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杜以澤攪動著咖啡,目光落在窗外的泰晤士河上,川流不息的白色游輪像是白鴿一樣倏忽易逝。男人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感謝。 她只好換了個話題:“小澤,你覺得誰會取得這一次拍賣的勝利?” “不是英國人就是中國人。” “那你要我怎么去看康熙金???” “英國人買到了就用英國的規(guī)矩,中國人買到了就用中國的規(guī)矩?!?/br> “通用的規(guī)矩是錢。”她笑說道,表情清淡仿佛看不到周圍關(guān)上的鐵窗和門口站崗的保鏢。事實上,杜以澤來到英國以后就仿佛把她軟禁在這里了。期待中的參觀大英博物館,拜訪歐洲古城堡等等美好的愿望全部落了空,而他的說法是為了安全考慮。 杜以澤一定在做什么,但是不能告訴她。沈悅這么認為。于是繼續(xù)問道:“聽說明天晚上佳士得要邀請所有參拍者去參加舞會,你去不去?” 杜以澤還是望著窗外出神。 她不甘心被當做空氣,于是脫掉了外套,走了過去。順著他的眼光可以看見對面的另一座賓館,賓館前面有居然有一輛長城牌子的車。于是問道:“那是中國代表團住的地方嗎?” 杜以澤終于有了反應(yīng):“應(yīng)該說是中國觀光團在的地方。你當商人真的有愛國情懷,非得把那破金印買下來不可?” “那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交際,還有推銷。最好把自己的家族都推銷給英國的皇家們。有點錢就能付出場費,何樂而不為?” 她就說杜以澤根本沒打算買這一枚金?。骸靶?,那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調(diào)查這一枚康熙金印的來源。”說完他就拉起了窗簾,轉(zhuǎn)過身看到她的雪白雙肩是□□的,又窄又嫩,骨骼分明。于是低頭咬了一口:“jiejie,我不在的時候別向窗外看。” “小澤你告訴我,是不是曾華明走私的案子和小坂裕生有關(guān)?你是因為小坂裕生的事情來倫敦的?”她用手往外推他,但杜以澤的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用嘴解開她的扣子,頭擠入兩團柔軟之間,開始光臨每一寸肌膚。 聽到這個問題,他直言不諱:“是?!比缓髴土P性地在水紅的頂端一咬,她呼痛卻被他舉起了雙手按在了墻上:“jiejie,你可真是麻煩。本來我不打算讓你知道的?!?/br> 她還不至于笨蛋到那個地步:“但是蕭牧也來了倫敦,是他讓你帶我過來的是嗎?” “是。”屋子里開始響起來噼噼啪啪的rou體撞擊聲:“jiejie,別在我們親熱的時候喊他的名字?!闭f完重重一頂一抽,她就叫了出來。繼而又是一陣激烈的啪啪聲:“jiejie,今晚我不會輕易饒過你了,這是懲罰?!?/br> 說是懲罰,她卻覺得這好像是杜以澤的自我懲罰。她很快投入到享受當中,甚至希望他更深點。幾番交戰(zhàn)之后,她大汗淋漓身體都軟了下來,他也不放過她。她真懷疑他這么好的體力是因為吃了什么藥,直到快不省人事的時候聽到他的呢喃,出乎意料的溫柔,帶著一種小男生獨有的粘人腔調(diào):“悅兒,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br> 她模模糊糊應(yīng)付了兩句,就縮在他的懷里睡著了。而杜以澤過了許久才從她的身邊挪開,他下床很輕,走得卻很急。門外兩個心腹徐楠徐樟都在,他一邊扣扣子一邊囑咐道:“你們看好她?!?/br> 蕭牧的短信是今天上午才收到的,提醒他計劃有變——本來打算讓沈悅?cè)ヅ馁u會上直接鑒定,但是現(xiàn)在看來拍賣會上也不安全。