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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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這樣吃不起飯的窮地方,自己睜開眼來卻看見如此漂亮可愛的小娃娃,看著真養(yǎng)眼啊,可見老天還是待自己不薄。 秦墨什么鐘情的沒有,恰好就喜歡那種萌萌的小女娃,看來老天是知道她口味,雖然很不厚道的把她不知怎么的穿到這個落后,破舊的壓根不能想象的社會和時代,卻給了她這么可愛的一個meimei。 看的人心里愛死了…! 小肚子凸了起來,上身破爛的麻衣遮不住肚子,下身土黃色的布料恰好只遮到小人兒的小腿處。頭上用草扎了兩個小沖天辮,但是看得出來好久沒有洗頭也沒有梳理,頭發(fā)亂七八糟的黏在頭皮上隱約看的見兩個毛辮子翹起。 怎么看還是覺得可愛。 當(dāng)她高高興興的靠近秦墨時,秦墨聞到了很久沒有洗澡了的孩子身上的那股奶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氣味怪怪的,有些腥,秦墨聞著頭有些難受。 終于認(rèn)清了眼前的事實(shí),她穿了,的確是穿了,當(dāng)下很時髦的活,她穿越了。 有人穿到宮廷去奪權(quán),有人穿到王府侯府宅斗,也有人穿到窮人家里種田,她是命最差的那種。 抬頭,環(huán)顧周圍—— 一座簡陋的土坯房,墻上已經(jīng)缺了幾個大口子,一根房梁壓在大缺口上,雨水的沖刷,糊墻的泥巴從缺口淅淅瀝瀝的爬滿泥墻兩邊,幾根木頭橫七豎八從屋子里撐上去,掉了幾大圈蜘蛛網(wǎng)下來,房頂鋪了草,那干草遮不住墻上的漏洞,地上到處都是水打出的洞。冷風(fēng)從四面墻壁的幾個大洞灌進(jìn)來。 而墻角下,用半米高的架子支起一張板子,床下是灰土和泥巴,混合在一起。 自己也睡了一張床板,中間地上有一堆干草。 然后屋子的中間,一根頂梁柱的木頭旁邊,有一張發(fā)白了的瘸了一根腿的長方桌,板子有指甲蓋長的厚度,從房頂漏進(jìn)來的雨水看的出在桌上沖刷的痕跡。 連桌子邊沿都看的見雨水打在地上滴成的洞。 門口的土坯泥墻旁邊,有用五六塊小石頭搭起的簡易的灶頭,上面放了一個土陶罐,口子微微敞開,上面還裂了個缺口。 再一環(huán)眼,的確再看不到其他的東西,這就是這個屋子里面的全部家當(dāng)。 兩張床板,一張缺腿的桌子,然后門口的石塊堆的小灶。 枯草弄的屋頂被中間的一根木頭撐起,這就是秦墨穿過來接觸環(huán)境的里全部的東西。 一抬頭,眼就從屋頂?shù)拇蠖赐隽颂?,秦墨從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感覺,瞬間,有些絕望。 該怎么辦,想想她前半生的二十多歲,那也是從來沒餓過肚子,雞鴨魚整天吃,高級海鮮餐廳總個半月消費(fèi)一次,不想裝富豪,好歹是小資。 外祖家是農(nóng)村,每次只看別人干過農(nóng)活,看到過外爺編出竹簍,篾簸箕等給自家用,也見爺爺自己用卷尺量了給木頭刨花給自家做家具,舅舅總帶她出去山上弄野味,可是,她自己卻沒有親手做過,這些事兒只是看,或者有人帶著,領(lǐng)著,而現(xiàn)在她一個人到了這什么都沒有產(chǎn)不出東西的時空要怎么存活。 但是也沒法了,她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還能穿回去么,該死的誰,是誰把她一堂堂學(xué)生妹放這地方來,不覺得自己做事兒不厚道么。 更何況身邊還跟了這么一個拖油瓶。 說著,她又無奈的瞪了兩眼旁邊個頭矮矮的小丫頭。 雖說是蘿莉,但是被整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來,心里中還是有些憤懣不堪的吧。 唉,老天… 秦墨開始用手肘抱頭。 而旁邊的丫頭被秦墨一系列變化的表情和動作看的有些懵了。 不知道秦墨在想什么。 小手撓了撓光著的肚子,貼到秦墨面前,大眼睛懵懂的睜著,忽閃忽閃的如星辰般璀璨,清澈。 無措的表情,只無辜的看著秦墨。嫩嫩的略帶沙啞的聲音。 “jiejie。jiejie。香香餓了…” 其實(shí),穿越過來的秦墨,腦袋里還是有些之前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 這香香的確是她的親meimei,這家人,走了男人,死了女人,當(dāng)初男人拿了家里的僅有的二兩銀子說出去做生意,最后只剩這兩姐妹。 男人走了二個月,女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已經(jīng)了幾個月的身孕懷在身上,這生了兩女兒下來,大女兒比小女兒大五歲。 所以現(xiàn)在的秦墨七歲,而香香兩歲不到。 村子鬧饑荒,全國到處有災(zāi),朝廷接濟(jì)不過來,這村子里名叫的野菜都被人扒光了,其實(shí)這具身軀的主人早就已經(jīng)餓死了。 而氣息奄奄中,秦墨的靈魂穿越過來,恰好替代了。 這村子名叫赤水村,雖說名字里有個‘水’字,但是這周圍是一條江河都沒有。 村子里一條溪流都沒有,只有幾個積水的洼塘,所有村民要取水,必須提著桶走幾里山路,去山中采水回來,所以,村子里一遇到旱年,就容易缺水,家里沒勞力去山中取水的,比如現(xiàn)在秦墨住的這個屋子的情況,女主人就是當(dāng)初養(yǎng)兩孩子,遇旱災(zāi),每天去山中來回挑水灌地最后累死的,沒有水,糧食干枯顆粒無收,成一家子就沒有了吃的。 而不管怎么說,既然已經(jīng)穿越了,又被這樣一個小蘿莉賴上,秦墨已經(jīng)做好了要養(yǎng)她,挑起這個家庭的重?fù)?dān),承擔(dān)這份養(yǎng)育meimei辛苦的責(zé)任的準(zhǔn)備。 ☆、第三章 找吃的 身上這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撐在木板上卻略帶顫抖,中氣枯竭,也只是因?yàn)殚L期沒有吃飽東西的緣故。 想想這些人過的日子真可憐,又想想自己曾在江安市里,幾乎每天大魚大rou,唉,只嘆那種生活一恍惚好似前世抑或做夢一般。 秦墨撐著因?yàn)闆]有力氣略發(fā)顫的身子咬著牙從床上起來,腦袋上如枯草般的凌亂頭發(fā)立馬掉了兩絡(luò)來,真?zhèn)L(fēng)景… 身上的黃麻衣只短到膝蓋,好無奈,也沒法,至少比香香身上遮的地方多… 看自己的腳和腿,腿好細(xì),真的跟枯柴差不多。 沒有辦法,首先要給香香和自己弄吃的,看自己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也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吃飯了吧。 醒來肚子就餓的輕痛,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股空風(fēng)。 站在地上又細(xì)想了一遍此刻的情形,要解決餓,家里肯定是沒有糧食,那半碗紅薯粥是苦的,看那顏色應(yīng)該是爛紅薯,連朝廷賑災(zāi)下來的東西尚且是如此,家里還有兩顆好糧才是怪事兒,而且,還有糧食jiejie也不會餓死了。 如今之計,只能去房子外面找吃的。現(xiàn)在可取的,不外乎是去公共的田坎上挖挖野菜,反正只要是能吃東西都行。 “jiejie——” 見秦墨站在泥墻門口思索,香香叫了一聲,小臉蛋笑的褶成了一朵花,邁開小短腿卻跑的很快,很高興的跑了過來… 秦墨不經(jīng)意的應(yīng)了聲,卻又開始思索,從墻壁上環(huán)顧一圈,這日子正在鬧饑荒,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野菜只怕也被人采光了,但是這吃的一定要弄到。 慶幸小時候有在農(nóng)村的外祖,自己看著也學(xué)會了好些東西,并且對一些野味還記憶深刻,否則過來還真不知道怎么混。 既然出去采東西,重要有能盛的工具才行,可是環(huán)顧了圈,家里什么能裝東西的工具都沒有,唉,想了想,也只得作罷。 迎頭趕上,一出門一陣濕風(fēng)穿透人的衣物冷的整個身體直打顫。 已經(jīng)是晚上,眼一望,這面前一灣平川的土地上,有地,有田,有水塘。 