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武燦斌驅(qū)車來到機場時,恰好收到了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只聽得對方極有效率的說道:“你好,我叫安娜。 你是顧少派過來接我的吧?” 武燦斌輕聲應道:“是的,那請問您現(xiàn)在在什么方位?” 就在說話間,武燦斌的肩膀就被人敲了兩下。 他立刻下意識的轉(zhuǎn)了身。 就見此時一女子正站在的身后。 這女人,身著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 腳上踩著恨天高,梳著一頭大波浪卷發(fā)。 五官長得甚是好看。 武燦斌忍不住看走了神。 良久,還是安娜笑著說道:“走吧! 直接把我送到天諾就可以了?!?/br> 武燦斌這才回過神來,繼而說道:“您不去我們l了嗎?” 安娜沒有在說話,而是直接上了車。 武燦斌急忙將她的行李拿到了后備箱。 一路上,安娜都很安靜的坐在后邊。 半句話都沒有。 待到了天諾公司大門口,武燦斌這才將安娜的行李放下來。 就忽然聽到安娜驚呼一聲。 他急忙轉(zhuǎn)身,就見此時安娜竟然已經(jīng)被一個中年絡(luò)腮胡男子拿匕首挾持了起來。 不多時,從天諾大廳里就跑出來了一眾保安和工作人員。 就在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 那絡(luò)腮胡男子就已經(jīng)挾持著安娜往電梯退去。 所有人緊隨其后,尤其是當天諾那些主管得知安娜的身份以后。 那也是更加緊張。 良久,一行人這才隨著絡(luò)腮胡和安娜來到了天諾辦公大樓的頂部。 由于剛剛過了年,天氣還是很冷。 今天就零下六七度,還刮著風。 安娜穿的實在是不多,早已經(jīng)凍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時就聽得那絡(luò)腮胡男子說道:“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我…… 我就帶著她一起同歸于盡?!?/br> 一眾人聽了絡(luò)腮胡的話,心里那也是無比害怕的。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子經(jīng)歷這種事情都會無可避免的產(chǎn)生害怕的心理。 可是安娜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顯漏出任何害怕的情緒來。 就連表情那也是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的。 這時就聽得那些主管和各位工作人員。 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那絡(luò)腮胡男子。 “周斌,你冷靜點??! 這……這偷盜公司財物和泄露商業(yè)機密,本來就是公司所不容的?!?/br> “就是啊,現(xiàn)在公司不僅沒有把你送到警察局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還額外給了你一筆錢作為遣散費,你應該知足了。 你要是在這么執(zhí)迷不悟下去……” 說這話的是個胖乎乎的大高個男人。 臉上布滿了痘印,說起話來表情很是猥瑣。 整個人看上去都油膩膩的。 以武燦斌的經(jīng)驗判斷,當下便發(fā)覺這人是故意在激怒那個叫做周斌的男人。 于是就見武燦斌忽然上前說道:“大家都別慌,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是最要緊的?!?/br> 那絡(luò)腮胡男子一聽,立刻心急的看著武燦斌問道:“你又是誰? 看著不像天諾的人?!?/br> 武燦斌正要說話,就聽得安娜忽然說道:“他的確不是天諾的員工。 可我是,你是叫做周斌是吧?” 那個周斌愣了愣,繼而說道:“你是天諾的人? 那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安娜不慌不忙,心平氣和的又說道:“你先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跟你介紹一下我的身份好嗎?” 周斌沉思了片刻,繼而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說?!?/br> 安娜這才又說道:“我叫安娜,是天諾駐海外總公司派到國內(nèi)來的執(zhí)行總裁。 你有什么委屈盡管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br> 安娜這話一說出口,不得不說那周斌竟然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良久才聽他說道:“是我不好。 我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才把公司的東西偷出去變賣,還…… 還高價變買了公司的商業(yè)機密,是我的錯。” 