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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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張開雙臂,緩緩向后倒去,沖著楊廣緩緩露出了一個(gè)笑容。 “黃泉下等你,姓楊的,別以為沒了我你們就高枕無憂,殺人償命,你們的報(bào)應(yīng)很快就會(huì)來的!哈哈,哈哈哈!” 他聲音低沉,邪如鬼魅。 楊廣不禁重重的瑟縮了一下。 男人直挺的身子緩緩下落,重重的拋在火海之中。 火光沖天。 瑾蘇突然發(fā)了瘋的沖了過去。 “魅皇!魅皇你出來,你不要死!不是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你不要死,不要死......” 她奮力的嘶吼著,可到最后卻變成了絕望的低喃。 雙膝下垂,重重的跪在地上,顫抖的手臂拼命揮舞著向前,“魅皇,你出來...你出來啊......” “瑾蘇,瑾蘇,瑾蘇!” 楊廣狠狠抱住她逐漸失去控制的身體,“你別這樣!你不要這樣!你看清楚,他死了,他不會(huì)再回來了!你在做什么,你這是在做什么!他不是蕭望,你看清楚,他不是蕭望!” 瑾蘇灰暗的眸子突然一瞬間清明。 她掙扎著起身,聲音慌亂的不可思議。 “對(duì),他不是望哥哥,他不是,我要找望哥哥,告訴我望哥哥在哪兒,對(duì)了,長生殿,他一定在長生殿內(nèi)...” “是,沒錯(cuò),他一定在?!?/br> 楊廣安撫著她的情緒,慢慢將她帶離火海,回頭喊道,“把這里每個(gè)角落里里外外給我通通搜一遍!務(wù)必找到蕭將軍的下落!” “是!” 天已大亮。 十幾個(gè)時(shí)辰的不眠不休,眾兵將已然精疲力盡??蛇@太子殿下沒有發(fā)話,眾人也不敢歇息怠慢,可即便是把這長生殿翻了個(gè)底朝天,也未發(fā)現(xiàn)蕭望的一絲蹤跡。 楊廣自然不愿在此事上多做心思,可看著瑾蘇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終究是狠不下心,對(duì)著眾將士道,“都給本王痛快著些!找不到蕭將軍,誰也別想離開這兒!” “報(bào)太子殿下!” 一士兵匆忙跑來。 “何事?” “在殿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地下密道?!?/br> “密道?”楊廣微瞇著眸,“帶本王與蕭姑娘去看看?!?/br> 只見那窄小的入口處一間緊閉的石門,愈是向下走去,便愈發(fā)陰暗潮濕。 “把門砸開!” 那石門一開,一股厚重的霉氣便撲面襲來,空氣中都散發(fā)著濃厚的血腥氣味。映入眾人眼中的是懸掛在房間正中的男人,他原本雪白的衣襟上血跡斑斑,□□在外的大片肌膚上還可見未干的鞭痕、疤痕,發(fā)絲散亂不堪,整個(gè)人奄奄一息。 “望哥哥!” 瑾蘇大驚的沖了過去,顫抖的手指覆上他俊眉緊蹙的臉上,聲音慌亂哽咽,“怎么會(huì)這樣?望哥哥你醒醒,你醒醒,瑾兒來救你了,是瑾兒不好,瑾兒來救你了?!?/br> “瑾兒?” 男人緩緩睜眼,聲音沙啞微弱,“你怎么在這兒?” “望哥哥...望哥哥...望哥哥......” 她一聲聲呢喃,似乎要把這幾個(gè)月來所有的份全部填平,那聲音沙啞,看著他滿身傷痕的樣子,淚水一滴滴滑落,“都怪我,都是我害的,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望哥哥,瑾兒再也不離開你了?!?/br> “傻丫頭,”蕭望搖搖頭,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個(gè)寵溺的笑容,“胡說什么呢,你看,我不是沒事了?” 話雖是這么說著,可他聲音愈發(fā)微弱,話到最后,卻猛烈的咳了起來,一聲一聲,止也止不住。 “望哥哥,望哥哥!” 瑾蘇拍著他的背,可又不敢太用力,只能回過頭大喊著,“來人啊,叫大夫!” 楊廣心頭酸澀的很,手心緊握,一步步向前,在背后握住她冰冷的手掌,“你別急,我們先把他帶回軍營,放心,他會(huì)沒事的。” “太子殿下,我......” 瑾蘇抬頭,水潤的雙眸直直看向那溫潤男子,那眸中似乎還有歉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別說了?!?/br> 他拍拍她的肩,“我都懂,是我心甘情愿,與你無關(guān)?!?/br> 語罷,便叫人幫忙將蕭望解下束縛,搖搖頭,又低頭笑著,向前走去。 那本是冷峻挺拔的背影看起來竟有些許落寞。 他軍裝的雙膝處還有一絲褶皺,分明是剛才下跪時(shí)留下的痕跡。