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開棺
下一刻就見一把赤紅色長劍直接沒入到了老鼠的體內(nèi),鮮血噴了孫筱安一臉。 甚至于不遠(yuǎn)處的武燦斌身上也被濺了一身的血。 老鼠的嘶叫聲劃破古墓,其它的老鼠見狀竟越發(fā)瘋狂的朝著沈含芳他們撲過去。 孫筱安急忙抽出長劍,退回到了沈含芳的身邊,這把赤紅色的長劍,不知道有什么威力。 但好像真的是可以克制那些老鼠的神兵利器一般。 緊接著下一刻,就見那只老鼠忽然停止了嘶叫,轟然倒地。 一聲悶響,它便死在了當(dāng)場,鮮血不停的往外流著,那些小老鼠似乎察覺到了異常。 當(dāng)即就順著孫筱安的身后極速聚攏,沈含芳被孫筱安護(hù)在身后,可是此刻那些老鼠卻如同鐵了心的一般想要置她們于死地。 當(dāng)然,它們依舊還是不敢傷害孫筱安,它們的目標(biāo)是孫筱安手里的那把劍,還有她身后的沈含芳。 不多時,忽然間,就見幾只老鼠朝著孫筱安立在地上的長劍極速沖了過來。 當(dāng)它的牙齒碰到長劍時,還沒來得及用力,嘴巴竟然就已經(jīng)被削掉了。 這時候沈含芳忽然驚叫了一聲,孫筱安急忙拿起長劍把另外一個老鼠給砍死了。 不出五分鐘,孫筱安和沈含芳的四周圍,便出現(xiàn)了十幾條老鼠的尸體。 緊接著那些老鼠立刻看著孫筱安手里的劍,停在了遠(yuǎn)處,不再輕易的貿(mào)然行動。 顧流笙和武燦斌默默的退到了二人身邊,四個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這時候武燦斌這才忍不住說道:“這劍竟然如此鋒利。 還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啊!” 沈含芳卻陰沉著嗓音幽幽的說道:“這把劍嗜血。 剛才是因?yàn)檎戳搜艜兊眠@么鋒利的。 這恐怕不是什么絕世好劍,否則也不會被封在這里了?!?/br> 四人正說話間,就見那些老鼠忽然如潮水般退了回去,整個祭祀臺再次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顧流笙便拿出來了強(qiáng)光手電,朝著祭祀臺下方照了過去。 下方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道,考慮到祭祀臺的高度,她們徒步走下去是肯定不可能了。 如果用繩索,這祭祀臺上也沒有什么可以固定繩索的地方。 顧流笙神色一緊,一旁的武燦斌卻忽然說道:“這邊的臺階還沒有完全陷下去,或許我們能順著這里下到地面也說不準(zhǔn)?!?/br> 說著,他還用冷焰火將下邊仔細(xì)的照了一遍,顧流笙過去時,恰好趕上他正在扔冷焰火。 臺階的部分很快便清晰了起來,好在那片臺階確實(shí)還沒有完全塌陷,只是一路都有老鼠撤退時留下的血跡。 顧流笙拉著孫筱安緩緩的下了臺階,身后就是武燦斌和沈含芳。 他們一路順著臺階倒也十分順利的走了下去,中間再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故。 來到暗流河的岸邊時,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水底竟然也是用那種青銅人身蛇尾的怪物做的河底。 整個河底都是用那種漢白玉石頭雕刻的,加上澄澈的河水,顯得詭異極了。 在河水的上游處有一個僅供單人走過的木橋,他們順著木橋過了河。 然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很龐大的類似于廣場一樣的地面建筑。 整個建筑并不算豪華,甚至有些簡陋,而最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地界中間的一口懸空棺槨。 那口棺槨他們認(rèn)得,就是那個壁畫上所呈現(xiàn)出來的棺槨。 順著河岸走過去,兩邊是整整齊齊站立或蹲著或叩首的青銅人。 這里的這些青銅人都是正常的青銅人,沒有了那種人身蛇尾的形象。 因?yàn)橛辛讼惹暗慕逃?xùn),這一次他們走的格外小心謹(jǐn)慎,對于這整件事情而言,孫筱安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在這其中的作用了。 一路走下來,很多的事情都與她息息相關(guān),所有人都沒出現(xiàn)過得感覺,她都出現(xiàn)了,還有祭祀臺上那些蒼老的聲音。 這一切最終似乎就是在引導(dǎo)著她來到這里,而此刻面前不遠(yuǎn)處的這個棺槨極有可能就是她的終點(diǎn)。 孫筱安一路木訥的隨著顧流笙緩緩前進(jìn),直到眾人來到了棺槨面前,都沒有再發(fā)生什么重大的情況。 緊接著,孫筱安就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副精妙的棺槨。 整個棺槨上都是用木頭的原身雕刻出了九條栩栩如生的蛇的形象。 沈含芳愣了愣,繼而說道:“所以……蛇其實(shí)就是這個部族的圖騰? 