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糖!”邵逸棠笑了笑,許安會意將手上的糖罐放到桌上打開,掏出一小塊敲碎的蔗糖塊遞給陳老板。 “糖?”陳老板詫異,視線放到許安遞過來的蔗糖上面,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了過去放到嘴里。 非常甜,除了甜,沒有絲毫奇怪的味道,糖塊顏色微黃,卻晶瑩剔透,這是品質(zhì)上佳的好糖??! “老板,味道怎么樣?這生意你做,還是不做?”邵逸棠和許安對視一眼,有戲。 “做,當(dāng)然做!”陳老板回味著嘴里的甜味,滿意的點點頭,道“小兄弟這糖打算賣少?” “三十文一斤!” “不行,這一般的糖賣出去都才二十文一斤,你這太貴了!”陳老板搖頭,雖說這糖貴,可三十文,比rou都貴?。 岸囊唤??!?/br> “老板,你看我這是一般的糖嗎?雖說不是最好,但這品質(zhì),絕對是上佳了……”就鎮(zhèn)上那種味道奇怪的糖,能和他這蔗糖比嗎? “這糖品質(zhì)是好,可這價錢……”顯然陳老板是想壓低價錢的。 旁邊許安不懂那么多,看了看邵逸棠,他覺得二十文已經(jīng)很高了,可邵大哥要賣三十文,人家真的會買嗎? “既然老板覺得貴,總有人覺得值的!安安,我們走……” 邵逸棠拉著許安就要走,他可不怕自己的糖賣不出去,不說這大慶國沒有蔗糖,就他這糖的品質(zhì),就不擔(dān)心賣不出去,花了他的力氣,哪能這樣便宜就賣掉。 “哎,小兄弟別走?。⌒?,三十文就三十文……” 見兩人要走,陳老板趕緊從柜臺跑出來拉住兩人,三十文是貴了些,可這糖確實不錯,他開了這么久的店,還沒見過這種糖。 “那行,老板有眼光,咱們這就立個字據(jù),回去我就把糖送過來?!?/br> 這“陳記”雜貨鋪的蔗糖銷售順利談妥,老板一開口就要了一百斤,每斤糖以三十文出售,一共三兩銀子,除去兩人的人工費,這都是純利潤?。?/br> 許安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快就賺了三兩銀子,這賺錢也太容易了吧。 小心翼翼的將作為定金的銀子揣到懷里,許安緊緊捂住胸口,臉都笑爛了,抱著糖罐子跟在邵逸棠身后,兩人以同樣的方法在鎮(zhèn)上的雜貨鋪跑了個遍,一千多斤蔗糖成功銷售出去,并且和各位老板約定,下一批糖出來的時候,直接送上門就可以了。 走出了最后一家雜貨鋪,邵逸棠和許安兩人笑的是嘴都合不上了,這賺錢的感覺就是爽啊。 “安安,咱們賺錢了,可以去下館子吧!” “好,下館子去?!毙那榇蠛玫脑S安難得不心疼銀子,答應(yīng)了邵逸棠的請求。 說到下館子,邵逸棠以為終于可以去古代的酒樓吃上一回飯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許安拉著坐到了一家賣面的小店,甚至連小店都算不上,就是一路邊攤啊。 盯著面前就放了兩片肥豬rou的面條,邵逸棠委屈的看了一眼許安,不過許安忙著吃面沒有注意到這廝的怨念,最后他也只得舍命陪媳婦兒。 得了,吃面就吃面!恩,味道還是不錯的,看他媳婦吃的多香??! ☆、第43章 難得清閑 和鎮(zhèn)上的老板談好買糖的價錢,兩人回到家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天亮就駕著驢車悄悄的出發(fā)到鎮(zhèn)上送糖收余款,制糖這件事情,越晚被人發(fā)現(xiàn)越好。 一千斤糖兩人連續(xù)送了兩天,一共拿到手是三十五兩銀子,加上家里原本三十多兩的存款,現(xiàn)在手上又有了七十兩。 這些銀子被許安放在邵逸棠從現(xiàn)代帶來的餅干盒里,做賊似得連著抱著睡了好幾天的覺,最后還是邵逸棠嚴(yán)重控訴下,才停止了他的小財迷舉動。 廢話,媳婦抱著餅干盒,晚上長夜漫漫的,他怎么做有益身心的運動??! 這制糖算是告一段落,后山的地也弄完了,玉米種了三畝,葡萄有兩畝,甘蔗就比較多了,一共4畝地。 邵逸棠和許安到是想多種一點兒甘蔗的,但除去制糖的原料,剩下的甘蔗也就只能種這么多了,看了想要大力種植,發(fā)展制糖事業(yè),還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 這幾天為了玉米和葡萄不被山中的小動物跑出來毀了,邵逸棠和許安愣是圍著幾畝地,挨個插上樹樁密密麻麻的圍了起來,這些可都是錢啊,脆弱的植物苗苗經(jīng)不起折騰! 