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媚紅眼前一亮,“主人,您真的有辦法?” 看樣子是十分愿意了! 顧筱筱點點頭,叫媚紅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囑托了幾句,而后道:“他一向憐香惜玉,你只要真心實意地待他,他必然會為你感動,憑你的本事,抓住他的心應(yīng)該不難吧?” 媚紅嘴角勾起,“只要能近身,還沒有我媚紅拿不下的男人!”顯然是對自己十分自信,她驕傲過后,又低下了高昂的頭,“那個主人,您叫我勾引陳冬皓,總有個目的吧?” 顧筱筱笑笑,“你果然很聰明?!?/br> 媚紅撇撇嘴,老娘又不是傻子,能相信憑空掉的餡餅?你要了我的本命精血,不就是為了控制我為你做事么?把她派到陳冬皓那里,肯定是是有目的的啊。 “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你力有不逮之事,你只需勾住陳冬皓的心,膈應(yīng)到蘇悅云,若是能把陳冬皓的后院攪得雞犬不寧,那就更好了!”顧筱筱輕哼一聲,其中滿滿的惡意,就是媚紅聽著也渾身發(fā)麻。 “主人是要我針對蘇悅云,僅僅是不要她好過?那要不要——”媚紅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雖然蘇悅云跟云霞宗鬧翻了,但她畢竟還是云霞宗掌教之女,若真的殺了她,肯定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陳冬皓能否護(hù)住自己也很難說。 顧筱筱贊賞地看了眼媚紅,這個女人果然很會看人心思,自己一句話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就是針對蘇悅云,看來這個人真的是選對了!“不用,只要別讓她過舒坦了就行,她的小命,先給我留著吧。”長生未死,顧筱筱心中的恨意確實是減輕了不少,殺蘇悅云之事也不再是什么緊迫之事,但是讓她就此放過蘇悅云,也是萬萬不成的,若非自己命大,小命都可能丟在那個刁蠻女手中,陳冬皓妄想通過些資源就讓自己原諒,豈不可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修士報仇,百年千年都不長! 周卿云也清楚她的恨意,卻也沒有十分地阻攔,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等他出來再說。顧筱筱知道自己現(xiàn)在絕不是陳冬皓的對手,那個蘇悅云是云霞宗掌教之女,即使修為不高,但她手上保命的東西絕對不少,自己即便是已經(jīng)結(jié)丹,也不能保證一次就能將其殺死,第一次殺不死,她肯定會防衛(wèi)更加周密,甚至可能觸怒云霞宗來追殺自己,自己孤身一人,如何跟一個宗門對抗? 除非自己足夠強大!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提高修為! 但是,她又怎甘心那一幫人活的有滋有味,既然有了可能,她就得給他們添堵,讓陳冬皓后院不寧著急上火,讓蘇悅云有苦說不出,她才舒坦!“我的目的就是一個,給蘇悅云添堵,相信以媚紅你的手段,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主人盡管放心!”不就是為難一個刁蠻任性的嬌嬌女,對她媚紅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能跟年輕有為的高階修士搞在一起,還有數(shù)不清的資源可以修煉,只不過是為難一個小丫頭,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顧筱筱點頭,“你若做的我滿意了,以后你的本命精血我完全可以送還給你。” 媚紅聞言大喜,立馬跪在顧筱筱面前,“主人放心,媚紅一定不負(fù)眾望?!?/br> 顧筱筱把她扶起來,“你之前的功法好處不多,遺患卻不少,等我煉制些丹藥祛除你體內(nèi)暗傷,你再前去中央大陸尋他們?!?/br> “主人,這,這怎么好意思?”媚紅知道自己此時的身體,的確如顧筱筱所說問題很多,但是她要買的丹藥價格昂貴,她實在消費不起。 “你既然替我做事,我就不會虧待于你。行了,你去把萬紅閣的身份辭了,來我這里照料,順便把這些靈草給我備齊!”顧筱筱扔給媚紅一個儲物袋,吩咐道。 