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要知道霍雨桐當初可是b大優(yōu)秀畢業(yè)生,什么工作都不愁,但為了養(yǎng)活女兒,不得不放棄理想,選擇壓力非常大,掙錢卻很多的銷售,天天累成狗。 南溪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看喜洋洋,陣陣發(fā)笑的妮妮,這個孩子是雨桐大學畢業(yè)時有的,孩子的爸爸...... “我說你掙那么多錢,咋不出去搓一頓兒,還自己買菜做飯?多累。” “這不是沒來及訂飯店嘛,這點兒肯定人巨多,這頓先將就著哈。” 南溪沒拆穿她,哪里是沒訂飯店的原因啊,在家吃省錢,為了養(yǎng)孩子,能省則省,一顆心全放妮妮身上了。 晚上吃飯吃到一半,殷北望的mama來電話了,明天讓南溪來家里吃飯,因為......北桐姐回來了。 ☆、chapter 2 上吐下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太替我省錢了(苦笑臉),這樣吧,這章繼續(xù)送紅包,大家不要大意地收藏并留言吧。 殷北望與南溪自小認識,但也僅限于認識,算不上青梅竹馬,頂多是干兄妹。 殷父在娶殷母梁影時就已有了一對兒女,就是殷北望和殷北桐,再加上梁影年輕時因故不能生育,就算殷父的一對兒女視她如親母,那也心存遺憾。于是在好友的閨女南溪出生時,認作了干女兒,每逢假期來臨,都會接她來北京小住。 現(xiàn)在,本是干兄妹的兩人突然間有了共同的孩子,這該怎么向雙方父母開口。 在回去的路上,殷北望一直在想,要是在云南那晚自己控制住欲望,守住最后的底線,要是他倆不一起去云南,是不是現(xiàn)在所有的煩惱,都煙消云散了? 殷北望情緒低落,這世界上最他媽浪費情感的一個詞語就是如果。 一回到住處,他手機就竄出一條短信:你今天似乎忘了一件事哦?寶寶不開心。 不用看名字,看這內(nèi)容就知道是女性發(fā)的,他看了又看,覺得思緒煩亂,把手機扔在茶幾上,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一瓶,仰頭灌下。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倒是把今天的這個日子忘了,不過,忘了也好。 殷北望苦笑著,喝完了一罐啤酒。 剛才發(fā)短信的主人似乎沒等到回復,有些著急了,直接打來了電話。 桌子上的手機亮了,鈴聲突兀地在寂靜的客廳里不厭其煩的響著,殷北望捏扁了手里的空易拉罐兒,嘎吱作響。 他姿勢不變,也沒打算去接這電話。 來電的主人很有耐心,打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殷北望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接通。 他剛應了一聲,就聽見里面?zhèn)鱽斫辜钡呐暎骸耙蟊蓖銢]出什么事吧?” 殷北望:“沒事,剛才出去了一會兒,沒帶手機?!?/br> 沒想到有天,自己會對她撒謊,諷刺! “哦。”那女人相信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打不通電話。” “有事嗎?” 明知故問,他也學會裝傻了。 女人似乎想起來打電話的初衷了,聲音很不開心,控訴道:“你居然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br> “哦,生日快樂。” 終于,女人聽出了殷北望的態(tài)度冷淡,有些失落,還沒說什么,就被殷北望搶白了。 “我今天很累,就這樣吧,晚安。” 殷北望撥拉撥拉精短的頭發(fā),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嘴邊溢出一聲輕嘆。 從明天開始,就是新的生活了。 *** 第二天是周六,殷北望開車來接南溪,一路沉默,在下車時,殷北望說話了,“我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公開了?!?/br> 南溪皺眉,“我還沒想好。” 殷北望下車,丟下了一句:“這事兒還有啥可想的。” 確實,這事沒啥可想的,可是就不能讓她先緩緩神兒,南溪憤憤地開門下車。 殷母見殷北望和南溪一前一后地進門,南溪一臉的不高興表露無遺,瞧了瞧兒子那云淡風輕的樣子,笑道:“小溪,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南溪收拾掉所有情緒,扯出明艷的笑容:“干媽,我沒事。”剛說完,一個黑色的小身影直沖她奔過來。 沒有任何防備,沖擊力又很大,身體本能地向后退了退,幸虧殷北望手快,扶住了她。 殷北望臉色鐵青,想到南溪還懷著孩子,表情就更沉重了,“有沒有不舒服?” 南溪搖了搖頭,不過剛才還真沒想到她已經(jīng)懷孕,和之前不一樣了,動作舉止都需要注意著點兒。 殷北望確定她沒事后,低頭看著“始作俑者”,喝聲訓斥:“楊懿,你多大了,懂不懂禮貌,剛才都快把你小姨撞倒了?!?/br> 南溪看著正抱著她小腿被訓得不知所措的楊懿,笑了笑,“好了,我又沒事兒?!比缓罄钴踩ド嘲l(fā)那兒坐了。 小楊懿邊走邊小聲嘟囔著說:“舅舅好可怕啊,小姨。” 南溪回頭瞧了瞧殷北望,嗯,臉是夠臭的,于是兀自竊喜,原諒她非常享受殷北望為她著急擔心的“可惡”心理。 聞聲出來的殷北桐,了解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后,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瞧了瞧南溪,揶揄道:“媽,我吃醋了,明明我是大哥的親meimei,為什么他就偏疼小溪呢?” 正和楊懿玩積木的南溪聽到這話,不干了,“姐,他哪兒疼我了,我咋不覺得?” 殷北桐是殷北望的龍鳳胎meimei,在美國留學時,遇到了她的那個他,楊柏。 如今結(jié)婚七年的北桐,帶著丈夫和五歲的兒子回家了。 