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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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答應(yīng)你的,” “娶我?” 許攸寧蜷曲被子里的腿,接住孟廷的話頭, 孟廷心想“果然如此”,再看許攸寧時已有淡淡的厭煩, “我不會娶你,你的jiejie是我愛的人,我不想留給她任何一點誤會?!?/br> 身形修長的男人在床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孟廷喜歡穿休閑服裝,即使穿著襯衫也將袖口挽起,接近喉結(jié)的扣子解開一個,修長白皙的手指扶在沙發(fā)旁的桌子上,見對面的人沒有反應(yīng),輕點了兩下,這樣的動作很容易引起許攸寧的好感,孟廷不是一個聒噪的人。 其實許攸寧對孟廷并無惡感,許攸陶和孟廷真心相愛,是原主死纏爛打讓三人都不得安生,許攸寧想到這里,又對這具身體時不時冒出來的虛弱感到無力。 “嗯,我也想清楚了,這次我將一半肝給許攸陶,算是對過去我對許攸陶做出的不好的事的賠償,以后我不會再纏著你了?!?/br> 許攸寧忍受心臟里莫名其妙抽搐的疼痛,臉上平靜不變,卻不由有些蒼白。 孟廷聽罷更加疑惑,卻又怕是這個看似可憐,實則心思狡猾的少女想的什么花招,于是不說什么就離開了房間。 醫(yī)生和孟廷走后,房間里恢復(fù)一片寂靜, 許攸寧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到書里來,頗有些莊周夢蝶蝶夢莊周的錯覺,她現(xiàn)在還是認(rèn)為這是一場大夢, “許攸寧,這里才是你真正的生活?!?/br> 耳畔忽然響起一道若有似無的聲音,許攸寧轉(zhuǎn)頭,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如果這里才是她許攸寧真正生活的地方,那么自己晝出夜伏爭做學(xué)神的那十幾年難道是上輩子的事情? “沒錯。” …… 許攸寧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她做孤兒沒什么不好,雖然每個愛心組織都要求合影,在鎂光燈下丟下一點點的自尊大聲說對組織的感謝儒慕之情,可畢竟人家是給了錢的,不管出發(fā)點到底是作秀削稅還是慈善,總是對自己有很多幫助。 這樣的關(guān)系簡單明了,許攸寧非常喜歡互不相欠的關(guān)系。 而夢境里的畫面卻明白告訴許攸寧,大家族勾心斗角的事情永遠不嫌少,原主從小到大深受其害。 許攸寧隨遇而安,這輩子就這輩子吧,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何靡靡之音里上輩子那么聰慧的自己,這輩子怎么會蠢成這么不忍直視的樣子。 ☆、第3章 想做同傳的許攸寧 能和女主相媲美,并且一路糾纏到最后的女配必須有相應(yīng)的容顏和地位。 許攸寧對著鏡子里那張清瘦蒼白的瓜子臉暗暗點頭,櫻唇,即使面無表情時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這樣的唇形笑起來會很漂亮;桃花眼,眼尾微微下垂,明顯的內(nèi)雙讓眼睛顯得沒有外雙的張揚,精致且柔和;黑瞳,淺淡的棕色瞳周,配合白皙里自然有些紅暈的下眼瞼…… 許攸寧感慨: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學(xué)霸許攸寧以前并不對外貌強求,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已經(jīng)不需要外貌來加分,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小白花般楚楚可憐的容貌具有很好的欺騙性,深得她心。 及腰長發(fā)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站起來時竟覺得腦袋有點沉重,摸了摸呵護的非常順滑的黑長發(fā),許攸寧點點頭,頭部吸收過多營養(yǎng)則會導(dǎo)致腦部營養(yǎng)不夠,再加上這樣一頭秀發(fā)好好打理的話每天要耗費不少時間,頭發(fā)長見識短這樣的話并不完全有理,但在生活中的確有影響。 許攸寧的衣櫥里多是白色粉色蕾絲花邊的裙子,十七歲的少女大好年華,怎樣穿都不過分,可現(xiàn)在的許攸寧不喜歡束手束腳的感覺,她找到一件輕薄的白色襯衫,版型很挺,袖口微蓬顯現(xiàn)出原主軟糯的性格,襯衫下擺輕蕩在深藍色的西短上端,袖口挽起來,顯得干練又明凈。 躺在床上幾天,繼母來探望過一次,端莊賢淑地坐在床邊,笑容和藹慈愛,如果不是許攸寧記憶里有這人對父親說的潑臟水的話,她還真會以為這位母親生性平和。 