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神情溫潤,讓人很難拒絕。 唐依依偷偷瞪劉婷云,“……好啊?!?/br> 不再多言,她加快腳步離開,劉婷云跟過去。 電梯門一關,她壓低聲音,“依依,陸啟之對你圖謀不軌?!?/br> 唐依依抿唇,“那你還把我出賣了?!?/br> “原諒我?!眲㈡迷品隽朔鲱~頭,“我中美男計了?!?/br> 唐依依,“……” “他叫我劉小姐,叫你依依?!眲㈡迷茋K嘖兩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老相識呢。” 唐依依摸摸富貴的背脊,“婷云……我總覺得……”陸啟之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怪異。 就像是…… 有難言之隱。 “嗯?”劉婷云說,“覺得什么?” 電梯門打開,唐依依邁步出去,跳過那個話題,“你這次要在劇組待多少天?” 一提到拍戲,劉婷云立刻神采奕奕,“估計要倆個多月?!?/br> 她搓搓胳膊,“我要跟那個柳姑娘朝夕相處了?!?/br> 唐依依側頭,“哪個柳姑娘?” 劉婷云哎一聲,“柳憐,薛少那相好的?!?/br> 唐依依想了想,才記起薛少那號人,和那個男人有關的,她都產生反感心理。 “你上次不是說她架子大嗎,能別正面沖突,就盡量避免了。” “知道?!眲㈡迷撇辉谝獾恼f,“人家有靠山,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唐依依說,“明早走,還是晚上走?” “晚上,我得提前去,明天來不及。”劉婷云伸了個懶腰,“等我這次殺青了,拿一筆可觀的片酬,帶你去歐洲玩?!?/br> 唐依依笑道,“那回去給你包個紅包?!?/br> “還是你愛我!” 劉婷云往唐依依身上一靠,唉聲嘆氣,一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口吻,“我家那口子,屁都沒給我,更不知道包個紅包給我,圖點吉利?!?/br> 唐依依被她靠的往一邊歪斜,“這年頭,男人只要身心健康,腦子沒病,就算不錯了?!?/br> 劉婷云發(fā)覺唐依依的話里充斥著深受其害的意味,她站直身子,“這次出差,秦正對你動手動腳,身心摧殘了?” 唐依依變了變臉,“你覺得呢?” 劉婷云吸一口氣,“我懷疑是你上輩子挖了他家祖墳,這輩子死咬著你不放。” 唐依依差點一頭栽下去。 她想起來了,自己突然離開,那男人恐怕會大發(fā)雷霆。 之后,唐依依又釋然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誰管他死活。 一直到晚上,平安無事。 吃過晚飯,劉婷云的異地男朋友給她打電話,鼓勵她,給她加油,兩人共同描述,憧憬一年重復一年,遲遲沒有實現的未來。 “掛了啊,記得想我?!?/br> 劉婷云惆悵的收回手機,“依依,你說擁有我和他的一個家,怎么就那么難?” 唐依依在吃西瓜,聲音含糊,“難嗎?” “難啊!”劉婷云把包放皮箱子上,“得要有個房子住吧,以后會有孩子,空間太小了也不夠,現在這房價,吃人的價格,還有啊,我跟他都是單親,兩頭都要……” 唐依依聽的頭都暈了,她只聽出一個結論,想要的未來很難。 劉婷云一走,房子里只剩下唐依依跟富貴。 她把門窗關嚴實,盤腿在床上敷面膜,聽著某臺的某綜藝節(jié)目,試圖感染一丁點那種哈哈大笑的熱鬧氛圍。 “富貴,你真喜歡小白嗎?” 白貓側躺著,姿勢妖嬈。 “我不太喜歡小白的主人?!?/br> 唐依依靠著枕頭,“怪怪的,我看不透……” “早點睡吧,明天我還要去上班。” 她煩躁的嘆氣,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上班會這么沉重。 