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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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小姐們,來之前都被家里教導(dǎo)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叫老太妃不高興。要知道,如果能被老太妃贊一句,可就相當(dāng)于在皇上面前露了臉,于家族仕途是大大有益。 因此,小姐們來到吳太妃跟前,吟詩、作對、或說、或笑,更有彈琴、抱琵琶、下棋的,只為了叫老太妃多看一眼。 一番下來,哪怕她們都穿得灰頭土臉的,還是出了不少彩——又有什么法子呢?如果老太妃不高興,皇上就不高興,而皇上不高興,穿戴得灰頭土臉的她們,就給家里招禍了,根本得不償失。 至于或許被看中,她們倒不太擔(dān)心了。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說老太妃對傅家小姐、鄭家小姐,還有傅家新認(rèn)的干女兒特別親切。又見傅明瑾三人穿戴打扮的確十分鮮艷,便以為她們有意要做皇子妃、王妃,因此擔(dān)憂消了大半。 還有白靈卉,簡直明晃晃地寫在臉上——選我吧,選我吧! 她們數(shù)來數(shù)去,打扮出挑的小姐們的數(shù)量,已經(jīng)超出四個(gè),因此也并不很害怕了,過了初時(shí)的拘謹(jǐn),便放開來,一個(gè)個(gè)笑鬧起來。 老太妃的年紀(jì)大了,精神不濟(jì),坐了半晌便回去了。臨走之前,特特叫了傅明瑾、鄭穎容和江絮到跟前,說了一番話,又囑咐她們有空常來宮里玩。并且果然給了她們每人一盤果子,卻是番邦上貢來的奇異果,數(shù)量稀少,只老太妃和皇上的面前有,便是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前也沒有的。三人接了果子,也沒露怯,謝過老太妃,便坐回原位了。 “這幾個(gè)姑娘,倒真是出色,難怪老太妃喜歡?!被屎蟾锌馈?/br> 隆安帝點(diǎn)點(diǎn)頭。傅御史雖然寵女兒,但傅家是清流世家,該有的教導(dǎo)是不會缺的。至于鄭家,倒是武將起家,但當(dāng)家夫人卻是書香世家,教出來的女兒也是一等一的好。 剩下那個(gè),旁的也不必說,只瞧那生得模樣,便將其余人都比下去了。難得的是,人不矜傲,又拎得清。晉王、燕王和老五喜歡她,真是一點(diǎn)兒也不奇怪。 老太妃被身邊的嬤嬤扶著回去歇息了,臨走之前,給傅明瑾、鄭穎容和江絮每人一盤果子,其他小姐們見了,都高興得差點(diǎn)跳起來,只除了白靈卉和周家小姐。 白靈卉方才也十分賣力地討老太妃歡心,但老太妃卻對她淡淡的,此時(shí)見老太妃對江絮等人如此和顏悅色,氣得手里的帕子都快絞爛了。 周小姐卻是一心想做四皇子的側(cè)妃的,她生得沒有四皇子妃好看,家世又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只要進(jìn)了四皇子府,謹(jǐn)慎小心一些,日子還是過得去的,也能為家族帶來榮耀。因此,見老太妃把桌上的果子給了江絮等人,不免有些失落。 總的而言,自從老太妃回去歇息后,或者說給江絮等人分了三盤果子后,場中的氣氛便一掃沉悶,仿佛繃起的那根弦全都斷了,一時(shí)熱情得過了頭。 皇后心中好笑,遇見一個(gè),便打趣一個(gè):“今兒這是怎么了,個(gè)個(gè)穿得灰頭土臉的,幾年沒做新衣裳了,是買不起布啦?” “真?zhèn)€買不起啦,還望娘娘慈悲,賞賜些個(gè)?!庇心悄樒ず竦?,便笑著回道。 鄭氏和林氏等到皇后身邊清閑些了,才攜手走了過來。來到近前,目光一瞥皇后身前的桌子,笑道:“娘娘,您這兒也有奇異果,不知是什么味兒?