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那腰那胳膊大腿粗的,還有臉色的肥rou,說她是鄉(xiāng)下人,邵逸棠簡直不敢相信,這得多好油水才能養(yǎng)出這樣的人兒啊! “朱大嬸兒,可我家現(xiàn)在真不請人了……”邵逸棠盯著面前一堆肥rou的村婦道,這姓氏真沒錯,還真是豬大嬸兒啊! “你昨天不就請了宋家的小哥兒嗎?咋今天就不要人了呢?我當家的可比一個小哥兒能干活………” 一聽被拒絕,朱大嬸有些不高興了,姓邵的雇人工錢可是一百文錢,這鄉(xiāng)下人家平時沒個進項,能有賺錢的機會誰想放棄。 “大嬸兒,我真不請人了,下次吧………” 今天因為雇人開荒的事情,邵逸棠從后山給許安送完愛心午餐回來,路上被堵了好幾回了,一個個的都給拒絕了,就眼前這大嬸兒,死皮賴臉的說了半天,就是不走啊! “姓邵的,你是看不起我當家的還是怎么,那宋青一小哥兒你都請,你咋就是不請我當家的呢?” 說了半天,好話都說盡了,邵逸棠就是不松口,朱大嬸生氣了,說話也不好聽了 “姓邵的,你是不是看人家青哥兒長得好才請的,這村里這么多漢子你不要,就要人家一個哥兒,你什么心思啊你!” “你說話注意點兒………” 邵逸棠臉色變了變,這古代規(guī)矩森嚴,這里的哥兒就跟女人一樣,是不能亂說的,要不當初他和許安走的近就鬧出那么大的風(fēng)波。 “生氣了?怕是被我說中心思了吧,果然是個外來的野漢子,當初就偷了許家哥兒,現(xiàn)在還想著人宋家哥兒……” “砰”手上的鋤頭猛的敲到地上,邵逸棠瞪著眼前的肥女人,咬著牙道 “不要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今天要是再亂說一句話,老子就讓你爬著回去!” “你,你敢動手………”朱大嬸指著邵逸棠氣的不行。 “你看老子敢不敢!” 邵逸棠一臉兇狠,什么玩意兒,有事求老子還給老子臉色看,看來他是平時太過和善了,這里的人都當他好欺負啊。 剛來村里的時候大家就不給他好臉色看,成親的時候找人幫忙還是他上鎮(zhèn)上花錢請的,許老娘坑他聘禮,坑他墊藥錢,這些,他可都記著的! 許老娘的那些事兒他也就認了,只要能讓他家安安高興,他做什么都值得,吃點虧不算啥。 可這次,因為這雇人的事情,先前那些被拒絕的村民雖然走了,可明顯是不高興的,現(xiàn)在,這不知道那個墻旮旮跑出來的女人也敢騎倒他頭上,真是老虎不發(fā)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朱大嬸兒是吧,老子就告訴你,今天我不請你家的,明天我還是不會請你家的,以后,老子也不會找你家的人!” “姓邵的,你給老娘等著……” 朱大嬸臉上的肥rou氣得一抖一抖的,想要招呼兩下,但邵逸棠的塊頭畢竟在那里擺著,留下一句狠話,拖著笨重的身子就跑了。 這人打發(fā)走了,邵逸棠笑了笑,拿上鋤頭接著回家,人啊,就是欺軟怕硬! 其實啊,要說這朱大嬸兒,在小溪村是很有名的,她出名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懶,不僅懶還無賴。 這鄉(xiāng)下人家吃的差,干活多,有幾個能長肥rou的,就朱大嬸那身肥rou,除了一部分先天原因,那是和后天的懶惰脫不了關(guān)系。 而要說道她的無賴,那村里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什么事情沾上她,不達到她的意愿,那就跟牛皮糖似得甩都甩不掉。 更何況,她那相公,也是和她一般的人兒啊,游手好閑,無賴流氓,讓大家是避之不及,村長更是疼痛不已??! 因此,不明情況的邵逸棠,今天算是惹上了小溪村的一號人物了??! ☆、第39章 瑣事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小溪村最令人頭疼的一號人物惹上了的邵逸棠正開心每日例行一次的檢查過濾完成,等待結(jié)晶的蔗糖。 后山的兩畝甘蔗地一共有2噸左右,也就是四千斤的產(chǎn)量,因為制糖的方法粗糙和設(shè)備的簡陋,邵逸棠一共熬制出了一千斤的粗糖漿。 其實按照現(xiàn)代工藝,這兩噸甘蔗至少可以有兩千斤的糖,不過就算是這樣的結(jié)果,邵逸棠和許安也是很滿意了。 因為兩人制作出來的粗糖漿,因為多次過濾,雜質(zhì)已經(jīng)很少了,顏色雖說還是有些黃,但已經(jīng)非常清澈了,看上去就像琥珀一樣,很漂亮,味道也甜,沒有奇怪的味道,比起鎮(zhèn)上那種糖,他們的蔗糖簡直就是精品??! 