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熊貓沒眼圈)為您整理制作 ================ 《夫子撩妹日常》 作者:長溝落月 ================ ☆、第1章 郡主上京 上一秒還是個錢少活多的都市苦逼小白領(lǐng),下一秒睜眼就成了個金枝玉葉的皇家腦殘嬌郡主,這種淡淡的酸爽感,司馬玥表示,你們誰會懂?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個郡主卻是個傻子。 通俗點來說,就是這個郡主的智商在及格線以下。再直白點來說,就是這個公主的腦子有點問題,簡稱弱智。 而也正是因著這個原因,這個郡主的爹娘,也就是江陵王和江陵王妃,對她很是驕縱。 驕縱到了個什么地步呢?簡而言之,就是這個郡主在他爹江陵王的封地里是為所欲為。哪怕就是當(dāng)街殺人放火了,只怕江陵王妃都會擔(dān)憂的先問上一句,玥兒,火把舉著會不會太累了?不然讓娘先幫你拿著? 長此以往,江陵當(dāng)?shù)氐睦习傩湛吹竭@個郡主都是寧愿繞路三里而行,而且免費贈送其一個外號,阿修羅。 阿修羅者,男極丑女極美。這個郡主生的確然是極美,而且還是那種沒有懸念,一眼看到就會很直白的覺得很美的那種。 所以穿越成這樣的一個人,縱使她是個郡主,司馬玥依然還是覺得亞歷山大。 而且更苦逼的是,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正值江陵王發(fā)飆的時候。 江陵王發(fā)飆的原由也很簡單,他覺得他這個女兒太cao蛋了啊。 正所謂是子不教,父之過,他覺得他再這么驕縱下去,司馬玥定然會成為一個無法無天的無敵霸王。 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他覺得他勢必就得采取點什么預(yù)防措施。 譬如說加強對司馬玥的管教,限制她不能隨意出府什么的,但是他這個女兒被他和他的王妃驕縱慣了這么多年,整個的就是一脫韁野馬啊。這猛然的要給她上個套子,她哪里肯干?于是一時又是撒潑哭鬧,又是撞墻絕食的,反正是她能想到的招都用了出來。再加上江陵王妃始終覺著是因為自己懷這個女兒的時候一時嘴饞忍不住吃了狗rou,所以這才導(dǎo)致她弱智,是以心里對她很是愧疚,也就自然而然的對她很是遷就。因此上她見江陵王實施了這一系列措施之后,司馬玥鬧騰成這樣,她心疼女兒,于是也就跟著一起鬧騰了起來。 一大一小鬧騰的整個王府日夜都沒有個消停的時候,而江陵王又是個脾氣不怎么樣的人,于是立時就被氣的暴跳如雷,砸了一博古架的珍貴古玩不說,還撕了一屋子的名人字畫。 最后在極度的氣惱之中,他做了個決定。 那就是送司馬玥一個人上京,讓她去皇家學(xué)院讀書去。 皇家學(xué)院在大夏王朝是一個神奇的存在。它之所以神奇,倒不是因為它出了多少名人,給大夏王朝輸送了多少棟梁之才,而是因為它那獨特的辦學(xué)理念,以及獨一無二的口號。 要知道,一般的學(xué)院,都是以朝野之中有多少個名人是從他們學(xué)院走出去的為榮,亦或者是以出了多少狀元、榜眼、探花為榮,而想做到這些,那就得多讀書。 但正所謂是書海浩瀚,就算一個人每天能讀一本書,人生七十古來稀,就算是他能活到七十歲,一輩子能看的書也有限。于是,如一般的學(xué)院來說,他們就是讓學(xué)生多看書,其他的課程則是一概免除。 而皇家學(xué)院卻是提倡德智體美勞要全面發(fā)展。因此上,它不僅有文化課,還有箭術(shù)課、馬術(shù)課、天文課、琴棋書畫課、甚至于連蹴鞠課都有。 這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它還收女學(xué)生?。。?/br> 要知道在這個朝代,流行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讀書向來就是男人的事??墒乾F(xiàn)下,竟然出了一個學(xué)院招收女學(xué)生,還喊出了男女平等的口號。 頓時天下一片嘩然。 而這位讓全天下為之嘩然的皇家學(xué)院創(chuàng)始人,則是現(xiàn)任皇帝的祖父慶元帝。 傳說這位慶元帝學(xué)富五車,天文地理都懂;傳說這位慶元帝創(chuàng)立了這座皇家學(xué)院,提倡軍口事化管理,入學(xué)院的學(xué)生,哪怕就是皇子公主,都不允許帶一個隨從入學(xué),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傳說他還設(shè)定了一個制度,那就是,在皇家學(xué)院里面,院長高于一切,有著對學(xué)院里所有事情的絕對決定權(quán),任何人,包括皇帝都不得干涉。 