那幾個(gè)丫頭,個(gè)個(gè)都愛得什么似的,說要回家供起來,也不給臣婦嘗嘗,真是白疼她們了。” “別來搶我的,我也就這么幾顆?!被屎笮Φ?,自然明白她們兩人的來意,因而笑道:“你們家姑娘得了老太妃的喜歡,往后得空便領(lǐng)進(jìn)宮里來,陪老太妃說說話,說不定還能再得一盤子呢?” 鄭氏和林氏一聽,頓時(shí)松了口氣。皇后說,往后得空便再領(lǐng)進(jìn)宮里來,可見并沒有給幾位皇子和王爺聘請為妃的打算。臉上全都松快幾分,倒有心情同皇后打聽起來,究竟選著人沒有? “皇上同我都看上周家小姐,打算許給四殿下做側(cè)妃?!被屎蟮哪抗庖黄常诓贿h(yuǎn)處的周家的位子上掃了一眼。 鄭氏跟著看了一眼,點(diǎn)頭道:“皇上和娘娘的眼光自然是好的?!?/br> 但還缺三個(gè)呢?一時(shí)間,又有些緊張起來。 皇后便將她們兩個(gè)嘲笑一頓,然后說道:“你們這些個(gè)破落戶,想跟皇家做親,回家做夢去吧!” 話不是好話,但鄭氏和林氏卻喜得什么似的,連連道謝一通,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皇后看著她兩人高興的背影,搖搖頭。 能挑出一兩個(gè)就不錯(cuò)了,哪還能都安排妥了?昨晚上隆安帝同她說了,晉王那邊不必給他cao心,那小子能否活著回來還是個(gè)事兒,燕王那邊自然有了江絮,今兒就只給老四和老五挑一個(gè)就是了。如果老四這邊的定下了,還差老五那邊。 裴景煥自從上回被燕王平了府邸,又被隆安帝一怒之下趕出宮,聽說是在白家住下了。想到這里,皇后的目光往白家的位子上投過去。恰看見白靈卉低頭咬唇,使勁絞帕子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如此情緒外露,實(shí)顯小器,做皇子正妃,委實(shí)還差了點(diǎn)兒。 又將目光投向周家那邊,但見周家小姐倒是很快將失落的情緒掩過去了,正同旁邊的姑娘湊在一塊說話兒,笑得眼睛彎彎,可愛大方的樣子。兩下一比較,便顯出差距來。白家雖然品階高些,但教養(yǎng)的女兒卻是差了一點(diǎn)。 或許是周家小姐是嫡女,而白家小姐是庶女的緣故?皇后心想,不由得又把目光投向白家那邊,只見白靈卉穿戴打扮都極其用心,顯然要討一番彩頭的,又想起裴景煥在白家住過一陣,眼神便有些微妙了。 “父皇,母后,兒臣有一事相求?!毖缦磳⑸⑷r(shí),五皇子忽然出列,跪在地上說道。 白靈卉的眼睛一亮,不禁掐住了帕子,心里砰砰跳起來。五殿下答應(yīng)要娶她,這是要請皇上賜婚嗎?想到這里,目光不由得往旁邊一瞥,沖江絮投來一抹炫耀的眼神。 江絮根本沒察覺到她往這邊看來,只見裴景煥忽然出列跪地,與傅明瑾和鄭穎容一起,驚訝地往那邊瞧去。 “何事?”隆安帝問道。 五皇子便拱手抱拳,說道:“兒臣與右布政使家的小姐一見鐘情,情投意合,想請父皇下旨,將白小姐指給兒臣為側(cè)妃。” 一句話落,滿場皆驚。 不論是夫人們,還是小姐們,全都愕然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天爺!一個(gè)沒出閣的小姐,與皇子一見鐘情,還情投意合?這是有多么不知廉恥? 這也罷了,情投意合之后,御前請旨賜婚,為什么竟是側(cè)妃?難道以白家的家世,他們家的小姐,竟然配不上五皇子正妃的位子? 感受到一道道投來的或鄙夷、或輕蔑、或憐憫的目光,白靈卉的臉上漲得通紅,只聽“刺啦”一聲,手里的帕子終于被她絞爛。 一時(shí)間,投過來的目光更多了,白靈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目光快要噴出火來。 “此事不能憑你一人之言?!甭“驳壅f道,轉(zhuǎn)頭看向白家的方向,“白卿家,你們家女兒可許了人家了?” 白義盛站了起來,走到御前跪下,臉上一陣憤懣。 白靈卉當(dāng)然沒有許人,他就等著今日與皇家結(jié)親呢,如何會早早將白靈卉定下? 