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他慌了一下,安青未完的話穿到他耳中,“……記得帶上指環(huán)。” 指環(huán)?戒指?! 寧羽飛看看那五枚華麗麗的戒指,只覺得眼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戒指: 議長大人:我的戒指能買下一排宜居星球,生生世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太子殿下:我的戒指是獨一無二的,代表著并肩天下、至高無上的地位。 元帥大大:我的……嗯,下章再續(xù)。 第23章 為什么見面要戴戒指?為什么還要特別叮囑一下?這到底是為什么! 真的是由不得寧羽飛多想,正所謂做賊心虛,他時時刻刻都怕翻船所以難免有些打草驚蛇。 是不是元帥大大發(fā)現(xiàn)了什么?是不是元帥大大想確認什么?是不是元帥大大起疑了?所以才要他拿著戒指過去…… 難道他知道自己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哪個了么! 呸呸呸!怎么可能! 要是元帥真知道自己面前擺著五枚戒指,八成會開著戰(zhàn)神號把他給直接撕成rou條掛墻頭示眾! 腦中閃過這血腥畫面,寧羽飛十分痛苦的悶哼一聲,慫的想找個殼鉆進去藏起來了。 所以……今晚才是真正的不眠夜?。》植磺褰渲甘悄膫€,要是拿錯了……明天絕對要死很慘好嘛! 整整一個小時,寧羽飛眼睛不眨地盯著閃閃發(fā)亮的戒指們,恨不得自己能和它們來場意念交流,求它們說出自己的主人是誰。 然而,并沒有這種可能。 又整整糾結了半個小時,他那個時不時帶來壞消息的通訊器再度響起。 寧羽飛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意是誰了,反正再慘也不會更慘了,他對這麻蛋的人生早已不再期望。 幸好老天爺還沒想這么快玩死他。 “寧羽飛你好樣的!這么多天都不聯(lián)系我,真要和我絕交嗎!”李霖怒氣沖沖地聲音在他耳邊炸開。 寧羽飛被他吼得腦袋嗡了嗡……這些天他還真是沒顧上李霖,從機甲展離開,他馬不停蹄地安撫太子殿下,之后又遭遇事故,陪著議長大大養(yǎng)病,然后他又去面見皇后,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來呢。 說起來……他還真挺對不住李霖的,那天因為怕太子誤會,他跑得飛快,居然就把他扔那兒了……也不知道他之后怎樣了。 李霖的還在吼著:“你拍拍屁股走人,我差點被你害死好嗎!真是氣死我了,你這個見se忘友的家伙!趕緊給我如實招來,你和太子殿下是怎么勾搭上的!” 寧羽飛被他問得心里一方,趕緊清清嗓子回道:“那天是怎么回事?你和荊刑中將談過戀愛……” “別跟我提這個名字!”李霖快速打斷他的話。 寧羽飛耳朵被震了震,但心里也明白了,看來‘渣男’就是荊刑了……可不太像啊,雖然他腦中關于荊刑的記憶不太多,但憑感覺來看,那男人也不像個始亂終棄的渣男?。慷摇Y婚生子?結沒結婚不清楚,但似乎沒聽說他有孩子了。 寧羽飛想了想又說道:“你別炸,我在部隊的時候和他接觸過,他不是……” “你再提他,我就切斷通話了!”李霖的聲音猛地冷下來。 寧羽飛一頓,知道李霖是真的不想聽到和荊刑有關的事,雖然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既然李霖已經(jīng)對這個人恨透了,那他再去一味的提起,也只是平白揭人傷疤戳人痛處。 寧羽飛只好回道:“好好好,不說這個?!?/br> 李霖向來跳脫,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而且這幾天他已經(jīng)悶了很久,現(xiàn)在是真懶得想以前那些事,越想越覺得自己挫的一比,索性就不去琢磨了,反正他和那人路歸路橋歸橋,老死不相見了,再想也沒用。 他壓下心口窩的澀意,對著寧羽飛開始八卦:“別岔開話題,趕緊把你和太子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真是小瞧你了啊小寧童鞋,還擔心你嫁不出去,感情早就找到這樣的極品了!” 