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夙扶雨笑著搖頭,“你這丫頭是水做的不成?不高興也哭,高興也哭?!?/br> 夙思嫣笑,“女兒高興哭嘛……” 難得的小女兒姿態(tài)與夙扶雨撒了個(gè)嬌。 夙扶雨哈哈大笑。 父女倆相談甚歡,夙扶雨甚至許了小半嫁妝給夙思嫣,夙思嫣忙拒絕,夙扶雨卻道,“你嫁入皇家就是皇家人,陪嫁太寒酸會(huì)被其他皇子妃瞧不起!” 夙思嫣瞬間又紅了眼,“爹!以前是女兒誤會(huì)你了,女兒……” “爹知道,爹都知道!”夙扶雨一嘆,“你是爹的親生骨rou,以前是爹豬油蒙了心,悔應(yīng)該早早應(yīng)了你們二人的親事,若當(dāng)年應(yīng)了,如今怕是外孫都抱上了……” “爹!”夙思嫣雙眸噙淚,臉上卻泛起兩坨紅暈。 夙扶雨又是一陣開懷大笑,又與夙思嫣閑話幾句,送了她出門。 青衣忙迎上去扶住夙思嫣,見夙思嫣臉上有哭過的痕跡,人就下意識(shí)上前半步,將夙思嫣的身子擋住半個(gè),福身行禮,“侯爺?!?/br> 夙扶雨斜了青衣一眼,“好好伺候你們小姐?!?/br> “是,侯爺?!鼻嘁麓诡^應(yīng)是。 夙思嫣笑著福身,“爹,女兒告退?!?/br> “去吧?!辟矸鲇挈c(diǎn)頭。 主仆倆一前一后朝前走去,聽夙思嫣低聲與身后錯(cuò)半步的丫鬟說著什么,那丫鬟輕輕驚呼一聲,又瞬間捂住了嘴巴,聲音里帶著驚喜,“小姐,這是真的?” 夙扶雨抬眸去看天邊的浮云,來一塊走一塊,走一塊來一塊,永無停止。 他爬了這么多年,才有如今地位,怎能輕言放棄?不管如何,他都要搏一把! 希望五皇子不要辜負(fù)他的期望! 青衣?lián)碇硭兼踢M(jìn)了屋子,壓低了聲音歡快道,“小姐,侯爺真的答應(yīng)您跟五皇子的親事了?” 夙思嫣紅著臉點(diǎn)頭。 青衣哈的就要笑出聲,被夙思嫣一把捂住嘴,指了指外面。 青衣眨了眨眼,猛點(diǎn)頭。 待夙思嫣松了她的嘴后,她自己一把捂了,無聲的笑。 夙思嫣的臉上也滿是笑意。 爹娘總算想通了,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她終于能嫁給她的喬哥哥了。 “小姐,你嫁給五皇子,我們是不是要搬去五皇子府住了?”青衣在旁邊嘰嘰喳喳,“到時(shí)候我就梳了頭,一輩子伺候小姐和姑爺,不,是伺候五皇子妃和五皇子!” 夙思嫣嗔瞪了青衣一眼,“胡說八道!你比我還大,不嫁人還想孤苦一輩子不成?我還指望你給我的孩子當(dāng)乳娘呢!” 話落,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話,羞臊的滿臉通紅。 青衣也被臊的一臉紅。 主仆倆對(duì)視一眼,發(fā)出輕快的笑聲。 青衣半蹲在夙思嫣膝蓋邊,將頭放在夙思嫣膝蓋上,由衷的感嘆,“小姐,真好,你和五皇子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夙思嫣含笑摸著青衣的頭,心里滿是對(duì)未來日子的渴望! 卻不想,幾日后,皇宮來了一個(gè)公公,帶了三樣?xùn)|西給夙思嫣。 毒酒、白綾、匕首! “夙家有女,不修女德,蠱惑皇子,賜毒酒鶴頂紅,白綾三尺,匕首一把,限兩日內(nèi)自裁謝罪!” 夙思嫣癱倒在地。 青衣膝行過去,抱著傳旨的太監(jiān)磕頭,“公公,我家小姐熟讀女誡,最是賢良淑德,怎會(huì)……” “夙二小姐,接旨吧?!