媚紅伸手接過,神識往里一嘆,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心中對顧筱筱更是敬服,看來,認(rèn)其為主也不錯啊。她歡快地應(yīng)了下來,就離開了。 解決了一直梗在心中的一件大事,顧筱筱心情萬分舒暢,甚至覺得自己的神識境界有了松動,她立即開始閉目打坐,一直到夜晚降臨,她睜開眼睛,拿出了傳音符。 是徐成廉的傳音,邀自己喝酒。 天淼樓是天淼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儲物袋里沒有點兒身家是絕對進(jìn)不了天淼樓的。 這個徐成廉,真是會享受啊,有了靈石就這般揮霍,不僅包下了萬紅閣的姑娘,還來著天淼城宴請她,依他這揮金如土的性子,早晚不得敗光了這回的收獲,自己應(yīng)該好好勸勸才是,即便不是為了節(jié)約也該低調(diào)行事,萬一被人盯上了來個殺人奪財,他去哪里哭?畢竟,他這樣的揮霍,其可能的身家,就是一般的結(jié)丹修士都會心動。 按說,這個徐成廉,年紀(jì)比她大上不少,生活經(jīng)驗也比她更豐富才是,怎么會犯這等低級錯誤? 應(yīng)約到了酒樓,如此問道,徐成廉哈哈大笑,“顧道友顯然對徐某了解不多,徐某生活一向如此,掙到了靈石大把揮霍,這在東海也不是什么新鮮事。這一次出去探險后,如果就此低調(diào)起來,反而是惹人懷疑?!?/br> 顧筱筱聞言,拱手致歉道:“抱歉,是我多慮了!” 徐成廉大笑,在顧筱筱肩膀拍了一下,“顧道友也是為徐某好,徐某才不會那般不識好歹!來,為了咱們能從海風(fēng)暴中幸存下來,干一杯!” “來,干!”兩人碰了下輩子,都是一飲而盡。靈酒雖然有幾分辛辣,但是卻味道綿長,酒一入喉,就感覺到充裕的靈氣散入四肢百骸,她訝異地看向徐成廉,徐成廉嘿嘿一笑,低聲道:“我可是花了很大代價才求了這么一壇,要不是這次的收獲,徐某一輩子可能都喝不起這么一口酒啊,有靈石的感覺,真他媽的太好了!”他又給兩人滿上,“來,為了祝賀顧道友結(jié)丹,干!” “徐道友,多謝!”顧筱筱也不客氣,又是一口干盡。 “爽快!”徐成廉贊了一聲,也一飲而盡,又倒了第三杯,“這第三杯,就祝咱們一隊五人早日相聚!” 顧筱筱聞言,心中十分沉重,她與徐成廉碰了杯子,這一次的酒,卻感覺是那么的苦澀。 徐成廉長長地嘆了口氣,“若是肖道友、李道友、王道友也都在這里,多好?!?/br> 顧筱筱也沉默了,五個人一起出海,這么長時間了,只有他和徐成廉兩人出來,只怕其他人,真的是兇多吉少了。想到在海上一同喝酒吃rou打海獸的日子,真是不勝唏噓。 而且,他們這樣的隊伍,又是多么難得,沒有陰謀、沒有算計,一切都擺在青天白日下,彼此所得也都公平公正,不用擔(dān)心在自己背后戳上一刀的同伴,是多么的難得。 “唉,不提這些了!顧道友,我今天請你來此,其實還有一事請顧道友幫忙?!毙斐闪芸炱寥ツ欠N悲傷的情緒,正襟危坐道。 正事來了! 顧筱筱也坐直了身子,“是何事,徐道友盡管說?!?/br> “徐某想求顧道友一起去趟風(fēng)怒海,取雨暴石!” ☆、第99章 :兄妹 第99章 雨暴石? 徐成廉要雨暴石做什么? 雨暴石雖然珍稀罕見,但在法器上的用途并不是很廣,即便是用上的,也只需一點兒足可,鮮少有顧筱筱夏雨劍這般幾乎通體利用雨暴石鍛煉的。所以幾乎不會有修士為了雨暴石去冒險,畢竟少量的雨暴石還是能夠花大價錢買到的。 而今,徐成廉要去風(fēng)怒海找雨暴石,必然是因為他所需量極大,他想用來做什么呢? 顧筱筱有些好奇,但涉及到修士的個人**,也不好去追問。 風(fēng)怒海她是聽說過的,據(jù)說那里盛產(chǎn)雨暴石,只是環(huán)境很是險惡,終年罡風(fēng)不斷,浪濤驚天,如果沒有結(jié)丹的修為,沒有水屬性的靈根,如果不想隕落,還是別去冒險的好。當(dāng)年顧筱筱來到東海,聽說風(fēng)怒海后,還很惋惜,當(dāng)初她為了雨暴石急的頭發(fā)都快白了,卻不想還有這么一處所在,若是早就知道,即便沒有結(jié)丹,她也要冒險去一趟的。只是,她的第二柄本命法寶已經(jīng)煉制完成,風(fēng)怒海對她就沒有絲毫吸引力了。 不過,徐成廉說出一個求字,她作為朋友自然是不好拒絕,畢竟,他知道她是以水屬性的修士,如今又有了結(jié)丹修為,風(fēng)怒海雖說險惡,但對于如今的她而言,也算不上多大的危險,更何況,雨暴石的價值可不菲呢?!昂?!” 徐成廉大喜,“就知顧道友爽快!其實,這雨暴石并不是給我自己用的,而是我一個至交好友煉制本命法寶所用,所需量太大,市面上流出的那些根本沒法滿足他的需求,更何況,那價錢也不是等閑修士承擔(dān)的起的。