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伸頭看看,石進過來說,“怎么樣?滿意嗎?” 他昨天累成死狗,忙完了再去看這辦公室,還是有點成就感。 唐依依古怪的問,“你弄的?” “不是?!笔M說,“是總裁?!?/br> “這都是總裁親口要求的。” “你這辦公室比原來的要有人氣多了,還溫馨,有小情調(diào),原來的太單調(diào)了?!?/br> 唐依依臉上的古怪之色凝固,又褪去。 見她沒別的反應,也不追問,石進只能把話憋回肚子里,忙自己的事去了。 內(nèi)窗前,秦正立在那里,目睹唐依依把門關上,坐在椅子上看擺滿小玩意兒的辦公桌。 他這個角度,可以將唐依依臉上的每一絲情緒變化收進眼底。 沒有一絲一毫高興的跡象。 秦正的額角青筋突起,有種莫名的情緒在他的胸膛膨脹,讓他感到極度不快。 他給的,唐依依不要也得要。 這么一想,秦正發(fā)堵的心口通暢不少。 周末,薛五和秦正在皇世見面。 薛五翹著腿,“這幾天我都在等唐依依去我公司興師問罪,她怎么沒來?” 秦正甩過去一個“你問我,我問誰去”的眼神。 薛五抽嘴,“我早告訴你,唐依依是塊硬骨頭,不但沒rou,還難啃,一不小心就會磕得滿嘴血。” 喝了口酒,秦正不置可否,唐依依再硬,他也能給捏斷了,一寸不留。 “劉婷云那事,你怎么處理的?” “五十萬。”薛五伸出一只手,痞笑道,“她只不過是一個小演員,沒多大的名氣,一部戲下來賺不到幾個錢,我給她那筆,夠她花一段時間了?!?/br> 他平時都采取措施,從不出岔子,那晚跟劉婷云做的時候,他大意了。 無論是不是他的種,這事都死無對證,全憑劉婷云一張嘴。 他也不在乎。 秦正說,“以后別找劉婷云了?!?/br> 聞言,薛五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怎么,唐依依是不是給你吹枕邊風了?” 秦正冷哼,“我可不想讓她誤以為我跟你是同一種人?!?/br> 薛五戲謔,“難道不是?” 秦正一擊冷眼過去。 薛五立馬表態(tài),“行行,我倆不是一種人?!?/br> “這么說,唐依依對你的態(tài)度,跟之前相比,有好轉(zhuǎn)了?” 秦正沉默。 好轉(zhuǎn)個屁,那女人就差把惡心兩個字寫臉上了。 薛五從秦正變冷的氣息里知道答案。 他拍拍秦正的肩膀。 該說的都說了,當事人不聽,還要一頭扎進去,不肯上岸。 要么嗆死,要么得到一塊浮木。 “不如你放她走?!?/br> 薛五叼著煙,頗有見地,“阿正,唐依依無非就是想要自由,給她就是了?!?/br> “我覺得只要你別再控制她,她可能就不反感你了?!?/br> 秦正開口,“比起放過她,我寧愿讓她厭惡。” 薛五搖了搖頭。 沒救了。 秦正先走了,薛五去找新物色的女人伺候了一次,完事后他靠在床頭抽煙,無意間瞥到女人的手機屏幕,散漫的神情微變,“你在看什么?” 女人趴在薛五腿上,“剛開播的古裝電視劇《風欲行》” 薛五的雙眼瞇成一條縫,屏幕里的劉婷云一身白衣,手持長劍,她站在幾個人中間,面容清冷。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劉婷云,不食人間煙火。 看了幾分鐘,薛五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穿衣走人,提著水果和一堆保養(yǎng)品去看劉婷云。 ☆、第41章 那個女人是他的 吳媽和小蔡在客廳忙活,聽到門鈴聲,兩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大眼看小眼,發(fā)愣。 “小蔡,你去看看是誰?” 吳媽吩咐。 小蔡應聲,“哎!” 她丟下雞毛撣子,眼睛在監(jiān)控上面一看,看到一個相貌特別英俊的男人,手里還提著很多東西。 “吳媽,是個男的,我去問一下劉小姐?!?/br> 她們來之前特地被叮囑過,一切聽從劉小姐的意思,萬萬不可自作主張。 小蔡在房門口敲門,征求意見,“劉小姐,有個男的來看你了,要開門嗎?” 躺床上睡覺的劉婷云迷迷糊糊的,“長什么樣子?” 小蔡被問的有點懵,不都兩眼睛一鼻子嗎? “很英俊?!?/br> 劉婷云的腦子里出現(xiàn)兩個人,但她又聽小蔡說,“穿著黑色皮夾克?!?/br> 從來不穿皮衣的孫遠排除,那就是…… 劉婷云睡意全無,雙眼瞬時睜開,“頭發(fā)是不是染過?” 想了想,小蔡說,“是?!?/br> 劉婷云的臉色沉下去,“不用搭理?!?/br> 雖然她不清楚薛五到她這里來干什么,是打的什么算盤。 但一定動機不純。 “以后只要是他,都別開門!” 小蔡被房里的語氣嚇到,“好的?!?/br> 她出去還拉著吳媽看監(jiān)控,要吳媽也記下來,不能給這男的開門。 “吳媽,你說那人是不是劉小姐的追求者???” 小蔡到底是年輕,好奇心重了些,按耐不住的問。 吳媽把臉一板,“少說話,多做事,不然出什么岔子,我也幫不了你?!?/br> 臉一白,小蔡連連點頭,“不問了不問了,我去拖地?!?/br> 走道里,薛五按了一會兒門鈴,不見半點回應,但他分明聽到里面有動靜。 有人,卻閉門不見。 薛五扯了扯嘴皮子,劉婷云知道是他來了,刻意把他攔在門口。 這倒是像跟他打過交道,不知好歹的劉婷云。 那么幾次當中,也就酒店那次合拍。 行,給臉不要臉。 薛五走到樓底下,把手里的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里。 他往停車的地方走,突然有清脆聲響在他腳后響起,他的右手傳來疼痛,血當場就滲出來了,往地上滴。 按住血口子,薛五盯著地上的碎花盆,滿臉陰霾。 剛才如果不是他運氣好,這花盆就不是砸他剛邁過的地方,那就不可能只是被蹦起的碎片傷到手。 而是砸他頭上,即便不死,腦袋瓜子上也多道口子。 薛五抬頭看去,每一個樓層都一模一樣,大半的窗戶都是關著的,少數(shù)開著,沒有人趴陽臺,他根本找不出是哪一層掉的。 又或者…… 是有人故意把花盆砸下來。 薛五一個電話過去,小區(qū)的監(jiān)控出現(xiàn)在他眼皮底下,卻沒有三十棟樓的。 “他媽的!” 手上的傷口止了血,還是疼,薛五的火氣暴漲,又沒地方發(fā)泄。 頭一回吃虧,還只能憋著,不能以牙還牙,他氣的肝疼。 回到公司,薛五還沒進辦公室,就見自己的助理快步過來,“薛總,黃小姐來了。” 薛五不耐煩,“誰?說全名。” 助理說,“黃筱?!?/br> 薛五一挑眉,那女人來干什么?這次又打的什么旗號? 邊想著,他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