眰髦继O(jiān)居高臨下看著,同情的搖了搖頭。 “臣女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夙思嫣舉起手,傳旨太監(jiān)一把將圣旨塞進(jìn)她懷里,嘆了一聲,“起吧。” 夙扶雨更是心神俱裂,這樣的旨意,這是要他女兒的命嗎?這是要他的命! 哈哈大管事眼見父女兩個(gè)臉色都不對(duì)勁兒,忙塞了個(gè)荷包過去,把傳旨太監(jiān)請(qǐng)到一邊說話,“公公,這是……” 傳旨太監(jiān)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分量,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五皇子去請(qǐng)旨賜婚,被皇上大罵一頓,這會(huì)兒還在宮里關(guān)著呢?!?/br> 哈哈大管事心中大驚,臉上卻陪著笑,“我家小加這可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五皇子請(qǐng)旨賜婚,我家小姐可是半點(diǎn)不知情的啊?!?/br> 傳旨太監(jiān)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管事再不敢多言,忙請(qǐng)傳旨太監(jiān)去喝茶,傳旨太監(jiān)看了魂不守舍的父女一眼,抬腳跟著哈哈大管事走了。 ------題外話------ 萬更到,嘻嘻~ 推薦《侯門紀(jì)事》淼仔 安家四姑娘寶珠,深藏不露,聰明過人。 父母雙亡,不代表就將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在親事上,安寶珠自持主見。 拒絕才華橫溢的縣令公子,避開俊美不凡的侯府表兄。 慧眼挑中卓而不凡的少年。 本欽佩他的壯志,沒想到人家還有背景。 早看出他有才氣,沒料到人家還是貴戚。 安寶珠一步一步走向侯府的掌家人,開創(chuàng)自己的當(dāng)家小紀(jì)元 他不是天潢貴胄,卻也根基深厚。把朝中佳麗都看遍的他, 沒想到有一個(gè)她,深深走入已心中。 好吧,他仰面長嘆:雖然我英俊點(diǎn)兒瀟灑點(diǎn)兒倜儻點(diǎn)兒可愛點(diǎn)兒有實(shí)力點(diǎn)兒…… 但我只想送你四個(gè)字:永不納妾。 1v1,是本文的主格調(diào) ☆、172 念而不得,凋零 “小姐,小姐……” 青衣淚流滿面,怎么會(huì)這樣?怎么會(huì)這樣?!前幾日,她還正替小姐高興著有情人終成眷屬,怎么一轉(zhuǎn)眼皇上就要?dú)⒘诵〗悖?/br> 她可憐的小姐…… 夙思嫣凄然一笑,拿著圣旨就要起身,卻起了兩次都沒能站起來。 青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顧夙思嫣懷中抱著的是圣旨,一把抓了放在地上,自己先抓了裙擺從地上爬起來,再去扶夙思嫣,“小姐……” 話聲哽咽,除了小姐二字已是什么都說不出。 “青衣,不要哭,不哭……” 夙思嫣朝她安撫一笑,空洞洞的眼神卻一點(diǎn)焦距都沒有,青衣哽咽著扶著夙思嫣,眼中的淚水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她可憐的小姐…… 夙思嫣掙脫她,踉蹌著走到夙扶雨身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爹,女兒不孝!