若是這次能夠順利取得雨暴石,徐某定有重謝!” 本命法寶?顧筱筱忽然心頭一窒,她卻只是微微一笑,“徐道友過獎了,既然是徐道友的好友,想必也是跟徐道友一樣是值得相交之人,能夠結(jié)識也是顧某的榮幸?!?/br> 徐成廉了解一樁心事,心懷大暢,“哈哈,沒錯,你見到他也一定能與之成為好友的?!?/br> 兩人約定好五日后再在此樓相見,又交杯換盞喝了一會兒,才相互告辭離去。 顧筱筱回到客棧房間,就立即打坐開始消化體內(nèi)的靈酒靈力,果不愧是徐成廉花大代價買來的靈酒,她現(xiàn)在靈力比筑基前雄厚了不止十倍,但是喝了這靈酒,也明顯感覺到靈力的增長。這東西可比補靈丹一類的好多了,不僅能極快地補充靈氣,而且沒有任何的丹毒,看來,她也需要給自己弄上一些。 消化完體內(nèi)的靈力之后,顧筱筱又將心思轉(zhuǎn)到了那個需要雨暴石煉制本命法寶的修士身上。 雨暴石、本命法寶! 怎么感覺與她的夏雨劍這么類似呢!算了,現(xiàn)在多想無益,等見到真人之后,自然都見分曉,何必在這里猜來猜去徒惹心煩。 第二日,媚紅紅光滿面地來尋她,并恭敬地交上儲物袋,顧筱筱接過后滿意地點點頭,“你自己現(xiàn)在這客棧安頓下,我先去把丹藥煉制出來。” 媚紅很是低姿態(tài),她彎了彎腰,“多謝主人!”顧筱筱揮了揮手,媚紅就恭順地退了出去。 三日后,顧筱筱把丹藥交給媚紅,媚紅感動地淚水盈眶,“主人——” 顧筱筱擺擺手,“只要你完成我的交給你的任務(wù),就是對我的感謝了!” 媚紅重重地點頭,“主人放心,媚紅一定不會辜負(fù)主人的期望,絕不讓蘇悅云那個賤人好過的!” 顧筱筱又扔給她一個裝有靈石的儲物袋,“你暗傷祛除之后,就自己坐傳送陣離開吧,我還有事要做,就不送你了!” 到了與徐成廉約定的時間,顧筱筱精神抖擻地出了房間,旁邊的媚紅還在閉關(guān)之中,所以也沒前去打擾,她直接退了房,就去了天淼樓,果見徐成廉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見得顧筱筱到來,他興奮地過來拍了下顧筱筱的肩膀,“顧道友,你可來了,走,我去給你介紹一個好朋友?!?/br> 推門進(jìn)入包廂,一個身穿深藍(lán)勁裝的男修轉(zhuǎn)過身來,顧筱筱與之雙目相對,兩人竟同時感覺到心頭一震。 徐成廉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他熱情地介紹道:“顧道友,這就是我的至交好友,顧軒,顧軒,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顧霄顧道友了。哎,說起來,你們都姓顧呢,真是有緣,你倆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br> 那男子并沒有回徐成廉的話,他盯著顧筱筱,面上又驚又喜,卻又有幾分不敢確定的惶恐,終于,他還是率先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筱筱?” 顧筱筱只覺得眼窩一熱,一種無法抑制的情感在胸口翻騰,她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你是——”眼前的男子長相很是漂亮,甚至比一般的女修都要精致許多,只是這樣一張臉卻沒有絲毫的脂粉氣。顧筱筱確信自己不記得認(rèn)識這樣一個人,可是為什么,偏偏感覺是這樣的熟悉,似乎兩人天生之間就有無可割舍的牽絆。 “筱筱,我是你大哥,顧軒?。 鳖欆幧锨皟刹?,拉住了顧筱筱的手,“我們留著相同的血,那血脈感應(yīng)你也有,是不是?” 顧筱筱呼吸粗重,即便她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測,但此時成為成真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她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上天怎么會就這么垂青了她,會把她的親人這么輕輕松松地送到她的身邊? “筱筱,我真的是你的大哥!”顧軒以為顧筱筱不信,他連忙拿出自己的春水劍,“你看,這是春水劍,你也有這么一把對不對?”