那么他們只剩下一種選擇:聯(lián)系那個即將拍到康熙金印的人,然后從他的手里暫時借來金印。 只需要給jiejie幾秒鐘的時間,金印這些年經(jīng)歷過的冤案都會昭雪,根據(jù)之前的調(diào)查,金印應(yīng)該涉及到一樁90年代的懸案才對,而這個懸案或許才是他們要的真正線索。 現(xiàn)在,根據(jù)他的情報網(wǎng),最有可能買下這一枚金印的人是孟建林孟老爺子。據(jù)說,孟老爺子要將金印送給孫女孟莞當傳家寶,以此洗清他們孟家大房之前的丑聞并且讓孫女安安穩(wěn)穩(wěn)嫁入頂級豪門。為此,孟建林最近調(diào)動了一百億打算參與金印的競爭…… 思緒一路紛飛,杜以澤停下來腳步:就算平日里不待見孟建林,現(xiàn)在也必須交出來一點誠意。為了傻瓜jiejie,他不介意自己也變成傻瓜。 ☆、第070章 孟老 隔著一條馬路,對面的酒店叫做“麗茲酒店”。中國代表團包下了酒店的十個房間,孟建林就住在其中一間。杜以澤一進入酒店的大門,就被金發(fā)碧眼的服務(wù)員引導(dǎo)向內(nèi)廷。 進入花崗巖堆砌的庭院里,一股不合時宜的花香就撲面而來。杜以澤跟屬下耳語了幾句,先由孟家的仆人帶著消息進去,不一會兒孟莞親自過來接他。她是笑著的,柔軟的花鍛裙子和周圍盛開的百花配合的恰如其分。 他其實在哈佛的時候就認識孟莞,那時候孟莞沒現(xiàn)在這么得意——她是孟家不得寵的二房的孫女,國內(nèi)不入流就在國外學(xué)藝術(shù)鍍金。他看過她的畫,也接受過她的邀請喝過幾杯咖啡。后來看出這姑娘的心思大概是喜歡他的,他就嫌麻煩不再來往了。畢竟追了甩了追的女人很麻煩。 所以他們的關(guān)系只保持在校友這一層面上。 “杜學(xué)長,爺爺?shù)饶愫芫昧??!?/br> 孟莞說話的時候,手會交疊垂下放在裙子邊。像是最保守的那一類淑女,這是他的jiejie怎么都不會注意的教養(yǎng)細節(jié)問題。不過她穿的這沉色調(diào)的花邊裙子讓他覺得花眼,配上孟莞那s型號的完美身材,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蝴蝶的造型。 蝴蝶跟在他的身邊,他先她一步走了出去。背后傳來尷尬的嘆息。 “打擾了?!倍乓詽勺哌M了庭院。 叱咤風云的中國商業(yè)傳奇——孟建華,安靜地坐在沙發(fā)椅中抽著翡翠嘴的老煙斗,煙霧從鼻孔中噴出來,一圈圈的曖昧不明。雖然老人的眉毛和頭發(fā)白了不少,不過皮膚是那種健康的黝黑色的,雙眼也炯炯有神。杜以澤坐在他的對面,孟莞翩翩轉(zhuǎn)到爺爺?shù)纳磉呑隆?/br> 孟建林放下煙斗,他才開了口;“孟老先生,晚輩冒昧打擾。” “你爺爺是我的莫逆之交,不必客套?!泵辖挚雌饋硇那椴诲e,笑容中帶著一種關(guān)愛的慈祥:“小澤,喊我孟爺爺就可以了?!庇谑牵傲艘宦暋懊蠣敔?。”孟建林就點了點頭,反而興師問罪起來:“你去年在北京的動作可不小哇?!?/br> 是不小,珠寶市場上分了席玲玉的半壁江山??墒枪哦袌霰幻媲斑@個老人牢牢把持住,根本插不進一根針。 “晚輩獻丑了,杜家的市場占有率不過從5%上升到5.5%。”杜以澤不忌諱談?wù)撋馍系氖虑椤?/br> 孟建林點了點頭:“不錯,將來北京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庇挚戳艘谎蹖O女孟莞:“莞莞她一門心思學(xué)畫畫,倒是沒像你一樣這么早就走上商場?!闭f完,老人家嘆息了一聲,轉(zhuǎn)入了正題:“說吧,你今天來我這里有什么事?” “孟爺爺,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如果孟家拍到了康熙金印,可不可以借我半日?” 