這周斌話一說完,就聽到先前那個胖男人說道:“你看看他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周斌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放了安娜小姐。 否則,就別怪我們要報警了啊?” 果不其然,那胖子的話一說完,周斌的情緒再次失控。 武燦斌在一旁急忙安慰道:“在場的人都退后,不要多說話?!?/br> 武燦斌這話剛剛說完,哪邊那個胖子就立刻說道:“嘿,你誰?。?/br> 憑什么在這里管我們天諾內(nèi)部的事兒???” 武燦斌正要再說話,只聽得安娜又不疾不徐的問道:“所以你都承認了那些事情。 公司也給了你遣散費,為什么現(xiàn)在又來公司鬧?” 周斌手里的匕首一抖,就見安娜白皙的脖子上就有了血痕。 良久只聽得周斌又說道:“可是那筆遣散費我根本就沒得到。 他們,對就是他們,他們私吞了我的遣散費。 我老婆還在醫(yī)院里等著那筆錢做手術(shù)呢!” 說這話時,周斌的語氣里明顯有了絕望的意味。 可以說,如果今天這筆錢他真的沒有成功的拿到的話。 約摸著他真的就會做出拉著安娜同歸于盡的舉動來的。 良久只見武燦斌又上前兩步問道:“你老婆怎么了?” 周斌看了看武燦斌,心如死灰的說道:“我老婆得了腦溢血,急著做手術(shù)。 可是我沒有本事,她跟著我就一直在受窮。 這次好不容易我東拼西湊的攢了一點錢。 原本加上那些遣散費就正好夠醫(yī)藥費了。 可是他們…… 他們這群黑心鬼??!他們這是成心要要了我老婆的命??!” 說著,只見周斌忽然哭了起來。 安娜愣了愣,繼而說道:“周斌,你老婆等著手術(shù),你就更不能出事。 這樣吧,我個人先給你拿一筆錢,你先去醫(yī)院繳費。 至于你那筆遣散費,我也會一插到底,你看如何?” 周斌愣了愣,但是當他聽了安娜的話之后。 很明顯,他的眼睛里有了光芒。 于是,只見他緩緩的放下了手里的匕首。 卻在轉(zhuǎn)身往回走的時候,一不小心腳滑。 下意識的拖著安娜就往樓下墜去。 這時就見武燦斌一個箭步,極速跑到了樓頂?shù)倪吘墸皶r的拉住了安娜。 還有緊緊抱著安娜腳的周斌。 武燦斌雖然是軍人出身。 可是讓他一個人負荷兩個人的重量,那也是極為吃力的。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直到現(xiàn)在。 安娜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的神色來。 臉上竟然一直掛著從容不迫的淡定。 這時,就有好幾個人涌了上來,有的在拉武燦斌的腿。 有的則是伸手幫武燦斌拉安娜二人。 最后眾人齊心協(xié)力,這才成功的救下了安娜和周斌。 尤其是周斌死里逃生,竟已經(jīng)嚇得腿都發(fā)軟了。 臉色蒼白的看著武燦斌連連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否則…… 否則我就見不到我老婆的最后一面了?!?/br> 安娜緩了緩心神,繼而從地上爬起來。 從包里拿出一沓錢說道:“我就只有這些現(xiàn)金了。 你都拿去吧,如果不夠,你再告訴我?!?/br> 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來一張名片,連同那些現(xiàn)金一起遞給了周斌。 周斌急忙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臉靦腆的說道:“安娜總裁,謝謝你。 你的大恩大德,我周斌有生之年沒齒難忘。 將來要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您盡管說……” 周斌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完,安娜就輕聲笑著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必謝我。 快去醫(yī)院吧!” 說完,安娜就轉(zhuǎn)身板著臉又看著那些主管說道:“下去,通知各單位,召開臨時緊急會議?!?/br> 那些人也是瞬間愣神。 畢竟剛才的安娜還一副圣母模樣。 下一秒竟然就變了一張容嬤嬤的臉。 安娜見那些人竟然還不動,立刻又說道:“怎么?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那些人聽了安娜又說了一遍,立刻一哄而散。 這時就聽得周斌怯懦懦的上前說道:“安娜總裁,這些錢太多了。 我就拿公司給我的遣散費就行了。 這剩下的您還是收回去吧! 說實話,我也不是那種不講良心的人。 我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情,公司不僅不處罰我,還給我錢。 我心里明白著呢! 可是要不是為了救我老婆的命…… 我也是打死都沒臉再回來要這筆錢的??!” 安娜輕柔的笑了笑說道:“誰還沒有個難處的時候呢? 周斌,我看的出來,你是個老實人。 等你老婆病好了,你如果再找工作的話,也可以告訴我。 