可是,若就這么應(yīng)了,他心里委實(shí)憋屈。他沒想到,被裴景煥擺了一道,今日求娶白靈卉竟是為側(cè)妃,而不是正妃! 裴景煥住白家,吃白家,喝白家,用白家,就連白靈卉都送到他床上去了,今天在御前他就說這個(gè)?真是把白家的臉皮擱地上踩! 但他能拒絕嗎?白靈卉已經(jīng)失了身,除了裴景煥,還能嫁給誰?因此,這份屈辱,他只能咽下了,而且還得高高興興地咽下:“臣,不勝榮幸!” “既如此,便指白家小姐為五皇子側(cè)妃,三個(gè)月后完婚?!甭“驳蹧]有多想,便定了下來。 他如今對裴景煥是失望透頂,再不指望裴景煥能改好了,至于正妃,他也不打算給裴景煥張羅了。這個(gè)側(cè)妃,也是裴景煥的最后一個(gè),以后不論如何,他也不管了。 “多謝父皇成全?!迸峋盁ǜ吒吲d興地磕了個(gè)頭。然后,一臉喜悅地往白靈卉的方向看去。好似在說,卉兒你瞧,父皇給咱們賜婚了! 好懸沒把白靈卉給氣死!這有什么可高興的?正妃,她要的是正妃!一個(gè)側(cè)妃之位,她很稀罕嗎?而且,裴景煥為何要叫她做側(cè)妃?他的正妃位子給誰留著呢? “呀,恭喜白小姐。哦不,恭喜五皇子側(cè)妃?!弊诮跖赃叺母得麒σ饕鞯嘏策^來,半是拱手,對白靈卉奚落道。 五皇子是個(gè)什么德行,誰不知道?他既然看上白靈卉,還要娶回府里做側(cè)妃,傅明瑾高興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她一來厭恨白靈卉設(shè)計(jì)江絮,二來討厭五皇子輕薄過江絮,見這兩人竟然湊做一堆,直是高興極了,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五皇子不是貪花好色嗎?有白靈卉這個(gè)心狠手辣的女人在身邊,看他還如何沾花惹草?至于白靈卉,這輩子攤上五皇子這樣的男人……一個(gè)心狠手辣,一個(gè)殘忍狠毒,兩人就斗一輩子去吧! “你!”看著傅明瑾笑吟吟的樣子,白靈卉氣得雙目噴火,隨即將目光落在江絮的臉上,見江絮也笑著看她,氣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江絮丟過去:“賤人,得意什么?” 手臂舉到半空,驀地一道冰冷之極的目光從前方傳來,令她渾身冰冷,不由僵住了。抬頭一看,裴鳳隕不知何時(shí)站了起來,冷峻的面上,一雙如鷹一般敏銳的眸子盯住她。 “燕,燕王……”白靈卉不禁喃喃,臉上頓時(shí)煞白。 她看著裴鳳隕高大英武的身形,冷峻硬朗的面容,壓在心底的記憶不覺又翻涌出來,不禁渾身輕顫起來。 她現(xiàn)在一定很可笑吧?她放棄了他,然后被裴景煥如此侮辱,他一定很瞧不起她吧? 白靈卉低下目光,握在手里的杯子也慢慢放下來,擱在桌上。兩手攥著膝上的裙子,嘴唇抿得死緊。 事到如今,她不會還不知道,她被裴景煥給耍了。 她以為裴景煥是一個(gè)溫文清雅的男子,她被他的清秀長相給騙了,那個(gè)人根本就是個(gè)惡魔!想起床上他對付她的那些手段,以及在她耳邊說的話,再對比眼下的情形,白靈卉憤怒得渾身都發(fā)抖起來。 好,好,膽敢如此玩弄她,那就走著瞧! “父皇,兒臣亦有一事相求?!迸狲P隕走到御前跪下道。 隆安帝的眼睛沉了沉,目光在四下一掃,不見裴君昊的身影,心中一嘆:“你說。” 白靈卉此時(shí)也抬起頭來,面上帶著一絲希冀。 曾經(jīng),燕王為了江絮在御前與晉王大打出手。今天,他會不會也為了她,和五皇子爭執(zhí)起來? 畢竟,她曾經(jīng)是那么喜歡他。他,應(yīng)該感覺得到吧?他,不會讓她成為五皇子的側(cè)妃,在人前這般屈辱吧? 白靈卉心里想著,目光癡癡看過去,只見裴鳳隕單膝跪地,脊背挺得筆直,心里呼喊著,看過來,朝這邊看過來! 許是聽見了她的呼喚,裴鳳隕果然轉(zhuǎn)過頭來,就在白靈卉心中騰得一跳,喜悅還沒升起,便被一桶冷水當(dāng)頭澆下! 