孟建林眉毛微挑:“那枚康熙金?。俊甭砸凰尖?,孟建林才點頭答應(yīng):“如果拿得到的話,那么借給你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告訴爺爺,要拿金印做什么?” “有個人非常想欣賞這一枚稀世孤品,機會難得,所以才來叨擾您老人家。她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好?!?/br> 孟建林“嗯”了一聲,笑開了:“這件事情并不難,不過得確保安全。這樣吧……后天佳士得拍賣公司在威廉姆斯號客輪上舉行慶功晚會,到時候你不妨帶那個人過來看一看。錯過了這個機會,7號我就得把金印送去海關(guān)辦入境手續(xù)?!?/br> “十分感謝?!?/br> “先別急著謝?!泵辖挚人粤艘宦曂蛄藢O女:“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借的時候莞莞得全程跟著金印走,如何?” 杜以澤知道老人家怕東西中途掉包,畢竟價值100億,于是應(yīng)承了下來。佳士得的游輪就在賓館附近的塞納河畔??浚嫌袑iT的海警和保安不消說,憑借他和蕭牧的安排,jiejie的人身安全應(yīng)該沒問題。 于是交談結(jié)束,合作愉快。但從商業(yè)角度上來看,欠下孟建林的人情遲早要還的 杜以澤出酒店的時候是孟莞送的,她一路上和他搭著話,出于禮貌問題他不得不應(yīng)付著。直到走廊的盡頭小姑娘才大膽說到了點子上:“杜學(xué)長,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隨你?!?/br> “你……喜不喜歡倫敦?” 他只是敷衍地說:“這幾天比較忙,沒注意到倫敦什么樣子?!?/br> “那太可惜了,杜……以澤你不妨好好看看這一座城市?!泵陷冈娗楫嬕獾孛枋銎饋恚骸胞惼澗频甑那懊嬗衛(wèi)下午茶莊園,你可以試一試他們家的玫瑰香包和藍紋芝士奶酪曲奇。沿著塞納河畔走上有數(shù)不清的名牌店,大街的盡頭是科文花園,那里很適合工作累了的人泡吧……” 杜以澤聽著她的話,這才想到他把沈悅關(guān)了五天了,丟給jiejie一套維多利亞骨瓷當安慰品,代價是哪里也不許去。而同樣年紀的女孩正在享受著倫敦的風情萬種,這么一對比jiejie的確是個可憐的人。 他繼續(xù)敷衍孟莞:“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看一看那些地方?!?/br> 孟莞小聲道:“其實你可以停下來好好休息一下,我……我想你或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我知道倫敦有許多有趣的地方?!?/br> 杜以澤笑了:“孟小姐,看樣子你是沒經(jīng)驗。工作一旦放下來了,那么就想躲得遠遠的。這樣很妨礙業(yè)績報告?!?/br> 孟莞凝視著他:“為什么?” “讓人昏昏欲睡的東西誰想背負?!?/br> 孟莞笑了:“怪不得爺爺很欣賞你。他常常說你在美國兩年學(xué)出來許多名堂,到了國內(nèi)也十分努力。而一些紈.绔子弟覺得學(xué)習(xí)太累工作太麻煩干脆什么都不想做?!?/br> “我就當是奉承話了?!?/br> “不,學(xué)長你不需要奉承。哈佛的老師都對你的評價很高……雖然……” “我在哈佛就待了半年難為他們還記住我?!倍乓詽刹灰詾槿?,孟莞卻掩嘴而笑。只有在母校這個話題上他們才可以說到一塊兒去。杜以澤又和她閑聊了一會兒,直到鐘聲從塞納河另一頭傳過來,他才看了一眼手表:“孟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等一等!”