寧羽飛連忙回他:“別瞎說!我和太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樣?嘖嘖,你就直說你倆到哪一步了吧,太子長得那么帥,身材那么有料,床……” “李小霖!”所以說這貨就是個嘴上不把門的!明明特么的到今都是個處,怎么就敢什么都說! 李霖嘿嘿笑:“吼什么吼,心虛了?”緊接著他又驚嘆道,“不會吧!寧小飛你真有膽子和太子……” 寧羽飛是真怕他多想,然后瞎說,回頭從他這里漏了陷,他可要大義滅親了! “行了行了,別瞎想,我哪里會和太子怎樣?”寧羽飛平復了語氣,慢慢說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而且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不過你好奇的話,我就跟你提一嘴。但記住了,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不是小事?!?/br> 李霖見他嚴肅起來,也斂了神色:“怎么?實在不方便說的話就別提了?!?/br> 要是別人說這句話,寧羽飛還能信,但李小霖這家伙……他是打死不信的,不給他一個靠譜的答案,他八成要把自己給憋死,還得把他纏瘋。 寧羽飛說:“主要怕給你惹事,你無所謂的話,我就說了?!?/br> 果不其然,他這么一提,李霖立馬興奮道:“我不怕不怕,你快告訴我,好奇死了!” 寧羽飛:“你知道太子殿下不是皇后所出吧?” 他只說了一句,李霖立馬反應過來了:“……不會吧……” “我和太子從小就認識,但這關系實在是不能和人細說,這里面牽扯著……”寧羽飛大體說了一下,不需要說太明白,只需要說太子生母和自己母親是姐妹,這就足夠了。 雖說這事在帝都星上層圈子不是秘密,但李家只是個男爵府,爵位還是捐來的,上一輩都是在其他宜居星發(fā)展,對于這些秘辛不清楚也很正常。 寧羽飛說完,李霖倒吸一口氣:“真沒想到是這么回事……不過你還是不要和太子走太近……”他說這話是好心,畢竟太子今非昔比,是皇后的正經(jīng)兒子,再和伯爵府有牽扯,只怕會讓大公侯爵府有所忌憚,無論是對寧家還是太子都不是好事。 “放心,我懂,只是恰好碰見了而已?!?/br> 李霖清楚寧羽飛性格,知道他不愛惹事,有時候還挺慫,所以信了他這句話。 不過他還是略微有些不放心的,忍不住又叮囑了下:“小飛,你可千萬別犯傻,四年前那事……”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都是教訓?!?/br> 他提這話,寧羽飛有些沒聽明白,但也不好反問,萬一真是很重要的事,他卻不知道,也未免太讓人起疑了。 所以他只能含糊道:“好,我知道?!?/br> 李霖平日里什么都敢說,但不意味著他不知輕重,四年前的事,他不愿意提,提了就是在寧羽飛的傷口上撒鹽,他想想都替他疼。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李霖喊他出來喝酒,寧羽飛想想明天要去元帥府就不敢出門了,接著李霖又想起一事:“來來來,霖爺帶你玩游戲,給你好好拾掇拾掇?!皩幱痫w一聽游戲,腦子里就閃過那瞎眼的‘孤羽璟心’,這要真登陸了游戲,霖爺不是帶他玩了,而是分分鐘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今天太晚,我明天還有事,早點兒休息了?!闭f完,寧羽飛還刻意打了個哈欠。 李霖也知道他作息習慣一直挺規(guī)律的,當兵的嘛,都這德行……tmd,一想起當兵就想起渣男,一想起渣男就胸悶…… 哎,要不是四年前那事,他的好哥們何必去那鬼地方當兵! 想到這里他就心塞,順帶也心疼寧羽飛,不禁軟聲道:“去睡吧,有事找我,大忙小忙都別怕,咱倆這感情,你跟我客套就見外了。” 寧羽飛被他說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捧他兩句:“霖爺靠得住,我信?!?/br> 李霖誒嘿嘿半天,又嘚瑟了幾句才掛了通訊器。 