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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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撂下這一句話,轉(zhuǎn)身,朝向楊諒,“殿下,臣也該回軍營了,不然會引起兵將懷疑的?!彼裘?,唇畔勾起一抹輕佻的笑,“臣的妹子可就交托給殿下了,玩玩便好,可千萬別玩死了?!?/br> “放心,本王自然是有分寸的。” 楊諒大笑,“那將軍便先回去吧,本王就恕不遠(yuǎn)送了!” 隨著男人的身影漸遠(yuǎn),金碧輝煌的宮殿內(nèi),便只剩下了瑾蘇與楊諒二人。 面前男子愈來愈近,溫潤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瑾蘇握緊了拳,抑住喉頭作嘔的感覺,重重偏過了頭。 楊諒嗤笑,“皇嫂在抗拒些什么呢?莫不是還要為了二哥守身?”男人的聲音輕佻著,滿是不屑之意,“又不是不經(jīng)人事,還裝什么貞潔烈婦?” 手指慢慢撫過她微微有些蒼白的唇瓣,他低啞道,“眉目如畫,冰肌玉骨,真是極品中的極品,皇兄可真是艷福不淺啊?!?/br> “放手?!?/br> 女子開口,聲音冷硬著,“若你還不想死,就立刻放手!” “呵......” 楊諒冷笑,手上的動(dòng)作卻并未停下來,“皇嫂多慮了,本王可不是被嚇大的。” “是么?” 瑾蘇冷哼,身上的繩索應(yīng)聲而裂,纖指已重重扼上了男人的脖頸。 “怎、怎么可能?” 楊諒臉色漲紅,滿眼的不可置信。這繩索是天蠶絲所制,堅(jiān)硬結(jié)實(shí)如普通粗繩十倍,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已受了重傷她掙斷?面前這纖弱的少女,她的功夫究竟可怕到了何種地步? “漢王殿下想不清楚,那便留著日后下了地獄和閻王爺商榷去吧!” 女子淡淡道,手上的力道又加注了幾分。 “住手!” 就在楊諒氣息已幾乎宣布告罄的的時(shí)候,不遠(yuǎn)處卻傳來了一聲大喝。 男人飛身遁入內(nèi)殿,結(jié)實(shí)的一掌已重重向瑾蘇后背而去。 她轉(zhuǎn)身迎上那一擊,兩掌相接,女子硬是生生后退了幾步。 “蕭望......” 鮮血從唇角慢慢劃下,她臉色慘白,咬著牙念出他的名字。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這么冥頑不靈。” 男人朝她的方向輕輕投去一瞥,不屑的目光,還微微帶著些許厭惡。他轉(zhuǎn)身,慢慢扶起倒在地上的楊諒,“殿下,沒事吧?” “本、本王沒事。” 楊諒咳了幾聲,“幸虧你來的及時(shí),否則、否則本王必將遭其毒手?!?/br> “是屬下未料到這丫頭功力如此之深,才險(xiǎn)些害了殿下。”蕭望瞇眸,沉聲道,“看來要讓她完全屈從于殿下實(shí)在不易,不如這樣,先將她囚在我?guī)ぶ?,待屬下馴服了她,再送還給殿下,如何?” “你有把握將她馴服?” “那是自然?!?/br> 蕭望看了瑾蘇一眼,輕笑出聲,“她再剛強(qiáng)也不過一個(gè)女子罷了,這男人對女人,殿下還信不過我?” “哈哈,還以為蕭大謀士是個(gè)不近女色之人,想不到骨子里也是尋常男兒啊。”楊諒大笑,“不過你可要忍住了,本王還沒碰過她,可不能讓你先開了葷!不過你別急,說不定以后待本王玩膩了,還會將她賞賜于你呢!” “是,屬下明白?!?/br> “................” 瑾蘇重重閉上眼,任由男人抱起她,大步向殿外而去。那個(gè)懷抱是熟悉的溫暖,可卻又陌生的可怕。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舒瑀的反叛是真的,還是那只是他和蕭望的計(jì)策而已?而自己,又在其中充當(dāng)了一個(gè)何種角色? 她想不通,當(dāng)真想不清楚。 ‘眼見未必為實(shí)?!?/br> 兄長是想要提醒她什么事情嗎?還有那人,水瞳向上,直直撞入了他漆黑如墨的深瞳,這雙眸,她從來都看不透。她突然又想起了離宮前的那個(gè)雪夜,他凝視著她,聲音低啞著,‘瑾兒,你可信我?’ 她想,她當(dāng)真還可以再信他一次么? ☆、第十五章 救援 戰(zhàn)場上弄丟了蕭皇后,哥舒將軍又久久未歸,將帳中早已亂做了一團(tuán)。 幾大副將軍師雖不知瑾蘇的真實(shí)身份,可各個(gè)也是接過圣上密報(bào)言之必要以性命護(hù)住這位女將軍的?,F(xiàn)在其人已被敵軍所擒,眾人交頭接耳,卻仍未想出一絲應(yīng)對之法。 “也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人,能讓皇上如此看重,”一副將如此說道,“若是那叛軍來用她以逼我們退兵,我們應(yīng)當(dāng)從是不從?” “雖說這蕭姑娘武藝和兵法均屬上乘,也確是帶領(lǐng)過將士們打過幾場勝仗,可也總不能因?yàn)樗蝗硕梦掖笏孱I(lǐng)土于不顧吧!” “是啊是啊,” 眾人紛紛附和,“大不了若事后皇上問起時(shí),你我兄弟同擔(dān)罪責(zé),他總不見得將我們所有人一并治罪了吧?!?