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探望沈含芳
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依照周建華所說和之前他們得知的一些消息來看。 上頭的人似乎非常重視沈含芳,他們極度的想要從沈含芳的嘴里得到一些對于他們而言有利的東西。 可是礙于沈含芳的確是已經(jīng)瘋掉了,所以他們也沒辦法直接逼問。 但是隨著病情的好轉(zhuǎn),不可能沒有人去見她,這并不符合常態(tài)。 孫筱安能想到這些,很顯然顧流笙也能夠想得到。 對于整件事情,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以地獄為主導(dǎo)者,展開的一系列活動。 發(fā)展成了三方勢力的暗中較量,而這三方勢力,仿佛也只有孫筱安她們一直都處在被動的位置上的。 其她兩方也都是以平分秋色的主導(dǎo)者地位來暗中較量的。 誠如周建華所說的,這世上人心都是貪婪的,很多時候,人都是不知足的。 面對這樣巨大的誘惑,或許真的沒有幾個人是不動心的,歷史上的諸多統(tǒng)治者不都是在擁有權(quán)利的同時,傾盡一生的都在追求那長久的生命嗎? 這時候孟灝川也立刻說道:“那我們的婚禮還辦不辦了?” 孫筱安努了努嘴,繼而一副無所謂的神色看了一眼對方。 于是接下來就聽到顧流笙說道:“婚禮還照常辦,你來籌備。 我和筱安解決沈含芳和公司的事情?!?/br> 孟灝川當(dāng)即欣喜道:“那好,那我這就去籌備了??!” 說完,孟灝川就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辦公室。 待孟灝川離開以后,孫筱安這才幽幽的說道:“也不知道倩楠有沒有答應(yīng)他?!?/br> 顧流笙卻再次將孫筱安攬進(jìn)了懷里,繼而說道:“他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不想讓自己接下來的生命里有后悔和遺憾的事情。” 孫筱安明白顧流笙的話,李倩楠的失蹤,還有她和顧流笙經(jīng)歷過得生死,這對于他們而言是彌足珍貴的。 因?yàn)檎虑殡m然驚險,可也讓他們明白了對方對于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意義。 這種感覺,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 孫筱安和顧流笙秘密見到沈含芳已經(jīng)是第三天以后了。 這期間武燦斌收買了看管沈含芳的幾個人,當(dāng)然,還賣了幾分人情在里邊。 當(dāng)他們看到已經(jīng)骨瘦如柴的沈含芳的時候,心里那也是五味雜陳。 說到底,沈含芳其實(shí)也是一個苦命的人了,先是死了丈夫,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這對于沈含芳而言無疑是難以承受的,這時候,她正蹲在病房的角落里,把玩著垂釣下來的窗簾。 一邊擺弄著窗簾,還一邊小聲嘟囔著什么,因?yàn)槁曇籼?,?shí)在是聽不真切。 孫筱安看著沈含芳的樣子,最后又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 好在這個病房里的結(jié)構(gòu)還不錯,有一個落地窗,當(dāng)然,落地窗外邊都裝上了安全欄,任沈含芳一介女流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因?yàn)橛新涞卮暗脑?,整個病房里都充滿了陽光,雖然病房被沈含芳弄得一塌糊涂。 可是依舊讓人覺得心情愉悅,她緩緩的蹲在沈含芳的面前。 觀察了她好長時間,直到沈含芳忽然抬起頭來,瞪著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孫筱安時。 她這才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兩三步,最后這才又說道:“沈老師,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孫筱安?。 ?/br> 說著這些,她又忍不住趴在沈含芳的耳朵邊上,又低低的補(bǔ)充道:“你還記得我嗎?陪你一起下古墓的孫筱安啊! 還有兩條大蛇,你都不記得了?” 孫筱安說完這些以后,忽然就見沈含芳猛的起身,由于身子的慣性。 她的后背便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那堵墻上去了。 繼而,發(fā)出一聲悶哼,沈含芳忽然眼神犀利的盯著孫筱安,下一刻就見她忽然低下頭喃喃自語的嘟囔著:“大蟒蛇? 大蟒蛇,大蟒蛇!” 就在孫筱安不明所以的空擋,沈含芳忽然一個轉(zhuǎn)身,雙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這一下,倒真的用足了力氣。 任孫筱安和顧流笙兩個人都很難把她的手掰開。 沈含芳一邊死死的掐著孫筱安的脖子,一邊還不忘了嘟囔著:“大蟒蛇,大蟒蛇,是你,是你吃了我老公,是你吃了我老公…… 把我老公還給我,1還給我……” 沈含芳用足了力氣,最后還是門外的兩個壯漢一起進(jìn)來才把沈含芳給拉到了旁邊。 