他又掏出一幅卷軸,打開后竟是一張全家福的畫像,一對年輕的道侶,男修英俊,女修美麗,男修懷中還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兩人中間還站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少年與女修容貌相似,很是俊美。 “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畫像?!鳖欆幹钢莻€抱著嬰兒的男修道:“你看,這是爹對不對?” 顧筱筱看著那年輕時的爹爹,年輕俊逸、卓爾不凡,心頭更是酸澀不已,淚水盈上眼眶,“爹,爹已經(jīng)過世了。” 顧軒擁抱住顧筱筱,“筱筱,我終于找到你了!”從夏雨劍現(xiàn)世,他就到了萬劍宗,可惜,沒有打聽到顧筱筱的任何消息,只能無奈折返,后來顧筱筱和周卿云之事傳遍幾乎整個中央大陸,他找到了顧筱筱的畫像,再看到畫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顧筱筱就是他要找的那個顧筱筱,只因,她與爹長得太過相似。他又風(fēng)塵仆仆地趕去萬劍宗,卻為時已晚,沒有人清楚顧筱筱的去向。 沒有想到,她竟然也到了東海,甚至,還成了徐成廉的好友。 顧筱筱聲音中也帶了哭腔,“大哥——” 徐成廉有些犯傻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倆人居然會是真的兄妹?。 澳莻€,你們兄妹剛剛相認(rèn),一定有好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毙斐闪s緊出了包廂,只覺得這世上的緣分簡直太他媽奇妙了。 兩人很快就收斂了外露的情緒,顧軒拉著顧筱筱坐下,顧筱筱已經(jīng)忙不迭地問道:“大哥,娘在哪里?” “娘在妖莽山?!?/br> “在妖莽山做什么?”顧筱筱奇道,妖莽山危險重重,在那里做什么? 顧軒嘆口氣,“娘知道你和爹都在妖莽山對面的北原地界,她一直想過去找你們,只是修為太低……得知爹去世后,她更擔(dān)心你——”即便是后來知道顧筱筱已經(jīng)來到中央大陸,因顧筱筱的不知所蹤,所以始終都不曾從妖莽山出來。 “那我們把娘接出來吧?!爆F(xiàn)在他們兄妹相聚了,總讓娘在那個地方也不合適。 顧軒揉揉顧筱筱的頭,“不用擔(dān)心,娘雖然出不來,但也不會有危險,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返回顧家,搶回屬于我們的東西?!?/br> 顧家?就是那個隱世家族顧家?就憑他們兩個?一個結(jié)丹,一個筑基大圓滿,去給人家當(dāng)盤中餐么? “筱筱,我們是顧家嫡氏,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回去,三年后是顧氏百歲以下的青年大比,我們必須贏得此次大比,才能將堂叔那個混蛋的惡行揭露出來,為爹爹伸冤?!?/br> 顧筱筱對這些恩怨一無所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一家為什么會從顧家逃出來,你和娘,我和爹又為什么會分開?” 顧軒冷冷一笑,“還能因為什么,不過是兄弟□□而已,爹爹和堂叔都是下一屆族長的候選人,只不過爹爹的勝算更大一些,叔父那個畜生便不顧兄弟情誼,使計將你我扣押,那時你也不過才出生三個月。爹娘前去相救,卻遭到了元嬰修士的追殺……”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的存稿文,感興趣的小伙伴收藏一下吧。 網(wǎng)頁點擊: 手機(jī)點擊: ☆、第100章 :計劃 很老套的威脅、□□、上位的故事,但對于當(dāng)事人而言,卻是血淚的教訓(xùn)。 不同于顧軒的憤怒,畢竟他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段逃亡歲月。顧筱筱并沒有太大的感觸,或許是她那時太過幼小根本沒有感覺,或許是她因為涉獵小說影視眾多早已有了猜測。 “筱筱,我們必須回去揭露叔父的惡行,為父親報仇!”顧軒緊緊抓著顧筱筱的手,神情激動,這么多年來,他孤身一人東躲西藏、潛心修煉,就為了有朝一日能重返顧家,堂堂正正地以他顧家嫡子的身份。他不知道堂叔會怎樣抹黑父親,但憑這些年,祖父從未尋找過他們,他就知道,恐怕祖父也自身難保,否則,他怎么會看著嫡親的兒孫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