邵逸棠也從一個不經(jīng)度娘就不分五谷的廢人,學(xué)會了種田這門技術(shù)的鄉(xiāng)下人了。 制糖和開荒種田的事情忙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底了,天氣暖和了不少,身上的棉衣已經(jīng)換了下來,可以穿上薄長衫了……… 換、薄、長、衫 打開箱子準(zhǔn)備換衣服的邵逸棠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沒有薄長衫啊,自己從現(xiàn)代帶過來的衣服肯定是穿不了的,這能穿的也都是冬天的厚棉襖……… 還有安安,安安倒是有薄長衫的衣服,可那些帶著補丁,洗的發(fā)白,不知道多少年的衣服還能穿嗎? “安安,咱們,是不是該買衣服了?”這段是忙著制糖和開荒,倒是把其他事情都忘了。 “買衣服,哎呀………”許安跑過來,看著放衣服的箱子,頓時心里愧疚了,他竟然沒給邵大哥做衣服,天吶,真是太失職了……… “邵大哥,家里好像還有兩匹上好的棉布,我馬上就去給你做衣服去!你等著,我給你量量尺寸……” “那個,安安,我說…………”去買衣服?。≡趺从肿兂勺约鹤隽耍?/br> 許安這說風(fēng)就是雨的,邵逸棠話都還沒說完就拿著一根繩子跑回來了,喜滋滋的開始量尺寸,給喜歡的人做衣服,那是一件多享受的事情啊,他怎么能夠忘記呢。 小家伙的拿著繩子在身上折騰,因為身高的原因,軟軟的身體時不時蹭到他身上,恩,漲了一點rou,還有一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體香?再聞聞…… “哈哈哈,邵大哥,你干嘛,好癢……” “很癢嗎?不過,安安,你怎么這樣香??!讓相公我聞聞……” 邵逸棠笑著將躲避的許安撈到懷里,高大的身軀像抱小孩兒似得將小家伙抱到腿上,捉到許安的唇就是一番□□,□□的小兄弟已經(jīng)開始興奮了……… “嗯唔……等等”身下的異樣讓許安紅了臉,掙扎著推開了某只禽獸?!暗鹊?,還要給你做衣服………” “衣服咱們改天做……” 浴火都燒到頭上了,不能忍,白日宣yin什么的,反正家里就他們兩個,嗯,安安可真香,這嘴也軟………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邵逸棠身影的一頓,猛地就被許安推開,一個翻身落到了床底下。 是哪個混蛋這個時候來他家啊?。?! 邵逸堂口中的混蛋鄭小虎背著一個竹簍子,手上提著一直野雞推門就走了進來。 “邵兄弟,在家嗎?我進來了,咦,邵兄弟,你躺在地上干嘛?” “小虎哥,你怎么來了,你,你坐,我去給你倒水……” 許安紅著臉看了一眼地上的邵逸棠,轉(zhuǎn)身快步就跑廚房去了,真是的,都是邵大哥,說了白天不能干,干那事兒的……… “………”鄭小虎,你就是故意的吧,不知道擾人好事兒要被雷劈的嗎? 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了,邵逸棠坐到椅子上遮掩自己的異樣,沉聲道“你來干嘛?” “咦,你這臉是怎么了?我給你送東西,你怎么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真是難伺候………”鄭小虎將手上的山雞放到地上,盯著邵逸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奇怪道。 “送完了?送完就快走………”老子的好事兒都被你破壞了,能高興才有鬼。 起身拉著鄭小虎就往屋外推,趁著安安沒回來,得把這小子趕快弄走,青梅竹馬的,還是防著點兒好。 “鄭小虎,你沒事兒少上我家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看我家安安的,你就死心吧,有空自己找個媳婦去,別老盯著我家安安看………” “砰” 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吃了一個閉門羹的鄭小虎無語的盯著邵家大門半晌,他早說對小安沒企圖了,這姓邵的還真是防的緊,小氣鬼! 摸摸鼻子,鄭小虎郁悶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家,就看到提著野菜籃子的宋青,腳下一動跑了上去,因為前段時間幫邵家開荒的事情,兩人熟了不少。 “宋青,上后山摘菜回來拉,真巧,我也剛從后山回來,這是剛摘的果子,可甜了,你嘗嘗………” “是啊,剛回來,謝謝你的果子的了。”