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只是她不知道,這玉雪閣根本就不是溫厚德的東西,而是她溫嬈的。 “嗯?!睖貗撇幌滩坏暮吡艘宦?。 “良媛,您可要回信?”琳兒問道。 “不必,將這封信重新封好,原封不動的退回去?!睖貗品愿赖?。 琳兒略微驚訝,見溫嬈面上疲憊也不多問,自覺去執(zhí)行她的要求reads;與美女同居。 溫嬈要討回玉雪閣,可從來沒想過要拿什么東西去與溫厚德交換,今日這封求和的信雖說沒索取什么,相反反而像個普通的父親一樣疼愛自己的女兒,贈與她傍身的東西??蓽貗茀s從字里行間看出來了,他們想要用玉雪閣做魚餌來釣著她,讓她被動的跟著他們走。 她哪里有那么傻,沒有萬全之策,她是不會去強搶玉雪閣的,她不急,正是因為她有辦法,只不過還差陣東風(fēng)罷了。 溫嬈正在想事情,肩膀上忽然多了雙手,輕輕地給她按揉。 她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習(xí)以為常。 在她的記憶里,罌粟便是這樣經(jīng)常替她解乏。 “罌粟?!睖貗剖娣牟[起眼睛,“你家里是不是還有個meimei?” 罌粟聞言手一頓,看向溫嬈。 “你meimei是叫小泉對嗎?”溫嬈又問。 “良媛怎么知道?”罌粟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揉捏。 “自然是我讓琳兒特意去打聽的?!睖貗普f道。 “良媛您打聽這個做什么?”罌粟忽然間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溫嬈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這種不好的預(yù)感。 “打聽這個,自然是為了控制你?!睖貗票犻_眼睛,一雙美目比星月璀璨。 “你對小泉做了什么?”罌粟松開了手,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你記住了,既然來到我什么做事情,就別想著給前主子辦事兒,否則,我少了一根頭發(fā)絲兒,她就會少一只胳膊?!睖貗泼鏌o表情的將一只香囊擲在罌粟臉上。 “雖然我查不出來這安魂香除了沉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但你最好少耍些花招,否則,別怪我太卑鄙?!睖貗茮雎暤馈?/br> 罌粟看著那香囊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跪在地上,伏地不起,“求良媛放過小泉。” “我放不放過她,還是要看你,如果你覺得你家媚妃娘娘真的那么重要,那就試一試,看看到最后,是我會失去什么,還是你會失去什么?”溫嬈轉(zhuǎn)身道。 罌粟驚愕,看溫嬈那張美艷的臉,竟?jié)u漸化轉(zhuǎn)成了美人蛇。 “良媛還請放心,從今日起,罌粟只會忠于良媛?!崩浰陂]了閉眼,一抬手,抖落身上好幾個香囊。 溫嬈了然,那便是罌粟這幾日為她準備的‘好’東西,讓她不斷的犯困嗜睡。 “你倒是真敢做?”溫嬈面上不惱,嘴角懸著一抹冰冷的笑,忽然喚琳兒進來。 “將罌粟領(lǐng)出去杖二十?!睖貗品愿赖溃懊魈煸缟?,我要看見她出現(xiàn)在我身邊。” 琳兒心中雖驚異,但從來都不會表露出來。 “罌粟,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很了解你?!睖貗茡P了揚嘴角,笑:“所以,別再耍花樣了,下次可就沒這么容易放過你了?!?/br> 溫嬈不怕將她放在身邊,是因為她有辦法治服對方。 不管辦法卑劣與否,只要好用便好。 而罌粟只是周身一顫,徹底臣服的動作與神情取悅了溫嬈。 ☆、第22章 真假難辨 “罌粟,這是你的傷藥。 ”琳兒將藥遞給罌粟,并且交代道:“明日一早上,良媛吩咐了,得由你來伺候她起身?!?/br> 罌粟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琳兒剛轉(zhuǎn)身,衣角卻被人拽住。 “你們是不是真的去找了我meimei?”罌粟掙扎著不讓自己闔上眼。 琳兒遲疑了一下,道:“你想聽實話的話,我就直接與你說了吧,良媛她不僅找了你meimei,還讓人給你meimei帶了藥……至于是什么藥,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reads;肆夜紅樓?!?/br> 罌粟手一軟,那衣角便從自己手中滑走。 “你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明早上還得早點起來呢?!绷諆和榈目戳怂谎?,卻也愛莫能助。 罌粟閉了閉眼,指甲無力的戳著掌心。 她不該算計溫嬈…… 她算計了一條毒蛇,那毒蛇便纏到她meimei的脖子上,來威脅她了。 她除了服軟,別無選擇。 映秀對她說過的話,她本就沒有承諾過什么,她們?nèi)魏稳讼胱屗鍪裁矗紵o能為力了。 到了晚上,小春交代完事情之后,便由著高祿給祁曜值夜。他剛回到自己屋前,就瞧見一個小太監(jiān)蹲在自己門口。 “你是哪個宮的?”小春擰眉,不自覺的學(xué)了高祿的口氣說話。 “是……是小春公公嗎?”那模糊的人影站了起來,猶疑道,“奴才是御書房打雜的小奴才長生?!?/br> 小春走近一步將人看清,問道:“你這么晚蹲在我門口干嘛,嚇死人了。” “小春公公,奴才等了您一天了?!遍L生按了按自己有些發(fā)麻的腿。 “得了,進屋說話吧?!