孟莞忽然道:“杜以澤,慶功會那一天你能和我跳一支舞嗎?這里的華爾茲和我們在國內(nèi)跳的不一樣?!?/br> 杜以澤答應(yīng)了,反正他在哈佛學(xué)會了所有華爾茲的舞步。 最后,孟莞一直把他送到了酒店門口。杜以澤瀟灑完成任務(wù)轉(zhuǎn)身而去,但是孟莞卻盯著他的背影流連了許久?;氐椒块g,她又開始作畫。這一回畫的是杜以澤站在一艘游艇里,背景是塞納河畔的夕陽金光和林林總總的古典建筑。她把自己畫在他的身邊,不過只勾勒了一個虛線,父親說過虛線代表無盡的期待,如同她的心思一樣。 假如在國內(nèi),那些新來的仆人們或許又要竊竊私語:“看,小姐又畫那個男人了,她像是被下了越南降頭術(shù)一樣的瘋狂?!薄拔也逻@個男人的那玩意很大很能讓人滿足。小姐不過是喜歡他的那玩意罷了?!?/br> 這是她還沒回到北京的時候需要忍受的閑言碎語,那時候家里沒錢沒辦法換掉這些廉價而荒唐的東南亞仆人。當她回到了北京,爺爺宣布父親繼承家業(yè)的時候,這種日子就到頭了。她不僅把這些仆人全部辭掉了,并且把他們?nèi)口s回了那些烏七八糟的國家。 想到這里,美麗的孟藝術(shù)家手指一顫,在旁邊的水里又畫了一個女人——這個人起起伏伏在水中央,仿佛就快要淹死了。她用最靈動的筆法表現(xiàn)這個人的掙扎,然后在湖底畫了她的白骨——這是爺爺許諾她的,賠償她的另一份大禮——讓那個妨礙她和杜以澤的林悅徹底消失,而且為時不遠了。 畫畫完了,孟莞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然后用最厚最厚的空白宣紙糊上去,這幅畫實在很好,她舍不得毀掉。就算杜以澤不買她的《leboy》,但是她絕對會讓他欣賞到藝術(shù)的永恒魅力——因為第一個教導(dǎo)她學(xué)畫的老師就說過:孩子,死亡才是最美麗的東西。從此以后她就成了一名畫家,臣服于靈感女神繆斯裙下。 但是遇見了杜以澤,她的心就被他和對他的愛情再次征服了。 —————————分割線——————————— 另一方面。 當夕陽終于沉沒到倫敦城下的時候,杜以澤才回來。他按照孟莞的說法逛完了邦德大街,還帶了許多許多倫敦特有的東西,但是一進門的時候并沒有迎來某人的熱烈歡迎。他甚至一開始根本沒找到心愛的姑娘,直到轉(zhuǎn)過沙發(fā)差點跘了一跤才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桌上擺著威士忌酒和雞尾酒的空瓶子,而客廳里擺放香檳的柜子被打開了。杜以澤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又好氣又好笑,把她抱到了身上,沈悅就小小地縮在他的懷里?;璋档臒艄庀滤p頰酡紅醉的可以,杜以澤一邊大罵白癡一邊開了瓶剛買的藍莓汁,嘴對嘴給她灌了下去。 沈悅這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頭下的觸感很特別,嘴唇上的觸感倒是很熟悉還很好喝,她張開口吮吸,他就趁機和她法式舌吻了一番,沈悅這才回過了神推開了男人:“小澤,你給我喝的是什么東西?” “下午茶莊園最近暢銷的飲料?!倍乓詽蓞s是不喜歡這個味道,他去年開始就胃不好不太能喝酸的東西,但是沒辦法只有酸的飲料才解酒。所以:“jiejie,自己坐起來喝,這么大的人醉成這樣像什么話!” 她喝了一瓶,然后看著小澤大包小包的甜品飲料往桌子上堆積,很快成了一座山。于是問道:“你是打算趁著這個出國的機會順便游覽英國的美食文化?” “跟英國人談美食簡直笑話,他們的女王陛下吃的東西都難以入口?!倍乓詽捎珠_始毒舌。