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遺落的古跡
“我艸特奶奶的,這家伙挺會藏??! 我說這一路連點rou腥都沒怎么嘗到呢! 弄了半天被那龜孫子給藏起來了?!?/br> 大蔣一邊說著,還不忘了把那些食物都搬到了大家的面前。 于宏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道裂縫。 眼睛里看不出蘊含著什么樣的情緒。 幾個人把剩下的食物再次平均分配了一下。 這次于宏下了命令:“各自的食物,各自自己看好了。 如果有什么差池,可別指望著別人會接濟你。 在這種地方,就是各自保各自的命?!?/br> 其實現(xiàn)在也就剩下這么幾個人了。 田順,張光家,白浩都已經(jīng)死了。 一整個隊伍,除了這幾個人原本還有大岳,方寒。 如今就連這個兩個人也脫離了隊伍。 如今就只剩下了大蔣,于宏,陸豐,顧流笙,武燦斌和孫筱安。 最后再加上一個老向?qū)А?/br> 一行十二個人,如今竟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于宏臉色不太好,一群人的氣氛異常的低沉。 傍晚的時候又忽然起了風(fēng)。 影響了他們的行路速度,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 他們便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遠(yuǎn)處“轟隆隆”一聲巨響。 所有人當(dāng)即站了起來。 緊接著遠(yuǎn)處就忽然白茫茫一片。 老向?qū)Я⒖谈吆舻溃骸翱炫?,快跑?/br> 雪崩嘍?!?/br> 說著他便自己率先往前跑去。 顧流笙眉頭一緊,但還是拉著孫筱安往一邊跑去。 期間幾個人怕走散了,全部都打開了強光手電。 武燦斌跟在顧流笙身后高呼道:“這種天氣,怎么會有雪崩?” 顧流笙轉(zhuǎn)身又看了一眼剛才發(fā)生雪崩的方向。 繼而高聲回應(yīng)道:“這恐怕不是自然發(fā)生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人為的?” 武燦斌剛剛問出口。 孫筱安當(dāng)即明白了顧流笙的意思。 一群人不知道跑了多久,這才停下來。 這時候恰好風(fēng)也止住了,他們站在高坡上。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遠(yuǎn)處的雪堆。 顧流笙這才開口看著于宏問道:“是那個山洞塌了對嗎?” 于宏倒也還算坦誠,當(dāng)即說道:“嗯。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br> “為什么那么做?不是說好了留他們一條生路的嗎? 那為什么還真做?” 于宏看了看他,繼而說道:“我說過了,他們自己聽天由命。 我沒有當(dāng)時就要了他們的命。 也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給他們留了足夠的逃跑的時間。 距離那個微型炸彈爆炸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不是嗎?” 一旁的武燦斌這時候忽然高呼道:“還真的是人為的啊? 于先生,你這么做可是忒不厚道了??!” 大蔣卻怒目說道:“道上就是這樣的規(guī)矩。 對于背叛者,活著混進來,就必須得橫著出去。 他們自己在決定干這個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后果了?!?/br> 武燦斌還要說話,卻被顧流笙給暗戳戳的阻止了。 于宏轉(zhuǎn)身坐了下來,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根煙來。 然后便開始吞云吐霧了起來。 這個地點已經(jīng)很接近地圖上的地三個紅點所標(biāo)記的位置了。 他在想,能不能直接越過這些地方直接去最終的地方。 顧流笙也開始把地圖拿出來。 放在了于宏的面前說道:“如果依照地圖上的路走。 我們還得至少走很長時間才能到。 這樣,我們的糧食恐怕堅持不下去?!?/br> 于宏掐斷了還剩下一大半的煙筒。 繼而也贊同的說道:“我和你想到一塊去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有沒有可能另外再找一條近一點的路?” 顧流笙凝眉想了一陣子,繼而伸出手指頭來。 對著旁邊的一條不算明顯的暗線說道:“這條路可以避開那些被標(biāo)記過得地方。 但是很顯然,它比那條原本的路還要長。 也就是說,我們這樣做,未必就能在糧食耗盡之前到達那里。 亦或者說,沒辦法保證,如果走那條路的話。 在糧食耗盡前,我們能安然無恙的撤出雪山。” 于宏聽了顧流笙的話,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 很顯然,這件事情,又是一個兩難的決定。 這時候他又問道:“那你說,如果我們按照原定計劃。 走地圖上的原路,然后再在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逗留。 