我可以嘗試著給你寫幾封推薦信。 至于那些錢,你就都拿著吧,你現(xiàn)在沒有工作,用錢的地方應該很多。 況且我給的也不多啊!” 聽了安娜的話,那周斌竟當即就跪了下來。 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 安娜這才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安撫了他一陣之后,這才又轉(zhuǎn)而看著武燦斌說道:“剛才真是謝謝你??!” 武燦斌下意識憨笑著撓了撓頭發(fā)。 安娜這才發(fā)覺他的手竟然受了傷。 當即抓住他的手說道:“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武燦斌急忙搖著頭說道:“不用不用。 你不是還要召開緊急會議嗎? 我自己去就行了。 正好,我也可以順道把周斌也送過去?!?/br> 安娜點了點頭,三人這才下了天諾頂樓。 安娜是一路將二人送到大門口的。 待武燦斌的車子揚長而去時,安娜這才后知后覺的說道:“哎呀,我這腦子。 竟然忘記問人家叫什么名字了?!?/br> 剛剛嘀咕完,就聽得身后一秘書打扮的女子恭恭敬敬得走了過來。 繼而說道:“總裁,所有人員都在會議室里了?!?/br> 安娜臉色瞬間一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在小秘書的帶領(lǐng)下去了會議室。 她人剛到會議室的門前,還沒來的及推門進去。 就聽到里邊亂糟糟的一片。 “那個總公司派過來的總裁竟然是和娘們兒。 看樣子應該挺好對付的。 大家伙一會兒機靈點啊?!?/br> “知道了,不過沈總監(jiān),剛才在頂樓…… 你說的那些話,我怎么越想越覺得你是在故意……” “故意什么故意,管好你的嘴。” 安娜愣了愣,這才心道:“原來那個大胖子姓沈?” 繼而,她又默默地聽了好一陣里邊毫不避諱人的高談闊論。 繼而這才猛的推開會議室的房門。 踩著恨天高“咯噠咯噠”的走進了會議室。 眾人見安娜進來,立刻安靜了下來。 只見安娜緩緩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繼而幽幽的說道:“想不到國內(nèi)公司的工作氛圍竟然這么高漲。 想必你們通過剛才的一番高談闊論…… 已經(jīng)得出了如何對付我的法子了吧? 怎么著?不如說出來聽聽。 讓我也看看哪里不對,我再幫你們補充一下?” 那些人,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去。 這時就見那姓沈的胖子說道:“安總裁說笑了,我們……” 那沈胖子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得安娜忽然起身。 猛拍桌子說道:“讓你說話了嗎?” 誰也沒想到,這個外邊看上去柔柔弱弱,人畜無害的女人。 發(fā)起火來竟然這么可怕。 良久,只見安娜從身后自己的隨行秘書手里接過一個文件夾。 打開略微看了看就說道:“沈從國是吧? 財務部經(jīng)理,周斌的遣散費就是經(jīng)由你的手發(fā)放下去的?” 安娜這么一問,沈從國立刻心虛的吞了吞口水。 繼而說道:“安總裁,你可別聽那周斌的一面之詞?。?/br> 那筆遣散費我們的的確確已經(jīng)給了他了。 不信,我們還有他白紙黑字簽的名呢!” 安娜輕聲笑了笑說道:“是嗎? 你現(xiàn)在不承認,實在是沒關(guān)系,不過…… 我這人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仗。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在這里不說,那就不必在公司里說了。” 說完,就聽得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只見幾個警察忽然走進來說道:“你好,請問哪位是安娜小姐?” 安娜點了點頭走過去說道:“是我,警察同志,剛才是我報的警。” 那些警察點了點頭,繼而又說道:“那請問哪位是沈從國,張良,吳茂之?” 被點名的三個人當即癱坐在了地上。 良久只聽得那領(lǐng)頭的警察說道:“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們涉嫌商業(yè)泄密,利用職務之便謀取不正當財產(chǎn)等一系列犯罪行為。 請跟我們回一趟警局,接受調(diào)查?!?/br> 說完,那三個人便被帶走了。 霎時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 只聽得安娜又說道:“我知道,這么做可能會讓公司的名譽受損。 可是如果不及時將公司的這些蛀蟲都連根拔起。 對于公司而言那就是后患無窮的。 我希望在座的都能夠理解我現(xiàn)在的做法。 畢竟我恩與l的合作如今也是在緊要關(guān)頭。 如果我們搞砸了和l的合作,那么…… 嚴氏集團就是我們的最終后果。 甚至于,我們會比他們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