又質(zhì)問她:“jiejie,你就這么無聊,自己跟自己喝酒都能喝醉了?” “我都足不出戶五天了!”她哀嚎:“這里沒電腦,手機卡不能用,書只有一部圣經(jīng),看完了倫敦日報我就不知道還能做什么?!?/br> “你可以想一想床上用什么姿勢能讓我更滿意?!彼嬲\地建議道。 她瞪了他一眼:“那你呢?改行當甜點品鑒師了?” 杜以澤實在忍不?。骸癹iejie你真是笨蛋,這些是我買給你吃著玩的東西難道看不出來嗎?”又收起了酒瓶子:“下次再喝醉別指望我從地板上抱起你?!?/br> “噢?!彼闷鹨粔K巧克力蛋糕開始吃:“小澤,你對我簡直太好了。jiejie好感動?!背酝炅?,又從沙發(fā)另一側(cè)的矮幾上拿出一杯五顏六色的混合雞尾酒:“喏,這是謝禮。不好意思水平有限只成功了一杯。” 玻璃杯內(nèi),雞尾酒呈現(xiàn)出彩虹的七原色,層次分明粗厚均勻,jiejie什么時候?qū)W會了調(diào)制這個?杜以澤啞然失笑。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味道不同于以往,這酒不醉人但人自醉:“jiejie,你就是為了弄這個給我喝結(jié)果喝醉了?” “確切的說法是失敗品我都自己解決了?!?/br> 杜以澤一飲而盡,又拉過她的身子開始接吻,他是酒的香醇她是蛋糕的馥郁,舌頭之間不自主地纏繞,一吻完畢她又抱住他的脖子:“小澤,怎么到了倫敦,我就好像就成了籠子里的金絲雀?!?/br> “jiejie,有錢有勢的人做起惡來很可怕的。你還是給我乖乖待在籠子里面。”他不無擔心地說著這話,天知道沈悅對他而言多重要,他沒有任何勇氣讓她經(jīng)歷任何危險。 她問道:“是小坂裕生的人來了英國嗎?” “不,是小坂裕生似乎是這一枚康熙金印的委托拍賣方?!?/br> “那真是個悲劇的消息?!彼芸上В骸翱礃幼游沂浅霾蝗チ?,實際上我打算見識一下大英博物館的那些古董,免費給它們參謀參謀?!钡牵乓詽上拗屏怂?,她很不自由。 “jiejie,忍一忍。忍耐是女人的美德之一?!?/br> “不,這是你們男人強加給女人的美德。因為許多男人看女人只是看她夠不夠美麗,并不管她德不德?!?/br> 說完兩個人會心一笑,他們再次接吻,在深深的吻當中沈悅明白了杜以澤又和她激情燃燒起來,他愛起來就像是火焰一般激烈,她已經(jīng)對他欲罷不能。就算不斷地纏綿只是抒發(fā)出來一小部分而已,所以眼下這囚籠的狀況她也可以忍受忍受。 又是一晚上的歡愛,她早起的時候杜以澤已經(jīng)出門去了,這一次他要參加晚會,所以出去兩天不回來。不過沈悅隔日打開電視機,她就看到了佳士得拍賣會的現(xiàn)場直播。攝像師好像無意中捕捉到了杜以澤的側(cè)影,然后就為這個美麗的中國男子傾倒。 拍賣會談不上很激烈,英國好歹是紳士風度的發(fā)源地。不過康熙金印還是引來了許多人的競拍,孟建林老爺子一馬當先,在英國人競爭出了30億的最高價后,他才參與了搶標,并且以35億的高價拿下來這一件令全世界矚目的無價之寶。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了孟老爺子的風采,果然是寶刀未老。看完了直播,她又喝了一杯速溶咖啡,卻不知為何覺得反胃起來,中午吃飯這一股惡心感依舊。她懷疑小澤買的那些英國甜點敗了胃口,不過她并不忌諱酸的藍莓汁,甚至覺得酸的東西才能讓人下咽。 這種奇怪的狀況持續(xù)到第三天晚上,杜以澤回來告訴她:“jiejie,明天跟我上游輪。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觀摩那一枚康熙金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