還是走那條繞遠(yuǎn)的路,盡快加快一些行程。 那條更加靠譜呢?” 于宏這么一說,其實答案也就昭然若揭了。 到了這一步,誰也不愿意再冒險了。 對于這件事情,武燦斌他們很顯然沒有顧慮那么多。 全程也只是坐在一旁,抽著悶煙。 沒有發(fā)表過什么意見。 孫筱安則輕聲道:“如果說以保險起見。 我覺得還是繞遠(yuǎn)路比較合適。 畢竟我們在那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折損的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 不僅僅是物質(zhì)上的,還有生命和精神上的。 所以,我覺得,出于安全考慮。 走遠(yuǎn)路比較合適,如果一路上沒什么障礙。 我們加快行程,其實和走那條原路是一樣的?!?/br> 一旁的陸豐也適時的說道:“我覺得筱安說的很對。 我們現(xiàn)在剩下的人不多了,不能再出現(xiàn)任何的折損。 否則即便到了那個地方,也很難單槍匹馬的闖進去。 亦或者安然無恙的把東西帶出來。” 于是,最終經(jīng)過大家一致認(rèn)可。 他們決定第二天一早就改變路線。 朝著那條比較遠(yuǎn)的路出發(fā)。 大家圍坐在一起,竟然很默契的都沒有什么睡意。 他們一人捧著一個牛rou罐頭,一邊吃一邊聊天。 這也是這個隊伍自打組合起來。 他們第一次這么平心靜氣,毫無戒備的聊天。 陸豐的話依舊不多,更多的時候還是只聽其他人講。 l有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他也會跟著笑一笑。 大蔣和武燦斌倒是破天荒的很聊的來。 二人在交流打架格斗這方面都各有見解。 老向?qū)н€是那個樣子,話不多。 孫筱安他們說什么,他也不怎么聽。 似乎一直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 顧流笙和于宏一直在交談關(guān)于明天行程的事情。 孫筱安則在一旁聽著,偶爾也會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今晚的月亮很亮,即便是被厚厚的云層包裹著。 也依舊十分亮堂。 雪粒子被月亮照的閃閃發(fā)光。 孫筱安不禁感慨,當(dāng)時應(yīng)該帶一個照相機進來的。 至少還可以拍拍照片。 這時候顧流笙忽然看著于宏問道:“如果我們背叛了你。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 亦或者說我們和大岳還有方寒是一樣的。 你是不是也會殺了我們?” 于宏瞳孔一縮,繼而沉默5了片刻。 在孫筱安看來,這個人心思太深了。 還有那個陸豐,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一個看不穿的海洋一樣。 心里裝的東西很多,盤算也很多。 不僅如此,他們還足夠的心狠手辣。 對于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們只在乎對他們是否有利用的價值。 但是在他們的眼里,人命卻并不能有多少重量。 大岳和方寒雖然可惡,但是他們也的確罪不至死。 至少孫筱安是這么認(rèn)為的。 但是她忽然又覺得,如果沒有找到那些被藏起來的食物。 死的很可能就會是他們。 況且,大岳和方寒原本的計劃就是想讓所有人都死的。 所以其實,在這件事情里。 大岳和方寒其實是和于宏他們是一類人的。 這樣一想,孫筱安忽然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圣母了。 竟然會去可憐那兩個,時時刻刻企圖要了他們的命的人。 這時候就見于宏忽然輕笑著說道:“道上自然得有道上的規(guī)矩。 正所謂,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 聽了于宏的話,孫筱安緊接著又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很難想象,當(dāng)時他們?nèi)齻€不僅帶走了裝備包,而且還帶走了地圖。 如果不是因為于宏還要利用他們。 他們恐怕也已經(jīng)成了這雪山里的孤魂野鬼了吧? 這時候,她忽然開始慶幸,慶幸他們還是有用的。 就在孫筱安還沒放下提著的那口氣時。 卻聽得于宏又忽然說道:“可是你們并不是道上的人嘛! 所以道上的規(guī)矩約束不了你們。 流笙,我覺得說句真心話。 先不說出去以后怎么樣。就是現(xiàn)在在這種地方…… 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你覺得呢?” 于宏話里有話,這是在暗示也是在威脅。 顧流笙忽然輕笑了起來。 然后拍了拍于宏的肩膀說道:“冒險嘛! 還是人多了合適,這一路上,要是單靠我們似乎也不現(xiàn)實是吧?” 二人一來一往,這也算是結(jié)下了某種默契和約定。 一旁的陸豐則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這時候,老向?qū)Ш鋈粶愡^來說道:“你們到底要去那地方拿什么???” 