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秦正沉默不語,近似默認。 薛五的面部抽了一下。 哪來的自信啊兄弟,唐依依要是對你有感情,我就從這里爬出去。 心里那么想的,薛五嘴上沒那么說,他捋了捋頭發(fā),“想不想知道唐依依心里有沒有你?” 秦正側(cè)頭,眼眸微瞇。 薛五拍拍他的肩膀,“這事包我身上?!?/br> ☆、第32章 挫敗 唐依依跟劉婷云從洗手間出來,座位那里空了,沒人。 “走了?” 劉婷云頓時眉開眼笑,唐依依卻發(fā)覺到一絲不尋常。 “別管了。”劉婷云的興致恢復(fù),“我們?nèi)ス浣?。?/br> 唐依依被她拽著出去。 冬天的日照時間短,夜幕早早就降臨了,措手不及。 唐依依跟劉婷云吃飽喝足,累癱在橋邊的長椅上,秦正的身影出現(xiàn)。 把唐依依帶出去一圈,再帶回來,關(guān)好。 和遛狗并無區(qū)別。 看到秦正,唐依依渾身的松散全部掩蓋了,靠近的時候,她從縈繞在鼻端的氣息里聞到了香水味,甜膩膩的。 車子停在時代廣場,閉著眼睛休息的唐依依聽到耳邊的聲音,“你去前面?!?/br> 眼睛睜開,唐依依沒看秦正,也不過問,她平靜的拿著包坐到副駕駛座位,對秦正的反常不抱任何看法。 沒過一會,有個女人朝這邊走來,青山下車,過去彎著腰打開后座的車門,女人笑著說謝謝,隨即坐在唐依依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車里的空氣瞬間混濁,香氣撲鼻。 女人將胸前的一縷卷發(fā)別到耳后,白皙耳垂上的寶石藍耳墜精致且有韻味。 秦正撫|摸著女人柔|軟的手背,他的眼簾半闔,誰也看不到那里面的東西。 唐依依對后座的一幕視若無睹,她下午跟劉婷云逛了幾條街,高跟皮靴磨蹭著腳后跟,酸痛感正在鋪天蓋地般蔓延,擴散進小腿的肌|rou里。 隨后而至的是一股疲意。 掩去一個哈欠,唐依依從皮包里拿出青花圖案的煙盒,細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不時擦過紅唇,動作嫻熟,性感迷人。 她在尼古丁的味道里提神,思考今晚自己會被安置在哪個房間。 又或者是被命令站在門口,耳朵受罪,聽一晚上鬼哭狼嚎聲。 秦正干的出來。 有的是法子。 車里,煙味和香氣狹路相逢,激烈碰撞,瞬間占據(jù)傷風(fēng)。 女人用手蓋住鼻子,輕聲咳嗽。 秦正開口,嗓音冰冷,“把煙掐掉?!?/br> 唐依依的指尖用力,煙火碾滅。 她剛要找水喝一口,就聽秦正說,“下車,煙味散了再上來?!?/br> 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駕駛座的青山面容是一成不變的肅然,他的余光極快的掃過車外,大雪中的身影,又垂下去。 后座彌漫的氣氛隨著唐依依下車,變的陰冷,凝結(jié)。 秦正依舊撫|摸著女人,如情人般輕輕摩|挲,又猝然用力。 那股兇殘的力道與他面部的慵懶神態(tài)截然不同。 女人吃痛的聲音溢出,她的臉色煞白,不敢再發(fā)出一點響聲。 大雪成鵝毛狀從天而降,唐依依身上的煙灰色羊絨大衣鋪了層白色,越來越多,頭發(fā)和臉上都沒避免。 她身上的煙味什么時候散了,不是取決于寒風(fēng),而是秦正。 更何況,煙味只是一個說事的點,純粹就是秦正想在她身上出氣。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秦正,沒見他因為一個女人左右過情緒。 這次新鮮的很。 那個女人她連正臉都沒瞧,想必是萬里挑一。 看秦正把人放手里疼,唐依依哈了口氣,眼中涌出幾分輕松,搞不好她這個年都能過的舒坦。 