最后又用手銬把她拷在了床上,那兩個人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顧流笙看了看病房的環(huán)境,忽然拉住孫筱安的手,低低的說道:“有監(jiān)控,我們被人監(jiān)視了?!?/br> 孫筱安愣了愣,可是暗戳戳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病房,確實(shí)也沒有看到什么監(jiān)控?cái)z像頭之類的東西??! 良久,還是顧流笙用眼睛默默地瞟了一眼床頭柜的方向。 孫筱安這才意識到整個房間里幾乎什么都沒有,可是唯獨(dú)床頭柜上放了一個微型臺燈。 可是瘋子又怎么會懂得用臺燈呢? 孫筱安愣了愣,繼而又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顧流笙微微扯了扯唇角,繼而走向沈含芳,她還在不停的掙扎。 手腕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被劇烈掙扎而造成的紅色痕跡。 這時候,顧流笙卻忽然附身,拉住了她的雙手說道:“我可以幫你逃出去,但是…… 你得保證,你永遠(yuǎn)不能再以沈含芳的名義活著。 任憑你以什么張三李四,王老五活著都可以,就是不能再以沈含芳的名義活著。 更不許在有生之年把我和筱安供出來,也不準(zhǔn)把古墓里的一切透漏出去?!?/br> 顧流笙的話剛剛說完,沈含芳明顯身子一顫,繼而說道:“將死之人,逃不逃沒什么區(qū)別了。 真奇怪,昨天還有一個女人單獨(dú)來見過我,她也是要我對那件事情務(wù)必守口如瓶的。 更奇怪的是,她說你們也一定會來見我的,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如今看來,倒不得不相信了。 哦,對了,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她姓周。” 聽了沈含芳的話,顧流笙忽然起身,這時候,沈含芳又忽然裝瘋賣傻了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幾個穿著定制西裝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恭敬的說道:“顧先生和孫小姐是嗎?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有貴人要見你們?!?/br> 西裝男的話剛剛說完,這時候病床上的沈含芳卻忽然暴躁了起來。 直呼道:“哎呀,哎呀……疼死我了……疼,疼疼……” 孫筱安轉(zhuǎn)身,卻見沈含芳目光有些不同,繼而很是自然的退到了沈含芳的病床前。 柔聲詢問道:“你哪里疼?” 沈含芳立刻一副孩童語氣看著孫筱安天真的笑了笑,然后費(fèi)力的翻了一個身。 這才說道:“屁股疼。” 孫筱安有些無語,但還是轉(zhuǎn)身對那幾個男人說道:“她說她屁股疼,我現(xiàn)在想要給她做一些檢查,你們……能回避一下嗎?” 那幾個人顯然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背過了身子,顧流笙和孫筱安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背過了身子。 而此時的另一個房間了,一個頗為年邁的老者扶了扶老花眼鏡框,繼而對身后的另一個中年男子說道:“你猜,他們又在玩什么花樣兒?” 那個中年男子抿了抿唇,繼而說道:“任他們耍什么花樣,也是逃不出去的。 您放心,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范圍之內(nèi),底下的人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下墓。” 老者忽然搖了搖頭,然后又看著監(jiān)控視頻說道:“那古墓底下到底是個什么光景我們都不知道,貿(mào)然下去恐怕不妥當(dāng)。 還得需要他們其中的人來領(lǐng)路才可以。 只是依我看來,那古墓下不下去其實(shí)也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了。 她們安然的從里邊走了出來,那么里邊的某些東西就肯定被他們帶出來了。 既然如此,再下去一趟恐怕意義也就不大了?!?/br> 聽了老者的話,中年男子再次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老者拿下老花鏡,看了看會熱的窗簾,整個房間因?yàn)闆]有開燈的緣故,顯得格外的黑暗。 他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一會兒見到他們,記得見機(jī)行事?!?/br> 中年男子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退到了旁邊的房間里去了,老者重新帶上了老花鏡,然后將監(jiān)控畫面調(diào)到了旁邊的房間。 而這邊的孫筱安已經(jīng)幫沈含芳脫下了褲子,這一脫,她這才意識到沈含芳根本就沒有說謊。 她的右屁股下方,接近大腿根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傷疤。 