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詭異境地
娜蘭離開以后,行止走到窗前,親眼看著娜蘭上了一頂鮮花制成的轎子。 然后在一眾侍女的簇?fù)硐聺u行漸遠(yuǎn)。 行止對這里充滿了好奇。 尤其是那些可以站在蟒蛇頭部行走的人類。 在行止的印象里,可以背人前行的只有馬,驢等動物。 用蛇來代替腳步他也確實(shí)是第一次見到。 天色尚早,行止徒步出了酒館。 因為換上了這里衣服的緣故,沒有再引起大家的注意。 他一路隨著那些人流走了很久。 最終在一個老人家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那老人家眼睛似乎不太好,看不見東西。 她正在照看一只身形龐大,但看上去沒什么精神的青黑色蟒蛇。 只見他走上前去,半彎著身子說道:“老婆婆,這條蛇好像生病了?!?/br> 那老婦人憨笑著說道:“你是外來人?” 行止愣了愣,他想到了剛才娜蘭跟他說過的話。 這里是不歡迎外來人的。 于是當(dāng)即否決道:“沒有,我是本地人。 只是……前幾天摔了一跤,忘了些事情?!?/br> 老婆婆擺了擺手卻7說道:“你不必誆騙我。 老太婆我活了兩百多歲了。 這里人的聲音,我一聽就能聽的出來。 你不是這里的人。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行止見狀,繼而輕笑著說道:“是小生賣弄了。 不瞞婆婆,小生與圣女娜蘭姑娘是朋友。 此番來此地也是為了做的?!?/br> 老婦人這才滿意的點(diǎn)著頭說道:“這便對了。 說謊在我老太婆這里是沒用的?!?/br> 行止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忽然問道:“老婆婆,您剛才說您…… 活了兩百多歲?” 老婦人點(diǎn)著頭,忽然起身,步履蹣跚的往院子里走去。 行止立刻跟了上去,繼而就見老婦人坐在了院子里頭。 又示意行止關(guān)上了門。 這才笑著說道:“年輕人,你也就是遇到了我。 這里的人對外來之人都很避諱。 許多事情即便你問,他們也不會告訴你的。 關(guān)于年紀(jì),我們這里的人都會活很久。 我知道,你們能活過百歲就已經(jīng)是天壽了。 可是在這里,像我這個年紀(jì)都還是少的。 我們的圣女看上去雖然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但其實(shí)啊,她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br> 行止眉頭微微一皺,還要繼續(xù)追問,卻見老婦人竟然就那么坐著睡著了。 行止等了等,見她依舊沒有要醒轉(zhuǎn)的跡象。 便只得無奈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娜蘭果然又來到了酒館。 行止從娜蘭的嘴里聽到了關(guān)于這里長壽的事情。 這個地方叫做撻布族,是一個不大的族群。 這里的人從來不會出去,也不會允許陌生人進(jìn)來。 依照娜蘭的說辭,這里的人普遍長壽。 不僅如此,而且他們的蛇也極其長壽。 蛇千年便可長出角,可是這里沒有人能活的過千年。 最多也就能活到四百歲左右。 所以有角的蛇幾乎是沒有的。 但是族長阿娜莘佳·卓爾木的蛇卻是有角的。 也是撻布族唯一一條有角的蛇。 至于他們長壽的秘密,娜蘭并沒有多說。 很顯然,對于壽命和撻布族的事情,這里的人都很慎重。 如此傳奇且充滿神秘氣息的地方,徹底的引起了行止的求知欲。 那些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他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得到。 于是,行止就在撻布族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兩年。 這兩年里,他自己查的,坊間無意中問到的。 總之零零散散的驚然也讓他拼湊出了一些答案出來。 撻布族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傳統(tǒng),那就聽祭祀。 在族長的身上有一個黑色的珠子。 那個珠子是每年都需要用鮮血浸泡的。 而那些血不是人血,豬血,牛血。 而是蛇的血,而且必須要用五十年以上的老蛇血才可以。 祭祀臺上的邊槽里就是負(fù)責(zé)放蛇血的。 正中間的紋路里就是放置黑色珠子的。 可是令人詫異的是,那些蛇被放干了血以后,那些蛇的主人不就也會死去。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又會以另外一種年紀(jì)重新出現(xiàn)。 當(dāng)時行止總結(jié)出這些事情的時候。 臉色煞白,很顯然這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普通人的認(rèn)知范圍。 在得出這個結(jié)論以后得第三天,他便離開了撻布族。 事情到了這里,顧流笙忽然睜開了眼睛。 旁邊是孫筱安和武燦斌。 于宏老向?qū)Ш痛笫Y則坐在身后。 大概是有繩子的原因,他們沒辦法一起靠近顧流笙。 