甘蔗制糖留下的甘蔗渣自然也不能丟了,那東西可以用來肥土,山上開荒的地正好用上。 小心的將裝糖的木桶蓋好,邵逸棠又到廚房做了白米飯,家里的rou都吃完了,村里沒有賣rou的,去鎮(zhèn)上也不方便,他就炒了幾個素菜和一鍋湯,最后想了想,又煎了一個雞蛋單獨放在屬于許安的米飯上。 二十四孝好男人邵逸棠聞了聞飯香,滿意蓋上蓋子就上山給他家安安送飯了,至于宋青和鄭小虎的,那只能算是順帶的。 開荒的事情有了鄭小虎和宋青幫忙,那速度快多了,一個月的時間,八畝地就已經(jīng)開的差不多了,最多再一兩天就可以完成了。 剛到后山上,邵逸棠就發(fā)現(xiàn)今天多了一個人,許安的娘,云娘來了。 “安安娘,你怎么來了,岳父大人還好嗎?” “我過來看看安哥兒,他爹還好,在家躺著休養(yǎng)呢………”一提到許德福,云娘的眼睛就紅了紅,許老娘和二房的人因為藥錢的事情,這段時間很不待見她們夫妻。 不過自己當家的命保住了就是好事兒,而且經(jīng)過這件事,她當家的也沒以前那樣愚孝了,在家里說話脾氣都硬了不少。 “那就好?!鄙垡萏狞c點頭,笑著將手上的籃子放下來道“安安,吃飯了,安安娘,你也吃點兒!” “吃飯,吃飯,大家吃飯吧?!?/br> 一說到吃飯,鄭小虎是最積極的,其實他也不是那么貪吃的人,不過邵逸棠做的飯菜都是細糧啊,他還就以為頭兩天是邵逸棠故意招待他們的,沒想到這一個月天天都是細糧,嘖嘖,姓邵的還真是舍得。 那邊宋青也放下鋤頭過來了,邵逸棠做飯用的是細糧,炒菜也舍得放油,天天都來給許安送飯,順帶的他們也能享個口福。 打開蓋子一看,大白米飯和三菜一湯,雖然沒有rou,但油放的足,聞著香啊,其中一個碗里放著煎雞蛋,上面還用青菜擺了一個笑臉,不用想,肯定是許安的! 對邵逸棠稀奇古怪的秀恩愛,鄭小虎和宋青兩人已經(jīng)從渾身雞皮疙瘩變成現(xiàn)在的目不斜視了。 “來,安安,累了吧,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他們倆都沒有!” 將鋤頭接過來,邵逸棠顯示端了一杯水給許安喝,然后才將那放了一個笑臉雞蛋的碗端過去,哈巴狗似得看著許安的臉,一副求表揚。 “……” 紅著臉接過碗筷,許安看一眼旁邊的云娘有些不還意思,邵大哥老是弄下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這段時間他沒少被宋青和鄭小虎笑話。 云娘被邵逸棠一副大型犬科動物的模樣逗笑了,又看到許安碗里的白米飯和煎雞蛋,心中很是歡喜和欣慰。 細糧不便宜,平時難得吃上細糧,姓邵的能夠偶爾給許安吃上一回,還算心疼她的安哥兒。 當然,云娘是完全想不到邵逸棠家頓頓吃的都是細糧,不說她,整個村除了地主家,也怕是沒有誰這樣舍得吃了吧。 家里許德福還需要人照顧,云娘吃了一碗邵逸棠端過來的米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回家,許安過得好,她自然就放心了。 下午,邵逸棠沒急著回家,制糖的事情多差不多了,他就干脆留下來開荒,直到日暮西山,才牽著許安的手,夫夫雙雙把家還。 不過兩人還沒到家,半路上就遇見了兩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村里的無賴刺頭,朱大嬸和她相公,周發(fā)財。 邵逸棠因為雇人的事情算是和兩人結(jié)仇了,所以此刻,仇人見面,那是分外眼紅啊! ☆、第40章 無賴夫妻 邵逸棠雇人的事情得罪了村里不少的人,好幾家被拒絕了,雖然當著面沒說什么,可對于邵逸棠請一個哥兒也不請自己干活很是怨念。 其中怨念最深的當屬朱大嬸家了,何止是怨念啊,簡直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朱大嬸家啊,那是小溪村最窮的人家之一。 其實要說起這周家,以前還是村里的富戶,當時周發(fā)財他爹能干,年輕的時候在鎮(zhèn)上的酒樓做掌柜,掙了不少銀子,后來時運不濟,得罪了一位員外爺就被趕出了酒樓,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小溪村,買了田地,娶了周發(fā)財他娘,一年不到又得了周發(fā)財這兒子,生活還算美滿。 周發(fā)財小時候特別聰明,十里八鄉(xiāng)沒有那個還能比得上他,他爹送他去私塾,私塾的夫子都夸這孩子將來肯定是個考狀元的料,小小年紀的周發(fā)財自然也是萬分得意。 