孫筱安正要說話,一旁的大蔣忽然說道:“你管那么多干嘛? 跟著我們就行了,你沒聽大岳和方寒說的嘛! 你兒子也在那里邊,到時候我們拿我們要拿的東西。 你把你兒子接出去不就得了嘛! 別一天天的板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難不成你對你兒子也沒感情?隨便他死異鄉(xiāng)都沒關(guān)系?” 老向?qū)с读算?,眼神有些恍惚?/br> 繼而低低的呢喃道:“兒子哦。 是肯定要接出去的。 罷了,我不問了就是?!?/br> 夜色很沉,孫筱安最終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的時候。 那幾個人還沒有睡。 她趴在顧流笙的懷里,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美夢。 在那個夢里,她和顧流笙置身于那個美麗的山洞里。 唱歌,跳舞,湯秋千…… 她還是穿著那一套天藍色長裙。 而顧流笙則穿著一套潔白的長衫。 正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說的應(yīng)該就是他了。 孫筱安貪婪的享受著那個美好的夢境。 直到她被幾聲輕柔的聲音喚醒。 只見顧流笙溫柔的看著她。 她輕輕的笑了笑,繼而忽然小酌了一下他的唇。 然后便如同歡快的小鳥一樣,起身拿裝備去了。 顧流笙摸了摸自己的薄唇,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事實證明,他們選擇的這條路是正確的。 由于沒有了紅色標(biāo)記地點的顧及。 加上風(fēng)力明顯也比昨天小了很多。 她們走的也比平??炝嗽S多。 不出半天,竟然就走了平??煲惶斓穆烦獭?/br> 于宏和顧流笙的手表也在之前廢掉了。 好在大蔣的還能用,看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四分。 他們停了下來,然后稍微休整了一下。 現(xiàn)在的他們都在極其默契的盡可能的縮減自己食物的用度。 畢竟他們還有漫長的返回去的路。 接下來他們又走了兩天的路,這期間也的確沒有再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們趕到最終的地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天后了。 可能真的就是因為改變了路線的緣故。 整個過程都很順暢,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意外。 當(dāng)他們站在一個類似于廢舊古跡的城門面前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為之震撼。 尤其是顧流笙,因為這座城門他見過。 在那個奇怪的夢里見到過。 這扇門在他的夢里,是通往撻布族的第一扇門。 接下來還會有兩扇門。 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地圖的終端竟然就是撻布族遺址。 那個牽扯出很多地方的撻布族。 孫筱安也知道這是哪里。 她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 于宏他們倒是沒注意到這兩個人的異樣。 率先和大蔣走到了那扇石門前。 但是石門實在是太重了。 大蔣便轉(zhuǎn)身又招呼道:“快過來幫忙啊?” 陸豐和顧流笙便立刻跟了上去,緊接著就是武燦斌。 幾個人合力才勉強把那扇石門給打開了。 距離下一道木門還有很長的路。 這期間則是一趟長長的且黑暗的通道。 顧流笙這才意識到,這個撻布族其實就是挖穿了這座山。 然后居住在這座山和它后邊的那座山之間的。 那里的地理環(huán)境很奇特。 除了正門,外人很難從其他地方攻進去。 他們又走了很久,大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忽然說道:“我去,這什么地方??? 手表竟然廢了?” 顧流笙凝眉,忽然道:“是不是有什么磁場在干擾?” 于宏他們都沒有說話。 這樣的氣氛有些沉悶。 他們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 這才來到第二扇木頭們面前。 那扇門很厚,而且看材質(zhì),竟然像是從一根木頭上截下來的一樣。 幾個人再次合力將那扇門推開了。 緊接著又是一通黑黝黝的通道。 他們又推開了第三扇門,緊接著眼光就照在了他們的臉上。 眼前的一切也發(fā)生了變化。 一個古老的部族遺址就完完整整的呈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 那些地方和孫筱安和顧流笙的夢境里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甚至還可以記得哪個地方都走過哪些人。 哪個地方是他們曾經(jīng)有過得。 總之,這里似乎就是一切事情的起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