宋青接過鄭小虎遞過來的野果,抿著嘴笑了笑。 鄭小虎被宋青笑的心尖顫了顫,宋青可真好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不好意思的看了人家兩眼,鄭小虎背著竹簍轉(zhuǎn)身就走了。 “那,那我先走了……” “…………” 這邊,躲在木門偷看的邵逸棠大笑,這么大塊頭還不好意思了,恩,宋青也不錯,兩人很般配,放心的呼了一口氣,看見端著水從廚房出來的許安,邵逸棠趕緊關(guān)上門,將許安推進了屋。 “邵大哥,小虎這么快就走了?” “他媽叫他回家吃飯呢……”邵逸棠順手結(jié)果許安手上的碗喝了一口水。 “真甜,這水你加糖了?”安安對那家伙可真好,都舍得放糖了。 有些吃醋的邵逸棠頓時覺得嘴里的水沒味了,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家的屋子,兩個房間,一個廚房,外加一個種菜的小院子……… 真是,真是……太小了,不行,要是下次再被人打攪好事兒怎么辦! “媳婦,咱們蓋房子吧,蓋大房子!”當(dāng)務(wù)之急,蓋房子,對,蓋一座大房子。 為了以后和媳婦親熱不被打攪,邵逸棠決定要蓋房子了,反正現(xiàn)在除了上山施肥澆水照顧土地,基本沒什么事兒做,而且,按照邵逸棠對物質(zhì)的要求,這住草房,實在不是個事兒啊! 蓋房子的事情兩人商量了一下,許安仔細(xì)想想,等下半年玉米葡萄可以收了,家里太小,實在沒地方放,是得有個倉庫地窖的地方來存放東西。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怕自家的玉米和葡萄,還有蔗糖被人窺視,必須得好好藏起來! 這在鄉(xiāng)下蓋房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不過兩人手上的錢蓋一座青磚瓦房還是綽綽有余了。 七十兩就能蓋一座青磚的大瓦房?還有的剩?邵逸棠被許安的一句話驚呆了,這價錢,也,太便宜了吧。 “安安,咱家這點錢,真夠蓋一座青磚大瓦房的?”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么便宜,真沒質(zhì)量問題?住進去真不會被埋在里面? “夠了,這一般人家蓋房也就二三十兩銀子,咱們的錢可以蓋好大的房子了!” 許安說起蓋房子也很興奮的,這鄉(xiāng)下土地又不用錢買,就是蓋房子的磚頭瓦片和木頭,還有人工費花錢,又不是鎮(zhèn)上,寸金寸土的! 所以說,他們的錢在鄉(xiāng)下蓋一座房子,已經(jīng)足以。 “那,咱家還真是算有錢人了!” 邵逸棠咂舌,以前他對這古代銀子沒個概念,聽許安這么一說,他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當(dāng)初他老丈人一副藥就吃掉了一座房子,難怪許老娘不愿意了。 對了,說起這老丈人,好久沒聽到許家的消息了,要不帶安安回去看看,想來安安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媳婦高興,他就高興。事實證明,帶許安回許家看岳父岳母的決定還真是沒錯,他家安安聽到消息,當(dāng)場就在他臉上印了一個響亮的吻,嘖嘖,能得媳婦一個香吻,值得! 這許家,自從許德福出事兒后,別看表面上安安靜靜的,可這里面的日子過得那是水深火熱。 首先,許德福傷的重,不要說干活了,這下床都成困難,地里的活計不能家里的女人的孩子干啊,自然就落到了許德貴身上。 許德貴常年在鎮(zhèn)上做木工,那可比在家種地來的輕松,這一下子全家上下一共七八畝地,可是把他累的夠嗆,最后還是拖著他媳婦,張金花一起幫忙,才做完活的。 其次,許德福那傷雖說吃了一副藥保住了性命,可這剩下的日子藥也不能停,大大小小的藥買下來,又去了幾兩銀子,心疼的許老娘是幾天沒吃下飯啊。 最后就是家里的活了,云娘肯定還是要做的,可她又要照顧許德福,又要干活,一個人是不夠的,張金花又被拉倒地里去了,許老娘又舍不得孫子和孫女干粗活,只得自己親自上陣了………… 這二房的人為地里的活憋屈,許老娘心疼銀子,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許德福,心中是怨氣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