/br> “通通閉嘴!” 竊竊私語被一句怒吼聲打斷,還伴隨著茶盞被狠狠擲落于地的聲音。 “蕭姑娘為我軍征討,現(xiàn)被賊人擄走,你等非但不擔(dān)心,卻在此商討回宮后如何逃過皇上懲處!難怪我大隋連年來邊疆不平,賊人連年侵犯,就是拜你們這些人所賜!” 一直靜默不語的宇文成都站起身來,凌厲的目光掃過帳中眾人,捏緊的鐵拳上青筋暴露。 “若你們再敢有此心思,莫怪本將軍刀下無情!” 近幾年來,這宇文將軍的脾氣已然緩和了許多。眾將士又何曾見過他動(dòng)了如此肝火,各個(gè)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更別說是反駁了。 此時(shí),帳簾被人從外拉開。 “哥舒將軍?” 男人的神情有些疲憊,靴上還有夜半的露水,盔甲上的血痕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刺目。 “瑾蘇呢?” 宇文成都咬牙開口,他上前,一把握住了哥舒瑀的領(lǐng)口,“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她在楊諒的軍營?!?/br> 哥舒瑀推開他,緩慢整理起了自己的衣領(lǐng),淡淡開口,“他要我大軍撤出清源,否則,便殺之?!?/br> “只是撤出清源?” 宇文成都看向他,黑眸帶著探尋的目光,“哥舒將軍可是已見過漢王了?” “并無?!?/br> 哥舒瑀搖頭,道,“我隨擄走瑾蘇之人一路追到敵軍軍營,卻在半路被銅面阻攔,他告知我,若想瑾蘇平安無事,我大軍首要讓出清源之地。” “是么?”他半瞇著眸,一雙深瞳晦暗不明,“那銅面又為何放著你一個(gè)當(dāng)朝駙馬不管,偏偏抓走了瑾蘇這個(gè)無任何權(quán)勢的女將?” “那是因?yàn)?,他已知曉了瑾蘇的真實(shí)身份?!?/br> 男人向前一步,沉聲道,“宇文將軍別忘了,那銅面,是和誰有關(guān)?” 銅面,是和有誰有關(guān)? “蕭望......” 宇文成都握緊了拳,咬牙,重重開口,“我早該殺了他的!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他的殘忍狠戾竟是不輸當(dāng)年半分!” “那宇文將軍的意思是,割讓清源之地?” “絕不可能!” 他斷然開口,聲音冷冽如霜,“莫說清源,我力保大隋土地,分寸也不能讓!” “如此說來,那便是要置我這個(gè)妹子的性命于不顧了?” 哥舒瑀淡淡開口,不知是否錯(cuò)覺,那聲音中竟是微微含著一絲嘲諷之意。 “哥舒瑀?!?/br> 宇文成都捏緊了拳頭,與他平視,兩人的目光交匯,同樣凌厲,甚至沒人肯先退讓半分。 一時(shí)間,劍拔弩張。 “我不信你。” 他說,“瑾蘇早已今非昔比,她現(xiàn)在的功夫更不在你我之下。若不是被信賴之人暗算,又怎會輕易被敵軍所擒?”他聲音低啞,一字一句,“她視你為兄長,我便暫且當(dāng)你沒有做出背棄之事。可若被我知曉你果真叛國,我宇文成都千里必誅之!” 言罷,他挑起手中銀槍,直直向帳外走去。 “你去哪里?” 哥舒瑀開口道。 “去救瑾蘇?!?/br> 成都頓住了腳步,卻并未回頭。 “夜闖敵軍軍營?你可知有多危險(xiǎn)?” “我曾發(fā)誓,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她半分,哪怕要我宇文成都這條命!”他開口,聲音冷硬,“可身為將領(lǐng),便不可能受人威脅而后退半分。我不在時(shí),若敵軍再次來犯,就勞煩哥舒將軍了?!?/br> 看著男人的背影愈來愈遠(yuǎn),逐漸消失在黑夜中,哥舒瑀的唇畔的笑容終于慢慢斂去。 計(jì)劃進(jìn)行到此,早已尋不到挽回之法了。縱使前方命途荊棘,一個(gè)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可當(dāng)真如那人所說,此計(jì)是唯一可壓制銅面戰(zhàn)勝敵軍的辦法。 他抬頭看天,夜幽深。可哥舒瑀知曉,不過幾個(gè)時(shí)辰,這天,總是會亮的。 那在黎明前,只愿所有人,都能平安無虞。 ……………………………………… 夜闖敵軍軍營從一開始便就是一個(gè)極不明智的抉擇??蓪τ谟钗某啥紒碚f,此情此景卻不得不以此法為之。 夜漆黑的有些可怕。 他一路從林間穿梭而過,避開了敵兵的夜巡,一路看起來都尚算平靜。瀕臨城下,他正準(zhǔn)備以繩索翻之而過,可面前卻驀然襲來一陣風(fēng)沙,手中的繩索也被掠走。 良久良久,風(fēng)沙漸去,宇文成都抬眼,面前竟是那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