剛才兩人瞎扯著,寧羽飛還挺放松的,這下剩自己一個人了,他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李霖提到的四年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四年前……算算時間的話,似乎剛好是他和謝璟分手后參軍的時候。 難道,那時候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寧羽飛沒印象,說起來也真奇怪啊,別人穿越要么記憶全有,要么壓根沒記憶,怎么到他這里就像玩游戲闖關一樣,非得碰觸到某個節(jié)點才能想起該想起的事呢? 想不通原因,索性也就不想了。 這一夜他睡得很不踏實,一早醒來才恍然驚醒,還有個大問題沒搞定。 今天要去元帥府,可特么的他到底該拿那一枚戒指去? 再說一次不小心弄丟了……會不會被打死! 可萬一收到第六枚……寧羽飛抱頭呻吟,他這是要收集七枚戒指召喚神龍嗎! 大清早寧羽飛坐在床上發(fā)了半天神經(jīng),他雞汁的小腦袋在轉悠了三百六十五圈之后也沒想出什么好法子…… 不管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反正是躲不過的,早死早超生! 寧羽飛心一橫,抄起三枚戒指出了門! 前幾次去的都是基地,這一次卻是帥府,寧羽飛因為對這地方?jīng)]太有記憶,所以也沒分辨出有什么不同之處。 飛行器行進了約莫半個小時,總算抵達了元帥府。 元帥府不在中央?yún)^(qū),而是在位于北方的冰封區(qū)。顧名思義,這兒地處星球北極,雖然尚且只是冰封區(qū)的最邊緣,但也冷得人直哆嗦,寧羽飛悲慘的意識到,自己穿這一身薄衣簡直作死,下了飛行器分分鐘凍成狗好嘛! 好在安青體貼周到,早就給他準備了一套棉衣,這時候拿出來簡直是給他救命用的。 寧羽飛趕緊扯開穿上,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才敢走下飛行器。 元帥府這地理位置也真夠奇葩的,周圍全是漫天霜雪,這座龐然大物矗立在這兒,如同茫然大海中的一座冰山:孤冷、冰寒,同時顯露著強烈的危機感,驅趕著任何試圖靠近的生物。 寧羽飛瞇了瞇眼睛,忽然心頭微顫,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怎么說呢,就好像他曾經(jīng)在這樣冰寒的天氣中待了很長時間,長到了早就適應了這樣寒涼的空氣,適應了吹拂在臉上冰冷的風,更適應了這鋼鐵一般的建筑…… 不只是適應,在心口里涌動的是一股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明明是這么讓人難以靠近的地方,明明是這樣沒有丁點兒溫度的冰冷建筑物,可卻像是回到了家里一般,體會到了一股別樣的溫暖。 寧羽飛想到這里,不禁失笑,這是什么鬼情緒?他生在溫暖的南方,一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冰天雪地,又怎么可能會適應?還家的感覺呢,明明是凍死汪的感覺! 寧羽飛搖了搖頭,跟在安青身后頂著寒風往前走。 元帥府地理位置獨特,造型也獨特到了讓人無法吐槽的地步,跟華麗的帝宮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個巨大的鐵坨坨……早聽說元帥大大是泥腿子出身,向來不拘一格,可如今好歹也有權有勢了,怎么就不好好休整一下自己的府??? 走近了一道烏金色的大門,里面倒是暖和多了,寧羽飛身體放松了許多,抬眼看去,卻忽然有些晃神。 和想象中不太一樣,這與其說是房屋的構造,倒像是…… 正琢磨著,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男人僵冷中帶著諷刺的聲音響起:“寧少將,身體還沒康復?” 不用回頭寧羽飛都知道是誰。 安青已經(jīng)行了禮:“中將!” 荊刑也給他回了禮。 寧羽飛還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荊刑,不過軍隊制度森嚴,下級見到上級是無論如何都要先行禮的:“中將!” 荊刑倒是給他回了禮,只是眼底的嘲諷都快滿溢出來了。 寧羽飛理虧,只能裝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