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炎火君說過的話
炎火君剛剛問出口,那老頭兒似乎就意識到了什么似的。 巴巴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可是礙于面子,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只得又送給炎火君一個白眼兒。 只見炎火君忽然輕聲笑著,繼而又攤了攤手看著那老頭兒說道:“那就好了。 你啊最好千萬別跟我說話,想來你這白花花的胡子如此茂密。 應(yīng)該也不會如此的言而無信吧?” 說著,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赤雪君。 后者因為隔著面具,倒也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那老頭兒依舊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于是炎火君再次說道:“那便好,不說話是不是就是默認了? 既然是默認了,那我就放心了。 赤雪君,我原本的位子在那里?哦,應(yīng)該是這位美麗的圣女姑娘的對面吧?” 這話一說出口,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 然后就聽到那老頭兒終于忍不住說道:“你不是要坐在這里的嗎?” 炎火君愣了愣,當(dāng)即朗聲笑著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再三確定了你不會和我說話,這才是我的目的??! 如今目的達成了……我還坐在你旁邊圖什么呢?” 說完就見他一路自然的走到了孫筱安的對面坐了下來。 顧流笙等人愣了愣,但還是沒有說什么。 畢竟那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位置。 還有人家再怎么說那也是堂堂炎火族的炎火君主。 他們小小的圣使還沒有資格在這樣的場合上隨意發(fā)表意見。 赤雪君看著炎火君入了座,于是也坐到了自己的王座之上。 緊接著其他的人,也跟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那個老頭兒,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 卻被顧流笙適時的拉了一下,他轉(zhuǎn)身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流笙。 于是就聽到顧流笙低低的趴在他的耳朵上說道:“他是炎火君主,況且……來者即是?!?/br> 只簡單的幾個字,那老頭就立刻明白了過來。 剛才他還真是把這個人的身份給忘記了。 如果太過失禮,待將來傳了出去,世人嘲笑的可不止是他這個糟老頭子了。 而是整個赤雪族啊,想到這里的老頭兒,當(dāng)即就低下了頭去。 炎火君自入座開始,就一直在盯著孫筱安看。 好在孫筱安是戴著輕紗的,不至于讓他看出來她此刻臉上那滿滿的嫌棄。 赤雪君坐在一旁,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他正要說話,卻不料炎火君竟率先說道:“想必,這就是當(dāng)年與我交手的圣女?” 赤雪君正要說話,一旁的孫筱安便率先自己說道:“承蒙炎火君還記得我。 您說的不錯,當(dāng)年與您交手的人,的確是我。 差點被您打的魂散的人……也是我?!?/br> 孫筱安這么一說,大殿上的人都瞬間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所有的人似乎都沒有想到,孫筱安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很顯然,這番話可沒打算給炎火君留什么面子。 只見炎火君果然臉色一凜,就連剛才故意試探炎火君的那個老頭兒忽然也眉頭一皺。 良久,卻忽然見到炎火君輕聲笑了起來。 繼而就聽到他當(dāng)即說道:“圣女還真是……記性好?。?/br> 不過這么久了,還能讓圣女如此記憶清晰的記在心上…… 我倒是覺得分外的高興呢!” 如果說孫筱安剛才的話語出驚人,那么現(xiàn)在炎火君的話那就更是語出驚人了。 畢竟在這之前,外界都傳言炎火族的炎火君主是個暴君。 性子差到難以想象,哪怕是一只螞蟻擋了他的路。 他都會極有可能下令將整個負責(zé)打掃那一片區(qū)域的下人都殺了。 是的,就是這樣一個擁有著可怕傳聞且劣跡斑斑的男人。 如今竟然在這宿敵赤雪族的瀾滄閣里。 屢次遭受言語上的攻擊,竟還是能那么好脾氣的對待眾人。 這怎么可能不刷新大家的認知呢? 孫筱安愣了愣,她也是完全沒想到這個炎火君竟然會是這樣輕浮的反應(yīng)。 只見她忽然再次輕啟薄唇,然后說道:“您可能誤會了吧? 吃敗仗,這種令人覺得恥辱的事情,我當(dāng)然會記在心上。 真希望這樣的經(jīng)歷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畢竟……外出療傷保命,還真是蠻麻煩的呢!” 