他們馴化蛇,卻也極度的尊崇蛇?” 一旁的孫筱安卻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似的,當(dāng)即問道:“沈老師,在墓葬習(xí)俗里是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做九龍?zhí)Ч???/br> 沈含芳下意識的點(diǎn)著頭,但是下一刻便忽然眉頭一皺。 仔仔細(xì)細(xì)的又看了一眼那個棺槨,良久這才說道:“你的意思…… 這些蛇很有可能就是龍最起初的形象?” 孫筱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棺槨說道:“你們想啊,我們?nèi)A夏民族是以龍為圖騰傳承的。 可是真的有龍嗎?至少迄今為止,世界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龍的蹤跡。 再看看這上邊的雕刻,以及我們看到的黃金巨蟒的形象,有犄角,有鱗片,有尾巴,當(dāng)然沒有爪子和胡須。 但是很多事物不都是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流傳和修飾才被人們熟知的嗎?” 孫筱安說完,沈含芳當(dāng)即又沉默了下來,不得不說孫筱安的話說的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華夏發(fā)展史上,很多東西都不能完全認(rèn)定它就是真實(shí)的,幾千年的文明,對于整個華夏來說是存在著諸多的不確定因素的。 龍的形象是如何演變而來的,很多時候,也存在了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孫筱安愣了愣,良久這才又說道:“對了,被同樣封在墓室里的那個老太太……不在這里嗎?” 顧流笙愣了愣,是的,他們自從進(jìn)來,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眼下這副棺槨上來了。 倒并沒有注意到棺槨四周圍的情況,顧流笙看了看四周圍,又看了看孫筱安。 整個龐大的墓室里并沒有再見到其他的東西,包括尸骨。 而此時武燦斌卻忽然驚呼道:“在這里?!?/br> 就見他此刻正蹲在棺槨的后邊,他們走過去時,果然看到了一副盤身而坐的尸骨,身邊還有一串鈴鐺。 剛才因?yàn)槭钦驹诠讟〉恼胺?,所以便被棺槨擋住了視線,以至于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棺槨的后方還有什么東西。 孫筱安愣了愣,良久這才又說道:“可是壁畫上的那條白蛇也不見了?!?/br> “估摸著是死了吧!畢竟這么多年了?!?/br> 武燦斌在一旁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模樣念叨著。 其余的人倒也沒在說什么,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還變成了一堆白骨。 出于尊重,也不該再多加妄議的。 這時候就聽到武燦斌忽然又說道:“你們看這個鈴鐺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說著,他已經(jīng)把那個有些走樣的青銅鈴鐺拿了起來。 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方,觀察了起來,孫筱安和沈含芳走過去時,恰好能仰著頭看到鈴鐺里邊的情形。 只見整個鈴鐺里邊黑漆漆的一片,可是外巖一些地方竟然還掛著一些類似于蛇皮的絮狀物。 孫筱安正要伸手去碰里邊的東西,沈含芳立刻說道:“我來?!?/br> 說著就見她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副手套。 這種手套她認(rèn)得,恰好就是那天教授的學(xué)生帶過的哪一種。 這種手套做工非常細(xì)致,有多種好處。 只見沈含芳輕輕的將鈴鐺從武燦斌的手上接了過去,然后又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敲了敲那個鈴鐺的外壁。 只輕輕一碰,這鈴鐺竟然就發(fā)出了一陣極其空靈悅耳的聲音來。 緊接著,一大團(tuán)絮狀物就掉了出來,沈含芳將手指伸進(jìn)鈴鐺內(nèi)部,有些費(fèi)力的將里邊的東西給拽了出來。 那是一截腐爛了的rou,看形狀應(yīng)該是某種動物的尾巴。 而從鈴鐺里邊掉出來的絮狀物,經(jīng)儀器檢測,竟然真的就是蛇蛻。 這對于孫筱安等人倒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發(fā)現(xiàn),畢竟他們原本就知道是有蛇在這個鈴鐺里邊的。 良久,只聽到沈含芳皺著眉頭忽然說道:“不對吧! 這蛇去了哪里了? 怎么可能就只剩下一截尾巴呢?” 孫筱安和顧流笙相視看了對方一眼。 