這里是郊外,荒蕪人煙,連過往的車輛都極其稀少,不會有人注意到凍僵的雪人。 青山聽到后座的人發(fā)話,他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進雪中,一步一個腳印。 “先生讓你上車。” 唐依依手腳僵硬,她抹了把臉,雪粒子不斷從她的指縫里飄灑。 見人步履艱難,青山下意識伸手去拉。 不易察覺的將手臂抬起,避開,唐依依看他一眼。 那一眼既快又深,飽含警告和提醒,青山心里咯噔一下,他退后一步,再也不會跨過這個距離。 唐依依被叫到后座,一邊是那個女人,一邊是車門。 過大的溫差在體內(nèi)流竄,一時半會驅(qū)趕不盡寒意,她止不住的打哆嗦。 秦正的手一撈,女人大半個身子都在他懷里,“還難受?” 女人的臉埋在秦正的胸口,遮住了害怕的神情,“不……不難受了?!?/br> 耳邊是女人的喘息聲,唐依依事不關(guān)己的垂著頭,睫毛濕漉漉的,雪在融化,她靠著椅背,鼻翼隨著呼吸輕動。 秦正勒著女人的腰,看似曖|昧,情|動,只有女人知道自己分秒都在承受煎熬,她痛的額頭滲出細汗。 不知道這個男人動怒的原因是什么,但她知道,對方的怒火沒有絲毫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發(fā)恐怖。 秦正的唇角勾起一個令人悚然的弧度,唐依依睡著了。 她旁觀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從頭到尾都不聞不問。 很好。 唐依依,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把人帶到酒店房間,秦正解開袖口,又去脫大衣外套。 “我準你走了嗎?” 唐依依頓住。 秦正的嗓音低沉,“給我站在那里。” 唐依依立在床邊。 她的眉心擰了起來,秦正是哪根筋不對,要她留下來圍觀,想從她這里看到什么? 總不至于是傷心難過吧? 唐依依否定。 再者說,秦正也不會干這種幼稚的事。 衣物撕扯的聲響在房里尤其清晰,男人的呼吸粗而沉重,夾著女人紊亂的喘息。 唐依依無所事事,她看著對面的一副油畫,似是在發(fā)呆。 “滾——” 驟然回神,唐依依抬腳就走,被一股大力揪住,甩到墻上,后腦勺撞到墻壁,她當(dāng)場就疼的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 床上的女人被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了,呆著不動。 直到一聲暴怒的吼聲在耳膜里炸開,“我叫你滾,聽不見嗎?” 女人嚇的渾身一顫,無措的僵著,腦子空白。 秦正淡淡的說,“耳朵沒用,那就別要了。” 女人再也受不了,披頭散發(fā)的尖叫著跑出去,連衣服都沒整理。 房內(nèi)發(fā)出幾聲巨響,擺放的瓷器和茶具四分五裂,滿地狼藉。 敞開的衣襟下,胸膛劇烈起伏,秦正雙眸赤紅,怒火中燒,他是瘋了,才答應(yīng)配合薛五演這么一出。 得來的結(jié)果就他媽是這樣! “*!” 秦正咒罵,面色冰寒,唐依依的心里沒有他,一星半點都沒有。 不是裝的。 心臟仿佛被捏緊,窒息感裹著別的情緒在血液里來回游蕩,那種無視讓他瞬間失去理智。 生平第一次體會,陌生又難以消化,沖擊著他的意識。 秦正將凌亂的幾縷發(fā)絲抄到腦后,露出戾氣橫生的眉眼。 “起來!” 地上的女人沒有動靜。 秦正大步走近,他俯身蹲下來,“唐依依?” 呼吸很快,唐依依想把秦正推開,卻沒成功,她微張的嘴唇?jīng)]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