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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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給老爺、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請安?!弊嫌⒆哌M(jìn)來跪下行禮。 江子興看著跪在地上的紫英,只見她生得臉兒容長,眼睛細(xì)細(xì)。五官算不得出挑,但是薄施脂粉,看得出精心打扮過。雖然生得一般,看起來倒也算出挑。 想起江絮之前的推斷,江子興沉聲喝道:“大膽賤婢,竟敢迫害二小姐!來人啊,將她拉下去執(zhí)行家法!” 紫英聽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抬起頭愣住了:“老爺?”隨即,急急道:“冤枉啊,老爺,奴婢冤枉!” “父親且慢。”這時,江絮上前一步,來到紫英身前,笑著說道:“還沒有證據(jù)呢,不是嗎?且容我問她一問?!?/br> 江子興聽罷,便揮手令下人退出去,沉聲道:“你問?!?/br> 坐在旁邊的馮氏,臉上辨不清喜怒。但見她握著茶杯的手,小指微微敲著杯壁,似在沉思。 “賤婢,敢有半句謊言,本小姐撕了你!”倒是江予彤站在江絮身后,氣鼓鼓地說道。 她本來以為犯下事的是江絮,就連馮氏都說了??墒牵醯姆治鲆膊粺o道理。對她而言,要對付江絮是極容易的事,畢竟江絮就在眼前頭,什么時候拿捏,還不是看她心情嗎? 倒是這次害她出丑的人,不借機(jī)揪出來,只怕事后要被蒙混過去。故此,這時站在江絮身后,倒給江絮撐起了腰。 只聽江絮問道:“你有些口技的本領(lǐng),是真是假?” 紫英早就被江子興的雷霆大怒,和江予彤惡狠狠的眼神,給驚了一下。再聽江絮的問話,心里咯噔一下。低了頭,謹(jǐn)慎說道:“回大小姐,算不得什么本領(lǐng),不過耍弄出來,偶爾博得主子一笑,便是奴婢的福氣了。” 江絮一笑:“那你學(xué)我說話聽一聽?” 紫英渾身一震,兩手攥得緊了,后背上出了一層薄汗。 她一開始是被買進(jìn)江府做跑腿小丫鬟的,因羨慕別人能穿好看的衣裳、佩戴主子給的賞賜,故此拼命鉆營,做了江予彤身邊的二等丫鬟。 她生得不好看,府里的主子都不待見她,她琢磨了許久,將自小就會吹口哨的本領(lǐng)發(fā)揚(yáng)開來,時常學(xué)動物叫聲給江予彤聽,才慢慢得了江予彤的喜歡。 可是,眼下的陣仗,是怎么回事? 身為江予彤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紫英也是有些手眼的,早就聽了幾嘴,說是大小姐支使小喜給牡丹園里端伍仁酥。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幾下,大小姐叫她學(xué)她說話,莫非是為了栽贓陷害她? “奴婢不敢?!弊嫌⒌拖骂^,口里謙卑地道。 “我叫你學(xué),你就學(xué),有什么不敢的?”江絮前半句說得輕輕柔柔的,待看見紫英不遵從,便淡淡說道:“莫非你不認(rèn)我做主子,才不聽我的話?” 紫英一聽,心里突突地跳起來。 微微抬眼,余光掃了一眼上頭,但見江子興沉著臉,馮氏一臉喜怒不辨,而江予彤卻是惡狠狠的瞪著她,心里驟然發(fā)沉。她想了想,顫聲說道:“奴婢不敢。既然大小姐要求,奴婢便斗膽學(xué)大小姐說一句?!?/br> 說著,她便隨意學(xué)了一句。既沒用十分力氣,也不敢只用三分力氣。 饒是如此,也叫江子興的臉色沉了沉。 “學(xué)得不好,恐沖撞了大小姐,還請大小姐恕罪?!弊嫌⒎乜牧藗€頭。 江絮一笑:“怎么會?學(xué)得很好呢?!?/br> 只不過,沒有記憶中的那股極盡諂媚。 上輩子,為了討江予彤高興,紫英可是沒少學(xué)她說話呢。甚至,有一次給江絮親眼撞見,紫英學(xué)著她的打扮,跪在地上,學(xué)著她的聲音,抱著江予彤的腿求饒。而江予彤呢,笑得好不得意。 那是她被燕王求親后,即將做燕王妃的前一天。 “那你便學(xué)一句,‘將這盤伍仁酥端到牡丹園里去’吧?!苯踺p輕柔柔地說道。 紫英猛地變了臉,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鼻尖滾下來,驚恐地看向上方:“大小姐,奴婢——” 她“奴婢”了幾聲,急得說不出話來,忽然跪在地上磕起頭來:“老爺、夫人明鑒,奴婢絕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我們都沒有說是你做的?!