不是事實證明,周發(fā)財就是一個夸不起的悲劇,現(xiàn)實版的傷仲永??! 長大之后的周發(fā)財不止沒有考取功名,更是成天沉迷于賭博玩耍,游手好閑,囂張霸道,典型的地痞流氓,他爹就是被他活活氣死的,他爹死后,她娘給他娶了一房媳婦,想著兒子不爭氣,取個賢惠的媳婦也好啊,而那媳婦,就是現(xiàn)在的朱大嬸。 這古代娶親靠的都是媒妁之言,對象好壞全在媒婆的一張嘴上,本以為可以替自己兒子娶個賢惠媳婦的周大娘完沒想到這朱大嬸也是和她兒子一般的人物,當真應(yīng)了媒婆的那句話,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一個游手好閑的兒子,一個懶惰無賴的媳婦,周發(fā)財他娘也是生生氣死的。 周家父母去世后,家里就被敗的只剩下兩畝地了,兩人疏于管理收成不好,所幸就整日里東家來,西家去的打秋風(fēng),村里是人見人討厭。 更可惡的是,這兩人那個無賴啊,她倆要是上你家沒討到好處,那接下來的日子你家就別想安靜了,不鬧的你家雞犬不寧,就誓不罷休。 不過兩夫妻還是明白不能鬧得太過,因此都是小打小鬧的占些便宜,村民為了圖個安寧,也就放任了,這也間接性的助長了兩人的氣焰。 當初得知邵逸棠雇人開荒,一畝地一百文的時候,兩人自然就打起了注意,想要渾水摸魚,可沒想到邵逸棠是個硬碴子,當場拒絕了不說,還落了朱大嬸的面子。 這出師未捷身先死,被村民知道了那可是對兩人打秋風(fēng)的事業(yè)大大的不利啊,兩夫妻一合計,必須得讓姓邵的外來戶嘗嘗他們的厲害,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 邵逸棠和許安呆呆的看著周發(fā)財沖上來,距離兩人不到一米的距離立馬躺下,嘴里夸張的吐出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血,然后,拖著肥胖身子的朱大嬸就跑過來了,也不去扶人,對著四周就開始哀嚎 “哎喲喂,當家的,你醒醒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這是碰瓷吧,是吧,古代現(xiàn)場版的碰瓷啊! 邵逸棠看著兩人簡直稱得上是拙劣的表演有些無語,地上躺著的人他不認識,但這位哀嚎的胖大嬸他可是記憶深刻啊,這不就是那天逼著自己請她家相公幫工的胖女人嘛。 這地上的躺在裝吐血的,難道就是她說的哪位老實忠厚,干活一把好手的相公? “邵大哥,這周大叔和朱大嬸,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無賴,咱們快點走,千萬別被他們賴上!”許安看了一眼四周已經(jīng)開始圍過來來的村民,拉上邵逸棠就打算開溜。 邵大哥不知道這兩人,作為小溪村的原住村民的他可是很清楚啊,這夫妻倆,就是他那出了名兇悍的奶奶也是不愿意對上的。 “不準走!” 朱大嬸一個跨步就擋在了邵逸棠和許安面前,伸手就去拉兩人的衣服,嘴里大叫著 “姓邵的,你個殺千刀,黑心眼兒的東西,一個外來戶也敢欺負到我家頭上,還動手打人,這都吐血了,你賠錢,賠錢………” 這分明就是要訛詐自己家的銀子啊!見四周的村民越來越多,許安吼了回去 “明明就是你們自己躺地上的,憑什么賠,講不講道理了………” “呸,你們是想賴賬啊,我當家的都吐血了……”四周的村民已經(jīng)圍了過來,朱大嬸見狀趕緊一屁股坐到兩人面前,雙手死死抓住兩人的衣服哀嚎 “救命啊,殺人了,姓邵的外來戶殺人了,快叫村長來啊………打傷了人還不賠銀子??!” 這樣的事情朱大嬸顯然是經(jīng)常做的,吼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而圍觀的村民望了望地上滿身是血的周發(fā)財,已經(jīng)開始討論了起來,見事件的主角是村里的無賴夫妻還有外來戶邵逸棠,頓時炸開了鍋。 “哎呀,都吐血了,怎么回事兒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都怎么了,是周發(fā)財夫妻啊,喲,還有姓邵的……” 見人越來越多,兩人已經(jīng)走不掉了,許安心中急的不得了,這村里誰不知道周發(fā)財夫妻無賴,現(xiàn)在這兩人明顯是準備訛上自家了。 有心想要爭辯兩句,可奈何許安就不是個吵架的料,緊緊的抱住邵逸棠的手臂,氣得不行,所謂的無妄之災(zāi),就是說的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