裴鳳隕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但是看向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江絮。他冷峻硬朗的面容,漸漸化開幾許溫柔,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也漸漸流動(dòng)著水一樣的明亮與溫軟:“兒臣對江小姐一見鐘情,愿聘江小姐為妃,請父皇下旨?!?/br> 與五皇子相似十分的話,卻透出全然不一樣的內(nèi)涵。 五皇子說,與白小姐一見鐘情、情投意合。多了一個(gè)情投意合,便透出兩人的不規(guī)矩來。 燕王說,愿聘江小姐為妃。少了一個(gè)“側(cè)”字,身份便是天差地別! 偏巧白靈卉和江絮就坐得鄰近,正方便眾人打量。一道道各異的目光,朝兩人投了過來。落在白靈卉身上的,是輕蔑、是憐憫,落在江絮身上的,是羨慕、是贊嘆。 江絮沒有注意旁邊白靈卉的神情,她在聽到裴鳳隕的話之后,心里便咯噔一下。她早就注意到了,裴君昊今天沒有在場。前世這個(gè)時(shí)候,裴君昊就沒有來,但那時(shí)晉王府已經(jīng)空了,裴君昊應(yīng)當(dāng)是去往南疆了。這一世,卻是怎么回事? 她已經(jīng)好一陣子沒有見裴君昊了。自從上回在晉王府門前,被晉王府的下人閉門攆走,她便帶著陶氏和梅香投奔到傅家。傅明瑾又不許她出門,也不叫梅香出去打聽,只說不能給他臉,免得他驕狂。一眨眼,便到了今天。 “準(zhǔn)了?!甭“驳鄣哪抗庠谒南掠执蛄恳蝗?,仍未見到裴君昊的身影,不禁深深嘆了口氣,點(diǎn)頭準(zhǔn)了。 既然給五皇子和燕王都定下了,倒不缺四皇子了,于是隆安帝又下旨,將周家小姐指給四皇子為側(cè)妃。 周小姐聽到旨意后,驚得眼睛都睜大了,全然沒想到,竟然還有她的份。隨即,便高興得眼睛彎彎,跟在父母身后,跪下謝恩。 壽宴到此,便沒什么好說的了,隆安帝說了一聲累了,便起身帶著蘇公公退下了。 吳太妃早就回去歇著了,隆安帝也回去了,不多時(shí)其他人也都紛紛告退。 鄭氏也帶著傅明瑾和江絮,向皇后請辭。 “好孩子。”皇后見江絮自從聽到賜婚給燕王,臉上的笑容便沒了,嘴唇都有些發(fā)白,臉埋得低低的,不禁也有些心疼。 她是知道裴君昊對江絮的心意的,此刻也看出來江絮對裴君昊未必就少了,倒是十分憐惜這一對小冤家:“燕王也是不錯(cuò)的,他對你用情至深,并不比晉王少多少?!?/br> 江絮抿著唇,沒有說什么,只福了福身,低聲道:“謝娘娘。” 就連鄭氏都看出她的不對勁來,因此也沒跟皇后多寒暄,便一手牽著一個(gè)走了。 出了宮,上了馬車,鄭氏才嘆了口氣,抱過江絮安慰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她知道江絮的性情,并不在乎權(quán)勢名利,寧可嫁個(gè)喜歡的,也不想嫁個(gè)位高權(quán)重的。她心里喜歡裴君昊,又如何能接受裴鳳隕? 江絮把臉埋在鄭氏的懷里,抓著她的衣裳,眼淚頓時(shí)流了出來。 她不想嫁給裴鳳隕。但皇上親口賜婚,她又拿什么拒絕? 以性命相抗?她死了,誰孝敬陶氏?何況,她是以傅家干女兒的身份,被鄭氏帶著進(jìn)宮的。做出那樣的事,叫傅家如何做?傅家對她有恩,她不能做出坑害之事。 ------題外話------ 推薦明熙爾爾好文,《重生王爺穿越妃》,吃貨,你的節(jié)cao能撿起來嗎? 推薦納蘭語語好文,《純禽王爺?shù)慕鹋茖欏罚璺N遇到腹黑狼,你是公來我是母。 * 昨天的福利,真的很香哦,快加群來看吧,過幾天就刪掉了啦~ 謝謝【肖莨123123】的2顆鉆石,謝謝【夏娜君】的5顆鉆石,謝謝【misil】的20朵鮮花,謝謝【夏娜君】的99朵鮮花,謝謝【qquser7474215】的51朵鮮花,打滾給你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