許攸寧帶著錢包推開房門, 樓下傳來笑聲, 往下看,和樂融融的一家人正在飲早點,原來許父回來了。 許攸寧坐到桌邊,朝坐首的男人喊道:父親,接著又和對面身旁兩人問候:繼母,jiejie。 許攸陶和許攸寧都美,風(fēng)格卻天差地別, 許攸陶大眼俏鼻,神色明亮又透著與她母親相似的端莊,或許是小時候就接過來的關(guān)系,這份端莊比她母親更甚,氣質(zhì)也是更佳。 修養(yǎng)好些時日,姐妹倆都已恢復(fù)過來。 許明偉對一雙漂亮的女兒很是滿意,難得的是小女兒今天氣色不錯,沒有往日的柔弱陰沉,乖順的模樣格外可愛,又想到這個小女兒雖然曾經(jīng)任性,但在關(guān)鍵時候還是姐妹連心的,心里的憐惜也就加了幾分。 正是家人儒慕,氣氛溫暖, 許攸陶搭上許攸寧用餐的手背,很認(rèn)真地道了一聲謝。 對面的繼母立馬也擺出姿態(tài), “這次寧寧真是幫了大忙了,阿陶這次能夠緩過來還得多謝你,聽阿廷說,你覺得這是平時對阿陶不好的補償,這孩子真是長大了?!?/br> 許攸寧嘴角一抽,那兒快就開始了。 她放下餐具,看看父親微思的臉色,又看看繼母jiejie兩人一臉的關(guān)切和感謝,直想變回到原來那個世界,書中自有顏如玉比這兩面三刀的家庭關(guān)系好不知多少倍。 想來這jiejie,也不是那么正的一個人。 許攸寧搖頭,認(rèn)真地看著繼母道:“這一個月養(yǎng)病的時候,我想了很多,身體的虛弱讓我反而能夠靜下心來,jiejie愛著孟廷,孟廷又愛著jiejie,既然兩情相悅,我也不該像個小孩子一樣跟過去似的粘著孟廷哥了,或許過去因為年齡小不懂事,因為孟廷哥的關(guān)系和jiejie有多少罅隙,今天當(dāng)著父親的面,” 許攸寧又看向許攸陶,不顧她有些沉下來的臉,自顧說道: “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纏著孟廷哥了,還請jiejie不要因為孟——姐夫,對我產(chǎn)生誤會?!?/br> 一番誓言誠摯認(rèn)真,許明偉暗暗點頭,笑道, “寧寧終于長大了,我很開心?!?/br> 說著,有些不認(rèn)同地看了許攸陶一眼, “做jiejie的,怎么可以因為一個男人就和meimei鬧出問題呢,” 許明偉不是個壞人,只是性子軟,長情,對這個初戀念念不忘,所以家族聯(lián)姻的時候仍舊把初戀藏在一個地方,本來這一輩子就這樣算了,哪想許攸寧的親生母親是個命短的,在她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那個臉色蒼白的母親如同風(fēng)中飄零的扶柳,在生下她以后更是風(fēng)中殘燭,許攸寧對親情沒有太多的感受,可心里微微的酸脹卻在想起母親這個稱呼是異常清晰。許明偉對初戀是愛,對原配是愧疚,而這愧疚和對親生女兒的父愛融合在一起,更是對許攸寧放縱。 但聚少離多讓這份父愛,并不能很好地傳遞到許攸寧心中。 許攸陶面色恢復(fù)原來的平靜,對著父親輕輕地說了聲,“是我的不對?!?/br> 早點用完,許攸陶看向準(zhǔn)備出門的許攸寧,“寧寧,需要我?guī)阋怀虇???/br>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br> “我擔(dān)心你,以前你的那些不太好的朋友……” 許攸寧疑惑,思考了半晌終于想起來,許攸陶說的不太好的朋友是哪些人,曾經(jīng)被她雇用,用來恐嚇許攸陶,卻被這位從小學(xué)空手道的jiejie打趴下的小混混…… 嘴角一抽,眼看到許攸陶眼里來不及收斂的得意,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父親,許攸寧頓時對以后暗無天日的豪門日子絕望不已,什么豪門!有錢就了不起嘛!?過去那個沒錢吃飯,沒錢買書,更別提出國游學(xué)的日子多單純??!只要泡圖書館就可以飽一天?。?/br> 如果上天再給她許攸寧一次機會—— 許攸寧微笑了,她看著許攸陶:“不用擔(dān)心我,我只是去買些書,馬上要高三了?!?/br> 當(dāng)然是豪門才好。 有了錢她不需要出去打三份工,她可以看更多的原著,說不定還能出國留學(xué),在母語國家的大學(xué)里,用語會更加豐富準(zhǔn)確,想到那透明盒子里白襯衫黑西裝高高在上的同傳人員她便是眼睛一亮,這是她的夢想。 許攸陶還要說些什么,許攸寧擺擺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或許許攸陶在其他方面很優(yōu)秀,但就早上而言,這般斤斤計較的性格她是看不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許家在別墅區(qū)靠里,許攸寧坐在轎車?yán)锎蛄寇嚧巴獾穆访爸?,一邊記在心里,開出別墅區(qū)以后拐了一條寧靜開闊的下坡路,不過幾分鐘就開進了鬧市區(qū)。 地理位置很好,鬧中取靜。 