很多戶人家已經(jīng)在煮晚飯,到處是裊裊炊煙,從青色的煙囪里冒出來,那青灰色的煙霧,升上去,仿佛跟灰色的天空的云相連。 房屋的背后,有小土坡,上面有稀疏的植被,然后再向后一望,卻是青山郁郁,山勢縱橫相交,一眼望不見頂,滿山蒼翠,山上植被蒼茂,看見此,秦墨倒是站在原地欣喜了下, 還好,至少房子背后還有山,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有山,那就可以去山上找到吃的東西活命,萬一山上會給驚奇也不一定。 秦墨猜的沒錯,的確是天剛下了雨,接連兩個月的大旱,這兩天才下了雨,恰好她趕上了。 天陰,風(fēng)冷,空氣還濕濕的… 希望能盡快找到吃的,想著,秦墨伸手將身上的衣物緊了緊,一頭扎進(jìn)風(fēng)里, “jiejie——” 香香站在泥土門口注視著,想要跟出來,可是她身上比秦墨穿的更少。 外面風(fēng)冷,小身影孤零零的站在泥墻邊,遠(yuǎn)遠(yuǎn)的叫著秦墨想跟上來又畏懼寒風(fēng)。 秦墨一回頭,見那一雙赤腳站在泥地上麻衣沒包裹的住的兩根漏在外面的如細(xì)枝般一點(diǎn)rou都沒有的細(xì)瘦腿骨的不足一尺高的小人。 那無措的眼神看她的模樣,秦墨鼻子一酸。 回頭揮手 “香香,你別跟來,就在屋子里等著,jiejie會找到吃的回來給你——” “jiejie——”香香聽著秦墨的話,愣了一下,秦墨還在踟躕,而香香根本不聽勸的抬起光光的小腳骨碌的歡歡喜喜的小跑跟了上來。 這冷風(fēng),又是水坑地,這孩子赤著腳,才兩歲的孩子,這么小的腳,那么嫩的rou皮,草錐子砸在腳上都痛的很吧,更別說其他東西扎上,可是這家里除了她又沒有別的人照管她了,這樣丟下她也不是個事兒,唉,想著,秦墨心中又多了些酸楚。 “jiejie。jiejie?!毙⊙绢^一邊叫著,一臉高興滿足的模樣,輕快的跑到秦墨身邊,抬起小臉蛋,眼睛充滿了亮晶晶的渴望看向秦墨。 秦墨輕嘆一聲,知道她想吃東西,只一手包裹了她翹著兩只毛辮子的圓圓大腦袋,郁郁的聲音。 “走吧——” 天冷氣清,這田園上孤冷的一派寂靜,雨霧連天,各處炊煙與田野上的水霧也混在一起。 偶爾路過長草的地方,那葉子上都是水珠。 其實(shí)不怪那大丫頭要餓死。 從屋子走出去,然后路過田坎,一路上地皮都光禿禿的,草都沒幾根,更別說吃的菜,遠(yuǎn)遠(yuǎn)望去有青色的地方,可是那根本是連根都不能吃的草,秦墨拉著香香,兩個人都是細(xì)瘦的腿,深一腳淺一腳往軟泥里踩。 不遠(yuǎn)處幾處田壟,里面倒是有蔬菜,稀稀疏疏還看的見幾根白蘿卜,秦墨想去偷一點(diǎn)可是又害怕被人抓住這樣狠打一頓,初來乍到,也分不清這村子里的情況,她不敢亂偷。 天漸漸的越來越黑。 找野菜依然一無所獲。 而香香的表情在夜色下已經(jīng)看不清,而秦墨只聽見沙沙的聲音。 “jiejie,我們是不是今晚又沒有晚飯了?!?/br> “有,肯定有的?!?/br> 秦墨抬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正在蘿卜地里挖那些蘿卜扯了落在地低下的一截蘿卜的須根。 沒有工具,只靠手挖,根須又深,秦墨挖了半天也只挖到兩個小拇指長的須根。 而且,人挖的很吃力,手指弄的好痛,那泥是上面軟,下面還是很硬的,手指痛的麻木仿佛都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秦墨還在用力挖。 終于又弄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手里還是只有兩個小拇指大的蘿卜須根。 秦墨看著攤在手心里總共就找到的這點(diǎn)吃食,無奈,第一次秦墨有無奈的身處絕境之感… 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有這種一種境遇,那就是什么吃的東西都找不到,哪怕是草根,哪怕是野草的葉子。 可是,什么都沒有,就算有一兩壟大葉草,那草真的是不能吃,沒法下咽。 “jiejie…” “香香別急,說不定我們還是能找到吃的——”站立起來的秦墨頭一陣眩暈,是身體太差造成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肯定說能找到吃的了。