那種傷疤,孫筱安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那是被古墓里的老鼠咬過之后才會出現(xiàn)的傷疤。 看傷疤的結(jié)疤程度,應(yīng)該是從古墓里出來時就有了的。 這時候?qū)O筱安這才意識到,為什么沈含芳剛才會說自己其實(shí)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了。 因?yàn)樗苍H眼看到過,那些被老鼠咬過以后,藥石罔顧,最后死去的人。 她愣了愣,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含芳,后者則用一番釋然的神色回應(yīng)著她。 只見她幫沈含芳把衣服穿好以后,對著那幾個西裝男說道:“去告訴你們的領(lǐng)導(dǎo),沈老師被老鼠咬過了。 其他的不用說,只這么說,他們自然就會明白?!?/br> 兩個西裝男詫異的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由其中一個去跟上級報告,另一個留下來依舊等著引見孫筱安和顧流笙見那個神秘人。 孫筱安愣了愣,見此刻竟然還有一個西裝男留了下來。 顧流笙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再輕舉妄動,她這才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不多時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醫(yī)護(hù)人員就跑了進(jìn)來。 他們先是給沈含芳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等沈含芳徹底安靜下來之后,這才幫她把手銬打了開來。 最后還是把她轉(zhuǎn)移了出去,目送著沈含芳離開的孫筱安,心也不自覺的跟著往下一沉。 是的,這一面,恐怕就再也沒機(jī)會有下一次見面了吧? 顧流笙拉起孫筱安的手,在另一個西裝男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西裝男拿出一張房卡,順利的打開了房門,最后則說道:“二位請里邊請?!?/br> 顧流笙在門外暗地里打探了一下門內(nèi)的情況。 只見這個房間內(nèi)部光線有些暗淡,窗簾也拉上了一層灰色白紗。 房間不算大,一眼就能看穿,在同樣位置的落地窗邊,加了一張茶幾和兩個雙人沙發(fā)。 房間的東邊是一個電視墻,但上邊并沒有掛電視機(jī)。 而是被臨時改變成了一個投影墻,電視墻的下方不遠(yuǎn)處,就是一張小桌子,上邊就是放了一個微型投影儀。 顧流笙見此情形,竟也覺得有些疑惑,對方的意圖,似乎被藏的滴水不漏。 讓他僅憑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根本就猜不出來。 這時候,一旁的西裝男忍不住又催促道:“二位還是盡快進(jìn)去吧! 別讓貴人等久了?!?/br> 顧流笙沒有看對方,但還是拉著孫筱安走了進(jìn)去。 二人剛剛踏進(jìn)房間,房門便立刻被關(guān)上了,緊接著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一個挺拔的男性身影就立了起來。 他的容貌隱在灰暗里,看不真切。 聲音卻極有辨識度,是那種男性處在變聲期時的低音炮嗓兒。 只見他側(cè)對著孫筱安和顧流笙說道:“二位終于來了?!?/br> 孫筱安正要說話,顧流笙卻率先說道:“怎么?您這是特意在這里等著我們的?” 后者微不可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說道:“我們從找到沈含芳的那一刻起,其實(shí)就已經(jīng)知道了,是你們二位陪著她一起下的那個古墓的。 今天借機(jī)來見二位,其實(shí)也是為了那座古墓。 你們只需要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就可以安然離開了,當(dāng)然,除非……你們不想獲得自由?!?/br> 那人說完這些話,還不忘了又慫了慫肩。 做了一個很是無奈的表情出來,不得不說,這屋子雖然光線是有些黑暗,但孫筱安還是捕捉到了對方的做做表情。 看得出來,對方對于自己的表情管理,確實(shí)并不怎么樣。 緊接著顧流笙便拉著孫筱安坐到了那個男人的對面。 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無所謂模樣說道:“您想問什么,盡管問吧! 我們必然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說完,顧流笙便又十分自來熟的給自己個孫筱安各倒了一杯茶水。 良久這才又說道:“當(dāng)然,這一切還要在于你提出的問題我們確實(shí)知道答案的前提之下…… 否則,我們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您說是吧?” 顧流笙這話一說出口,對方立刻大笑了起來,由于他的嗓音的確十分粗,這一連串的笑聲出來以后。 竟然引得孫筱安身上長出了不少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