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于是她便用兩只手狠命的去推王雋,想將他推開。只是就算是她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在王雋那里依然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王雋輕輕松松的就壓制住她了,而且一只手直接繞過來就鉗握住了她的兩只手,任由她再如何用力也沒辦法掙脫開來。 而與此同時,他依然還是在咬著她的雙唇。 不過他心中縱然是再有氣,可也沒敢真咬,不過就是較尋常的親吻重些,微微的有一些刺痛罷了。 但司馬玥現(xiàn)下卻是真的惱了。 兩只手無法動彈之下,唇上的刺痛又漸漸的加深,她索性便直接張口,一口咬上了王雋的下唇。 她這可是真咬,一用力,口腔里立時就有了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滿以為著這下子王雋定然是會松開她了的吧?但不想王雋非但是沒有松口松手,眼中反倒是帶了淺淺的笑意。 所以兩個人這樣一方睜著眼怒目而視,一方卻是瞇著眼笑得愉悅的場景真的是,都不曉得該怎么形容了。 但接著,司馬玥的眼前忽然黑了下來。 原來是王雋伸手遮擋住了眼睛,接著她就覺得唇上壓迫的感覺沒有了。 王雋的雙唇離開了。 司馬玥心里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但是很可惜,她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完全的舒出來,驀然之間就又覺得雙唇一暖。 王雋重新又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他的吻卻是一點壓迫感都沒有,反而是極其的溫柔繾綣。 雙眼被王雋用手遮擋住了無法視物,于是唇上的觸感就越發(fā)的明顯了。她覺得她甚至都能感受到王雋柔軟溫?zé)岬碾p唇細(xì)小的紋路之處。 身子完全的都被他給壓制住了,除了被動的接受他的這個親吻之外,司馬玥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只是到后來,都已經(jīng)說不上是被動了。 她畢竟是第一次被人親吻,而且對方還是她喜歡的人。所以隨著王雋親吻的加深,司馬玥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昏昏沉沉起來了。 恍惚間,王雋沒有再鉗握住她的雙手,但她卻沒有再掙扎,反而是雙臂自然而然的環(huán)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仰著頭,任由他肆意攫取。 這真是一個綿長而又甜蜜的親吻。當(dāng)王雋放開她的時候,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似是都被他的這個吻給抽走了,便是連跪坐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癱軟在了王雋的臂彎之中。 王雋也是有好一會都沒有平息下自己的心情來。 原本只是惱怒而起的親吻,多少帶有一些懲罰的意味在內(nèi)??墒呛髞?,瞧著她一雙杏目惱怒的瞪著他,雙頰因著生氣浮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忽然就覺得心里一蕩,于是這個親吻就變了性質(zhì)了。 他的小公主啊,其實他早就是想親吻她了。只是總是覺得她還小,想等著她長大一些,再長大一些。 只是現(xiàn)下,他好像沒有耐心再等她長大了。 只要一想起剛剛她和崔護(hù)站在一起,縱使他內(nèi)心再不愿意承認(rèn),可他們兩人卻確實是年歲相當(dāng),金童玉女一般的相稱。 再是想起自己...... 王雋跪坐在地,將司馬玥擁在懷中,伸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沉默片刻之后方才輕聲的問著:“阿玥,你可是會嫌棄我?” 司馬玥這當(dāng)會正將自己的一張臉整個的埋在了王雋的懷中。 縱然她覺得自己臉皮再厚,可剛剛的一幕,實在是太羞人了好么,所以還是先讓她做會鴕鳥吧。 只是這會鴕鳥還沒做多長時間呢,耳邊忽然就聽到了王雋這句問話。 若是仔細(xì)聽起來,他這話里似乎還有那么點幽怨的意味在內(nèi)? 她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嫌棄什么?嫌棄他接吻的功力不行嗎?可是剛剛她明明就已經(jīng)被他親吻的暈頭轉(zhuǎn)向了好嘛。還是說,他其實是有某些什么方面的隱疾,趁著這會想跟他攤牌了? 