苯醯穆曇粢廊惠p輕柔柔的,可是眼底卻閃動著沉不見底的幽光,“你就學(xué)一句罷了,方便我們斷案?!?/br> 江子興冷哼一聲,雖不說話,但是眼神卻讓紫英知道,她不學(xué)是不能了。 紫英顫巍巍地張開口,學(xué)著江絮的聲音道:“將這盤伍仁酥,端到牡丹園里去。”說罷,臉上蒼白一片,猶如死人一般,“老爺、夫人,當(dāng)真不是奴婢做的?!?/br> “你之前聽到的,可是這樣的聲音?”江絮不再看她,慢悠悠走到跪在角落里,被馮氏打出一身血跡的小丫鬟身前。 小丫鬟早已經(jīng)懵了。 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樣?她發(fā)誓,她的確是聽到江予彤的聲音,才敢把伍仁酥端上去的??墒茄巯?,牽連出一個又一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江絮見她不出聲,又問一遍:“你聽得不清楚?我叫紫英再學(xué)一遍?” 小丫鬟打了個哆嗦,垂下頭道:“似乎,就是這個聲音?!?/br> 大小姐看著溫柔得緊,實(shí)際上…… 然而到底不敢說死了,誰知道事態(tài)會變成什么樣?紫英可是個厲害的,若是打不死,以后被弄死的就是她了。 這江府里頭,看著體面榮耀,實(shí)際上呢?死個把小丫鬟根本不是事兒。沒見梨香死了沒幾日,大伙兒都把她忘了嗎? “老爺,夫人,我所能做的就是這些了?!边@時,江絮卻并沒有再追究。向江子興和馮氏行了一禮,道:“事情并不是絮兒做下的,一來絮兒并不知道彤兒meimei不能吃伍仁酥,二來絮兒在芙蓉院練規(guī)矩,并未邁出門一步?!?/br> “故此,絮兒斗膽判斷,是有人冒充了我,叫小丫鬟端了伍仁酥到院子里,害了彤兒meimei。至于那暗中小人是誰,絮兒沒有這個本事,還請老爺和夫人查明。”說到這里,江絮便后退一步,不再出言了。 聽到這里,江子興微微瞇眼,不知道想什么。倒是馮氏,輕叩杯壁的手指停了下來,微微偏頭,對珊瑚使了個眼色。 ------題外話------ 捂臉,昨天躲懶了,沒有寫完。明天仍然正常,早上九點(diǎn)更新。 == 推薦基友好文: 《蜜戰(zhàn)不休之顧少的甜妻》作者:瘋子棠。 壞壞的小片段: 新春拍賣會,她只多看了一眼開槌的翡翠玉鐲,他便毫不猶豫的拍下。 對于這種土豪行徑,穆璃簡直神煩:“你能不能拍點(diǎn)有用的東西?” 顧承洲淡定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下,施施然坐回去:“新買的長焦鏡頭挺好用的,下次給你拍?!?/br> 穆璃囧囧有神,這個禽獸! ☆、044、第一條命 珊瑚立時會意,上前一步說道:“今兒二小姐生辰,請了許多貴客前來,為免人手不足,便從別的院子里借了些個奴婢。不若都叫了來,挨個問清楚,都去哪里、做了什么?也好給大小姐洗去冤屈,也揪出暗中的小人?!?/br> “你想得很是周到?!瘪T氏聽罷,贊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倘過了今日,還不知道那小人又想出什么招數(shù)來推脫?”說完,偏頭看向江子興,請示道:“老爺意下如何?” 江子興自然是點(diǎn)頭的,沉著臉道:“老爺?shù)挂魄?,是哪個小人如此膽大妄為,膽敢害我彤兒?” 話音落下,江予彤頓時哼了一聲,跺了跺腳跑過去撒嬌了:“爹,抓住那小人,一定要扒皮抽筋,叫她嘗嘗我吃過的苦頭!” “好,好,父親一定給你出氣。”江子興安撫道。 珊瑚指揮人去聚集滿府里的下人了,其余人就在這里等著。 江絮微微垂首,感受到上方傳來的兩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心下冷笑。 誰嘗誰吃過的苦頭,還不一定呢! 不多時,各院子里但凡接觸過牡丹園的下人,全都聚起來了。站在前頭的,是江絮的芙蓉院里的下人。 一個個小丫鬟,排著隊(duì)走進(jìn)來,經(jīng)由珊瑚考核詢問。梅香是大丫鬟,站在頭一個,由珊瑚拷問。看著梅香站得筆直的身子,珊瑚撇了撇嘴,稍微問了幾句便放過了。梅香就在芙蓉院伺候江絮,并沒有到前頭去,她是知道的。 后面的小丫鬟,偶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倒也說得清楚,都到哪里去了、做了什么,故此倒是很順利。