毙〈阂娝櫚桶偷臉幼?,將門打開,領(lǐng)他入了屋子。 “公公,奴才是來求您辦事兒的?!遍L生就站在門邊,人規(guī)矩的很。 小春看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奴才想要調(diào)到溫良媛那里做事兒?!遍L生把自己的來意說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小春納悶道,他這是在皇上身邊當差的,什么時候負責(zé)起人事調(diào)動了。 “奴才知道不該找您,可成海拿了奴才的玉鐲子,說是孝敬給您了,他說誰拿了鐲子找誰去……”長生的聲音越來越低。 小春一聽是成海,想了一圈,也沒有他最近給自己送過東西的印象,更別說什么玉鐲子了。 “瞎說,我這里沒有你要的玉鐲子,你還是早點回去睡吧。”小春放下杯子,疲于應(yīng)付道。 “可是……”長生磨磨唧唧地還不肯走。 小春起身從兜里撿了粒金珠子扔到他臉上,不耐煩道:“走走走,你看我像差錢的樣子嗎?那鐲子八成是被成海那家伙吞了,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賬!” 那金珠子從長生的臉上滾落到地上,長生也沒去撿,只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小春看著他,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個憨子?!?/br> 長生離開小春的院子之后,便走上了一條僻靜的小道。 他入宮以來只有在御書房里打雜,管事嚴厲的很,對他們都特別苛刻,他見到溫嬈之后,便決定自己該換個地方了。 長生心不在焉地琢磨著自己該怎么把溫嬈給自己的鐲子拿回來。 成海是管事的干兒子,他以為他把鐲子給對方就一定能達成愿望,誰知道根本就不行。 “你別動reads;不負江山不負卿?!?/br> 背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嚇得長生一愣,站著一動都不敢動。 “溫良媛那件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這是另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長生的背后正巧就是個林子,長生慢慢將身子蹲矮。 “本來罌粟進行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溫良媛她發(fā)現(xiàn)了?!蹦侨苏f道。 “發(fā)現(xiàn)了?怎么可能,罌粟她也實在太不小心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若是讓溫良媛知道的話……” “她知道又能怎樣,來不及了,就算她知道,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了?!?/br> “我知道了,我得回去了,時間太長她一定會懷疑的?!?/br> “你去吧?!?/br> 林子里的人向著長生的方向漸漸靠近,輪廓也愈發(fā)得清晰,一身粉衣宮裝,水眸里閃著精光,這人赫然是琳兒。 “這條路是我從罌粟那里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就算被人撞見也不會懷疑什么的,倒是你,快些走吧,待時辰一到,怕是不能再隨意走動了?!绷諆赫f道。 “好。”另一人從林中走出來,竟是映秀。 “你放心吧,媚妃娘娘她雖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想辦法讓溫嬈失寵,我便讓娘娘留下你,她心地一向善良,必然不會拒絕的。”映秀說道。 琳兒點點頭,快速離開了。 映秀則是左右張望了一圈,確定附近沒有人,這才離開。 小路上依然是靜悄悄的,長生蹲在樹后面,心還噗通噗通的跳。 方才真是險的很。 他抹了把臉,愣了半天,只嘆人心險惡,處處都是陰謀詭計,但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個機會,若是他能幫溫嬈這一回,便一定能夠順利的留在她身邊了。 溫嬈臥在榻上,將白日里的事情又順了一遍,心中漸漸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為什么罌粟要放那安魂香在她身邊? 罌粟不會說實話,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溫嬈亦是知道,她是個忠仆。與其問了一堆假話混亂自己的思緒,還不如什么都不說,慢慢的去查。 其實是有那么一種可能性,倒是栽贓陷害慣用的手段。 那就是她根本沒有懷孕。 別人口中懷孕的癥狀,溫嬈一樣都沒有。 只是到底是誰,用如此迂回的方式來陷害她? 這首當其沖該倒霉的人便是那個診出她身懷有孕的太醫(yī),誰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買通太醫(yī),來做這樣一件掉腦袋的事情。 溫嬈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來。 那個太醫(yī)……也有問題。 若是真如她所想,這確實是一場不小的災(zāi)難。 “朕的嬈兒在想什么?為什么不理朕?”背后忽然一熱,溫嬈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