孫筱安低低的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顧流笙眼神一閃,按照事情的發(fā)展,最后撻布族是被帝啟給滅了的。 可是他看到的是,行止應(yīng)該是最先得知撻布族長壽的事情的。 想到這里,顧流笙忍不住身子猛的顫抖了幾下。 接下去的事情,他有些不敢想象。 顧流笙別過頭去,眼睛里有些別樣的情緒。 繼而說道:“什么都沒有看到。 就是腦袋嗡嗡做響,很多畫面一閃而過,看不真切?!?/br> 孫筱安愣了愣,但依舊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緊接著就見顧流笙繼續(xù)說道:“快走,別耽擱時間。 得盡快去那個小鎮(zhèn)子。” 于宏也是這么想的,畢竟他們進(jìn)來就是為了救人的。 在這些建筑物面前真的不需要耽擱這么久的時間。 武燦斌依舊和先前一樣,閉著眼睛,緩慢的朝前行進(jìn)。 顧流笙緊隨其后,但是他的心緒卻有些雜亂。 很多時候,武燦斌腳下出現(xiàn)臺階他也沒能及時提醒。 這樣也導(dǎo)致武燦斌頻頻睜眼,繼而使他們再次陷入到了那種死循環(huán)里去了。 孫筱安神色一緊,下意識的猜到。 顧流笙剛剛一定時看到了什么。 否則也不可能使得一向沉著冷靜的顧流笙忽然就變成了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最后還是于宏看不下去,與顧流笙交換了位置。 可是這次奇怪的是,即便武燦斌完全閉著眼睛走。 可是他們竟然依舊沒辦法走出那種循環(huán)的境地。 大家的神色第一次有了一絲絲恐懼。 身后大蔣忽然驚呼道:“蠟燭……蠟燭被吹滅了?!?/br> 大家聞言,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看到此刻大蔣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個東南角上。 一根蠟燭還在冒著青煙。 顧流笙眉頭一緊,繼而上前又重新點(diǎn)燃了蠟燭。 卻見蠟燭的燭火竟然是那種青色的。 并不是正常燭光能發(fā)出來的黃色。 燭火搖搖晃晃的跳動了幾下,繼而瞬間熄滅。 老向?qū)М?dāng)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說道:“鬼吹燈,鬼吹燈嘞?!?/br> 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然后就見武燦斌忽然說道:“拐角,拐角處剛才有個黑影一閃而過?!?/br> 武燦斌這么一說,大家下意識的都縮成了一團(tuán) 顧流笙當(dāng)即說道:“把繩子都解開。 快,一會兒如果發(fā)生什么,記住悶頭往前頭,千萬別回頭?!?/br> 緊接著,所有的人都慌亂的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然后又聽到顧流笙說道:“快,往前跑,別回頭。” 于是,他們一行六個人就瞬間如同離了玄的箭一樣。 飛奔了出去。 孫筱安得腳力比不得那些男人。 顧流笙拉著她很快就被那些人甩到了最后邊。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身后“哐嘡,哐嘡”一聲又一聲如同重物敲擊墻面的聲音一樣。 緩緩的,有節(jié)奏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緊接著下一刻就見到不遠(yuǎn)處有兩個岔路口。 而此時他們的身前也已經(jīng)不見了其他的人影。 四周圍忽然變得十分的安靜。 顧流笙拉著孫筱安不假思索的直接順著方向。 拐進(jìn)了左手邊的岔路口。 下一刻身后的聲音忽然就沒了。 可是與此同時,顧流笙和孫筱安的身邊也已經(jīng)不見了其他的人。 諾大的空間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這里實(shí)在詭異,或許這就是當(dāng)時于宏他們?yōu)槭裁磿苌⒌脑蛄恕?/br> 這里的路似乎不受正常規(guī)則限制一樣。 很多的路都更像是隨機(jī)出現(xiàn)似的。 顧流笙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圍,忽然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回不去了?!?/br> 孫筱安這才慌亂轉(zhuǎn)身,繼而就看到。 她們身后的路竟然不見了。 整個身后漆黑一片,但是可以斷定的是,那里多了一堵墻。 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多了一面山體。 兩個人面面相覷。 繼而就忽然聽到了一連串的聲音。 “大蔣,快,快逃?!?/br> “怎么辦,那聲音又來了?!?/br> …… 以上似乎是于宏和大蔣的對話。 顧流笙愣了愣,繼而又仔細(xì)的貼在石壁上聽了聽。 卻再也沒有了聲音。 孫筱安聲音帶著幾分緊張的說道:“會不會……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走吧! 停在這里也不是辦法?!?