許攸寧讓司機先回去,她在圖書館可以泡一天,何況今天她還要去把一頭黑長直剪短。 從發(fā)型設(shè)計店里出來,黑長直已經(jīng)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發(fā)尾彎到脖頸中間,乖巧的中短發(fā)。 將一邊頭發(fā)挽到耳朵后面,清湯掛水的清秀臉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市圖書館就在附近,圖書館上面就是書城很是方便。 許攸寧辦了一張圖書證,走進書香與空調(diào)涼風(fēng)交相輝映的圖書館,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從同傳的書架上拿下好幾本經(jīng)驗之談,許攸寧堆在書桌上,這些是她一天的精神食糧。 同傳是更為優(yōu)秀的翻譯官,除了硬件裝備要求出類拔萃,軟件——譬如待人接物,對辭藻的推敲,對時事過去的掌握也非常重要,萬一有位人員講到什么重要事件,事件名又是什么奇怪的代號,在重要場合同傳說錯事件名那就貽笑大方了。 ☆、第4章 請客吃飯的許攸寧 而許攸寧現(xiàn)在手里的幾本經(jīng)驗之談,便是同傳們的筆記,許攸寧很享受靜靜看書的氣氛。 許攸寧有個不太好的習(xí)慣,喜歡搖椅子,腳尖點啊點的,椅子搖啊搖的,像是在搖籃里看書似的,平時宿舍里幾個室友不會多說什么,又沒有人真的會去管教她,這個壞習(xí)慣慢慢地就養(yǎng)了下來。 許攸寧正看書呢,里面講到當(dāng)初鼎鼎大名的水門事件里發(fā)生的一些同傳錯誤,許攸寧眼睛像雷達一樣,一字一字地掃描進腦袋,最好的記憶方式是理解與圖像同時刻入腦子,理解加深印象,圖像重復(fù)印象。 突然! 椅子脫離掌控,許攸寧點地的足也懸在了空中,椅子的靠背以扇形弧度飛快落地,許攸寧的心因為一下子脫離地心引力抽緊,她手中的書“趴”地落地,她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背部被椅子靠背條紋實木敲得鈍痛,而落地的屁股也生疼,這種疼痛幾乎是痛到rou里面去的,很快就會出現(xiàn)淤青,淤紫。 許攸寧蹙眉,落地聲音很響,許多人回過頭看她,許攸寧沒找到始作俑者,她能察覺到椅子后腿被往里一推,整個人和椅子的重心就靠向椅背,不摔下來才怪。 許攸寧默不作聲地放好椅子,對身邊被打擾的人說了聲抱歉,她這個習(xí)慣的確不好,現(xiàn)在一看書就搖椅子已經(jīng)變成無意識的動作了。 斜對方坐著的男生目光掃過許攸寧的臉,又落到許攸寧左右兩堆的書上,見剛才還摔了一跤的人現(xiàn)在毫無知覺地看書,這和記憶里驕縱的許攸寧倒是大有不同。 他想了想,莫非孟廷在附近?他是知道許攸寧會在孟廷出現(xiàn)的地方扮演楚楚可憐,柔和可人的形象的。 陸其宸又低下頭看書,可不過幾秒鐘就開始撓頭皮,他因為和那些渾小子玩飆車被自家老哥發(fā)現(xiàn)了,被壓到圖書館里來洗凈鉛華,是的,他老哥覺得圖書館是能夠洗滌人類靈魂的地方,想到自家老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啟唇:一身紈绔子弟的銅臭。 陸其宸悲憤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他老哥叱咤商場那才是真正的威尼斯商人,他無情,他冷酷,他無理取鬧,他才一身銅臭! 陸其宸看到許攸寧進來的時候還想打招呼來著,雖然這朵嬌滴滴的白蓮花據(jù)說心術(shù)不正,可到底是和他差不多的大家子弟,兩人又是出了名的學(xué)習(xí)不好,倒是有幾分緣分。 陸其宸是等著許攸寧看到他再打招呼的,可許攸寧捧著一沓書,坐下來,看書,搖椅子,之后竟木有其他動作,陸其宸更加悲憤了,好你個孟廷,你看這小白花都為你做到什么程度了,只有他這種不愛讀書的人才明白的,不愛讀書偏要讀書,那是何等的痛苦! 拌許攸寧椅子的人他認(rèn)識,不就是和許攸寧一個班的什么什么委員嗎,聽說許攸寧因為熱衷于裝可憐,平時又任性,在班級里女生緣極差極差的。 陸其宸心想:許攸寧的確是智商不高,她裝可憐段數(shù)不夠高,反而惹人嫌。他們在的高中是市一中,他和許攸寧都是靠錢進來的,大多數(shù)同班同學(xué)卻是靠智商進來的,她這些裝來裝去的段數(shù)在這些高智商族群的眼里真不夠看,智商差距太大實在影響顏的發(fā)揮?。?/br> 看到許攸寧摔倒,陸其宸心想,要爆發(fā)了吧,要爆發(fā)了吧?? 他是知道的,這姑娘睚眥必報的厲害,若不是孟廷在…… 陸其宸又是環(huán)顧一周,他皺眉,孟廷怎么不在啊。 陸其宸就在觀察許攸寧中度過了一整天,眼看許攸寧打了個哈欠開始收拾書本,陸其宸才在自己肚子咕嚕咕嚕叫的聲響里醒悟過來, 醒悟過來他今天干了什么以后,面上一陣怪異。 媽呀,他觀察許攸寧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