直到紅玉和翠芝的時候,出了變故。 紅玉和翠芝是新來的,按照資歷排在最后,兩人含著胸走進(jìn)來,一雙眼睛帶著驚恐的神情,亦步亦趨,可憐巴巴的像街頭無人要的貓狗。 “你們兩人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珊瑚的眼中有些不屑,揚(yáng)眉問道。 紅玉和翠芝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jiejie們照顧我們是新來的,便叫我們在廚房燒火、洗碗?!?/br> 珊瑚一聽,眼中輕蔑更甚。就她們兩人的模樣性情,放出去只會丟光江府的臉,也就配在廚房里做些雜役了。 “你們一直在廚房里燒火、刷碗嗎?有誰能給你們證明?。俊鄙汉饔謫柕?。 紅玉細(xì)聲細(xì)氣地答道:“回jiejie的話,奴婢一直在廚房燒火?!?/br> 翠芝則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奴婢中途去解手了,因jiejie們事情忙,我便自己去的,沒有人能證明。” “是她!肯定是她!”這時,紫英猛地抬起頭來,指著翠芝說道,一雙眼睛锃亮瓦明:“沒有人給她作證,肯定是她趁機(jī)蠱惑了小喜!” 這時,因身上疼痛過巨,幾乎趴在角落里的小喜,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就翠芝那樣的,敢對二小姐不利?而且,學(xué)二小姐說話的那人,中氣十足,哪里是這個含胸縮背的丫鬟能學(xué)得來的? “奴婢,奴婢沒有。”翠芝愣愣地看向紫英說道。 珊瑚悄悄偏頭,向馮氏請示,要不要拿這小丫鬟做筏子?畢竟,江絮那樣對孫嬤嬤,就此咬她一口也是好的。 馮氏來不及說話,只聽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江予彤大步走到紫英身前,一腳將她踹倒了:“賤婢!還敢誣賴別人?我看就是你!”說到這里,又抬起腿,狠狠踹在她胸口:“就知道咬別人!你不心虛,咬別人做什么?” 自從紫英學(xué)江絮說話后,江予彤的目光便從她身上移不開了。見紫英緊張地看著這邊,越看越懷疑。 她跟馮氏一個性情,都是多疑狠戾之人。但卻偏偏沒有馮氏的狡猾,竟是嬌寵過甚,養(yǎng)成魯莽沖動的性子。 “不必審了,就是她,絕沒有錯!”江予彤半句不聽紫英解釋,跑到江子興的身邊,搖著江子興的手臂晃了起來,“父親,就是她,快懲治了她!” 過去這么久,江子興也累了。他揉了揉一直皺著的額角,聲音微?。骸巴畠合氯バ菹?。這賤婢如此膽大妄為,定要家法處置!” “不!我不下去!”江予彤扭頭,惡狠狠看向紫英,“她害我出了這么大的丑,我要親眼看著她被家法懲治!” 江子興拗不過她,便應(yīng)了。 “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重則四十大板!”江子興冷酷一聲吩咐下去。 紫英眼睜睜看著外頭走進(jìn)來兩個壯碩的婆子,腳步落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嚇得肝膽俱顫:“冤枉,冤枉啊,老爺,夫人,不是奴婢?。 ?/br> 此時,紫英后悔死了,方才為何要咬住翠芝? 可是,如果她不咬住翠芝,等到滿院子的下人都“干凈”了,罪責(zé)還不是落到她頭上? 思來想去,竟是從江絮叫她學(xué)說話的那一刻起,嫌疑就脫不開了! “啊!”板子落在臀上、腿上,紫英頓時痛得慘叫起來。 她得罪的是江予彤,而不是旁的什么人,心知江予彤就在屋里看著,執(zhí)刑的人哪敢心慈手軟?一下比一下瓷實(shí),全都打到紫英的身上。 一個板子落下去,紫英便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叫聲,聽在江予彤的耳中,好不快意! “賤婢,膽敢害本小姐,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江予彤對還沒走散的,滿府的丫鬟說道。 人人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噤。 不知何時,天陰了下來,竟開始打起了閃電。不多時,豆大的雨點(diǎn)便噼里啪啦落了下來。沒多會兒,便把紫英的渾身澆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