太子殿下,那向來目空一切的晉王爺,竟為了她這樣一個(gè)平凡女子,不惜在自己屬下面前向敵人卑躬屈膝。 瑾蘇心頭一酸,又猛烈的顫抖著。 她開口,聲音還帶著些許哭腔。 “太子殿下?!?/br> 男子的腳步倏的頓住。 他回頭,沖著那清麗女子緩緩微笑,“什么事?” “謝謝你?!?/br>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楊廣心頭突然升起一股濃重的負(fù)罪感。 若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有預(yù)謀的,對(duì)她從來都是有目的的,她還會(huì)用如此清澈的眼神看著自己嗎? 連想著,都那么痛。 楊廣想,他終究是逃不開了啊。 也好。 總有一個(gè)人,是你逃不開的劫。 可若這世上不曾出現(xiàn)這樣一個(gè)人,那么這短暫人生還有何意義?那唾手可得的皇位,悠悠江山,又有誰一起分享? 蕭瑾蘇,縱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第十四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春去秋來,轉(zhuǎn)瞬而已。 這一年過的太快,卻也太不平靜。 西域的深秋比長安來的要早,更加急迫的很。似乎只過一晚,樹上的繁葉便完全枯黃,一片片,堆砌在蒼茫的土地上。 煞是孤寂。 房間外,一個(gè)小小的身影端著湯藥淡淡敲門,卻無人應(yīng)答。她推門而入,卻看到那雪白的床榻上,墨衣男子和衣而臥,微閉著眸,似乎正睡得安穩(wěn)。 輕輕將藥碗放在桌上,瑾蘇躡手躡腳的向床榻走去。手拄著下巴,癡迷的看著男子那俊美的側(cè)臉。經(jīng)過近半個(gè)月的調(diào)理,他身上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可記得剛救回他的時(shí)候,那身上滿是刀傷鞭傷,蒼白的俊臉無一絲血色,整個(gè)人奄奄一息的樣子讓她至今想起仍是有些后怕。她不明白魅皇為何這般折磨他,可一想到他會(huì)被俘會(huì)受傷全是為了自己,心中就滿是自責(zé)。 柔柔的小手覆上他英挺的的眉心,一寸寸下滑,感覺到那溫?zé)岬挠|感,才逐漸安下心來。 對(duì)于他,她總是在怕。 怕他不屬于她,怕有一天,她會(huì)抓不住他。 以前她不知道,原來愛一個(gè)人,竟是沒日沒夜永無止盡的恐懼。 似乎被女子不知輕重的動(dòng)作叨擾了美夢(mèng),睡夢(mèng)中的男子微微蹙眉,睜開黑瞳,便看到身前那熟悉的小女子。 一股淡雅的香氣縈繞在男子鼻間,蕭望伸出手,狠狠握住了在他臉上胡亂折騰著的小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在做什么?” “我......” 似乎沒有預(yù)料到他會(huì)突然清醒,瑾蘇的眸中一片迷茫,一眨不眨的盯著男子深邃的黑眸,也說不出話。 她的眸子水水嫩嫩的,嫣紅的唇瓣微微嘟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蕭望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握著女子的手向下,轉(zhuǎn)了個(gè)身,緊緊將她壓在身下。 “望哥哥?!?/br> “噓......” 修長的手指壓在她的唇瓣之上,他的聲音沙啞又魅惑,“別動(dòng),讓我好好看看你......”薄唇向上,吻過她的眉心,眼角,鼻梁,最后下滑到那兩片嫣紅之上。 緩緩碾磨,再深深探入。 瑾蘇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小臉紅撲撲的,嗚咽著捶打著那男子的脊背,掙扎著要他放手。 他終于盡興。 “瑾兒,”大手撫過她額前的碎發(fā),他的頭埋入女子的脖頸之中,“我好想你?!?/br> 抬眼對(duì)上那黑瞳,瑾蘇卻突然好似一瞬間清醒。 “望哥哥?!?/br> 她聲音很低,悶的不得了。 “恩?” “等你傷好了,我們就要回長安了?!?/br> “是啊,”他抬頭笑著,“也不知家中怎么樣了,還真有些想呢?!?/br> 女子倏然抬頭,眼神薄涼,聲音滿是無力,“你是想家,還是想家中的人?” “胡說什么呢?”男子也不生氣,掰過她賭氣偏向一邊的小臉,低低笑道,“吃醋了?你這個(gè)丫頭,娘的醋你也要吃?!?/br>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gè)!”瑾蘇轉(zhuǎn)過頭,不肯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