想求您最后一件事?!?/br> 夙扶雨張嘴想說什么,夙思嫣卻沒等他出聲,就繼續(xù)道,“女兒想見五皇子最后一面,求爹爹幫女兒向皇上沉情!” 夙思嫣雙眼紅通,面上雖在笑,眸底卻是一片絕望,唯一的希冀之色在看到夙扶雨蒼白說不出話的神色時(shí),慢慢熄滅,聲音喑啞著問,“不能嗎?” 夙扶雨也紅了眼睛,他雖有心讓五皇子娶了自己的女兒以圖能保住忠勤侯府,可并沒想讓自己的女兒去死! 他與妻子這么多年只得三個(gè)孩子,大兒病重,二兒被殺,唯一的嫡女如今也被皇上下了圣旨賜死,這是要逼死他??! “嫣兒……”是爹不好! 夙扶雨的聲音很是難聽,有著忙碌多日辛苦的沙啞,有著對(duì)某些事情的無可奈何,有著對(duì)嫡女的愧疚。 但只這么一句,夙思嫣便明白了,她不再多言,踉蹌著要從地上站起來,青衣忙過去扶,夙思嫣拍著哭的哽咽的青衣,笑道,“青衣,我們回去?!?/br> “嗚嗚……是,小姐。”青衣抽泣著抹了一把擋住視線的眼淚,扶著夙思嫣往外走,卻是走兩步抹一次眼。 有宮女捧著放毒酒、白綾、匕首的托盤一路跟在后面,浩浩蕩蕩的往夙思嫣住的院子而去。 所經(jīng)之路,遠(yuǎn)遠(yuǎn)的都有人看,夙扶雨的庶女,駱姨娘的女兒夙月蘭陰陽怪氣的笑,“二姐真是本事,這么大年紀(jì)居然去勾搭皇子,還趕在二哥辦喪事的檔口兒,真是丟我們夙家的臉!” 她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嚇的臉都白了,忙勸,“我的好小姐,您少說兩句,萬一給侯爺知道……” “他知道怎么了?”夙月蘭抬眸瞪了那丫鬟一眼,“我有說錯(cuò)嗎?她要是自己干凈,皇上怎么會(huì)下旨讓她自裁?!分明是……唔唔唔……” “霍嬤嬤!”夙月蘭的大丫鬟眼見自家小姐越說越不像話,竟是連皇上都敢編排,早嚇的身子都有些發(fā)抖,一看駱姨娘身邊的霍嬤嬤上來一把捂住了自家小姐亂說的嘴,心頭大定。 霍嬤嬤瞪她一眼,“主子沒睡醒,你也跟著糊涂,也不知道攔著點(diǎn)!” 大丫鬟委屈的紅了眼,卻半分不敢辯駁。 夙月蘭眼見扒不開霍嬤嬤的手,惱怒的抬起加厚了的木板底兒的鞋重重踩在霍嬤嬤的腳背上,霍嬤嬤吃痛,哎喲一聲松了手。 夙月蘭抬手就是一巴掌,“老賤人!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本小姐也是你能碰的?!來人,給我砍了她那雙手!” “小姐!”大丫鬟臉色驟變,“可使不得……” “你敢求情,連你的一并砍了!”夙月蘭氣恨道,看著霍嬤嬤站在原地面色淡然也不跪地求情,只覺自己的身份地位受到了威脅,更是惱怒異常,抬腳就踹到了霍嬤嬤的膝蓋上,“狗東西!” 霍嬤嬤不妨,身子一個(gè)踉蹌,往前撲去,夙月蘭的幾個(gè)丫鬟正在前方,驚呼一聲,齊齊避開了去,霍嬤嬤狠狠摔在了地上,發(fā)出痛呼。 夙月蘭這才氣順了一些,咯咯笑出聲,“老東西,活該!” “蘭兒!”駱姨娘匆匆趕來,先叫了聲夙月蘭,又彎腰親自把霍嬤嬤扶起來,“嬤嬤,你沒事吧?” 霍嬤嬤搖頭,“老奴沒事?!?/br> 額頭卻有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一張臉也有些發(fā)白,顯然是疼的狠了。 駱姨娘心下一片愧疚,“嬤嬤你先回去,找了大夫來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