繼而只聽得顧流笙悠然的說道:“難道是逃跑了?” 孫筱安愣了愣,沈含芳小心翼翼的把青銅鈴鐺裝進(jìn)了袋子里,又小心的塞進(jìn)了背包里。 然后一眾人這才又重新打量起了那口棺槨。 整個棺槨的封閉很好,應(yīng)該是自封棺之日起,就再也沒有打開過。 顧流笙和武燦斌看了一眼沈含芳,畢竟他們不懂這里頭的門道。 開不開棺材,還是得讓專業(yè)人士來鑒定。 沈含芳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那個棺槨,然后又趴在棺槨邊上聽了一瞬間。 繼而肅聲說道:“這口棺材和我們之前碰到的都不一樣。 畢竟在這種環(huán)境下,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一會兒,你們聽我的指令,一步都不要錯的進(jìn)行開棺?!?/br> 顧流笙和武燦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一刻就見沈含芳拿出那個儀器,在上邊簡單的敲擊了幾下。 然后那個儀器就立刻顯示著“無任何生命跡象?!钡淖盅蹆骸?/br> 緊接著大概用了十幾分鐘,顧流笙和武燦斌才在沈含芳的指示下成功的打開了棺材。 但是當(dāng)棺材打開的瞬間,所有的人都驚在了那里。 只見棺材里躺著的女子依舊還如活著時的樣子一般。 肌膚還透著紅潤,真的就好像是一個睡著了的公主一般,只等著她的白馬王子來喚醒她。 這個人的容貌和壁畫上的有幾分出入,但是卻比壁畫上還要好看上幾分。 這時候?qū)O筱安卻有些疑惑的閉上了眼睛。 急忙后退了幾步,這個女子讓她出現(xiàn)了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這就好像吃了一口蘋果,蘋果卻忽然卡在了嗓子眼兒里一樣。 上不來下不去,還阻礙她正常的說話和呼吸。 倒也怪不得孫筱安會有這種感覺,畢竟如果不是認(rèn)識周建華,并知道周建華微整過以前的樣子,她真的難以相信。 這個女子竟然和她長得如此相似。 她愣了愣,這又讓她想起了之前的祭祀臺上的女子。 那個女子如果和她是一樣的,那么這個女子和周建華又是如此相似。 這一切怎么可能都是巧合? 她愣了愣,總覺的這一切很快就要有答案了,她有一種極其強(qiáng)烈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刻她可能就接近真相了。 那個地獄想要讓她知道的真相。 良久只聽得她忽然又說道:“流笙,我們可能就要得到答案了。” 孫筱安一說完,忽然見棺材里的女子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最后成為了一個面目全非的干尸。 與此同時,沈含芳竟然看到了她的嘴里含著的黑色圓球。 那個黑色圓球?qū)O筱安也見過,它原本應(yīng)該就掛在這個女首領(lǐng)的脖子上的。 下一刻,沈含芳就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圓球取了出來,緊接著,那個圓球就被擦拭干凈放在了一旁的石臺上。 沈含芳又將那個儀器拿出來掃了一下,上邊依舊顯示著沒有信息。 沈含芳又仔細(xì)觀察了這個圓球,最后下出的猜測是,她認(rèn)為這個東西之所以被放在死者的嘴里。 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這個東西有防腐作用,二就是這個東西對于尸體或許有其他的某種作用。 一般來說防腐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否則剛才打開棺材的那一瞬間。 那個女子的容貌真的也就是如同一個活人差不多了。 可以保存的如此完好,和這顆珠子一定是脫不開關(guān)系的。 孫筱安看了看顧流笙,這時候,就見沈含芳將那顆珠子放進(jìn)了袋子里,小心的收了起來。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從玉枕里拿出來一個類似于石板的東西。 孫筱安湊過去看了看,那東西就如同是一個墓志銘一樣。 可是上邊的字卻認(rèn)不得幾個。 沈含芳皺著眉頭看了許久,竟然就連她都認(rèn)不得那些字。 這個古墓迄今為止,就像是一個外太空存在的一般,即便身處其中,竟然也沒辦法去將它真正的一探究竟。 它對于置身其中的孫筱安等人,竟依舊還是一個謎。 沈含芳試著用儀器再次掃了一下那個石板上的文字。 竟出乎意料的,翻譯出了一部分。 當(dāng)然也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譬如說第一個字翻譯出來了。 可第二個或者第三個沒有翻譯出來,但是到了第四個又翻譯出來了。 所以這雖然算不上特別大的幫助,可是能翻譯出一部分他們也已經(jīng)很雀躍了。 良久,只聽得孫筱安低聲問道:“沈老師,你能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