司馬玥瞄了一眼王雋的某部位,摸著下巴開始沉思了片刻,然后含含糊糊的就問著:“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王雋一見她的目光閃爍,只往他的身下望,腦中轉(zhuǎn)得一轉(zhuǎn)之后,立時就明白了她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他一時啼笑皆非,伸手就在她的頭上輕敲了一下,而后說道:“小小年紀(jì),懂的倒多。不過這方面你倒是可以放心,往后你自然是會有親自見識到的時候?!?/br> 越說到后來,聲音也就越低,眼中的促狹之意也就越明顯。 司馬玥沒有他皮厚,立時就又鬧了個大紅臉。 半是惱怒,半是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她嘟嘟囔囔的問著:“那你先前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實在想不明白王雋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按理來說,王雋的相貌風(fēng)華,身份地位,權(quán)勢財富,這普天之下的男子就沒有一個不羨慕的吧?上次她和司馬元在一起閑聊的時候,還曾親耳聽到司馬元用很感嘆的語氣說著,做男人做成王院長那樣才算成功呢。 連一國儲君都說了這樣的話,王雋還有什么地方不滿足,不自信的?竟然還會對她問出這樣的話來? 耳中聽得一聲輕嘆,隨后是王雋無奈的聲音徐徐的響起:“阿玥,我比你大十歲?!?/br> 司馬玥現(xiàn)年十五歲,正是一朵花將開未開的時候。她身旁圍繞著的多是年歲相當(dāng)?shù)纳倌?,同樣的朝氣蓬勃,志趣相投。而他,卻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在她的眼中看來,他是不是都能算是個小老頭了? 這次換司馬玥啼笑皆非了。 原來王雋在意的竟然是這個啊。 只是啼笑皆非之后,她心中卻也很是感動。 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哪怕自己再是優(yōu)秀,可還是會卑微到塵埃里,然后開出花來,再是顫巍巍的將這朵花捧到對方眼前,還會擔(dān)心對方嫌棄。 可是她怎么會嫌棄?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無非就是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著自己。所以大個十歲算什么,哪怕就是大個二十歲呢,她也照樣會喜歡。 主動的將雙臂環(huán)上了王雋的脖子,司馬玥在他的懷里直起了身來,向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而后歪頭看著他笑道:“怎么,王院長這是覺得自己是個小老頭,怕我嫌棄你嗎?” 王雋微微的垂下了雙眼,沒有說話。 司馬玥自打看到王雋的第一眼起,從來見到的都是他萬事皆在掌控中的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又或者是撩她時的斯文敗類模樣,如此刻這般微微失落的模樣當(dāng)真還是第一次見。 她立時就覺得心尖上顫了一下,酸酸的,隱隱的作痛,極是不舍。 于是她便直起身子來,主動的去親吻了他的雙唇一下,而后柔聲的寬慰著他:“你這么好,我怎么會嫌棄你?大個十歲算什么?你就是再大我二十歲,三十歲,我都不會嫌棄你的?!?/br> 王雋微垂的雙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笑意,但當(dāng)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卻滿是惴惴的神色,就如同一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白兔一般,睜著水光潤滑的雙眼看著主人,而且還小心翼翼的問著:“真的?” 司馬玥一見他這樣,只覺得胸腔里的一顆心軟的就跟在日光下曝曬了一整天的棉花一般,隨意的按下去就一個坑啊。 “真的,真的,”她伸手摸了摸王雋的頭,一臉堅定的說著,“我說話算數(sh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不會嫌棄你的?!?/br> 計謀得逞,這次王雋雙眼中的笑意終于是不再掩飾了。 他伸手將司馬玥擁入懷中,心中滿是感動。 輕柔的在她的發(fā)間印下一吻,他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漾了開來。 “阿玥,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也都會一直守護(hù)在你身旁的?!?/br> ☆、第44章 院長賣萌 司馬玥的初吻就算是這么給交代了。 而戀人之間的親吻就是這么回事,大凡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后來的第n次,那就很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了。 最起碼今日在馬車上司馬玥就被王雋上癮似的給親吻了不下三次,而且每次持續(xù)的時間都極長,這直接導(dǎo)致她后來都有點想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但是結(jié)果卻沒有逃成功。 因為王雋拿出了一個布袋子。 司馬玥打開袋子看時,見里面裝的滿滿的都是一袋子春筍。 原來王雋離開竹林的時候,看著竹林里那些被挖出來的竹筍,想著鄭洵方才笑著說的那句,你家這棵嫩草倒是個妙人,想喝春筍火腿湯了,竟然跑這皇家園里挖竹筍來了?;始覉@林里的竹筍,嘖,她可真是下得了手啊。王雋就想著,既然她想喝這湯,春筍也都挖出來了,那沒道理還將這些春筍放在這里不帶走啊。 于是王院長就淡定的指使著承影尋了個布袋子出來,將竹林里挖出來的竹筍全都打包帶走了。 旁邊一眾巡邏的侍衛(wèi)都是呆若木雞狀,覺得這位傳說中的王院長真不是個尋常人啊。 尋常人能干得出來讓隨從在皇家園里的竹林里裝竹筍這樣的事出來嗎? 而現(xiàn)下王雋將這袋子竹筍都出示給了司馬玥看,然后誘口惑著她:“想不想喝春筍火腿湯?” 司馬玥今兒個也算是折騰了一上午,末了現(xiàn)下午時都過了,她別說是一口飯了,就是一口水都沒有撈上喝。 于是乍然的聽到了春筍火腿湯這幾個字,她立時就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下去,老老實實的點著頭,說著:“想喝?!?/br> “那去我那里怎么樣?我親自燒春筍火腿湯給你喝?”王雋繼續(xù)循循善誘著。 司馬玥拿眼睛斜他。意思就是,院長您開玩笑的吧?您會燒春筍火腿湯?不都是說君子遠(yuǎn)庖廚么?就您生就這樣一副長江皓月般的高潔模樣,看著也不像在煙霧繚繞的廚房里做菜的模樣啊。 但王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意思就是,相信我,沒錯的。 司馬玥咬著手指頭琢磨了一會,然后就決定給王雋這個燒湯給她喝的機(jī)會。而且她還想好了,就算待會王雋燒的春筍火腿湯再難喝她都會贊許有加的。 說到底他也是想在她面前獻(xiàn)殷勤的嘛,不能打擊他這獻(xiàn)殷勤的勁頭喲,不然往后就是想讓他獻(xiàn)殷勤他估摸著也不會獻(xiàn)了。 不想等到春筍火腿湯被端上來之后,司馬玥一時竟然都是抽不出嘴來贊許有加了。 實在是太好喝了有木有!好喝的她都差點將自己的舌頭都給喝下去了! 然后她就用敬佩崇拜之極的眼神望著王雋。 他這到底是長了什么樣的一顆七竅玲瓏心啊?琴棋書畫、武術(shù)、算術(shù)、建筑之類的都懂也就算了,結(jié)果他竟然還懂得燒菜,而且還燒得這么好吃?到底還給不給他們這些平庸的凡人一條活路了啊摔。 而王雋則是在她敬佩崇拜的目光中淡定的給她夾了一筷子咸rou春筍。 桌上還有鮮筍滑雞片,春筍釀,都是出自王雋之手。 司馬玥一面悶頭大吃,一面又問著王雋,能不能將這些菜都撥出來一些送去給司馬宣? 她還記得先前她答應(yīng)過司馬宣要請他喝春筍火腿湯的事。 王雋一面淡定的繼續(xù)給她夾著菜,一面慢悠悠的說著:“春筍都是你挖的,你做主。” 對于她和司馬宣之間的兄妹情深,王雋倒是從來不多加干涉。 于是司馬玥立時就喚了個丫鬟上前,讓她將桌上的這每樣菜都撥了一些出來,而后放到了食盒中裝好,讓她送到了旁側(cè)的司馬宣家里去了。 這一頓午飯司馬玥吃的極是滿足,到最后真的是吃撐了不想動彈的那種。 王雋吩咐人來收拾了碗筷下去,轉(zhuǎn)頭望著司馬玥半瞇著雙眼懶洋洋的坐在椅子里的模樣,活像一直吃飽饜足了的小貓似的,他由不得的就覺得心里頭軟軟的,暖暖的,很是滿足。 上前將她攬入懷中抱了一會之后,他低頭問著她:“要不要到我的書房里去坐一會?我撫琴給你聽?” 司馬玥懶洋洋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抬頭問著:“又是鳳求凰?” 這些日子王雋日日的教她鳳求凰,直聽得她覺得耳朵都快要生出繭子來了。 王雋笑著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子,而后問著:“那你想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