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司馬玥雖然此時被王雋握著手跟在他身后,可也覺得心里有點發(fā)顫。 平日里王雋在外人面前雖然也讓人覺得不好親近,可那種不好親近只是覺著他高潔如云,不敢上前去攀附而已。可是現下,他整個人卻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寒光 四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韓世子?”王雋此時已在韓佐的面前站定,出聲慢慢的問了一句。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可是聽在韓佐的耳中,他還是覺得心尖上都打了個顫。 那日雖然他們二人都受崔皇后的邀請去了皇家園林,但彼此錯過,是以韓佐并不認得王雋。于是他便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司馬玥。 “請問這位是?” 韓佐現下基本是可以確定剛剛正是眼前的這個人出手傷了他的。只是見著司馬玥對王雋親近,他一時并不敢輕舉妄動。 他想著,他手上的傷完全可以等弄清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后再說。若他是個皇親國戚,位高權重,那他就當吃了個啞巴虧,隨便打兩句哈哈過去就算了。若此人官職一般,那他自然就會 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這事。 畢竟他也是琉南國的世子,雖然琉南國是大夏的附屬國不錯,但遠來即是客,沒有他這個世子被人傷了還不能說話的。到時大不了他就將這事鬧到慶隆帝的面前去,他還就不信慶隆帝不 給他這個面子懲治一番眼前的這個人了。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被王雋渾身的低氣壓壓得彎了下去的腰又挺直了些。 不過對于他的這句問話,王雋壓根就是不屑一顧,懶得回答,直接側頭目光望向別處。 花廳里其他的人暫時也都不敢說話,于是場面一時就很是尷尬。 最后還是司馬玥看不過眼,在王雋的身后探了半個頭出來,對著韓佐小聲的說了一句:“他是我們學院的院長,王雋?!?/br> 原來只是個學院的院長啊,韓佐立時就松了一口氣。 只是隨即王雋一個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他這口氣才剛剛松到喉嚨口,立時又被原路給憋了回去,一時都給直接憋了個臉紅脖子粗。 他心中大是氣惱,欲待出口和王雋好好的說道說道,可是只要一想起剛剛王雋用一枚柔軟的樹葉就劃破了他的手背,單是這份功夫,若是惹怒了對方,他定然是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而這時王雋已經是沒有理睬他了,轉身就去看司馬玥。 他冷峻的面色在看向司馬玥的時候終于是緩和了些許下來。 伸手替她扶了扶發(fā)髻上簪的有些不穩(wěn)的月季花,他半是責怪半是寵溺的開口指責著她:“剛剛都快要被人摸到手了,你也不知道躲?” 他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避忌著韓佐,仿似這花廳里壓根就沒他這個人似的。 于是韓佐立時就給他這話氣了個倒樁。 他心里想著,他一個琉南國的世子,看中了端華公主,這都過來獻了半天的殷勤了,不說是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一下,自己的手反倒是給傷成了這樣。可王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院院 長罷了,上來又是直接握司馬玥的手,又是親昵的給她扶著發(fā)髻上的月季花,這都叫個什么事??? 韓佐忍不下心里的這口氣,于是便出口嘲諷著:“本世子原來不知,貴國這里的夫子竟然是可以對學生這般舉止親昵的?!?/br> 王雋聞言,握著司馬玥的手一頓。 隨即他轉身,冷淡的目光望向韓佐,徐徐的說道:“韓世子差了。在本國,這不是夫子對學生的舉止,而是丈夫對妻子的舉止?!?/br> ☆、第47章 親密相處 王雋這話一說出來,全場的人就都懵逼了。 鶯時、詩情、畫意:王院長好魄力!只是她家公主什么時候成了他的妻子了?這事可得好好的跟王爺說道說道才是。 司馬玥:丈夫對妻子的舉止?王雋這算是變相對她表白的意思嗎?只是討厭,他都還沒有跟她求過婚呢,怎么能當著外人隨便的就說這種話出來啊。 韓佐:......王雋這是幾個意思?沒聽說端華公主已經許過人家了啊,而且許的還是一個小小的學院院長啊。 他正待要開口細問,但王雋顯然已經是不想對他多說什么了。 “承影,”他叫著站在花廳外面跟隨著他一起來的承影。 承影連忙上前,垂眼靜聽他的指示:“請公子吩咐?!?/br> 王雋示意他上前,而后在他的耳旁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再便是冷淡的說著:“送韓世子?!?/br> 承影一張欠債臉上前,毫不客氣的就對著韓佐說著:“韓世子請吧?!?/br> 韓佐:......他一個世子,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學院院長對他發(fā)號施令了? 于是他便用手中的折扇指著王雋,怒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你說讓我走我就走啊?我可是琉南國的世子,憑什么聽你的?我要去當今皇帝面前好好的說道說道,讓他狠狠的責罰你?!?/br> 王雋這下子連眼皮子都沒掀,只是又冷聲的喚了一聲:“承影?!?/br> 承影便也不再遲疑了,直接伸手拽著了韓佐的右邊胳膊,然后用了些力,迫使他直接跟著自己一直往門外走去。 韓佐一時只氣得怒發(fā)沖冠,一路嘴里咒罵個不停,無非就是說要去慶隆帝面前好好的告王雋一狀,到時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之類的。 司馬玥聽了就覺得憂心的很。 她覺得王雋行事向來低調啊,怎么今日這么一反常態(tài),竟然高調至此了? 于是她就甚是擔心的問著王雋:“這個韓佐要是真的去皇伯父面前去告了你一狀,到時皇伯父責怪下來了可怎么辦?” 說到這里她又急急的加了一句:“到時你可千萬別承認啊?!?/br> “不承認?”王雋笑著問了一句,“那到時若是你皇伯父責怪下來了怎么辦?” 