時候她被老僧和黃老頭兩人清醒催眠進入局中,看到的情形和面前一樣。可現(xiàn)在她整個人可以非常確定地告訴自己,整個過程,她都保持著絕對的清醒,而老僧也沒有對她做任何言語動作上的暗示。 老和尚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點了點頭:“你贏了?!?/br> “可是......” “不明白?” “嗯”凌燕雙眼期盼地看向?qū)γ鎺讉€小時都未曾動過一下的老和尚,她總覺得這個棋局,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的演變,里面肯定有一些東西,在引導(dǎo)著整個走向。 老和尚輕輕點了點頭,緩緩地站了起來,將棋子放在凌燕手中,豁然正是下午她如同魔怔了一樣要找尋的那一枚將。 “我和他就這個棋局推演了無數(shù)次,下午你看到的只是最完整,也是最簡便的一局而已。你可知你剛才的時間里,在這副棋盤上,重現(xiàn)了多少種可能?”老僧神情開始變得異常認真,眼神犀利地盯著一臉茫然的凌燕繼續(xù)說道:“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幾乎將所有的可能,不管是殘局,還是斷局,都潛意識地下了一遍?!?/br> 凌燕聞言,登時瞪大了眼睛。 “我沒有給你任何暗示,你卻近乎完整地重現(xiàn)了整個棋局,而且在某些地方你甚至比我們先前的設(shè)想走得更精妙。我不得不承認,你超出了我的預(yù)料,很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燕已經(jīng)察覺出了老和尚和黃老頭兩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隱士,不單單是他們和電話里的人有聯(lián)系這一點,更確切地說,通過這一局棋,她也看出了很多事情。 “凌燕!你太聰明了??墒沁@并不是好事,對你來說,反而會承受比別人多太多的東西?!边@一次,老和尚居然直呼她的名字,看著她的神情也不再如先前的超然物外,而是一種認真,嚴肅,犀利,甚至還帶有一點點悲天憫人卻無可奈何的情緒夾雜其中。 “不要管這局棋了,我現(xiàn)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迎著老和尚直入人心的眼神,凌燕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把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一樣難受。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追根究底地去要一個結(jié)果,要一個原因,可是當這個東西即將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猶豫了,它就像一個潘多拉的魔盒一樣就放在我們觸手可及的地方,甚至盒子上面還有一個小惡魔陰惻惻地看著我們笑,耳邊傳來無比誘惑的聲音:來吧,打開我吧,打開了你就知道所有的真相,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而往往這個時候,我們都會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打開?打開之后會出現(xiàn)什么?是不是和自己設(shè)想的一樣?如果是,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如果不是,那么面對未知的事情,我們又要怎么面對? “想!” 思忖了良久,凌燕還是說出了肯定的答案。她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如何壓制打開魔盒的欲望,在腦子里那些零散的記憶碎片不斷沖擊下,這種所謂的理智顯得有多么孱弱無力。 “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老和尚呵呵笑了起來,拿出手機輕輕放在桌面上,指著電話問道:“他?” “對?!?/br> “合作關(guān)系?!?/br> “那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什么人?呵呵!”老和尚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陰晴不定,好像說起這個觸碰到了他的痛點一樣,眼中閃過一絲哀痛神色:“普通人罷了!” 凌燕呵呵一笑,看著對面的老和尚,沒有說話,但是面上的神情已經(jīng)明確地不能再明確地表達了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不信。 老和尚沒有看她,轉(zhuǎn)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外面已經(jīng)快要蒙蒙亮的天空,陷入沉默。 這種沉默足足持續(xù)了十幾分鐘之久,而期間,他一直看著外面,凌燕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兩個人都像是在斟酌,又像是在等待。 “這條路不好走??!”老和尚感嘆了一句,轉(zhuǎn)身眼神直直地盯著凌燕的雙眼,顯然已經(jīng)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字一句異常嚴肅地問道:“你當真要知道?” “與其不明不白的活著,不如灑脫一點,哪怕前面是荊棘火海,起碼求得一心安!”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沉默,顯然她也有了自己的決斷,毫不畏懼地應(yīng)著老和尚的眼神,同樣鏗鏘有力地回答:“朝聞道,夕可死矣!”。 “賒刀人。” “不可能!” 聽到老僧嘴里說出來的三個字,凌燕一下子從座上彈跳起來,手掌重重地拍得桌子嘩嘩作響,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哦?你知道賒刀人?”老僧看著陷入呆滯的凌燕,反而顯得有些好奇起來。 理了理思緒,凌燕正色道:“賒刀人,相傳始于王嬋老祖,是一個極為詭秘的組織。他們往往身負一把菜刀,賒給群眾的時候卻不收取一分報酬,不過都會留下一句對于后世的預(yù)言,當預(yù)言成真之日,再來向賒刀對象收取商定好的價錢。在歷史上,相傳賒刀人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是每一次賒刀人出現(xiàn)都會伴隨著社會極大的動蕩。由于自稱是傳自于王嬋老祖這樣一位蓋世奇人,所以很多人對于賒刀人的傳說深信不疑。但是近代的很多學(xué)者在面對這一組織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不同的聲音,稱他們只是一群掌握了部分社會經(jīng)濟學(xué)的投機倒把的人而已。鬼谷預(yù)言本來就是無稽之談。在古代科技不發(fā)達的時候以這樣的手段迷惑世人并謀取錢財和名望,但隨著科技的不斷發(fā)展,這一傳聞詭秘的組織,自我的真相不用揭露,就已經(jīng)變得沒有任何神秘可言了?!?/br> “哦?你也是這么認為的?”老和尚靜靜地聽著,嘴角泛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嘲笑。 “我不知道,這些都是別人的只言片語。但你說你是賒刀人,我不信!” “為什么不信?”老僧反而好奇了起來。 “直覺!”凌燕異常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哈哈哈哈......” 老和尚忽然仰天大笑起來,不停地拍著手,看向凌燕的表情滿臉的贊賞:“不錯,不錯,確實不錯!你果然不一般,哈哈哈!” “沒錯。我并不是什么賒刀人。但是他是!” 順著老和尚的手指,凌燕的目光落在了門外,那個看起來比汪磊還不著調(diào),邋里邋遢,嗜酒如命,如同叫花子一樣的老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