手機的電池被摳出來,丟在一邊,完全沒有裝回去的打算。 一夜噩夢 唐依依頂著黑眼圈去公司,其他同事都和往常一樣,同她打招呼,“早?!?/br> 仿佛之前的閑言碎語和各異的神色都不存在。 唐依依壓下心里的疑惑,去辦公室給李眉打電話。 “我先說好消息。”李眉哈哈大笑,“黃薇被人打成豬頭了!” 唐依依把手機拿開,“你在哪兒?”笑成那樣,應該不在辦公室? 李眉還在笑,“我還在路上,車里呢?!?/br> “一會兒見面聊哈,我好好跟你描述描述!”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唐依依還有點懵。 黃薇被打了? 她只不過兩天沒來,怎么感覺發(fā)生了很多事? 就在唐依依托著下巴發(fā)呆時,她不知道自己正被窺視著。 秦正站在內窗,對面辦公室的一切都在眼皮底下。 昨天要不是美國那邊有了準確的消息,他已經把這女人帶回去,綁床上了。 越來越會在他的底線外蹦噠了。 難不成是他慣的? 敲門聲后,是石進的聲音,“總裁,薛少來了。” 薛五一進來就說,“阿正,這回真給你說中了,那個陸啟之有問題?!?/br> ☆、第20章 把人放在眼皮底下 秦正還立在原地,目光在唐依依身上游走,漫不經心道,“是嗎?” 薛五走到他旁邊,伸頭往內窗里頭瞧了一眼,咂嘴道,“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偷窺的感覺怎么樣?” 秦正淡淡的說,“不怎么樣?!?/br> 薛五的面部一抽,那你還眼巴巴看什么? 他把手里的文件袋遞過去,“我保證,你看了里面的東西,會很吃驚?!?/br> 秦正的眉頭上抬,伸手接住,繞開袋子口。 一摞紙上面的內容先后竄入眼球,他始終不動聲色,將那些東西放回去,抿緊的唇角緩緩向兩側劃開,帶出的弧度晦暗不明。 薛五瞪眼,“靠,你不震驚?” 秦正是一副掌控之中的姿態(tài),“他的接近,沒那么巧合?!?/br> 薛五摸一根煙叼嘴里,痞笑道,“你要不是我兄弟,就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我還真不待見。” 秦正嗤道,“彼此?!?/br> “……”薛五狠抽一口煙,吞云吐霧,“誰能想到催眠大師章老先生死前會有個學生?!?/br> 那陸啟之兩年前回國,在一家兒童醫(yī)院上班,口碑很好,也受尊敬,不會有人知道,他還涉足催眠術,并且是一代催眠大師的關門弟子。 多大的榮耀。 這要是被那個圈子里的人知道,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輿論的風波必定激烈,恐怕會從年底持續(xù)到明年。 “現在只能查出當年陸啟之和他的老師章為在一起,就是不確定,給唐依依做催眠的是他還是章為?” 秦正開口,“是陸啟之?!?/br> 薛五不贊同,“我怎么覺得是章為?” “那么成功的偷梁換柱,把一個人的一生都完整的調換了,沒有足夠的經驗,是不可能辦到的吧?” 秦正不置可否。 陸啟之是陸家長子,也算是身世顯赫,在他眼里不夠看。 可以肆無忌憚的搬去唐依依的那個小區(qū),拿什么黑貓白貓的借口套近乎,手里肯定握有自保的籌碼。 除了兩年前那件事,沒別的可能。 “阿正,你說……”薛五長嘆一聲,他摸了摸下巴,“唐依依兩年前到底布了多大的局?” 秦正又去看對面辦公室,女人疲倦的打哈欠,揉眼睛,又去伸懶腰,女人味十足的曲線一覽無遺。 他在薛五湊上前時伸手推開。 莫名不愿意那一幕被其他人看見。 肩膀冷不防被推,力道還特別大,薛五趔趄了一下,“臥槽,你干什么呢?” 秦正挑眉,“請你喝茶?!?/br> 語畢,他按內線,“送兩杯茶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