司馬玥挺了挺自己才剛剛開始發(fā)育的胸口部,豪氣干云的就說道:“那這事我替你擔下了?!?/br> 她心里想著,到時大不了她到李太后和慶隆帝的面前去哭訴,就說這韓佐意圖對她不軌,正巧被王雋給撞見了,于是王雋出于保護她的原因就對韓佐不怎么客氣了一番。這樣慶隆帝自然是不會責罰王雋的,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好好的責罰韓佐一番呢。 這個主意甚好,司馬玥一時都想為自己的這番急智點個贊了。 而王雋望著她剛剛說要替他擔下此時的那副模樣,一時心里只覺得又好笑,又感動。 “我的小公主怎么這般的傻?”他長臂伸出,精準的繞在了司馬玥的腰間,將她攏到了自己的懷里來,眼中漾滿了笑意,“我既然敢對韓佐如此,那自然也會有法子讓他不敢到你的皇伯父面前去告狀?!?/br> “真的?”司馬玥明顯不信,在他的懷中抬起頭看他。 他要不要說的自己真的就這么神乎其神,好像這天下什么事都掌控在他手掌之間一樣啊。 王雋伸手擰了下她的小鼻尖,而后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鶯時她們早就是悄悄的離開了花廳,是以現下這花廳里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于是司馬玥說話也就沒什么顧忌了,直接的就問著:“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王雋心知肚明她說的是哪句話,但他還是微微的側過頭望著她,面上一臉的不解和茫然:“哪句話?” 司馬玥很是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裝!你丫的接著裝! 她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卻是開始用手去推拒王雋的胸,意圖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王雋忙捉住了她兩只不安分的手,重又緊緊的將她擁入了懷中,而后才笑著嘆道:“這么不經逗?” “是啊,是啊,我不經逗。所以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只是在逗我啰?”司馬玥惱怒異常的說著,恨不能撲過去照著王雋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虧的他有時還笑著說她像是一只小狐貍呢,可他自己明明才是一只jian詐無比的大狐貍好不好。 王大狐貍這當會就微微的傾身彎腰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司馬玥的視線齊平,一改方才眉眼之中滿是笑意的模樣,轉而是一副嚴肅正經臉。 “你覺得我先前說的那句話是在逗你?可是阿玥,難道你不想做我的妻子么?” “當然是想了?!彼抉R玥自然而然的接口說著。 “乖?!蓖蹼h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我就知道你很想做我的妻子?!?/br> 舌頭轉的比腦子快的后果就是,司馬玥這當會已經是恨不能咬舌自盡了。 她為什么要自己個巴巴兒的掉進王雋給她設的套里啊?她為什么就不能矜持一點說不想啊啊。 可是矜持這個東西在王雋面前向來就是不管用的?;蛘呤钦f,在王雋這里,他壓根就不會讓司馬玥有任何矜持的機會。 這不,他剛對著司馬玥調笑完那句話之后,直接就是俯首精確無比的親吻上了司馬玥的雙唇。 于是司馬玥心里所有的關于矜持的想法就全都化為了云煙,被這三月的春風給吹到了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等到王雋放開了她的時候,她腦中已經如一團漿糊一般,什么事都想不起來去計較了。 王雋瞧著她一雙眼含著蒙蒙水光,一雙紅唇因著剛剛的一番親吻被潤澤的鮮紅欲滴,偏生她現下面上又是一臉的迷茫模樣,一時忍不住,便又俯首下去親吻了她一番。 昨日原就是被王雋親吻過好幾次了,雙唇上吻痕猶在。雖是經過一晚的歇息好了一些,但這會被王雋這么一親吻,刺痛的感覺就又回來了。 再這么下去她的雙唇真的是要被親吻的麻木了。 于是被刺痛喚醒了神智的司馬玥用力的將王雋給推開了,然后半羞半惱的就說著:“你還有完沒完了???” “沒完?!?/br> 王雋的聲音不復平日里的清雋,反倒是沾染上了絲絲情口欲,往日里一雙清明的眼看著也幽深了起來。 司馬玥見著王雋又有過來親吻她的意思,頓時又羞又氣,口無遮攔的就說著:“我的唇都被你親的痛死了,都流血了好么。你再這么親下去我還活不活了?直接痛死算了,也不用出門見人好了?!?/br> 王雋聞言,仔細的瞧了瞧她的雙唇。 果真如她所說,她唇上有細小的裂紋綻裂開來,正有滴滴血珠涌出。 司馬玥一雙紅唇原本就是玫瑰花瓣般的嬌嫩鮮艷,這會被這血珠一浸,視覺效果上更添震撼。 更想親吻了有沒有?好想把她抱在懷中,伸舌慢慢的舔舐去她唇上的這些血珠啊。 只是見著司馬玥面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壓下心中的這股綺念。 可是眼望著她殷紅的雙唇,他心里的那股綺念非但是沒有壓下去,反而是瘋狂的開始叫囂著。 “過來?!庇谑撬_口,聲音雖喑啞低沉,但語氣卻不容置喙。 司馬玥被他面上這不可拒絕的神情所震到,當真是慢慢的移動著腳步走了過來。 王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飛快的將她往懷中一攬。 頭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上,司馬玥止不住的就覺得胸腔中的一顆心在撲通撲通的急速跳個不住。 而王雋此時已經是低下頭來,一只手牢牢的攬住了她的肩,一只手徑直的就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俯首下來,他如他先前心中所想一般,伸舌慢慢的舔舐著司馬玥紅唇上的滴滴血珠。 他雙唇上很快的也沾染上了一絲血跡,觸目驚心的紅。捏著她下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而他素日清明的雙眼此時卻是幽深如暗潭,叫人壓根就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這樣的王雋叫司馬玥覺得陌生,也有一絲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