/br> 顧流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便繼續(xù)朝著前邊的黑暗處走去。 他們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就再次又看到了岔路口。 心細(xì)的孫筱安發(fā)現(xiàn),那個岔路口竟然和他們之前走的岔路口一模一樣。 很顯然,他們似乎是又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這一次顧流笙選擇了另外一道路口。 這條路很奇怪,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花草。 可以說是光禿禿的死氣沉沉的情況。 可是奇怪的是,他們選擇的這條路竟然在山體的墻根上長了一路的綠色植物。 那種植物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可是光是枝葉就十分的好看。 良久顧流笙忽然凝眉道:“不對,不能選擇這條路?!?/br> 孫筱安愣了愣,急忙問道:“什么意思?” 顧流笙看了看四周圍,可轉(zhuǎn)身間,不出意料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他們身后的路不見了。 顧流笙這才低低的說道:“佛語有言,幽冥兩岸,生長了無數(shù)鬼花。 人們喜歡叫它彼岸花,有它的地方便象征著死亡。 這是幽冥路,也是死路。 筱安,我們選錯了路了?!?/br> 孫筱安聞言,忽然皺眉道:“那如果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呢? 不是說是循環(huán)的嗎?” 說到這里,顧流笙的神色更加緊了緊。 繼而說道:“恐怕,就是故意想把我們引到這條路上來的呢?” 孫筱安不語,顧流笙的猜測是有根據(jù)的。 他們躊躇了片刻,終于還是選擇了繼續(xù)往下走去。 這次他們沒有再回到最初的那個岔路口。 他們沒有了選擇的權(quán)利。 其實(shí)仔細(xì)一想,那兩條路不論選擇哪條其實(shí)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如果他們一直選擇那一條,就必須接受無盡的循環(huán)。 選擇了這條……至少還有些未知的可能性。 相比起來,那條無限循環(huán)的路竟似乎更加讓人覺得絕望。 他們兩個人一路順著那些綠色的草走去。 這條路似乎真的很長,就像是是真的可以通往幽冥界一樣。 他們二人的手握的很緊,緊到孫筱安甚至覺得手指頭被攥的生疼。 他們順著這條路,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龐大的山洞時。 他們這才停下來。 看著黑漆漆的山洞入口,顧流笙倒沒有猶豫,直接拉著孫筱安鉆了進(jìn)去 緊接著,又是一段極其沉悶的趕路。 穿過那條長長的,黑漆漆的山洞,映入他們的眼簾的一幕。 似乎真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呢? 孫筱安并不覺得那是什么幽冥死地。 相反,她認(rèn)為那是一個仙境。 或許整個國家都想不到,在整個昆侖山的無人區(qū)。 遙遠(yuǎn)的腹地,神秘的山體內(nèi)竟然會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那是一個足足有籃球場那么大的地方。 里邊的景象就像是神話故事里傳說的秘境一般。 絕美無比,那些奇花異草,那些花鳥蟲魚,那些奇石河流。 真的給人一種置身仙境一樣的感覺 顧流笙看著這里的一切,竟莫名覺得十分的相似。 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相似。 孫筱安順著一條小路緩緩的進(jìn)入到了那些花鳥蟲魚的環(huán)境里。 這時候顧流笙忽然說道:“筱安,你聽,好像有什么聲音?!?/br> 孫筱安聞言,也跟著靜了下來,于是下一刻就再次聽到了一連串對話的聲音。 “不行了,跑不動了,宏哥…… 再這么下去,我們都得累死?!?/br> “跑不動也得跑,難道你想死嗎?” 說著又是一段急促的喘息聲。 聽對話應(yīng)該是大蔣和于宏的。 孫筱安指了指頭頂上說道:“好像…… 在上邊?” 顧流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又說道:“如果他們在上邊…… 也就是說這山體內(nèi)部其實(shí)是有什么機(jī)關(guān)在運(yùn)轉(zhuǎn)著的。 這也就能夠說明我們?yōu)槭裁磿恢毕萑胍环N死循環(huán)里了。” 孫筱安這才恍然大悟。 顧流笙說的沒錯,首先他們是一起從一個地方往前跑的。 雖然他們落下于宏有一段距離。 但是這段距離根本就不可能讓那些人完全的消失。 除非這里有什么機(jī)關(guān),或許一直都在運(yùn)轉(zhuǎn)。 也或許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開始運(yùn)轉(zhuǎn)。 就譬如說在有外來者闖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