江陵王也是在這皇家學(xué)院里待過的,所以他深知這學(xué)院里的所有。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就覺得更加有必要送司馬玥去皇家學(xué)院了。 于是他立時就修書一封,遣人快馬加鞭送給了當(dāng)今的太后,也就是他的親娘。信中詳細的說明了司馬玥的性子惡劣,讓她娘無論如何,都要想方設(shè)法的讓她進入皇家學(xué)院,好好的將她的性子打磨一番。 而另外一面,他則是讓人準(zhǔn)備好了一應(yīng)之物,然后告知了司馬玥他的決定。 司馬玥一聽,當(dāng)即就鬧開了,死活不肯離開江陵去京城啊。 但江陵王這次卻是鐵了心,無論她怎么鬧騰,他都是狠著心不去理會。而且還讓人看住了江陵王妃,讓她也不許去理會。 正好那幾日在下暴雨,司馬玥在大雨中鬧騰了好長時間,但在江陵王的嚴(yán)令之下,無人敢上前勸阻。 而司馬玥雖然性子驕縱,但說到底也是個金枝玉葉,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一番鬧騰?于是當(dāng)晚她就發(fā)起了高燒,陷入了昏迷。 可等到她次日清早醒過來的時候,內(nèi)里的芯子其實就已經(jīng)換了。 都市苦逼小白領(lǐng)秒變皇家腦殘嬌郡主了。 司馬玥當(dāng)時就懵逼了??蛇€沒等她旁敲側(cè)擊的弄清楚所有的狀況時,她就被抬上了馬車。 因著江陵王快刀斬亂麻的決定,現(xiàn)下就送她上京城,看她到時還怎么鬧騰。 司馬玥:...... 怎么說您這也是我這身子的親爹,好歹得要讓我見您一面,看看您長的是圓是方再攆我走啊。 可是江陵王壓根就沒給她這次機會。而且怕江陵王妃會舍不得又鬧騰開了,竟然是也沒讓王妃出來送行。 于是平時呼風(fēng)喚雨,在江陵這地界跺跺腳都能讓地抖三抖的司馬玥就這么冷冷清清的踏上了去往京城的道路。 ☆、第2章 宮門風(fēng)波 “郡主,該喝藥了。 ” 丫鬟鶯時手中捧著個朱紅描金小托盤,彎腰躬身的在一旁恭敬的說著。 司馬玥一臉苦大仇深的望著托盤上面放著的那碗剛剛新鮮出爐,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棕紅色湯藥。 自打她穿越以來,這原身的嬌生慣養(yǎng)她是一點都沒有體會到,倒是坐著馬車顛簸了這么些時日。 而且因著原身那日在大雨中作的死,她高燒不斷,結(jié)果愣給燒成了肺炎了。 但好在江陵王心里畢竟還是心疼她這個女兒的,所以當(dāng)日雖然是硬著心腸把還在高燒的她抬到了馬車上,可好歹是隨行也遣了個大夫來,而且還是個醫(yī)術(shù)很不錯的大夫。在他的調(diào)理下,她的身子恢復(fù)的很好。 只是司馬玥懷疑她的這原身以往是不是得罪過這位大夫啊?不然怎么每次熬出來的藥都是這么的苦? 司馬玥很是不想喝這碗藥。這段日子她喝藥喝的舌頭都快沒有知覺了,估摸著是舌頭上的神經(jīng)都是被苦味給麻痹了。 但鶯時卻是手中托著那個小托盤,依然彎腰躬身的在旁邊恭敬的說著:“良藥苦口利于病??ぶ?,還是趁熱將藥給喝了吧?!?/br> 司馬玥這些日子在隨從的一干人員里套過話,知道這鶯時不是原身一開始的貼身丫鬟,而是江陵王此次特地的挑選出來,陪同她上京的丫鬟。 鶯時現(xiàn)年十八,冷面少言,做事利落,自帶一股冷肅氣場。 司馬玥覺得她絕對有理由懷疑,這鶯時其實是江陵王特地的遣來替他看管她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她伸手端起了托盤里的那碗藥。 鶯時見著司馬玥雖然是一臉如喪考妣的沉痛模樣,可到底還是閉著眼,一氣將那碗藥給喝了個底朝天。 她伸手從司馬玥的手里接過了空碗,遞過來一小碟子的蜜餞。 司馬玥拈了一顆蜜餞扔到了嘴里含著。 只是那蜜餞縱然是再甜,那也壓根沒辦法壓制住滿嘴的苦味。她一時就覺得,這樣的苦日子過的真的是夠了。 而那邊廂鶯時終于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大夫說,喝完這帖藥,郡主的病就該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用再喝這勞什子的苦藥了是嗎? 司馬玥望著鶯時,眼中升起了騰騰的希冀之光。 在她如此拳拳的期盼目光中,鶯時終于是如她所愿的點了點頭:“是。” 司馬玥喜形于色,一時就覺得,眼前這個一貫冷面的鶯時看起來都可愛了不少。 “夜已深,還請郡主早些歇息。如無意外,明日下午我們即可到達京城?!柄L時公事公辦的說完這句,對著司馬玥行了個禮,而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明日就要到京城了???到時又要見到一票她不認識的人了,而且那還都是一票位高權(quán)重的人。 司馬玥想到這里,就覺得心里有幾分忐忑。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京城里的那一票人都是沒有見過她的,自己只要小心一點,想來也是不會被人看出什么紕漏來的。而且這原身據(jù)說是有些弱智的,所以就算是她不懂什么禮儀,做錯了點什么事,想來也是不會被人懷疑的吧? 傻子嘛,你還能指望一個傻子不做錯事啊。司馬玥這樣安慰著自己,于是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鶯時所料不錯,次日下午時分,司馬玥一行人馬慢慢的進了京城。 雖然說是要將司馬玥送到京城皇家學(xué)院來好好的打磨一番性子,但江陵王也不會真的苛刻自己的女兒。是以除卻派遣了一個鶯時貼身照顧司馬玥之外,另外還有兩個小丫鬟,一個年級大些的嬤嬤,十名王府侍衛(wèi)。 自然,這都是精簡之后的人了。按照江陵王妃的意思,恨不能將整個江陵王府里的所有下人都給司馬玥帶過來。 因為接下來首要之事便是要進皇宮拜見太后,皇帝等人,司馬玥帶來的這些人不可能全都跟著進去。于是鶯時便讓他們?nèi)既チ私晖跸惹疤氐氐那踩嗽诰┏琴I的院子里,而自己則是陪著司馬玥進皇宮。 司馬玥不知道鶯時先前是做什么的,但她覺著她肯定不是個普通人。 一路上,但見她低眉斂目的坐在馬車?yán)锩媾詡?cè)的位子上。若不是她胸脯還有起伏,司馬玥簡直都要懷疑她是個雕像了。 車輪滾滾中,她聽到前面有人在粗聲的喝問著:“馬車?yán)锸呛稳???/br> 估摸著應(yīng)該是守衛(wèi)宮門的侍衛(wèi)。 鶯時掀開簾子下了車,司馬玥聽到她冷靜的聲音響起:“這是端華郡主的車駕,還不讓開?” 端華郡主正是司馬玥的封號。 司馬玥悄悄的撩開了一旁的車簾子,看到了鶯時向那侍衛(wèi)出示了一個什么東西。那侍衛(wèi)先前的囂張態(tài)度立時就沒了,轉(zhuǎn)而恭敬的對著鶯時行了個禮,做了個請的手勢:“郡主請行。” 鶯時收起了手里的憑證,正待轉(zhuǎn)身上車,這時就聽到身后一道尖細的聲音在道:“敢問前面可是端華郡主的車駕?” 鶯時轉(zhuǎn)過了身,司馬玥也循聲望了過去。 那是個內(nèi)監(jiān)。想來他已在宮中浸□□了多年,那一張臉此時笑的跟一朵怒放的菊花有得一拼。 司馬玥注意到這個內(nèi)監(jiān)其實早先就已經(jīng)在侍衛(wèi)后面不遠處站著了,不過就是等到鶯時出示了憑證,證明了她們確實是江陵王府的人,他這才出聲有此一問。 鶯時雖然少言,但皇宮里的人都是不好得罪的。于是她便對著那名內(nèi)監(jiān)行了個禮,而后恭敬的問了一句:“馬車?yán)锩嬲嵌巳A郡主,我是她的貼身丫鬟鶯時,不敢請問公公是哪位?” 那內(nèi)監(jiān)連忙彎腰還禮,而后便直起身笑道:“鶯時姑娘太客氣啦。老奴姓李,現(xiàn)在太后殿里供職。太后知曉端華郡主今日會到,所以一早就遣了老奴在此等候郡主的車駕。倒是這幾個不長眼的,見著郡主的車駕還敢攔著,可不是有眼無珠?待會兒我定要跟太后好好的說道說道?!?/br> 滿大夏都知道,太后最心愛的兒子其實就是她的幺兒江陵王。而當(dāng)年因著皇位繼承的事,江陵王遠走封地,直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回過京城一次。現(xiàn)下他唯一的女兒端華郡主來京,太后可不得寶貝得跟什么似的? 于是先前攔阻的那名侍衛(wèi)一聽,立時就嚇得面無人色,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司馬玥覺得這名李內(nèi)監(jiān)可真是個狐假虎威的老能手啊。這名侍衛(wèi)先前有此一問,這只不過是他職責(zé)所在,可叫這李內(nèi)監(jiān)一說,倒說的跟那侍衛(wèi)明知道是端華郡主的馬車還故意阻攔似的。再說了,您老當(dāng)時不也在場嗎?您要是真的覺得這侍衛(wèi)故意阻攔,怎么那時就不見你出來仗義執(zhí)言一句啊,現(xiàn)下倒急巴巴的出來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