孫筱安這番話一說出口,所有的人立刻幾乎瞪圓了眼睛。 這次炎火君卻并沒有再說話,卻忽然起身緩緩的走到了孫筱安的面前。 就在大家認為接下來,就要立刻開戰(zhàn)的時候。 卻忽然看到炎火君輕聲笑著,眼睛里全是溫柔的說道:“那么……我們打架的時候,我說的話你應(yīng)該都還記得吧?” 就在孫筱安急忙準備搖頭否定的時候。 卻忽然看到炎火君立刻又繼續(xù)說道:“唉……別急著否認哦! 以你剛才故意想要激怒我的話來看,你可是都記著呢! 令你憤怒的可能是那場敗仗,可是… 令你極度憤怒的恐怕只有我的那些話吧? 很好,你還記得,你放心我可是真的言而有信哦!” 說完,就見炎火君忽然直起身子,然后大踏步的且大笑著不打一聲招呼的直接飛出了瀾滄閣。 引得此刻瀾滄閣里所有的人都一臉霧水加茫然。 畢竟剛才坐在底下的人也是沒有聽到炎火君說的話的。 孫筱安的臉色卻略微有些蒼白。 坐在離她最近的赤雪君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睛里。 只見赤雪君忽然起身,一把抓住孫筱安的手腕就將她拉到了后院。 瀾滄閣里的眾人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顧流笙卻有些心急,因為他也擔(dān)心孫筱安剛才的情緒轉(zhuǎn)變。 孫筱安不是那種隨意滋事的人,剛才她很明顯就是故意想要惹怒炎火君。 后來炎火君不知道和她說了什么,繼而炎火君心情卻十分大好的離開了。 孫筱安卻坐在那里臉色十分不好看。 這個時候?qū)O筱安已經(jīng)被赤雪君給拉了回來。 二人一停下腳步,就聽到赤雪君立刻質(zhì)問道:“當(dāng)年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孫筱安遲疑了片刻,但還是輕聲說道:“其實……也沒有說什么了……” 看著孫筱安如此吞吞吐吐的模樣,赤雪君的臉色果然瞬間就不好了。 但是隔著面具,孫筱安也確實沒看到他的臉色。 這個時候就聽到赤雪君忽然又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如實的告訴我。 你說謊的樣子我再熟悉不過了?!?/br> 孫筱安愣了愣,當(dāng)即便立刻后退了兩步,然后抿著唇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br> 孫筱安如此鋪墊,赤雪君似乎就已經(jīng)意識到,炎火君說的話一定是他沒辦法接受的。 果然,就聽到孫筱安再次慢吞吞的說道:“他當(dāng)時說…… 如果有生之年,還能再次和我見面……他一定要娶我為妻…… 只要我嫁給他,他就保證和赤雪族永修舊好,絕對不會輕易再起干戈…… 當(dāng)年我也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只以為他是故意說這些話讓我分心的罷了。 后來我要魂散的時候,更是沒覺得他的這些話有什么。 卻沒想到,他今日竟然就是為了這些話而來的。 其實,打他一進瀾滄閣的大門,看到我的第一眼,那樣的神色,我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一點了?!?/br> 孫筱安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她原本就認為反正是背對著赤雪君的。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全部都說了就是了。 省的將來還讓赤雪君不停的追問。 可是當(dāng)她說完這些話,再次轉(zhuǎn)身的時候,卻忽然見到身后早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 就連躲在不遠處的顧流笙忽然也不見了蹤影。 當(dāng)然,孫筱安并沒有察覺到顧流笙的忽然靠近和忽然離開。 她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那里空蕩蕩的地方。 緊接著似乎就意識到了什么。 然后,當(dāng)即起身往赤雪族外跑去。 果然就在赤雪族和炎火族的交界處那座冰火山上看到了赤雪君和炎火君兩個人。 哦……不,還有站在一旁的施雷使顧流笙。 這三個人呈現(xiàn)三角形的站立方位,炎火君依舊還是那副笑嘻嘻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顧流笙的臉上卻是滿滿的憤怒,一赤雪君戴著面具,她倒是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到一旁的炎火君率先說道:“那是我和赤雪族圣女的事情,你們瞎跟著cao什么心? 愿不愿意那也是她的事情,旁的人又能替她做什么決定嗎?” 赤雪君正要說話,卻不料顧流笙率先說道:“我是她的丈夫,你說我又沒有權(quán)利和立場說話?” 炎火君聽到這話,當(dāng)即臉色一沉。 