梁影笑,“小溪年紀小,不疼她疼誰,小望,去書房把你爸和楊柏‘請’下來,這都在里邊兒待了倆小時了,有啥可聊的?!?/br> 殷父和楊柏下樓時,南溪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楊柏,美國土生土長的華裔,北桐就是為了他,不顧父母的強烈反對,毅然決然地留在了美國。 殷伯伯還因此和北桐冷戰(zhàn)了一段時間,但架不住殷伯母的溫柔相勸和眼淚攻勢,和北桐冷戰(zhàn)了兩個月后,飛去美國給了楊柏一個“下馬威”,對北桐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如果以后這小子對你不好,別忘了你在中國北京還有家?!?/br>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北桐的眼淚奔涌而出,她知道,若真到了那天,性格執(zhí)拗的她是不會落魄的回去,而爸爸非常了解她才對她說出那句話。 南溪很羨慕殷北桐,有個愛她的丈夫,淘氣可愛的兒子。 美滿幸福的婚姻,不是任何人能有幸擁有的,也不是所有的初戀都能攜手走到結(jié)婚那一步。 楊柏cao著一口還算流利的美國味兒普通話,問候南溪:“小溪,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br> 對于楊柏美國稱贊式的交際,起初南溪還會臉紅一兩下,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慣了。 餐桌上,免不了談?wù)撘蟊蓖┰诿绹纳钜约皻w期,這次他們會在北京待一星期,梁影很不滿,嫌時間太短,抱怨了兩三句,除卻這件事,用餐過程還算是愉快的。 關(guān)鍵有楊懿這個活寶在,逗得大家合不攏嘴。 在座各位,恐怕除了南溪,誰都會吃得很好。 北桐愛吃紅燒魚,尤其是梁影做的,所以餐桌上肯定會有魚,而且離南溪還挺近,魚腥味兒一個勁兒地往鼻子里竄,很難受。 南溪的寡言沉默引起了梁影的注意,“小溪,不舒服嗎?臉這么白?!?/br> 梁影的話一出,大家都朝南溪看了過來,殷北望似乎知道了什么,低聲問道:“吃到反胃的東西了?” 大家的目光很關(guān)切,南溪卻覺得手足無措,想說自己沒事,誰知一開口,胃里一股酸氣兒直沖喉嚨,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跑到了洗手間。 殷北望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也跟著去了。 這幾秒時間,讓大家十分錯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什么鬼? 只有楊懿和楊柏反應不過來,楊懿擔憂地說:“小姨肯定得腸胃炎了?!?/br> 楊柏問:“why?” 楊懿吐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回道:“因為我之前得腸胃炎就上吐下瀉的?!彼坪跸肫鹆俗约寒敵醯膽K狀,小臉兒痛苦的皺巴著。 楊柏趁機教育:“那以后就不要再吃那些垃圾食品了?!?/br> 對于楊家父子的“腸胃炎”之說,其他人不敢茍同。 北桐跟梁影說:“媽,我哥怎么那么緊張?!?/br> 梁影一臉擔憂,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北望現(xiàn)在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br> 北桐在心里偷笑著,看似大哥最懂事成熟,其實是最讓人拿不準,看不透的。 洗手間里。 南溪漱完口,站在旁邊的殷北望遞給她一條毛巾,“確定沒事?” 南溪輕吁了一聲,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孕吐而已,只是來的有些早,不都兩個月的時候才開始的嗎?!” “這事兒得因人而異,不能說死?!币蟊蓖_認她沒別的事兒后,“走吧,估計現(xiàn)在我媽她們都猜得差不多了。” 南溪一驚,立刻拉住準備往外走的殷北望,哀求道:“先別說這事兒好嗎?我真沒有準備?!?/br> 殷北望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在這兒待得越久,他們就越懷疑?!?/br> 南溪沒細想他到底是答應沒答應,只顧著干媽他們不要起疑,越想越覺得不能再呆在這兒,快步走了出去。 殷北望見她走那么快,頭疼地皺眉,這么大個人了,就不能穩(wěn)重點兒,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餐廳里,南溪神色自然地向大家解釋著:“我腸胃有些問題,你們先吃吧,我去歇會兒?!?/br> 楊懿得意地笑著:“看吧,我就說是得了腸胃炎。” 童言無忌,但正巧碰上南溪心里有鬼,不免尷尬,正想說什么,這時北桐插了嘴,裝作不滿的樣子:“哥,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啊,小溪只是腸胃問題,你這么緊張地跟著人家去洗手間干嘛?!?/br> 南溪更加尷尬了,腦子很亂,沒想到好的破解方法,還好殷北望說話了:“當然是你親哥,要不要去做個鑒定?。俊币娔舷€在這里杵著,對她說:“不舒服就先去歇會兒。” 南溪如蒙大赦般的快速撤出了餐廳,我滴乖乖,再待下去,難保不被揭穿。 梁影看到南溪恨不得逃離這里的樣子,心里疑問的泡泡越來越大,皺眉看向淡定用餐的兒子:“小望,真的是腸胃炎嗎?” 沒等殷北望回答,北桐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先說了話:“媽,我懷楊懿的時候聞著魚腥味兒就老吐?!?/br> 然后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南溪。 ☆、chapter 3 關(guān)于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