再也不負剛才那般輕松自在了。 可是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當(dāng)剛才顧流笙說完話的時候。 他放在身后的雙手也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這個時候就忽然聽到炎火君低沉著嗓音說道:“丈夫?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說完,他竟忽然又轉(zhuǎn)而看向了赤雪君。 緊接著又繼續(xù)說道:“赤雪君也知道嗎? 可是以赤雪君的寵妹程度……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就讓你的meimei這么低調(diào)的就嫁人了吧?” 顧流笙卻當(dāng)即又說道:“我們是在療傷期間結(jié)了婚的。 赤雪君……還真是最近才知道的?!?/br> 炎火君眉頭一皺,忽然一個急步上前,緊接著就拉住了顧流笙的胳膊。 然后又閉上了眼睛,顧流笙意識到他要作什么,可是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 不多時卻忽然看到炎火君猛然松開了他的手腕。 然后大笑著說道:“你們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在一起吧? 你們死去的那個孩子可不就是赤果果的警告嗎?” 炎火君這番話說出了口,惹得一旁的赤雪君也立刻想到了什么似的。 但是他并沒有如同炎火君那個樣子去試探顧流笙。 顧流笙在聽到炎火君的這番話的時候,卻是一臉的霧水。 孫筱安也滿是詫異,因為她對于那個孩子,依舊還是沒能放下。 她實在是不知道當(dāng)初那個孩子為什么會得了那種奇怪的病。 如今被炎火君提了起來,孫筱安也再也忍不住的沖了上去。 然后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孩子為什么是對我們的警告? 告訴我,她為什么會死?” 炎火君卻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赤雪君。 繼而意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看著赤雪君問道:“還打嗎?” 赤雪君沒有說話,炎火君再次大笑了起來,繼而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就在三個人面面相覷的空擋,卻忽然聽到赤雪君怒吼道:“誰?” 下一刻就見到赤雪君已經(jīng)從身后的巖石里抓出來了一個人。 看那人的衣著竟然是一副地球人裝扮。 緊接著下一刻就聽到那人哀嚎道:“筱安……筱安是我啊!” 孫筱安眉頭一皺,當(dāng)即認出了那個人。 然后就見她當(dāng)即上前,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然后說道:“哥哥,我認識她。” 赤雪君這才松開了手,孫筱安抱住她羸弱的身體。 繼而吃力的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孫筱安就立刻將她放在床上。 然后又看著那張皺巴巴,老氣橫秋的臉追問道:“你是沈含芳對嗎?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沈含芳吃力的點著頭,繼而說道:“我那天一直都躲在你們的飛船里的。 你們只是沒有察覺到罷了?!?/br> “那你怎么又變成這個樣子的?” 孫筱安如是問道。 前者一臉絕望的看著孫筱安說道:“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曾經(jīng)留給你們的信吧? 那封信里我曾經(jīng)提到過,我的身體出了狀況了。 我雖然沒有被那些老鼠咬死,但是整個人的身體器官卻以同齡人老去的速度幾倍的快速衰退。 我逐漸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如果以那樣的速度老去,不出幾年…… 不,應(yīng)該差不多不出幾個月我就會死去。 于是我就按照自己的推測和各種零零散散的線索,找到了那個飛船的位置。 起初我只是打算在那里等死,可是卻陰差陽錯的被你們帶到了這里。 令我驚訝的是,到了這里以后,我竟然衰老的更快了。 我四處游蕩,想要試圖找到你們,希望你們可以把我送回去。 可是他們根本不讓我進去,我只能躲在在那里等著。 希望老天垂憐,有一天可以讓我遇到你們。” 孫筱安愣了愣,又看了一眼她那黑白相間的長發(fā)。 一時之間那也是感慨萬千,直說道:“那座古墓里的巨型老鼠和巨型蟒蛇其實都是受了飛船輻射以后。 出現(xiàn)了基因變異,所以那些老鼠才可以咬死人。 可是你為什么可以活著……我竟然也不知道。 你先在這里住下吧,明天我就去問問主上。 看看能不能讓他想辦法救救你,亦或者讓他安排人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